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香巴拉-第14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想那个时候大家和我一样,肯定是被吓呆了,白蟒消失很久以后,都没人敢出一声大气。
又过了很久,卓玛央金抱着我的胳膊嚎啕大哭起来,直到那时,我才省过神来。
等卓玛央金哭完,小日本山。本过来找她。看脸色,估计他也没吓得不轻,不过奇怪的是他好像隐约还带着些兴奋,我不敢确定。
山。本和卓玛央金嘀咕一阵,然后又回到其他四个日本人身边去。我问卓玛央金小日本什么意思。她像是极力在掩饰什么,仿佛之前的惊吓根本就不存在,极其淡然的说:“山。本君说他可以确定逃兵就在附近了。”
第二十三章 小日本遇袭
逃兵就在附近?我有些疑惑了:难道是刚才那条白蟒给了小日本提示?
仔细一想,确实白蟒怪异之极,蛇类吃东西向来都是连皮带骨一口吞下肚去慢慢消化,而白蟒则像蜘蛛那样用信子当吸管吸食汁液……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毛骨悚然,难道那个日本人预先早就被白蟒在他体内注射了毒液,然后等到他全部腐化成汁液的时候,它才来慢慢享用?假如真是这样?那这白蟒岂不是和蜘蛛一样的性子?
没容得我多想,小日本开始吆喝要继续往高处走,完全无视他们那具变成皮囊的同胞,连一个简单的哀悼都没有,就急急火火的走了。wWW!
这次小日本没让我们几个中国人走前面,山。本独自一人走在队伍最前面,其后是他四个手下,接下来才是我,央金和王科长刘干事。小日本他们个个背上都背着极大的、塞得鼓鼓囊囊的登山包,虽然看起来他们走路有些稍显吃力,但凭我的直觉——他们肯定接受过严格的军事训练。平常人就算无负重的爬海拔如此高的山,肯定连气都喘不过来,更别说还要带他们那目测至少也有五六十斤的东西了。
越往高处走,空气越稀薄,我不停的张大嘴呼吸,连基本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终于,和我一直并排走的卓玛央金支持不住了,她停下来靠在路边的一块岩石上,上气不接下气的叫我:“罗……罗技师……你也歇一下……”
我看了看身后的王刘二人,奇怪的是他们倒不见一点疲惫。管不了那么多,我随口招呼了他们下,就跟着过去靠在卓玛央金身边的岩石上。
胸腔里像被人抽干了空气一样难受,我不停的大口大口喘气。过了好一会,心里才稍微好受点,“央金……我……小日本……不会还要往高处走吧……我有些受不了了。”我说。
“不知道……不过……罗技师……”卓玛央金忽然无比真诚的看着我的眼睛,同样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你去跟山。本说件事……很重要的事……”
我一愣,“什么事?”一边说一边忍不住想这妮子眼睛还真不是一般的漂亮,漆黑深邃,带着天真冷艳又带点世故妩媚。
正走神,卓玛央金忽然凑近我耳边低声道:“你去给山。本说白蟒的事……”气息温热,让耳朵痒痒的,“白蟒的事?”我极力忍住其他想入非非的冲动,问,“我又不知道,你让我去说什么?”
卓玛央金的举动让我有点摸不着头脑,她让我去告诉山。本,那条白蟒是白化变异的蟒蛇,拥有蜘蛛一样的习性,专门猎食牦牛一类的大型动物,不到迫不得已是不会也不敢攻击人类的。“和蜘蛛一样的习性”这个开始我也这么猜想了的,不过不敢肯定,听得卓玛央金那么一说,仍旧是吓了一大跳。
不过我又不会日语,怎么可能和山。本沟通,她自己不是翻译吗,让我去给讨厌的小日本传话,什么意思?
“你自己去不是更好吗?”我侧过头,转脸看着卓玛央金,说。
大概刚才凑我太近,我一转脸,卓玛央金赶忙往后稍微挪了一下身子,“罗技师。”她十分诚恳的说,“你就当帮帮我好吗,你去给日本人说是你发现白蟒的秘密的,他们听不懂,自然会来找我做翻译。”我没有理由拒绝这样一个女人的恳求,虽然满心的怀疑和不满,但我还是按照她说的去做了。
果然我一去把卓玛央金教我的话对山。本一说,山。本云里雾里的只能找卓玛央金来重新翻译给他听。而卓玛央金也装成一点都不懂的样子,还要一句一句的问我,然后在仔细的翻译给山。本听。这还真是个奇怪的女人,我完全搞不懂她在演什么戏。
翻译完以后,山。本突然用力抓住我的肩膀,忍不住满脸兴奋的,用生硬的汉语叫嚷:“罗君……罗……刚才你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我侧身一闪,躲过他的手:“嗯。”
山。本一脸迫不及待的又问我是否知道白蟒在哪里出没。
我看了一眼卓玛央金,只见她一副完全毫不知情的样子看着我,一点提示也没有。我只好硬着头皮说不知道。
山。本也不再追问,兴冲冲的跑去和其他的小日本叽叽咕咕的说什么。我把卓玛央金拉到一边,问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卓玛央金天真而无辜的看着我:“罗技师……你认为日本男人会轻易相信一个女人的话?”这很明显的是敷衍,撇开小日本相信与否的问题,我接着问她如何知道白蟒的事情,她仍旧一味的装傻装无辜,看来是不愿意说了,我问了几句也就懒得再问。反正车到山前必有路,最后水落石出的时候看她卓玛央金还能不能装。
休息了一会,我们继续往山上走。这一路更加吃力,大伙的脚步都慢了许多,甚至有个小日本龟田太郎落在了我们后面,不过山。本好像也不怎么管他,只顾往前走他自己的,山。本都不管,我自然不可能去。操这个闲心了。
这样走了大概十分钟左右,忽然后面传来一声惊恐的叫喊,我回头一看,吓得魂飞魄散:一条白蟒正昂着头,嘶嘶的吐着长长的信子,慢慢游走身子,仿佛在调整合适的角度,准备随时伺机攻击落单的龟田,而龟田吓得站都站不稳,不停的发着抖。
之前白蟒吸食那具尸体已经把人胆子吓细了,我浑身打着抖,悄悄的尽量不发出一点响动的把身子慢慢往后移,准备躲到白蟒的攻击范围之外去。一边退,一边小心而惊恐的注视着那条白蟒的举动,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成了它的攻击目标。那个落单的龟田哀哀的看着我们,走不动半步,但是我们没人敢去救他。除了白蟒嘶嘶的吐信子声音外,我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咚咚咚咚”使劲跳的声音。
忽地一道白光一闪,龟田大叫一声,烂泥般的软瘫在地。我双腿一软,几乎也要跟着瘫倒在地:白蟒咬到龟田了!
“八嘎!”听得山。本怒吼一声,接着有人“啪”的开枪,打中了白蟒。白蟒吃痛不敢恋战连忙转身遁逃,我目瞪口呆,不及反应,山。本一行撇下受伤的龟田连忙追将了过去。
见到白蟒跑了,我双腿一软瘫坐在地,龟田的惊恐的嚎叫不停的传进耳朵,但实在没一点力气站起来去瞧他伤势如何。
过好半天,仍旧没人去管龟田,他自己嚎叫了一会,声音渐渐变小,慢慢变成绝望的呻吟。我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好歹基本的蛇类咬伤急救办法我还是知道一点的。不过,没等我起身,就看见卓玛央金先行动了,她走路脚步都还有些不稳,看得出来也是被吓惨了的。只见她摇摇晃晃的走到小日本身边,用日语说了句什么,龟田立刻哆嗦着捋起袖子伸出手臂来。想是被咬伤的,不过隔得比较远,我看不清楚。
我正琢磨要不要过去看个究竟,卓玛央金就在那里叫我:“罗技师……罗……”声音颤抖,全是惊恐。我连忙起身过去,一看龟田的手臂:只见整个小臂居然是异常艳丽的粉红色,在往上大臂也稍有泛红……
“这是怎么了?”我听到自己的声音也在发抖,同时一边说一边伸出手去准备捏捏龟田的小臂。“啪”!卓玛央金结结实实的一巴掌打在我手上,“你不要命了!”她把我往旁边一拉,说,“还记得开始那个尸体不?他的手臂现在就是那样!”
第二十四章 疗伤
我心里咯噔一下,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卓玛央金:“白蟒把他……?”
卓玛央金看样子也好不到哪里去,她脸色惨白,想必着实吓得不轻。wWw。“是……”她显得有些忧心忡忡的对我说,“白蟒是在往龟田体内注射毒液。”说到这里,她转头去看了看龟田,再转过头来,像是对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我说,“白蟒一般不敢轻易主动攻击人,这次它不顾我们这么多人来偷袭,只怕……只怕……”
她“只怕只怕”了半天也没说出所以然来,我听得着急,打断她的话:“只怕什么?”
卓玛央金没有说话,只意味深长的看了我几眼,好像带着忧虑又带着些惋惜。这个女人,一会装天真无辜,一会装深沉神秘,实在搞不懂她,既然她喜欢装那就让她装好了,再刨根问底倒显得我比一个女人还白痴了。因此我不再理会她,琢磨怎么给小日本清理伤臂——毕竟他好歹是个人,我不能见死不救。
龟田的手臂不是一般普通的毒蛇咬伤。我想了一会,实在想不到什么好办法。没法子,只得硬着头皮又和卓玛央金商量,问她是否知道怎样疗龟田的这种伤。
卓玛央金没有立即回答我,她低着头想了半天,才说一句:“等山。本回来再说吧,我们毕竟什么都不懂。”她的语气神情总让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她好像知道什么,可是我又找不到证据证明。
“但是总不能眼睁睁看着龟田变成之前那日本人的样子吧。”我说。
卓玛央金瞟了我一眼,嘲讽的道:“你还同情起他来了?”我懒得和她计较,过去翻自己的背囊,也不知道带治蛇咬的药没,好歹死马当活马医,就算是胡乱给小日本抹点药,我心里也会比眼睁睁看他在哪里挣扎呻。吟变成一滩脓水好受点。
背囊里的东西繁杂得很,我埋头找了半天都没找到药,有些烦躁。更可气的是卓玛央金还饶有兴味的站在一边看我找东西。我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她只管要笑不笑的看了半天,然后才慢条斯理的说:“找把锋利的匕首,一块干净的布,就可以了。”她既然这么说,那表明肯定是有办法的了。我依言找出一块干净的布,抽出靴子上的匕首递给她。她连连摆手叫我自己去给小日本包扎,说她自己嫌脏也狠不下心,只负责指挥。
我过去把龟田的袖子一掀,只见他小手臂现在反而不如之前那么艳丽粉红了,只是有些肿胀的样子,伤口处拳头大小的一块惨淡的粉红色。貌似他自行好了?
我叫卓玛央金问龟田感觉怎么样。她也不问龟田,直接就叫我把龟田伤口周围发粉红的那块肉剜掉,要剜得完全见骨,不留一丝肉。
“搞错没?你当人家不是爹妈生的,一点都不怕痛?”我一边说一边站起来,有些冒火的看着她,“再说,这恶心不恶心?你拿我寻开心是不是?”
卓玛央金胸有成竹的看着我,指着龟田说:“你尽管去剜那块肉,他肯定不会痛的。现在就算你把他整个小臂割掉,他都不一定知道痛。”
我低头去看龟田,他一脸的恐惧绝望,倒真的不像很痛的样子。迟疑了下,我找不到别的办法,只能还是按照卓玛央金的说法去做。匕首一下去,感觉好像切豆腐一样腐朽不搭力,轻轻一刺就插到了骨头上,我强忍着恶心和恐惧,匕首旋了一圈,将龟田伤口那块肉完全剜了下来,然后又用匕首仔细的将他骨头上残留的肌肉刮了干净。奇怪的是,整个过程龟田居然没有流一点,哪怕一点的血。
果然,就如卓玛央金所说,我剜龟田伤口上的肉时,他哼都没哼一声,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接着卓玛央金又指挥我给龟田挤毒血,就像蒙医放血那样,慢慢的把手掌以及胳膊处的血往伤口那儿逼,开始出来的都是透明的水,后来慢慢有点血色,最后直到出来的完全是鲜血了,卓玛央金才叫我住手。也直到出鲜血了,龟田才杀猪一样的嚎叫起来,凄厉之极。把腐肉剜了毒血挤了,毒液不至于再蔓延腐蚀,他能感觉到痛,这是好事,表明小命暂时应该保住了。
卓玛央金示意我赶快给他包扎上,一面又用日语和龟田说话,转移他的注意力。
折腾了半天,终于给龟田包扎好了,我如释重负的站起身来。卓玛央金忽然叫住我:“罗技师,你看那里……”她指着刚才我扔龟田腐肉的地方。我一看,哪里还有什么肉在,只剩一滩粉红色的汁液和一张极薄的人肉皮!
假如落单的是我,那……
……
一会,就见山。本一行人回来了,个个气喘吁吁。我本想叫他们赶紧看看龟田的伤势,可是一看卓玛央金早就迎了上去,指着龟田在说什么,想必是说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