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降抗日突击营-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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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和团,这些叫人啼笑皆非的的事情还少吗?
然而,当他在中原的学生、朋友以及大学时期的同学,纷纷来信向他描绘着他们各自看到的事实,和他们根据这些事实得出的各自不同的结论,徐栋良的心,很快就被这个传来传去的消息,撩拨得难以平静了。都说画人难画心,三人成虎,事事都逃不过眼见为实。也罢,学校正好给了他一个差事到中原,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拖延到今天,不如就乘着根宝他们的信,这就动身亲自去看个究竟吧。
说走就走。徐栋良摸出怀表看一眼,又低头扫一眼信上的日期,随即扣上礼帽到系主任那里说了一声,回到家中简单收拾了一些衣物,随即直奔北平火车站。
快的话,也许根宝他们还没来,他就先到了洛阳。
一出洛阳站,徐栋良忽然被洛阳城里戒备森严的气氛给吓了一跳。怎么回事,这不刚刚才消停下来,大局已定,为何还有这数量惊人的部队调动呢?
驻足静静看了一会儿,徐栋良找到一个看上去像读书人的路人,故作随意地问道:“这位小哥,今天这洛阳城有什么大事发生吗,怎么看上去满街都是大帅的士兵呢?”
路人闻言扫一眼徐栋良,很快又扭头盯着来来往往的军队,摇摇头说了一句:“你不要问我,这吴大帅的事情,哪个老百姓能知道呀。”
徐栋良一听,忽然敏锐地追问道:“原来你不是本地人,看来是我问错人了。”
路人闻言,飞快地转过身,上下打量着一袭长袍打扮的徐栋良,良久,方才轻轻一笑道:“看先生好不儒雅,你不也是外乡人吗?”
“不错,鄙人正是刚从从北大而来。”徐栋良说着,故意报出了北大两个字。
哦,路人果然一惊,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可惜,这一小小变化,还是被徐栋良看到了眼里。能对北大二字动容的国人,目前不说罕见至少也不多见哩。想到此,他不由得也打量起眼前这个所谓路人,慢慢的竟又看出点味道来。
这人看上去倒有书卷气,但如果对一个读书人来说,这人又似乎过于彪悍。嗯,很像徐根宝他们哥俩,本身是读书人,但入了军,身上就多了英武之气。
“这位小哥,我猜你也是这个吧?”徐栋良说着,笑吟吟地比划了一下。
不过,他怕对方怀疑自己有什么企图,说完,很快就拱拱手明显是解释地又道:“一笑了之,一笑了之。我这毛病,就像做学问总爱刨根问底。呵呵,萍水相逢,也算缘分。告辞,告辞。”
“哎,请先生等等——”
徐栋良缓缓转过身,只见路人忽然恭敬地冲自己一抱拳,一脸诚恳地说道:“敢问先生贵姓,也许有朝一日,我们还会有缘相会。”
徐栋良沉吟了一下,随即一笑:“鄙人徐栋良,北大机械工程系教授。”
第57章、吴军异动
吴佩孚大量调动军队的消息,第一时间就被曹飞彪各个情报小组核实后,经过分析整合,陆续报到了孟遥和营指所有成员手中。
孟遥一看情报上部队的数字,直接就将人全部召集了起来。
高志远一边敲着手指,一边将眼睛盯在情报上,沉思地道:“短短三五天时间,洛阳周围就集中了近三万人马,而且已有一支千人队开始向我们这个方向佯动。虽然还不确定其兵锋就是指向我们,但不能不防。我根据地方圆三十公里,势力范围约百多公里。这三万人规模,如果全部作用于此,正是这个套路呀。”
陆涛点点头,从情报中找出其炮兵配属部分,也用手指在上面敲打着道:“最可疑的就是这三个炮兵团,我认为,一旦确定它的最终动向,我们就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知道吴佩孚要干什么了。”
孔学孟也列席了这个会议,不过他很有自知自明,始终三缄其口。
而华文哲也是干脆来了一个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他猜得出,孟遥叫他们这些不是军事主官的人来,根本不是想听他们说什么,而是表达一种尊重。
刘鹏和何刚,两人一个是飞行大队主官,一个是特战大队主官,见作为陆战主力的三个主力连队主官傅晓冲等人,都还没表态,所以也都沉默着,一人叼着一根烟不知在想什么。
或许,他们都在心里想,杀鸡何必用牛刀。
高志远、陆涛说完,不由得一起朝孟遥望去。
孟遥两眼盯在营指中央的沙盘上,皱着眉头用标尺在唐县与洛阳之间量了量,随即头也不抬地问了一句:“曹飞彪呢,他现在走到哪里了?”
白小莉急忙看看本子,清脆地答道:“已过羊尾镇,估计半小时后就到。”
孟遥抬手扫了一眼手表,然后身子一沉,舒服地靠在一张椅子上,望着一脸紧张的众人,缓缓地笑了起来:“战略上重视敌人,看来大家都学得不错。战术上藐视敌人,大家好像还欠点火候呀。”
他这一说,每个人不觉都在脸上笑起来,紧梆梆的肌肉好像也为之一松。
“报告——”
随着这声口音很重的方言落地,很久都未露面的盼弟,焕然一新地出现在大家面前。经过红星学校的熏陶,主力连队的捶打,以及最近才搞起来的农村工作队的磨练,盼弟现在整个人的面貌,原有的匪气和乡土气,正一点点被崭新的知识和观念所替代。
“坐吧,”孟遥说着,有些忍不住地端详起她来。
这次向方圆数百个自然村庄派出的数十支农村工作队,其中就有一支是盼弟主动请缨的。估计这一趟下来,她的面貌又将有一次更大改观。
“盼弟,我都快认不出你了。”孔学孟说着,动情地拉了一下她的手。
“这都是营长说得好,”盼弟抽回手,眼睛下意识地就瞄向了一旁的孟遥。“突击营就是一座最好的大熔炉,一个人,只要他不是罪大恶极,或者朽木不可雕,那他一定就会在熔炉里淬火成钢。而我,正在朝着这个方向努力。”
乖乖里格隆,这还是以前的那个盼弟吗?
众人想着,两眼齐刷刷地朝孟遥看去。这营长军事素质过硬,思想工作也不得了,什么时候将盼弟调教得这般又红又专?
孟遥赶紧低头在口袋里摸烟。不过,摸了半天,也没见他摸出一支来。
半晌,孟遥终于一脸尴尬地向旁边的何刚伸出手,口气像个无赖似的道:“老何,借支烟抽抽。放心,以后一定还你一盒。”
何刚撇撇嘴,不相信地捏着烟盒道:“你拿啥还?那好,你立字为据。”
“营长的话你都不信?”孟遥很是恼火,不由分说地一把抢过烟盒。
买糕的,真不知道这个盼弟,是原来的好呢,还是现在的更好。以后呀,还是不要轻易去改变什么才为上上策。后世不是很讲原生态嘛,你改变了还叫什么原生态呢?
就在这时,曹飞彪风尘仆仆地回来了。
晕呀,为什么每次都要他风尘仆仆的样子,看上去好可怜。可是,谁让他是突击营的眼睛和耳朵呢。
“哎彪子,快坐下。”孟遥歉疚地起身,亲自端过一杯水来。
曹飞彪也不客气,将脑袋扎进水杯,一通猛灌之后,又举着杯子对诸葛盾说道:“没见过老牛饮水呀,别看了,再来一杯。”
说完,他抹抹嘴,转头望着孟遥一笑:“营长,我今天遇见一个教授。”
孟遥忽然别扭地扭动起身子,心中的愧疚一下子消失了大半。这都火烧眉毛了,他还在这讲趣闻野史,有没有搞错。
华文哲听了,倒是很及时地哦了一声,抢过来坐到了曹飞彪旁边,嘴里紧跟着就问了起来:“接着说,他叫什么,在什么大学教书,什么学科。”
曹飞彪得意地瞅瞅他,“他叫徐栋良,北大机械工程系教授。”
孟遥听到这里,忽然展颜一笑:“机械工程系?华总,这不是我们亟待需要的特别学科吗?对了,这个人你有印象吗?”
华文哲想了想,摇头道:“没印象,不过他的专业对我们可是雪中送炭呀。”
孟遥点点头,忽然沉思起来:“这边吴佩孚大军躁动,这边就出现一个北大机械工程系教授,这二者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关联呢?”
“不会,”曹飞彪一听就摇起头来,“他刚下火车,还向我打听事情哩。”
“好,此事暂且放到一边,但要给彪子记一功。”孟遥说着,便示意大家安静下来,“现在,彪子你就将掌握的情况,给我们说说吧。尤其是你们情报组的结论,不管是怎么分析的,但说无妨。”
“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分析,我们的结论就一句话。”曹飞彪说着,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这是吴佩孚一石二鸟计划,既要展示武力,又要正面接触我们。”
孟遥不动声色地望着他,“继续说,具体点。”
“很多迹象已经表明,吴佩孚已通过各种渠道掌握了我们的情况。尤其是对我们的实力,他一定也有了充分认识。所以,经过一定的准备,他显然已经下决心要拔掉我们这个卡在他嘴边的骨头。但他也很有野心,想以武力威慑达到兵不血刃效果,让我们主动归顺。这是其一。”
“其二,也是最重要的因素,作为一代枭雄,保命始终是第一位的。所以,直系这次集团军规模的集结,应该还是为吴佩孚赴京入主北洋政权保驾护航。而对我们,他可能是想来一个顺手牵羊,捎带着就把他认为的潜在威胁给顺手搂了。这,就是我们的意见。”
陆涛突然在鼻子里一声冷哼:“这个狗吴佩孚,他也太把自己当人看了。”
第58章、遥致敬意
不过,愤怒归愤怒,当任何一个军事指挥员冷静下来之后,都不可能面对数万之众而漠然视之的,即使是突击营这样武装到牙齿的绝对武力。而且还有一个谁都没有敢说出口的隐忧,那就是他们虽然经历过很多演习,但那也仅仅是演习。一旦开战,伤亡先不说,他们之中有谁担当过集团军规模的指挥?即使像高志远这样来自总部参谋部的高参,至今连像样的师级指挥经验都还没有过,孟遥就更别说了。
“如果要确保我零伤亡,也许只有一个办法。”
营指新调上来的一个作战参谋将手指向沙盘,在几个纵深处点了点:“我现有各类火炮系统多达数百门,弹药基数也很可观。最重要的是,我根据地防御体系业已形成,战场通讯、火控平台以及各兵种战术合成等后世先进的军事系统都已逐渐恢复。所以,我们只要在这几个地方布置出炮火覆盖网,并勾勒出相对纵深,我相信,就不会再有什么像样的集团冲锋能够出现在我营正面了。”
众人一起望着沙盘,听完,不觉都翻起白眼看了看这位侃侃而谈的参谋。
这个嘴上刚刚长毛的小家伙,可真够心狠手辣的。他以为那数万之众是小猫小狗,生命就那么不值钱吗?再说了,这还没到你死活活的地步,抗日战争还没开始哩。等到对面都是那些呲牙裂嘴的人形畜生出来时,再来这套铺天盖地的灭绝战术好不好?真到那时,没人再说你一个不字。
“老孟,现在情况大致也就这样了,你说说吧。”高志远转而望向孟遥。
孟遥看看高志远。这个老高,什么时候又换口味了,我有你老吗?他很不爽地皱了皱眉毛,从沙盘边回到座位上,想了一会儿,这才开口让大家都回到自己位置上,随即亮出了自己酝酿已久的方案和判断。
“这个仗,打不起来。而且,他即使要跟我打,我也不会听他的。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可不想中国人打中国人。”
“啊——”众人一听,不觉都有些傻眼了:你说不打就不打吗?
“不仅如此,我,还有你们,还要认真地跟他们交朋友。”孟遥说着,笑眯眯地又向大家抛出了一颗重磅炸弹。
“这、这也太搞了吧?”
“就是,他要拿着枪顶着我们,怎么办?”
“跟大军阀交朋友,开什么玩笑!”
陆涛首先不乐意了,站起身有些激动地在作战室里走来走去,最后终于气呼呼地停下来,望着孟遥说道:“你听听,大家都是什么意见。他们的态度是很显然的。”
孟遥笑着摇摇头,索性直接说道:“好吧,我只问一个问题,除了我们自己的队伍,如果都按教科书来,哪一个不是大军阀,大坏蛋?”
顷刻间,没有一个人在嚷嚷了。
“既然都是大坏蛋,那我再请教一下各位,”孟遥不依不让地盯着众人道,“是不是这样的话,我们就必须要跟他们划清界限,以示我们是革命的、纯洁的和高尚的呢?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根本就不必这样殚精竭虑,劳心费神,直接建一个真空无菌室,突击营一个不少全部待在里面就好啦。”
“是这样的,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