空降抗日突击营-第4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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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在中国境内任何地方再出现白匪,而中国政府仍予庇护,或不顾我国请求,不想或没有能力消灭白匪,则苏维埃政府将如同1921年在蒙古那样,只得借助红军采取必要措施,以保卫自己的安全。我们以极其艰苦的斗争所获得的自由及安全,绝不容许再遭受任何危害。”
最终达成的《中俄解决悬案大纲协定》由当时的外交总长顾维钧与加拉罕于1924年5月31日签订。
关于外蒙问题如是规定如下:
“苏联政府承认外蒙为完全中华民国之一部分。及尊重在该领土内中国之主权。苏联政府声明,一俟有关撤退苏联政府驻外蒙军队之问题,即撤兵期限及彼此边界安宁办法,在本协定第二条所定会议中商定。即将苏联政府一切军队由外蒙尽数撤退”。
而外蒙当局对中苏《大纲协定》的对策,则是一方面不承认该协议,另一方面又继续维持与苏联的同盟关系。
苏联方面,齐切林于1924年6月秘密致电外蒙当局领导人,称莫斯科不会坐视蒙古任人摆布,苏军不会从蒙古撤军。次年初又对外公开发表对外谈话,称“苏联承认蒙古是中华民国的一部分,但享有广泛的自治权;由此,中国不得干预其内部事务,蒙古并可建立其独立的对外关系。”
老蒋说的不要第二个顾维钧、王正廷。足见这段往事在他心底留下的愤懑与屈辱感有多深。
但国与国之间的交往,的确从来拼得都是彼此的拳头和力量。此时的中国就像一个羸弱且多病的巨人,块头再大也只能任由别人划下各条道道、框框往进钻。
现在终于有了一个强横的突击营在前面横冲直撞,老蒋的心底不知有多少狂喜和狂热的万千头绪,岂有不顺水推舟而且还要推波助澜一番的?
可谓最能揣测老蒋内心第一人的陈布雷,当然也就心中有数而稳坐钓鱼台只等下饵垂钓了。不过对于小蒋的“要打就打、要谈则谈”的高论,陈布雷凭着对老蒋的把握还是在心里不由暗自赞叹了一番:
果然龙生龙凤生凤,小蒋出言便直接切中了要害啊。
却说蒋经国秘密前来蒙古基地的请求电文传来,孟遥不觉就是一阵头大如牛,苦笑不已。何也?只因现在他的这块地位尚不明确的地盘上。一位太子党就够他受了,再多一位太子党,岂不更添烦恼。
原来,此前抱定“静静看戏”的延安,那也只是几大伟人做给别人看的表面文章。在确认蒙古战事已不可逆转之际。已在某个农村大地“锻炼”年余的毛岸英,忽然被一支突然而来的秘密小部队给接走了。随后。他便以一身便装出现在了突击营的蒙古基地之中。
当然,这次远行可不像从前他的农村岁月,随同毛岸英而来的不仅有一支装备精良的护卫部队,而且早已是一方大员的陈赓,也罕见地离开了他那个重要岗位而一起出现在了蒙古。
老友相见,尤其是对于已具有特殊意义的毛岸英的到访,突击营上下自不敢怠慢。不过由于战事已近,把酒言欢、甚至抵足而眠的情景自然是不可能再现的了。
诸多部队要调遣,诸多新城要重新配属兵力、武器和装备,今天的孟遥,可以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忙碌而且战战兢兢。因为这一次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危机,堪称开国之战,立国之局。胜,理所当然,败,则将彻底被打回原形,退无可退。
所以,孟遥在挤出时间和陈赓、毛岸英见了一面之后,便十万火急地将秦汉、庄沪生二人叫了过来,直接将陈、毛扔给了他们。
好在这些年虽然早已过去,而上海的流浪时光尽管痛苦而不堪回首,但对于庄沪生、秦汉这些曾在一起飘泊、流浪的小伙伴的记忆,却对至今仍处于动荡不定生活的毛岸英而言,可谓是亲上加亲,弥足珍贵。这可比单纯要整日与算得上半个长辈的孟遥干巴巴地待在一起,不知要轻松、快活多少倍,不觉之中便让毛岸英在原本能来突击营的喜悦中,又平添了一些期许。
老实说,从延安开始出发,毛岸英便一直在脑海中回忆着已日渐有些模糊的孟遥形象。遗憾的是,他竟然留下的都是孟遥一脸严肃的模样。
惊疑之余,毛岸英很快就醒悟过来,不觉自己都嫣然失笑。
那时的孟遥,费尽周折寻找他们兄弟二人,可谓是大费周章,甚至动用了青红帮这样的力量。成功寻访到他们之后,又在紧张有余、毫无趣味的秘密收养中等待机会,恶劣的外部环境,又如何让孟遥轻松的起来呢?
现在秦汉、庄沪生他们一来,大家反倒都不由自主地松下一口起来。不过,一帮昔日的小伙伴刚刚开心地聊了几句,毛岸英忽然就笑不出来了。
原来,秦汉这位第一近卫师主官的身份,一下子让他感慨万千中伤感起来。要知道,他现在可还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呀……
第585章、铁甲列车遇袭
相比较毛太子,重庆的蒋太子赶到蒙古基地的阵仗可就隆重了许多。。)尽管已是做了周密的部署和尽可能低调的安排,但日渐受到老蒋亲近和高看的小蒋同志,还是沿途受到了各个地方大员不同程度且不露痕迹的接待和献媚。
或许与毛太子唯一相同的是,他们身边都各有一位重量级的护驾大将:延安的是陈赓,重庆的是蒋鼎文。
小蒋同志抵达蒙古基地的第一天,听说孟遥仍在靠近贝加尔湖的新城盘桓未回。这种亲临前线的场景,对于已日渐坐大的突击营的今天而言,似乎不太应该出现。因为在来临之前,戴笠已经将几乎所有关于此时此刻的蒙古情报,详尽而悉数地毫无保留给了他。
所以他现在不仅知道靠近前线的三座新城互为犄角,而且坐镇三大新城指挥的,不仅每座城市都各有一名陆军主力师长担任野战指挥,而且还各有一名防空团长居中调停。
而对于他最为关心的三大新城的城防体系,尤其是在苏联时他就已有耳闻的城际铁甲列车,如今在突击营手中已发展的日臻完善,而且战力恐怖,已成了他第一个就想去深入看看的第一去处。当然,对于孟遥并未因他的到来而特意留在基地的做法,小蒋同志自是未曾放在心上。
这一点不仅陈布雷对他有所暗示,就是他的父亲老蒋同志也在临行前亲自暗中叮嘱过一番。
别说此时的孟遥及其突击营,就是彼时的孟遥及其突击营,就算老蒋亲自到场,再加上当今最为炙手可热的罗斯福、斯大林和丘吉尔,他孟遥恐怕也不会卑躬屈膝曲意奉承于案前。而他尚未有寸功名世的小蒋,当然就更不用说了。
可是,自己可以不在意这些,而且官方方面也尽可以让蒋鼎文他们去完成一套表面的官样文章,但他却不能也不愿意就这样简单地来去一趟。
别忘了,在苏联他可是当过真正的红军的。现在有机会上一次战场,他岂能就这样白跑一趟?
“蒋主任,我希望尽快亲自去一趟北方一线的几座新城。不管是以个人名义还是以我党国官方身份,而且我至少得面见孟将军一次吧。所以你看,是由秘书代我交涉,还是由代表团出面协调。二者哪个更为妥当?”
对于蒋经国的这番问话,蒋鼎文似乎一点也不惊奇。况且别说小蒋了,就是他都还想着怎样跑去新城与孟遥见上一面哩。
“经国先生,鉴于您在苏联的那段特殊经历,我建议您直接请求与孟将军通话。这样或许效果更佳。”
“嗯,我其实也是这么打算的——”
蒋经国略显敦实的脸上,不知不觉露出了会意一笑,随后又多少带着一些神秘意味认真地注视着蒋鼎文又道:
“蒋主任,您镇守西安行营多年,中国的赤色运动中心又多在西北复又燎原之势,当对延安有长于他人的真知灼见。此行不止有我党国代表团,雨农先生行前也曾密告与我。碍于与苏俄公开之关系。**虽然未派什么代表团前来,但却有一个比代表团可能更有成色的人物,此刻极有可能就与我等同在一地。您判断一下,他此刻会不会也与我有相同的想法?”
这次蒋鼎文却是结结实实地吃了一惊:“经国先生,您说的这个人,莫不是与您有过同样经历的那一个人?”
蒋经国点点头。随即不动声色地起身望着窗外,果断地拿起了电话。
就在我们的小蒋同志拿起电话的当空。在蒙古基地C区的另一端的一幢戒备森严的小楼里,一个年轻英俊但略显腼腆的青年人也是微微颤抖着一只手。缓缓地拿起了手边的一部红色电话。
“营长,延安一号电话,点名要与您通话——”
马路遥一手捂住话筒,一手轻轻地指了指基地的方向,脸上不知为何浮起一层古怪的笑容。
低头正盯着作战地图的孟遥,头也不抬地嘟哝了一句:
“不是指定秦汉他们每天都要派专人陪着他吗,这时候要跟我讲什么话?告诉他,用不了几天,等我赶走了朱可夫的近卫师、布琼尼的骑兵师,我自会安排专门时间接待他一次的。现在别着急。”
话音刚落,那边张海鹰啊地一声也是古怪地将手里的话筒递了过来:
“营长,重庆一号亲自打来电话,也是点名要与您通话。不过,他似乎好像没有点明要您接见,而是要求以一名中**人的身份参战。”
“参战,这位蒋公子——”
傅晓冲忽然咧嘴笑着摇了摇头:
“等会儿,他是不是也跟我们的那位延安一号一样,做过一段时间的苏联红军?”
马路遥突然接过话茬道:
“营长,我这边也是一模一样,简直就像两个人事前商量好了似的,也是点明前来新城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以一名中国普通士兵的身份参战。不过他好像强调自己曾是一名苏联红军坦克中尉,所以特别希望您专门安排一下,将他编入某支装甲部队序列中去。”
“胡闹,这不是胡闹嘛——”
一直在旁边默默听着的陆涛,忽然暴躁地叫嚷了起来:
“他们以为他们是谁呀,真把自己当做一名普通的士兵了吗?别说上阵参战了,就是出点任何岔子,我们也是百口莫辩啊。马路遥,张海鹰,你们两个直接挂上电话,就以这种方式回答这两位太子,想要在我们地盘上参战,想都别想。”
望着有点暴跳如雷的陆涛,孟遥暗暗摇摇头,随即向高志远看去。
这也的确怪不得陆涛,大战尚未开打,基地这边已然打起了一场异类的大战。随着各个国家和势力的涌入,基地的保卫工作和保密任务,令人难以置信地加倍繁重起来。尤其是最近几天,随着英美等主要大国所谓观礼团的到来,负责这一块的陆涛几乎难以招架了。
为何?因为在发布建国公告之前,他们谁也没有预料到。全世界百分之九十的国家和政治军事势力,就像商量好了一般忽然全部排着队地组织了一个个名目繁多的所谓“观礼团”,如浪潮一般向突击营的蒙古基地涌来。原本以为能到一半就不错了。谁知每个国家都是势利眼、跟屁虫,眼看突击营竟然敢与当今最大的一个巨头之一直接对抗,个个顿时想起了手中的那份“观礼邀请函”。
接待能力堪忧呀,而且这还是其次。了不起吃的、喝的,统统给他们降低标准,实在不行还可以将一些小国直接安排到民居中去,但对他们的保卫,以及对基地重要设施的保密工作。可就捉襟见肘了。急得满嘴冒泡的陆涛,你说他能不上火吗?
看到孟遥向自己望来,高志远自然明白,随即轻轻点头道:
“我看可行,他们两位都曾在苏联红军待过相当长的时间,对其内部建制、兵员配属和战斗战术可谓了若指掌。尤其是咱们的那位毛公子坦克中尉的背景,应该对我们还是有一定参考意义的。”
孟遥沉思半晌,扫了一眼陆涛之后。随即对马路遥、张海鹰二人命令道:
“立刻转告两位公子做好准备。就说我将派专人前去迎接他们前往新城来走走看看。出行方式嘛,就搭乘我们军民两用的城际列车。”
放下电话,毛、蒋二位公子自然是喜上眉梢,马上就吩咐手下做好了一切出行准备。
为了避免双方出现不必要的尴尬,孟遥命令迎接专班特意将两人分别安置在了城际列车的两端。不过,聪慧过人而又阅历比其他同龄人坎坷颇多的毛、蒋两大公子。还是从人头攒动的乘车人群中发现了彼此。
这当然是没办法的事情,两人出行即使再怎样轻车简从。但前呼后拥终究是免不了的,见惯了此等阵仗的两人。当然一看之下也就心知肚明了。
陈赓自然也没什么,而且他比别人到突击营更多了一份油然而生的亲近感,就像多日未回家一般的感觉,让他不时一阵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