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案笔录-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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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的,可是很不幸,这在其中所占的比例很小,更多的是没有办法解释——当然,这是指用现代科学无法解释。
这其中多数是我以前所亲身经历的事件,不过也有正在发生的,在我码完这行字的时候,也许电话铃声就会响起来,所以我不知道这本书会以怎样一种方式结束,也许直到我生命结束,也许以其他一种更为离奇的方式,我不敢肯定。
好了,现在是午夜十二点,我知道在世界的某个角落或者在你身边神秘的事情已经降临……
第一章 奇怪婚礼的背后
【一】
庄严肃穆的教堂里聚集了很多人,大家都在窃窃私语,交头接耳,但我却没有,只是静静地站着,透过面前高高低低的人头间隙,看着庄严的十字架下,新郎新娘在牧师面前庄严宣誓!
其实中国人的婚礼习俗和西方有很大不同。东方人喜欢热闹喜庆,就好像在旧时农村里,新郎要用披红挂彩的花轿将新娘子迎娶过门,轿子前面是吹奏《百鸟朝凤》乐曲的唢呐队开道,进了门还要放鞭炮、撒喜糖,拜了天地进洞房后,就有许多年轻人闹洞房——虽然现在城市中的年轻人结婚已经和以前大不相同,但是喜庆的氛围没有变。而西方人要的却是庄严肃穆,因为在他们看来结婚是一件很神圣的事情,过于喧闹未免有失庄重,更是对上帝不敬。所以,中国人不大喜欢这种冷清的婚礼场面,就连中国许多虔诚的基督教信徒结婚时也依然会选择传统的婚礼方式,但蔡峰却成了例外。
蔡峰是我的好朋友,曾经很多次在我的探案过程中帮过大忙,尤其这一次更是劳苦功高,如果没有他,一场浩劫不会如此轻易地消弭掉,结果就难以想象了(笔者注:详细情节请参见《灭顶之城》),他也因此赢得了自己事业上的一个崭新起点,算得上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而且结婚本来就是一件大喜事,说是双喜临门也丝毫不过分,但我说什么也想不到蔡峰会选择这种西方化的婚礼方式!
我可以肯定蔡峰不是基督信徒,白小娟也不是,而且S市只是一座地级市,勉强可以算得上二级城市,在这种城市中选择西式婚礼的人本来就很稀少,更何况是在蔡峰人生中最得意的时候。
新郎新娘已经交换了结婚戒指,蔡峰满含爱意地拥着白小娟,在她洁白无瑕的额头上深深吻了一下。人群中响起一阵掌声,有人大声叫道:“小蔡,再来一个!”大家轰然大笑。
牧师微微皱起了眉头,我能理解,在上帝面前大叫大嚷本来就不是太合适,更何况是在这么一个庄重的场合。但这是在中国,要想让大家和西方人一样矜持,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一直静静地站在旁边观礼的白枫突然凑到我耳边,轻声说:“蔡大夫怎么看着有点儿不高兴?”
是的,蔡峰虽然脸上挂着微笑,但眉宇间仿佛罩着一层忧虑,那是从心底里透出来的忧虑,挥之不去!
“也许,老蔡还在为刚刚发生的事情难以释怀。”我低声回答。
白枫的声音也很低沉:“是啊,李教授的突然离世是谁也想不到的事情,我们都以为事情已经过去了,没想到李教授还是选择了……”
何止李教授,陆华不是也没有走出自己的心理阴影吗?我心里这样想着,但嘴上只是“嗯”了一声,因为我不想刚刚从伤感阴影中走出来的白枫再度想起陆华的黯然离开。
“你发现没有?好像只有小娟的父母来了,蔡大夫的父母却没有来参加?”白枫又不解地问。
我笑着向她解释:“你不知道,老蔡出生在一个很偏远的农村里,那里是山区,而且交通很不发达,所以没能够赶过来!”这件事情我是知道的,之前我跟蔡峰说过这件事——因为作为朋友,如果他父母到来,我不去看望一下,是说不过去的,这是中国人的礼节!
她小声嘀咕着:“那也不能……”
这句话还没有说完,中心医院的院长何平便招呼大家去酒店就餐。自从李教授自杀之后,原来的副院长何平便顺理成章地升任中心医院的院长,蔡峰也从一名小小的急诊科大夫成了副院长了。
那家酒店是S市屈指可数的几家四星级酒店之一,是蔡峰、白小娟和我一块去预订的,因为他们这次婚礼有许多大人物参加,除了市里各局的干部都到场外,市委书记和市长也成了座上客——原因当然也是我上面多次提到过的。所以,在选择酒店时,就不能像一般结婚那样随意。但令我意外的是,蔡峰选择的不是传统的正餐,而是自助,虽然菜肴绝对不低于任何正餐的标准,不过我和白小娟都觉得自助餐这种形式不适合举办婚宴,白小娟还因此和蔡峰吵了一架。蔡峰丝毫也没有让步,我劝都不管用,我只有笑笑——在这件事上,我只有建议的权利,至于建议有没有效,就只能看主人的意思了。
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出,李教授说得没错,蔡峰确实是一个很自信的人,自信得有点偏执。
蔡峰和白小娟端着酒杯走到我面前,我也端起酒:“明天我就要回去了,能够参加你们的婚礼,我很高兴,祝你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说着我举起了酒杯。
白小娟举杯和我碰了碰,蔡峰却呆呆地看着离我们不远的一个小女孩拿着叉子往自己盘里夹一块奶油蛋糕出神。白小娟用手在下面拉了他好几下,他才反应过来,像是受了很大的惊吓一样四处打量,好像没有听到我的话。
白小娟略带责备地说:“异哥敬我们酒呢!”
蔡峰这才反应过来,急忙举了举杯子,很大力地和我的杯子碰了一下,杯子中的红葡萄酒顿时溢了出来,洒在他的手指上。
白小娟看着他惊慌失措的样子,微微皱了皱眉,向我笑道:“异哥别见怪,这两天他老是神不守舍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前几天把脑子累坏了?”
我向那小女孩瞥了一眼,心里好像明白了,不禁笑着凑到蔡峰耳边说:“老蔡,努努力,就看你的功夫了!”
蔡峰脸上微微一红,问道:“异哥,明天你就要走了?”
我笑着说:“是啊,离开好长时间了,公司里还有些事等我回去呢。不过,我会常来看你们的!”说完,又轻轻地和两人碰了一下杯子,一饮而尽。
白小娟说道:“异哥一路顺风!”轻轻抿了一口。
蔡峰看着我喝干了,也仰头喝干了,略有所思地道:“真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
两人手牵着手又向别的客人敬酒去了。我看着蔡峰的背影,突然觉得他今天确实有点奇怪,做什么事情好像都心不在焉一样,也许刚刚发生的事情确实给了他很大的触动。
白枫走过来,端着酒杯和我碰了碰:“异先生,谢谢你两次救了我,不知道下次我们什么时候再见面,祝你一路顺风!”
我一仰头,喝干了杯中酒:“会的,我想咱们会很快再见面的!”说到这里我停了停,有些话冲到嗓子眼,但是我还是咽了下去。
其实那是一句抱歉的话,因为陆华曾经不止一次地托付我照顾白枫,但是我不能履约了。我有自己的事要做,白枫也要继续做她的警察。虽然,这并不能成为隔断我们继续来往的原因,可我们还只是朋友,远远没有发展到异地情侣的地步。虽然我对她有好感,但那也只是好感。我之所以想了想是不是要说那句道歉的话,是因为既不想提起陆华让她伤心,又不想使她以为我的话是在暗示什么,别有企图。
那天我喝了不少的酒,因为要告别的人有很多,最后是白枫开车送我回的宾馆,我已经酩酊大醉,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二】
第二天早上我起了个大早,因为飞机是早上八点的,本来白枫说好要开车送我,但我突然觉得分别时可能会有点不舍得,而我又不是城府很深的人,心里的想法往往会在不知不觉中写到脸上,所以,我临时决定不要她送,一大早就打车赶到了机场。给她发了个短信,告诉她我已经在飞机上,让她安心工作,然后关了手机,坐在候机厅等了半小时,就上了飞机。
飞机上人不是太多,大多是商务行旅,我坐在座位上拿起一份报纸,浏览着打发无聊的时间。
飞机上的广播开始传来播音小姐甜美的声音,预报离飞机起飞还有十分钟,并请乘客关掉手机,系好安全带。
身材高挑、相貌端庄的乘务小姐也开始在走廊里一边走动一边很有礼貌地提醒着没有做好起飞准备的乘客。
我向窗外望去,旭日刚刚升起不久,一条条金黄色的光带透过一排高高耸起的大厦缝隙照射在机场上,无数的行人在阳光和阴影之间来往穿梭,构成了一幅美丽的生活画面。
我看着这幅画面发了半天呆,眼前恍惚出现了白枫的身影,她一边向我招手,一边大声呼喊:“等一会儿,带我一起走!”
我使劲眯了两下眼睛,再看时,她的身影却消失了。
我感到自己很好笑,难道我真的不止是对她有好感吗?难道我竟然爱上了她,却连自己也不知道?我苦笑着摇摇头,收回了目光。
就在舱门即将关闭的那一刻,突然有个男子的声音传进我耳朵里:“对不起,小姐,我必须进去一下!”
“先生您好,请出示您的机票!”乘务小姐声音甜美地提醒道。
“对不起,我找人!”男子的声音显得有点急迫。
“先生,飞机马上就要……”刚说到这里,乘务小姐后面的话却打住了。
我有点好奇,将报纸轻轻向下拉了拉,以使眼睛能看清走廊中的情景。
走廊里出现一个青年男子的身影,他的目光飞快地在机舱里扫视着,脸上显得很焦急。我从他那双颇为锐利的眼神中判断,他很有可能是一名身穿便服的警察!而他之所以在飞机就要起飞的时候急匆匆地冲上来,多半是在寻找嫌疑犯。
我也顺着他的目光扫去,如果真有什么可疑分子我想帮他一把,但一路看下来,我却没有发现一个神色可疑的乘客。
这时,乘务小姐已经在后面催促:“警……先生,我们的飞机就要起飞了!”
男子微微蹙了一下眉头,自言自语道:“没错,是这趟航班啊,怎么会没有?”
我突然有种感觉,他既然这么肯定地说是这一趟航班,他要找的人很可能是我,于是我将报纸放在腿上,整个脸都露了出来。
男子的眼光在我脸上扫过,果然大声叫道:“异先生,原来你在这里!”
我微微一笑:“我想你是在找我。”
“是的,是的!”男子一边点着头一边伸手过来拉我。
我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事?虽然我猜测他是一名警察,但那也仅仅是一种猜测,于是我在被他拉住手臂的一瞬间,倏然顺势一滑,脱了他的手掌,笑着问:“你是谁?有什么事吗?”
男子心里可能十分着急,嘴唇动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说出来一句话:“你不能走,蔡医生出事了!”
【三】
我坐在飞速驶离飞机场的汽车上,打开手机,一连十几条短信一起涌上手机屏幕,告诉我在我关机的这段时间里,到底有多少电话曾经呼叫过我。
青年男子一边开着车一边说:“刘局和白姐一直在打你电话,就是老打不通。白姐说你定的航班是八点起飞,所以让我赶快来留住你!”
“蔡峰出什么事了?”我无暇为自己关闭手机做辩解,只是赶紧问。
“我也说不清楚,反正……还是你自己看吧!”
车子开得飞快,只用了二十多分钟就从郊外的飞机场疾驰进蔡峰所居住的小区里,不等车子停好,我一跃而下,因为我已经看到楼道口停着几辆警车,而且还拉上了警戒线。
我虽然不是警察,但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心不禁沉了下去。
这是一所蔡峰为结婚按揭购买的新房,并且刚刚装修完没几天,屋子里还残留着一股淡淡的油漆味,只不过隐在阵阵花香里,如果不仔细闻很难闻出来。
房间里有很多警察,有的在拍照,有的则在往密封袋里装一些小东西,不过他们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戴着洁白的手套。
白枫站在客厅里正蹲在地上研究满地的烟头,她看到我走进来,神色凝重地说:“你……来了!”
“蔡峰呢?”我问道,虽然我的声音在别人听起来很平静,但是我自己知道,那股微微的沙哑是我此时心理紧张的最大破绽。
白枫领着我向卧室走去,我抢在前面一下扑到了门口。
卧室里凌乱不堪,被子、枕巾、牙膏、化妆品……统统的被扔到了地上,梳妆台上的镜子也变得支离破碎,→¤炫··书·¤·网←有很多玻璃碎片落在床上,泛着鲜艳的红色,衣橱的门都敞开了,衣服在橱子外面胡乱地堆在一起,相互纠缠成团。一个大红的“囍”字被扯成了许多块,散落在卧室地面的各个角落,像是一滩滩触目惊心的鲜血。
地上盖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