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降抗日突击营-第30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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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这小子突然接到大部队要在安达镇逗留数日的消息,居然毫无来由地大发脾气,说什么安达镇根本就是一处死地,只有快速穿越而过哪有羁留死地的道理,而且一再要求,他将即刻派出扎噶尔的第一重装骑兵师进行沿途接应。
孟遥对电文上的措辞,付之一笑,随即便带着覃五柄在镇里转悠起来。
开玩笑,别说现在沿途的小鬼子已经事实上按照所谓的《十大原则》,对突击营所到之处实施了退避三舍莫名其妙的对策,不管其用意何在,总是事实吧。而且据尖兵侦察所得,方圆数百里内,已根本无可以重创他们的日寇大集团作战集群,他担心什么呢?
看到完全与内地浑然不同的风土人情,以及看上去奇装异服四处游荡的少数民族居民,久居中原的覃五柄很兴奋,一面到处张望着,一面随口叫道:
“营长,你看那儿竟然还有一个酒馆,你要不要进去考察考察?”
随着岁月的推移,阅历的丰富,这小子现在不仅有了一些官味,而且说出来的词儿也越来越现代化了。
不过,他这明显就是拉虎皮扯大旗,打着孟遥的旗号而已。
“你小子酒虫又跑了出来吧,哼,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染上的这个坏毛病,居然在老子的眼皮底下成了一个酒鬼了。看来,老子是该给你找个媳妇,好好管管你的酒瘾了。”
孟遥笑骂着,却还是拔腿走了进去。
呵呵,不管怎么说,这小子从中原的那个破老虎沟一直走到现在这个地步,进步是显著的,忠诚更是没有说的,偶尔惯一下他还是可以的。
那一年是1929年吧,转眼十年了,这小子马上也是三十而立的人了,看来两人又到了分别的时候啰。
嗯,到时给这位牛眼上尉一个什么去处好呢,也下去做一名营长?
几个人一现身,酒馆内顿时桌子、板凳一阵乱响,紧接着就从不多的五六张桌子上,站起一堆人来。
“呀,是营长啊——”
“营、营长,您怎么也来了——”
“报告营、营长,我们是随便走到这儿,就进来坐坐而已。”
听着乱七八糟的招呼声,孟遥打眼一看,果然都是身着突击营新制服的那些人,什么妇女团、学生团、干部团的人,几乎都有。还好,就是没有一名战士。
定睛再一看,饶军、罗君萍竟然也赫然在列。
面容刚刚和缓下来的孟遥,立刻脸上又是一黑。
买糕的,这些人还的确是一个个的人才啊。
你瞧瞧,放着现成的酒馆,自己不花钱点菜要酒,却把下发给他们的制式食品全部搬到了这里,搞什么,联欢大聚餐吗?
***,大河不满,小河长流水呀。敢情拿着公家的东西,自己找乐子呐。
孟遥心疼地望着桌上七零八落地堆放着的各式牛肉、蔬菜以及罐头,各式饮料,还有已经开封的压缩饼干,难过地摇了摇头。
“饶军,你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每天的定量就那么多,这些食品你们是哪儿来的?”
已经发现情形不对的饶军,使劲沿着唾沫,干着急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罗君萍不满地一把推开他,挺身而出道:
“报告营长,我们是奉萧山令长官之令,以妇女团、学生团和干部团为单位,各抽出了一定比例的代表,分别在镇内外做一些社会调查。至于这些食物,都是平时我们省下来的,绝不是贪污。”
覃五柄一听,顿时牛眼一瞪道:
“胡说八道什么,营长又没有讲贪污二字,问你什么就答什么,懂吗?”
嗯,孟遥点点头,马上招手叫大家坐下,随后也捡了一把凳子坐了下去,恢复了平素的一脸笑眯眯模样道:
“何谓定量,那都是有科学计算的。你们这样擅自截留自己饮食,本身就是不对的,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句话我想你们早已学习过了吧。记住,下不为例。这个社会调查,却是一定要表扬的,不错,我很高兴没有看错大家。好好干,我会依据结果适时嘉奖的。”
罗君萍一听,马上接茬就道:
“营长,我们不要嘉奖,就要您现在跟我们一起坐一坐,随便再给我们上上课。您在唐县基地那几次讲课,到现在我们还没听够哩。”
其他人一听,紧跟着就是一阵起哄道:
“是的,营长,罗指导员的话,也是我们想说的话。”
“嗬,你都是指导员了,是妇女团的还是学生团的呀——”
孟遥端详罗君萍一眼,随即低头看了看手表,刚要说话,马路遥却突然气喘吁吁找了过来,掀开门帘就道:
“营长,奇俊峰来了……”
……
第449章、壮志凌云
第449章、壮志凌云
在长征救援行动之后,突击营便在去往蒙古基地途中巧遇奇俊峰并毫不犹豫地对其施以援手。面对突击营强大的武装,额宝斋一伙最后只能仓皇逃窜到他的主子德王那片由日寇扶植起来的伪满之地,从而为她赢得了一方宝贵的生息之地。
当年,她便产下石王的遗腹子,随她的姓,取名奇法武。同时,在突击营的强力支持下,顺利登位继承了石王的扎萨克宝座,并通过孟遥之手,正式行文南京政fu,确立奇法武为扎萨克唯一继承人。
闻讯而来的绥远省主席傅作义以最快速度,从五原派来了他的门炳岳骑七师,但却是黄花菜都凉了。
石王所掌握和世袭的乌拉特西公旗,以及奇俊峰之父以辅国公爵位所掌握的阿拉善和硕特旗,其姑母之夫又以东协理之爵位掌握着伊克昭盟,这三片广袤的蒙古大草原,每个地方几乎都处于外蒙与内蒙之间最紧要的关隘之地。
因此,在成功地以实际行动打动并征服了奇俊峰之后,孟遥并未马上接受她的请求以驻军方式协助她的旗务,仅仅只是派出了一个精锐的警卫班。
可以说,只要保证奇俊峰母子顺利度过额宝斋安插在她身边郝游龙的暗杀,建国蒙古大业,奇俊峰母子便是突击营最可倚重的一枚棋子。所以,她的政治意义与象征意义,远远大于她所能掌握的军事意义。
而目前她手中自己掌握的旗武装已达300人,经过突击营几次集训,辅以突击营提供的武器装备,已足以自保。太多的武装,对孟遥来说,当然也是不愿乐意看到的。
这次千里大跃进,虽然会经过这些地方,但事先并没有计划与奇俊峰相见,她怎么会突然自己找过来呢?
带着疑惑,孟遥迎出镇外,便看到一队轻骑绝尘而来,很快便飙到了自己面前。
眨眼间,奇俊峰便身法极佳地跃下马来,随即回身向另一匹战马之上不无怜爱地招呼了一声:
“法儿,快快下来,随我见过我常给你说起的孟将军。”
法儿,莫非是她的儿子奇法武?噢天呐,算算日子,他应该不过还是五岁的小儿,这么小就让他上了战马,真不愧是马背上的民族啊。
孟遥定睛望去,果然看到一个小小的人儿,虽然笨拙,但却没有任何人相助,揪着长长的马鬃,竟然真的有惊无险地滚下马鞍,随即仰着小脸,直愣愣地盯着孟遥就看。
呵呵,看什么,老子的脸除了经常在报纸上曝光,但作为小人儿,乳臭未干,恐怕是不会认识老子是谁的吧。
孟遥笑眯眯地弯下腰去,探手就向他的小脑袋摸去。
“你就是小扎萨克奇法武,都长这么大了。好小子,来,作为两个男人,我们就先握个手吧。”
谁知,小小的奇法武竟然一偏脑袋,猛然避开手道:
“你就是我额娘常说的那个常胜将军、神秘将军孟遥,告诉我,我怎么才能像你一样,人人都怕你,人人又都喜欢你?”
孟遥闻言就是一愣:
“为什么要让别人怕你,你还这么小,要先学习本领才行。”
奇法武眨眨眼睛,忽然失望地固执的摇头道:
“我不想我额娘经常晚上一个人偷偷哭,我要让每个坏人都对我害怕得浑身发抖,像绵羊见了头狼那样,那样我额娘就不会再哭,我的牧民也不会再四处躲藏德王的那些坏蛋!”
啊,没想到奇法武果然不凡,小小年纪便有如此之重的承载。
孟遥下意识地向尚不过二八妙龄的奇俊峰望去,直惹得她毫无来由的脸上一片绯红,出声就向懵不懂事的奇法武喝止道:
“法儿,不许胡言乱语,快快见过孟将军。你、你不是常说,见到他就要以汉人之礼,拜将军做那个、那个义父的吗?快,将军此刻就在你眼前,你全忘了自己说的话了?”
不料,奇法武一听,反而支楞着脖子更加挑衅地盯着孟遥道:
“不,额娘你说他很厉害,他如何厉害,是像乌云叔叔那般吗?我要见过之后,才决定是否要他做我的义父。”
原来如此,孟遥顿时恍然大悟,奇俊峰这时巴巴地赶过来,恐怕这是一个主要原因吧。
不过,奇法武的表现,倒的确令人眼前一亮。
想到此,孟遥忽然心中一动,探身以奇快的手法,将奇法武一把抱起来,随后搂在怀中转身对惊喜不已的奇俊峰道:
“奇格格,如果你确有此意,我十分乐意再多一位义子。不过,那样的话,我可就要让他去子弟学校接受全面的教育,你舍得吗?”
“一切都由将军做主——”
奇俊峰马上扬起红云密布的脸,紧跟着补充道:
“真正的草原雄鹰总要见过风雨,草原上的头狼也是要远离母狼的护佑才成为一方领主。将军,就让法儿跟你去吧,我放心。”
此事一定,在场的众人都不约而同地会神一笑,警卫班随即以主人的角色领着众人四处参观去了。
而奇法武到底是小孩心性,不过数分钟,便被突击营无数的新奇装备惹得眼花缭乱,跟着随扈的护兵们,在紧急应召而来的罗君萍支应下,心花怒放地跑开了。
孟遥这才探手相请,将奇俊峰一行迎到了临时指挥部,分宾主坐下。
未及寒暄,奇俊峰已急迫地坐起身子,仰脸说着,并令她的乌拉特旗骑兵队长乌云递上一份手绘地图道:
“将军,大军这次这么多人过境,怎么事前未通知与我?”
听到奇俊峰以质问的口吻直面孟遥,一旁的傅晓冲马上接过话头道:
“怎么,请问奇格格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吗?想必您也听到了中**队在南京之战中的惨败。这次人员大迁移,不过是临时仓促之举,别说格格了,沿途我们自己的很多部队都没有通知,并没有其他用意。”
说话间,孟遥已打开手绘地图看了两眼,随口问道:
“奇格格,这上面的标记都是日军吗,这么多番号,你们是怎么搞到手的?”
奇俊峰摇摇头,语气更加焦急地道:
“请将军先不要管我们是如何得到的,现在还望将军赶紧下令,以最快速度离开此地吧。我作为土生土长这里的人,可以断言,日本人在这里突然搞什么军事演习,绝对是意有所指。将军,请你告诉我,你目前手中可以调动的部队,到底有多少?”
奇俊峰这番话,三岁小孩也听得出来,她是在说他们其实已深陷日寇重重包围之中了。
孟遥轻轻一笑,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两员大将傅晓冲和黎天。
傅晓冲也是摆摆头,随手从公文包中抽出一张《中央日报》,将它递给显得十分焦躁的奇俊峰道:
“看来,奇格格还不知道日本天皇颁布了一个《十大原则》吧,您看一看,它不仅白字黑字写得明明白白,而且沿路上也已得到了验证。就说这个安达镇吧,我们还未进镇,日伪军便闻风都跑光了。现在,距我们最近的日军主力至少也在百里之外,您就放心吧。”
奇俊峰抓过报纸看来一会儿,蹙眉沉思着,嘴里不由得喃喃道:
“怎么会是这样,莫非将军真的是把整个日本人打得闻风丧胆,再也不肯与将军正面对敌了吗?”
她的骑兵队长乌云却难以置信,连报纸看都不看一眼,握着腰间的马刀,开始不安地在她背后不停地倒腾着自己的双脚。想说什么,却又自觉拿不出什么证据证明什么,只能微微地摇头、叹息。
正在这时,外面忽然人声鼎沸,紧接着就听到一声欢呼:
“营长,营长,我们等的人到了——”
哦,这么快,不是说至少还要一天时间吗?
孟遥惊喜地站起身,下意识看了看手表,随即探身就要向外走去,衣角却被奇俊峰一把攥住了。
回头一看,却是奇俊峰罕见的如普通妇人那般,一面拉着他的衣襟不松手,一面换上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乞怜神情,在嘴里不住哀求道:
“将军,我知道你和突击营是一只猛虎,但有时猛虎也会架不住群狼的。将军,还是请你三思,先撤出安达再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