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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节

覆国之爱-第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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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好,等你的手好了,天天为朕画肖像,天天看着朕,让你倒尽胃口,饿死最好。”文康哈哈一笑,他喜欢看着昭华与他斗嘴置气,远胜过看他恭顺冷漠拒人千里。
  
  用完迟到的午膳,上书房的时候到了。
  这是新年第一次上书房,由冯宣太傅开讲,他见皇帝迟到有些不悦,再看文康居然赏了昭华座位,命他坐在另一张桌前,更是不悦。
  “陛下跟前,怎么可以有奴隶的座位,一个奴隶与臣下并坐,是为臣的耻辱,更是对臣下的不尊重,且乱了上下尊卑。”
  昭华眼皮也不抬,动也不动,只听文康说什么。
  “太傅言重了,昭华久病初愈,而且膝盖有伤,所以朕才破例赐座,太傅何必如此狠心?”文康嘴角上挑,眼中却是冰冷,可见心里很不高兴,口中也不太客气。
  冯宣无话可说,明明是这年轻的君王在金殿上宣布昭华做他的奴隶,并当众剪发烙印,当天就施以鞭刑,现在倒成了别人狠心了,真是不可理喻。
  “也罢,随陛下高兴。”轻咳一声,冯太傅不想再在座位的事情上纠缠太多,开始授课:“今日开讲,老臣先讲个故事。”
  三个学生洗耳恭听。
  
  “有个人行走在沙漠中,朝着他的宏伟目标行进,本来他就面临着风暴,迷路,盗匪攻击,或是食水缺乏的困难和危险,他也聪明的解决这些艰险。可是,路上他看见一朵美丽的罂粟花,他要下手摘取,结果陷入脚下的流沙,本来他可以拔出脚来,可是他偏舍不得那花,不肯退身,结果在沙中更陷进一步,你说这个人是疯了还是傻了?”
  讲毕,冯宣的眼睛盯着文康看。昭华垂着眼面无表情,林御风一脸懵懂。
  文康轻叹一声,笑笑答道:“这人不疯也不傻,太傅可曾见过陷入流沙的人能自己拔出脚来?”
  “毁了那花,他无可留恋,就可以从流沙中拔出脚了。”
  文康眼中寒光一闪,冷声道:“若是那花毁了,只怕那人会疯狂,可能会毁灭一切。”
  冯宣长叹一声:“那人原本聪明,可是为了一朵花自甘沉迷,偏离原来路径,也是他自做自受,旁人能扶他帮他,却不能替他行这段路。执迷不悟,注定万劫不复啊。”
  “既然那人聪明,何用他人说三道四。”文康脸色更冷。
  冯宣脸色大变,失望地看了文康一眼,看他投在昭华身上的目光,是一种从未有过的,让人感到心悸的沉溺。
  
  次日,上书房首席太傅冯宣上表求致仕回乡养老,遇上这种情况,照惯例,做君主的总是先挽留再三,以示优礼和尊重老臣,但是文康没有挽留,只是在冯太傅原品级上再加以封爵,同时赐双俸,并在原籍为其建府第一座,又赏赐无数金银财宝,颁下优遇旨意:“太傅冯宣,朝之名宿,德高望重,夙夜勤劳,教导帝业……今赐金归乡,颐养天年……,国有大事,以备咨询。”
  重重封赏,却不挽留,让朝臣们摸不着头脑。只有左右丞相等少数几人猜到几分。
  
  冯太傅一去,文康没了约束,愈发玩乐嬉戏,每天下朝后为昭华画肖像。他发现自从分别后又在一起,昭华待他不象以前那么抗拒冷漠,却是半推半就,有意取悦,这让他很是高兴。
  晚上,文康也不肯放昭华回小楼,非要抱着他睡。昭华起初极不习惯,知道不能反抗,索性当自己是一卷棉被,累了也能睡得着,好歹比冰冷的小楼暖和些。只是他受不了炭火气,入冬以来嗓子发干,常常咳嗽,到了夜间更严重,直咳到半夜才昏昏睡去。文康居然不嫌吵,还是要和他睡在一起,又下令将寝殿中所有明火包括火盆熏笼全部撤掉,只靠地龙取暖,四周又摆满水盆增加湿气,如此炭气减了,屋里温度却也降了。昭华在南方长大,不习惯北地严寒,白天活动着还好,夜里冷得缩成一团,迷糊中自动往火力较大的文康怀里钻。
  文康见他主动靠过来,心里大乐,次日画起画来精神百倍,也不觉一坐两个时辰太过枯燥。
  
  细细凝视着令人沉迷的容颜,一笔笔勾勒,一笔笔描画,所有看不见的情思凝聚于笔端,化为看得见的线条图画,现于纸上。
  昭华原本喜静,枯坐或站上一两个时辰也无所谓,只是在文康那样的眼神注视下,常常让他的脸不由自主的红起来,尴尬无比。
  而且,文康对他的温柔,更让他惊讶不安,心里暗自警惕,仍然谨守礼节保持距离。
  七天后,文康得意洋洋把作品亮出,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等待夸奖。
  昭华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不对文康的画作抱太大期望,可是看了作品,还是忍不住嘴角抽搐。
 
作者有话要说:最艰难的考验,就是富贵安乐,比如勤劳如小凤这样滴,吃饱喝足就不想码字鸟,
有道是:
春日迟迟正好眠,
夏暑不是更文天。
秋凉气爽宜玩乐,
冬天码字手指寒。

总之,
吃饱喝足就犯懒,
哪管读者眼望穿。




第68章执手

  文康拿着画盯着他,虽然脸上淡淡的,眼里却含着期待的光芒。
  “这个……这是……”昭华拿着画左看右看。
  “这是为你画的肖像画啊,朕三易画稿才完成。”文康盯着他的表情。“不象吗?”
  “可是你为什么把我画的闭着眼睛?”
  “因为每次做画,你的眼睛大多是闭着的。”文康觉得理由充分。
  昭华无语,文康不精于绘画,画得慢,并不是看几眼就能下笔如有神。于是,每次作画他都枯坐好长时间,无所事事,再加上殿堂温暖舒适,再加上每晚被文康折腾完了又咳到半夜,睡眠不足,再加上重伤初愈容易疲惫,所以坐不了一会儿,他就脑袋点点,犯起困来。
  可是,这也不能把他画成闭着眼睛的样子啊。
  “可是……那你也不能画成这样。”
  “怎么不行?何太傅说,是什么样就画什么样,这叫写实。”
  “岂有此理。”昭华无法反驳,最终只得这一句。
  
  “朕可是生平第一次为人画肖像,你该如何相谢呢?”文康目光灼灼盯着他,眼中闪着狡黠的笑意。
  “昭华被陛下夺走了一切,已经一无所有,陛下想要什么相谢呢?只剩下这个身子还有些用处,陛下现在要吗?”昭华淡淡一笑,眸中隐含讥讽之意,说着开始解衣服。
  “朕现在不要你的身子。”文康的脸沉了下来,忍了忍说道。“只要亲一下就行。”说着把昭华揽入怀中。
  
  半晌,怀中人也没反应,就在他准备放弃的时候,昭华忽然抬起头,蜻蜓点水般在他唇上吻了一下。顿时,文康只觉如受电击,一股热力冲上眼眶,半天反应过来,只觉唇上麻酥酥直通脚底。
  他轻轻用手摸了一下唇,眼神迷蒙,想确认刚才那一吻不是做梦,没人知道,方才他费了好大力气才强忍住那股热力没有化成水滴落下来。
  
  过了几日,林御风来摘星楼探望,昭华拿出画请他鉴赏。
  林御风仔细看了一番,只见画中人合眼斜靠于贵妃榻上,身穿浅绿长袍,半披着雪白狐裘,下面铺陈着白色毛皮褥,色调很是清爽。再看画中那人双目微阖,乌发散落,唇角含笑,似乎是梦到什么有趣之事,正沉醉于梦境之中。
  最后,林御风下结论:“笔力不足,画功稚嫩,技法笨拙,上色也欠火候。但是观察入微,作画者虽然不谙画技,但是凭着十分的用心,画出了人物的神韵,可见对画中人有一腔深情,否则画不出这样的效果。”
  
  昭华怔住了,呆了许久说不出话,勉强笑道:“你没看仔细,这画哪里好了。这可是不喜欢画画也没有特意习过画的人画的。哪有你说的什么神韵。”
  “作画之人若是无情,画技再高,画出的人物也是死的,只能悬在祠堂当影像。”林御风不赞同地摇头,又问:“这是谁画的?”
  沉默一会儿,昭华答道:“是皇上画的。”
  “什么?”林御风惊讶地瞪圆了眼睛,一脸不置信。“怎么可能?你开玩笑。”
  “真的是皇上画的。”
  “真不可思议。且不说皇上画技二流,只说他这人最没耐心,连一个时辰都坐不住,怎么可能捺住性子画如此细致的画,连头发丝,衣纹都画得纤毫毕现。简直难以相信。”
  昭华勉强笑道:“那是皇上天份高,只是平日忙于国事,被埋没罢了。”
  “也许。”林御风若有所思地望着他。
  待林御风走后,昭华把画悬于床前,久久凝视,自语:“真的很用心吗?”
  
  昭华缓缓地斜靠在榻上,出了神,思绪纷杂。脑海中满是文康的身影。
  暴虐的文康、温柔的文康、折磨羞辱他的文康、细心呵护他的文康、把他踩在脚下耀武扬威的文康、认真为他作画的文康,无意之中向他撒娇抱怨的文康……
  难道他真的是动了情吗?
  昭华嘴角扬了起来,露出一丝比花还美,比冰还冷的微笑,笑颜中带着一丝狠绝。
  没错,你会爱上我,因为你比谁都寂寞,比谁都骄傲。
  除了我,你还能爱谁?
  爱上我,是你自讨苦吃,我会好好的利用一番,得到我想要的一切。
  昭华躺在榻上,看着挂在面前的画,慢慢合上了眼,把自己紧紧裹在雪白的狐裘中,乌发散落在枕衾上,象一朵盛开的黑色莲花。
  
  文康来到小楼,看着榻上裹在雪白狐裘中合眼小寐的人,再看画上同样裹着狐裘斜靠榻上合眼打盹的人,忍不住微笑。
  或许是春天来临万物苏醒,或许是春风太过温柔,或许是已经习惯和他朝夕相对,到如今只觉得心里一天比一天软,笑容一天比一天多,只愿不顾一切留连。
  轻手轻脚上前,揪了他一绺头发轻扫他的鼻子。
  昭华皱皱鼻子,似是沉于梦中。
  
  又轻轻扫过他的长睫毛。
  昭华揉揉眼睛,还是没醒。
  文康把他的头发,绕在手指上,恶作剧地轻轻一拽。
  昭华吃痛的皱皱眉头。他真的梦见了文康,在梦里他站在两人幼年时栽下的那株从没结过果实的桃树下,花叶落在他的肩上,他眉眼灿然,笑得古灵精怪,好象刚刚做了一个调皮的恶作剧。忽然他又变得阴森可怕,强力的把他压倒在地,粗暴地侵犯,还拿鞭子把他抽他鲜血淋漓,倒地不起,又扯着他的头发把他拽起来。
  感觉有人在揪他的头发,这个世上,能扯他头发的只有一个人。
  
  昭华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一点也不意外,正要起身行礼,却觉头皮一痛,一绺头发还被文康拽在手里,在他脸上扫来扫去。
  “陛下。”昭华正色道。“陛下九五之尊,本应举止庄严,威重自持,有帝王风范,为万民楷模。为何还做这小儿般恶作剧?若被臣下看见,岂不失了敬畏之心。”
  
  文康仍然揪着他的头发,绕在指上把玩,道:“朕自小失父,过早扛着江山重任,一举一动都得威严庄肃,符合皇帝风范,喜怒不形于色,生怕被人揣摩了心思去。分明是一小儿,却得故作老成,不苟言笑,成天装出一副大人样,不敢多说一句话,不敢有丝毫差错落人把柄,实在压得喘不过气来。直到灭了燕国后,才如千里跋涉到终点松了口气,所以才整日宴饮玩乐,看人兽搏斗,观淫/靡之舞来寻些刺激,弥补少年之憾,只有在你面前,朕才会恶作剧,如小儿般放松一下,你却象那帮老头一样摆脸子教训。”
  
  文康也不知自己如何说出这番话,他是齐皇独子,唯一继承人,受尽千般宠爱,自小任性孤僻,同龄孩子多和他玩不到一起,唯有昭华脾气好又心胸宽宏,被他作弄也总是笑眯眯的,他所有耍赖恶作剧只有对他才使得出来。
  一番抱怨竟不知不觉说了出来,有几分萧索,又带着些许委屈。
  
  看惯文康自信满满、恣意放纵的样子,第一次听他说这样的话,第一次知道他过的日子并不如看上去如此风光快活,知道那几个贴身侍卫因为和他嬉戏而被杀,之后更是没人敢和他亲近,知他一直生活在孤独寂寞之中。昭华忽然觉得心底深处竟有一丝说不清的酸楚,看着他的眼神不知不觉也变得温柔起来。
  “那我以后不说你了,可好?”昭华声音轻柔如水,似能溶化一切坚冰,说着,伸出手去似要抚摸他的脸庞,最终却又硬生生的顿住,握紧了拳,收了回来,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淡漠然。
  
  富丽堂皇的皇帝寝宫,八宝琉璃宫灯高悬,大红霞影纱帐低垂,鎏金青铜象足香炉内散发着细细的香烟。宽大华丽的御床上,两个人影重重,喘息急促,夹杂着一丝轻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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