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客到:阴阳通婚书-第1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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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书桥听我这么说,便拉着絮娘跟在我身后。我看了絮娘一眼,忽然心生厌恶,“你天天往外跑,很好玩吗?一屋子人全都围着你转,很好玩吗?你老爹腿上还有重伤,为了你也忍着痛跑出来了!就因为别人一个眼神一句话怠慢你了,你就要做出这些姿态来让人去哄你,你以为你是谁啊,大家要不是看着你老爹的面子,我恨不得叫你滚出我的屋子!”
冯书桥听完我这番刻薄的话,一脸惊讶的看着我,絮娘哪里被人这么说过,已经张开嘴大哭起来,又想往外挣脱。冯书桥还没有弄清我的状况,又要去拉她,已经焦头烂额,便也呵斥道,“你又闹什么,她说的难道不对吗?走,我不拉着你,你走!等会儿你爹爹找过来,我就说你从未来过这里,把他往反方向指,这样大家就都一辈子都找不到你了,你看可好不好?”
冯书桥这几句话一说,絮娘也不敢吭声儿,她本就是为了寻找存在感,若是真的没人找她,只怕她要哭的更凶。
冯书桥也果然松开了她的手臂,不再理会她,她倒是也没有再闹着要跑,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我们。
冯书桥突然道,“薇薇,你的眼睛怎么了?”
我甩了甩头,只觉得两眼中不知长出什么东西,看东西的时候,总是有些模模糊糊。
第二百三十三章鬼道降头
絮娘玩下身子,也朝我看了看,良久动了动嘴角,低声道,“她的两只眼球上好像各有一个黑点。”
其实絮娘还没有说话的时候,冯书桥已经扒开我的眼皮开始看了。隔着两块黑乎乎的朦胧,我能看到他脸上的惊慌,他一把抱起我,便往回走,絮娘这会子也不闹情绪了,跟着他一路小跑回了家。我们回到家的时候。其他三人都还没有回来,冯书桥把我放到床上,让我闭眼不要动,等了一会儿,刘媚才第一个回来了,一见到絮娘,她有些怒意,但是碍于冯书桥在,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急匆匆的走大我面前,掰开我的眼皮检查了一番,蹙起了眉头,“这是鬼道中的降头术啊,她怎么会中了这个招?”
冯书桥愣了愣,“不知道啊,我刚刚和她一起出去追絮娘,后来看到絮娘了,我怕走得慢絮娘又跑了,便先追了过去,等我回来找她,她就已经中邪了。”
刘媚听了以后,对着絮娘狠狠的瞪了一眼。不过絮娘一脸无辜,丝毫不以为意,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并没有半分的内疚之情。冯书桥在一边见了,轻轻叹口气。只对刘媚道,“你有办法解这个降头吗?”
刘媚问我方才冯书桥离开之后,我独自一人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我便把当时的幻觉和听到阿舍的声音一一告诉了她。她扭头对冯书桥问道,“阿舍是谁?”
冯书桥简单介绍了一下阿舍的事,刘媚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又对我问道,“你听到有声音一直在喊你,而你就跟着那声音去了,可是冯书桥他们却看到你在刨垃圾桶,对吧?”
我脸上一红,觉得有些丢面子,但是还是老实的答道,“应该是这样的,当时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刘媚沉着声道,“洪天贵一定就在附近,这是他们鬼道中一门高深的术法。而他又练到了化境,居然可以下声降。”
“什么叫声降?”冯书桥也有些意外。
“降头术和我们苗疆蛊术源起一家,苗疆蛊术甚至可以说是降头术的前身,一般的降头术都是和蛊术一样,要么是要让被施降者服用施降者配制的降药、再不济也要皮肤接触,手段高深的降头师可以凭着被施降者的生辰八字,用对方的头发,指甲,皮屑等等去施降,现在看来,那洪天贵手上一定有薇薇的头发或者什么,用来施降了,而他是利用薇薇心中对阿舍的愧疚,让她出现幻听,以为是阿舍在呼唤她,等到一点点诱导薇薇中降中得深了,就可以控制薇薇的心智……”刘媚说到最后几句,有些后怕,“那时候,薇薇的降头就无人可解了,会成为洪天贵的一个人形傀儡。”
冯书桥攥紧拳头,骨骼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你说了这么多,究竟可解吗?”
刘媚有些为难的说道,“你容我想想怎么解吧,现在开始,别让薇薇出去了。”说完,她不忘回身看了絮娘一眼,一双杏眼之中,全是怒意,“你看看,为了去找你,人家变成这样了,我看你倒是一点悔意都没有,真的是个白眼狼!”
絮娘本来站在一边,自在的听着我们对话,听到刘媚解释什么是将头,又怎么施降头的时候,还一脸的兴奋和好奇,见刘媚突然将话锋一转,开始骂她,她立刻就懵了,扁了扁嘴,又想哭,我心里有些烦躁,“你爹爹又不在这里,你哭也不会有人心疼你,不必这样了!”
说完,又有些后悔,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变得这么控制不住情绪,可能是心智已经受到了那降头术的影响了。絮娘其实还是个小孩子,她这个年纪,好多还在念高中呢,我怎么能如此刻薄的对待她……围沟亩划。
就在这时,何守成回来了,絮娘一下子冲到他怀里,忍不住委屈,嘤嘤的哭了起来。刘媚毫不客气的说道,“你难道还要和你爹爹告状不成?就因为你任性,害得人家薇薇现在中了降头,生死未卜的,你还要作那副样子!”
冯书桥对刘媚呵斥一声,“刘媚!”
刘媚不再作声,直冲冲的往外走去。何守成愣愣的看了絮娘一眼,又看了躺在床上的我一眼,大约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忍了半天,终于还是一巴掌狠狠的打到了絮娘的脸上,直把絮娘那幼嫩白皙的皮肤打得高高肿起,一片红通通。
絮娘不敢相信的看着何守成,“你……你打我!呜呜呜~~~~”
何守成怒道,“养子不孝,大概就是你这样了!你若是再这样任性妄为,为父便也不再管你了,你反正翅膀也长硬了,都能往外跑了,还要我这个父亲做什么?滚,你现在就滚!”
絮娘被何守成的暴怒吓坏了,捂着脸狠狠的哭了起来,然而何守成亲自开口之后,她也不敢真的就离开了。
冯书桥本想上前去劝慰几句,却被我一把拉住,不知为何,我对这絮娘满心的敌意,怎么也喜欢不起来,现在见她被教训,心里竟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快感,总觉得她是活该。
冯书桥想了想,也没有说什么了。只剩絮娘一个人瘫在地毯上嚎得几乎夸岔了气。
何守成走到床前,对冯书桥满脸歉意的说道,“都是我教子无法,都是我……我还是带着絮娘离开这里吧,她闯的祸已经越来越多了。”
冯书桥道,“别意气用事,带絮娘下去歇息吧,不要再让她乱跑了。”说完,冯书桥又道,“你若是带着她不辞而别,那就是瞧不起我们了。”
何守成脸色一红,显然被冯书桥说中了心事,只好讪讪的拉着絮娘往外去了。
冯书桥坐到我身边,紧紧的握住了我的手,我看他这样,也有些担心,“书桥,我是不是很严重?会不会变成洪天贵的傀儡,然后跟你作对啊?”
冯书桥连连摇头,“不会的。”
我有些害怕的抱住了他,“如果我变成那样,你一定要亲手杀了我,不要让我被那么糟践。”
冯书桥听完我的话,一把捂住了我的嘴,“我不许你瞎说。”
就在这时,我忽然觉得头顶一痛,眼前的阴影越变越大,几乎快看不清冯书桥的身影了!我伸出手死死的抓住了他,“书桥,我为什么看不清你了!”
冯书桥立即弯下腰,又对着我的眼睛看了看,“薇薇,你闭上眼睛,不要再用眼睛看东西了。”
“我是不是又严重了?”我害怕的问道。
我还没有说完话,便觉得鼻腔里一阵甜腥,热热的流了出来,我伸手一摸,隔着眼中的阴影,只看到手上一团红呼呼的,全部都是血水!而我的头也越发的疼痛起来,快要炸裂一般。我忍不住开始打起滚来。
冯书桥惊道,“薇薇,你怎么了?”
“头疼……”我虚弱的答道。
冯书桥立即对着门外大喊起来,“刘媚,刘媚!”
刘媚立即咯噔咯噔的跑了上来,见到我的样子,也不禁皱起眉头,“糟了,洪天贵一定又在施法了!我还没有找到解降头的方法,现在只有赶紧去找到洪天贵,阻止他继续下降才行!”
“可是这样大海捞针,怎么才能找到他?”冯书桥这下也急了。
刘媚道,“但凡下蛊或是降头,不可离被施降者太远,因为离得远效果会大打折扣。洪天贵一定离这里不远!”
第二百三十四章鬼道克星
冯书桥立即起身,“你在这里看着薇薇,我这就出去找。”
刘媚点点头,“你放心去吧,这里有我。”
冯书桥弯腰在我额上轻轻一吻,又在我耳边低声道。“薇薇,你和刘媚在家,等我……我很快便回来了。”我忍着疼痛和恍惚,点点头,“小心些……”
冯书桥这才迅速离开,刘媚坐在床头。静静的看着我,既不说话,也无动作。我实在疼痛的厉害,最后也没有了骨气,便对她乞求道,“刘媚,你有什么法子能减轻我的痛苦吗?我、我快熬不住了……”围肠找扛。
刘媚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洪天贵到底对你下了什么降,不干乱解。若是解得不对,智慧适得其反,现在你又在发作,更不能乱来,你忍忍,等冯书桥抓住洪天贵再说。”
我绝望的缩回被我,渐渐的眼前一点光亮都没有了,只剩一片黑乎乎的朦胧。而且脑壳中的疼痛也更甚起来,只觉得带上了紧箍咒,那箍正在一点点的收紧。
刘媚看我动弹的厉害,也坐不住了,站起来在屋内来来回回走了起来,终于道。“这不对劲啊……就算洪天贵正在给你补降,也不会这么快……”
刘媚的话音还没落下,窗外突然传进来几声尖锐的笑声,“嘿嘿嘿嘿嘿~~~”这声音来得太飘忽,让我和刘媚都不由得汗毛一紧。只是我现在太过痛苦了,也没有精力去害怕了,刘媚警惕的起身。
忽听得窗户铿锵一声,那块玻璃前几天前的夜里曾被刘娇媚和洪氏兄弟斗法的时候被震碎,后来冯书桥自己去裁了一块玻璃回来装上了,现在却又碎裂了!
窗外飘进来一个黑乎乎的声影,一直冷笑着。“嘿嘿嘿嘿嘿~~伴随着这个声音,我又清晰地听到了阿舍绝望的呼喊,“薇薇姐姐,救救我~~~我好痛~~”
我猛地坐起身来,再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能清楚的视物了!方才那种眼睛被蒙蔽的感觉完全消失了,只见小鬼阿舍便怯生生的立在窗前,身上的衣服褴褛不堪,她的脸上也脏污不已,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正不断地往外流着眼泪,“薇薇姐姐,我找了你好久,为什么丢下阿舍不管了?”
我连忙下床,连拖鞋也没有来得及穿上,便冲了过去,“阿舍!阿舍!你这些日子好吗?”
阿舍摇摇头,“不好,我全身都痛……姐姐,我好痛……”
我听到阿舍的话,心疼不已,走过去想要抱住她,可是没往前一步,就看到她往后退了一点,“阿舍,你为什么不要姐姐了?是不是怪姐姐丢下了你?”
阿舍摇摇头,“阿舍是心甘情愿的。”
我越发的心痛起来,“来,姐姐抱抱你,以后姐姐保护你,你再也不会痛了。”
阿舍中越也对我张开了双臂,我高兴地走了过去。就在我快要摸到阿舍的双手之时,只觉头皮一阵疼痛,还没来得及回头,已经被人揪着头发一把扯了回来,这一扯,我也狠狠的摔落在地,只觉得头皮也疼,后背也疼,猛然间看到眼前根本没有什么阿舍,刚才的路也没有,我刚刚已经爬到了那块被震碎了玻璃的窗户上,再走一步,就掉到楼下了!是刘媚情急之下,一把扯着我的头发把我弄下来的,也正是因为这股疼痛,我才清醒过来。
我恍然间看到刘媚身边一个黑影闪过,很快,眼睛便又被那两团黑点挡住了视线,什么都看不见了。
正想提醒刘媚小心,却已经听到了刘媚一声娇哧,“败类!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不嫌丢人吗?!”
“黑猫白猫,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小姑娘,你黑蛊练得那么厉害,前途无量,为什么要和这些人混在一起呢?”洪天贵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刘媚顿了顿,没有说话,旋即便道,“你既然知道本姑娘是黑蛊高手,便该知道自己不是我的对手,你忘了你大哥是怎么死的了吗?竟然还敢来挑衅?”
我明白刘媚是想故意装着自己和刘娇媚是一个人,也精通黑蛊,进而将洪天贵吓退,果然,洪天贵迟疑了一会,冷笑道,“小姑娘,奉劝你一句话,姜还是老的辣,就算你得高师指点,又有惊人资质,你才能有几岁年纪?老夫夏练三伏冬练三九四五十载,鬼道之术,老夫不谦虚的说,只怕比我更高超的,找不出三个来,上次你侥幸伤了我大哥,不过是我们兄弟二人过于轻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