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降抗日突击营-第3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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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了对方之后,原本好奇但却很安静的小小队伍,忽然间炸开了。
没有人告诉过他们,如此美好而温馨的基地,竟然还混杂着这些令人恶心而又恨不得生啖其肉的鬼子兵。
你瞧瞧他们那一副死狗的样子,即使到了这里还一个个凶神恶煞。
最重要的是,这里面的每一个孩子,没有一个不是与鬼子有着血海深仇。
因为,如果没有这些小鬼子,他们几乎可以肯定地环绕在自己的父母膝前,享受着暖洋洋的天伦之乐。
双方对视着,一个怯懦的孩子终于下意识地扭开脑袋躲闪起目光来。
在这一刹那,一个巴掌啪地一下拍了过来:
“不许回头,扬起你的目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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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6章、看,这就是鬼子
第476章、看,这就是鬼子
这片几乎占据了数十亩草场的日本鬼子战俘营,除了戒备森严之外,突击营几乎是每天都好吃好喝地管着这些牲口们,虽然几乎每周都还有说不清是从哪个战区弄来的新增鬼子兵,源源不断地被大车严严实实地押解到这里,但却看不见有任何一个鬼子兵像以前的惯例,作为苦役在草原上去开荒、挖地,割草和开采什么矿石。
而且,除了唯一不能跑出数道铁丝网圈出的被禁锢的区域外,数以百计的鬼子兵竟然根本不加管束,任凭他们在其中犹如放养的野兽,或者每天游来荡去,或者三五成群地在一起嘀嘀咕咕。
久而久之,原本统属于不同番号的鬼子兵,竟然慢慢地在里面找到了各自认可的长官,并渐渐形成了多个以原来各自师团所属的建制小团体,以数个少佐和中佐级别的鬼子头目为核心,结成了数十个大小不一的山头,大的有数十人之多,最少的也有七八人。
这些小山头、小团伙,初期还看不出什么。
随着对环境的渐渐适应,尤其是在习惯了突击营这种奇怪的不闻不问的战俘管理模式之后,表面的平静开始被慢慢打破。
争斗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就两条,食物和地盘。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之从一开始,突击营这种松散的战俘管理,就像一个没有任何章法的猎人那样,好像只对猎物的数量很上心,却从不给猎物定任何章程。
因而,随着每周都有新增鬼子兵俘虏的大车开来,但每天两次的中餐和晚餐的大车,却没有因此而增加派饭的饭桶。
送饭的大车,每天一共两辆,每辆每天中午、晚上各一趟。
放下70个饭桶、20个菜桶,大车便会扬长而去。
空地上,除了饭桶,连一个负责派饭的管理员都没有。
久而久之,这个地方变成了万众瞩目的一个地方。
汽车的轰鸣声响起之时,便是无数的畜生的目光汇聚到这里的时刻。
汽车的轰鸣声消失之时,这里便是一个战场的开始。
最开始几天,抢夺的最为凶狠的团伙,还不忘有所忌惮地朝铁丝网外面游荡的突击营哨兵,多少带点后怕地瞅上几眼。
但哨兵们明明是瞪着两眼在看,脸上却从不表露出要喝止的意思。
甚至,离得最近的哨兵,偶尔还会呲牙一笑。
不过那笑容,可不是冲着那些正抢得热火朝天的鬼子们,而是游离在那20个盛满大肥肉片子的菜捅之间。
呵呵,20个菜捅,里面可只有两桶是有肉的哦。
所以,那两个放在最中间的菜捅,是所有鬼子兵两眼盯得直冒火的焦点所在。
“操蛋,这些肥肉老子宁愿炼油拿去浇柴火烧了,也不愿意这样煮熟了拿去喂狗——”
“是呀,他***,每天吃了睡睡了吃,打屁都不带挪屁股的,还有肉吃,真不知道营长是咋想的,竟然还要跟养猪似的养着这群畜生,不是糟蹋粮食吗?”
现在,最郁闷的,估计就是这些战俘管理营炊事班的一帮人了。
不过骂归骂,再怎么发牢骚,命令就是命令,而且这命令还是孟遥亲自下发的,这就没有一个人敢阳奉阴违了。
当然,执行命令可以不折不扣,但玩一些小手段还是可以的吧。
于是,每天炊事班里总有一个人,在淘米下锅之后,总要去食堂外面抓一把早就准备好的沙子回来。
呵呵,草原风沙大,而且还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装上车,汽车兵叼着香烟一摇一晃地开到半路上,然后半路总要下去撒泡尿。
当然这家伙肯定有什么毛病,撒尿还要带着一个破杯子。呵呵。
一天过去了,一个月过去了,整个基地在孟遥正式率队入驻后,抱怨声、疑惑声突然在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了。
代之以而起的,是每晚星空下的每扇窗户中的一阵阵啧啧声。
不管是每天训练的那些正式的野战官兵们,还是各司其职的干部、职工,抑或是术有专攻的工人、农民、工商业者,一个个都陪在自己从不缺少八卦精神的娘们身边,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盯着电视上的直播画面呵呵微笑。
要说岳军的新闻宣传局还真不赖,不仅按规划中的那样如期完成了基地各家各户的闭路电视系统的建设,而且还真的一天不差地将正式电视节目,如期开播了。
现在,除了他们采拍的突击营自己的各个基地和部队的最新动态,还可以看到当前发生在中国各个地区的一些战事、新闻和人民的生活状况。最让他们感慨的是,画面以最直观的方式,让所有人都最直接地看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生活。
而他们,是最幸福的。
最幸福的还不止这些,除了时事新闻,每周还有两部来自于后世的各种大片,既有叫人兽血沸腾的爱情大片,也有让人毛骨悚然的惊悚大片,当然更多还是唤人深醒的主旋律大片。
这对绝大多数人而言,每周这个时刻,简直就是万人空巷的时刻。除了必须的值班人员,即使热恋中的男女,也会在这一晚分开。
影片中所展示的那种生活,是在太叫人震撼,也太让人向往。
好在营长已经说了,最晚20年,突击营的生活模式,就将一定进入那样的时代。
不过,人们却惊奇地在一个不经意的晚上,却突然发现电视中多了一个新开播的实况转播栏目,名字就叫什么《看吧,这就是鬼子》。
开始人们还没怎么看出名堂,只是牙齿恨得痒痒地看着。
但随着每天的画面不断变化,人们不知不觉中脸上便多了一丝会心的笑意。就连那些原本听不得“鬼子”两个字的一些上年纪的人,也都可以正视着电视画面,带着些许戏谑的表情投入地观看了起来。
是的,这座原本不为普通老百姓所知的地方,一下子成了整个基地街头巷尾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很多人惊奇地发现,那些像猪呀、狗呀关在笼子里的鬼子,其实就像被敲掉了牙的毒蛇,打断了腰的豺狼,原来也没有什么可怕的。
只要在突击营手上,他们再怎么张牙舞爪,也不过是他们现在每天可以嗑着瓜子看他们抢食的一盘菜而已。
最先看出其中端倪的,自然是那些刚刚进入基地的新人们。
妇女团、学生团、干部团青年男男女女们,很快展开了一场场热烈的大讨论、大思辨,直到最后他们把争论吵到了萧山令、饶军那里,两人这才同样带着自己的思考,并已洋洋万言书的方式,找到了孟遥面前。
“营长,我现在终于想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突击营为何能够在中国这片土地上,如此兴盛、先进而日渐能够得到民众拥护的根本之所在了——”
萧山令现在的感觉,真的有一种醍醐灌顶的顿悟。
什么曲线救国,科学救国,教育救国,统统都是扯淡。
如果能稍微静下心来,将突击营的整个历程梳理一遍,这种于无声处、润物无声的教育,才是中国复兴的根本。
中国现在的问题,其核心不是贫穷、涣散,毫无斗志,缺失信仰,而是每个人的劣根性。
你可以在一个人插队的时候,给他一张罚款。
一个人朝着大街随地吐痰,你也可以给他一个白眼。
但再重的罚款、再多的白眼,这个人如果不是自己去改变,随时插队、随地吐痰的现象,便绝不会在中国绝迹。
这么小的事情尚且如此,遑论国之大事?
但现在,他却从关押鬼子的战俘营这件事情上,捕捉到了一丝孟遥的长远用心。
羞愧的当然还有作为新生力量的学生团、干部团和妇女团代表的饶军、蓝国昌等人。因为时至今日,被孟遥一声呵斥赶向战场的罗君萍,跟随着同样出征去雪耻的骑五团,到现在都没有回营。
生死不知。
甚至不知去向。
突击营对待每一个来投奔的人,难道都是这样的吗?
而现在,他们却真正地羞愧了。
因为昨天电视上已经正式公告,今天午后,将有一场可以说是等待了多年的现场直播。
反方主角,当然是那些困兽犹斗的小鬼子。
但正方主角,却是谁都没有想到的那一群同样刚刚到来的少年。
老天呀,他们不仅都还是十几岁的小孩子,而且不管怎样,也都还是孟遥的义子啊。
让这些少不更事的小孩子,去真刀真枪地面对那些心狠手辣的鬼子兵,营长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过,在接下来的首个电视直播讲话中,开创了第一场电视讲话的孟遥的一番讲话,却打消了所有试图去阻止这个行动人的念头。
当然,孟遥并不是直接对着镜头讲的,而是背对着画面,向着他的那108个义子,一字一顿地说出口的。
就在那个占地数十亩的鬼子兵战俘营外,在一阵阵肃杀的北方吹过的地方,刚刚高过草丛一个脑袋的那群孩子,正一脸无畏地望着他们的干爹,静静地咀嚼着孟遥刚刚说出口的这番话:
“孩子们,我不会派一个战士去帮助你们。”
“所以,你们之中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会死。”
“为此我不想多说什么,也不想解释什么。”
“但我敢向你们保证,你们的弟弟、妹妹,也就是孟想、孟霞,长到你们这个年龄,我将会同样将他们交给你们活下来的人,让你们带着他们,像今天一样走上这样的一个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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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7章、开疆裂土
第477章、开疆裂土
让百多个还是孩子的少年,虽然他们从小都是在军事化的子弟小学成长,但终归是一件令人揪心的事情,因为他们面对的不仅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歹徒,而是穷凶极恶的鬼子啊。
基地偌大的城市里,俨然也分成两派。
一派当然是渐渐从困惑中恍然大悟的那些野战军的官兵们。
一派,自然就是那些婆婆妈妈的女人们,当然还包括很多文职人员。
看到闻讯而来的钱如云,左手牵着刚刚5岁的儿子孟想,右手拉着不过7岁的女儿孟霞,不顾孟遥眼神的阻拦,执意站在路口跟每一个持枪而过的孩子告别,傅晓冲突然之间,便在心底做出了一个决定:
无论前世今生,孟遥的命令他从来都是毫无疑义地去百分百地执行,但今天,他却要为自己的心灵做一件事情了。
悄悄闪出人群,傅晓冲很快来到了何刚的特战大队的新营房。
随着建国蒙古的步伐加速,突击营几乎所有的战略中心都在北移,何刚的特战大队总司令部自然也在其列,而且根据需要,其规格已跃然升至与集团军同等规格。
好在这一时期,各部都在大调遣、大忙乱中,所以傅晓冲也才敢由此心思放胆一试。
“什么,你要12名最顶尖的狙击手,这时候你要他们做什么?”
何刚摸着下颌,毫不客气地一边问着,一边吊起眼角直接瞪着傅晓冲,似乎隐隐约约地猜到了他的意图。
傅晓冲也不含糊,直接挑明话题道:
“给不给吧,快点表态,时间不等人。如果不行,我马上转身去找别人。至于为什么,我是不会告诉你的,总之是为你好。”
“为我好?得了吧,我可不想你再去祸害别人——”
何刚再次嘴巴一咧,嘶嘶吸着气道:
“三个小兔崽子,对一个鬼子兵,对吧?90个就是30个小鬼子,还有18个小崽子,营长大概认为他们要高出一筹,所以是两个对一个,也就是9个小鬼子。嗯,108个小兔崽子悉数上场,对阵39个从人肉堆里杀出来的鬼子兵,凭心而论,老傅你绝对这像话吗?”
“原来你都知道了,唉老何,你这是何苦哩,直接给人我带上就走,何必非要说出来,最后跟着老子一起顶雷。”
傅晓冲说着,不以为然地摇摇头,然后正色道:
“何刚,像不像话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但有一点我们却是谁都无法否认的,那就是不经风雨怎见彩虹。那帮小崽子,明显是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