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国之爱-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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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昭华仍然平静坦然,虽然被五花大绑,却丝毫不见颓色。其他燕国人仍然坚毅不屈,似乎没有被昨天的刑罚弄得崩溃,文康感到有些惊讶,更多的是挫败感,一股暴戾之气从胸中升起。
正考虑着如何让这帮人爬在脚下屈服求饶,狱吏来报:“报陛下,太后来了。”
文康眼睛一眯,阴森一笑:“好。把昭华带到刑房去。”
顿时牢里的燕国人凄惨的哭喊哀求着,却只能无助地眼睁睁看着他们想尽办法要保护的太子被粗暴地拖走。
刑房内阴森可怕,各种各样的刑具挂在墙上,各式皮鞭棍杖,夹棍指钉,钳子钉板枷锁绳索等等,狰狞恐怖,透着惨人的血色,地面墙上血迹斑斑,四角燃着火炉,是为了方便用烙刑的,通红的火光中透着阎王殿般的森冷。
进了这可怕的地方,不待用刑,只看这架势都会让犯人发抖求饶。昭华却只是淡淡扫一眼,便垂下眼帘,好象这一切与自己无关。
作者有话要说:更了三万字,情节也展开了,我是不是可以提醒下看文的亲们,世界上还有评论留言这个东东。就在下面,说完以后点击就可以。不用注册登陆。
看文不出声,就好象吃饭不付钱一样,是不利于社会河蟹滴,是让作者失望滴。吃偶做的饭,好歹吱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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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受刑
文康亲自动手,慢悠悠的扯下刑架上绳索,穿过昭华被绑在背后的双腕之间,打好绳结,然后拉动绳索。昭华双腕双臂渐渐被抬高,接着双脚也被吊离地面,全面重量悬在双臂双腕上,还没用刑,只是这样的捆吊,已经让他额上冒出冷汗。
文康看他咬牙苦忍,俊秀的脸庞充满痛苦,把绳子放松一些,让他脚掌着地,可以踮着脚支撑起身体一部分重量。
文康把绳子固定好,又慢悠悠的过来把他的囚衣卷在腰上,然后把手伸入裤内,昭华脸上终于有了惧色,害怕地挣扎起来。徒劳的挣扎过后,整个裤子被扯了下来,□就这样羞辱地暴露着。
昭华不可置信地僵了一下,脸色惨然,闭上眼睛,等着忍受更大的折磨和羞辱。
文康一边用眼角瞟着昭华的反应,一边慢慢拨拉着挂在墙上的刑具。
各式鞭子挂在墙上,有挂着铁钱的鞭子,有带倒刺的,有几根硬牛皮缠在一起的,还有缠着铁丝的,都是一鞭下去能扯下一层皮肉的。文康从中挑了一根小点的羊皮软鞭,这种鞭抽下去,疼虽疼,但是不会流血,更不会伤筋动骨。
文康拿着挑好的鞭子走到昭华跟前,见他微微发抖,紧咬下唇,闭着眼睛,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就是没有恐惧哀求的意思。
太后在冷宫中被幽禁了两年,从未出宫门一步,今日忽然有旨意传她入天牢,她淡然一笑。终于,儿子要对她下手了,也好,这种日子她也过得生不如此,早点死了也算解脱。
待来到天牢,却看见这一幕,一个气质高雅的青年被反绑着双手,吊在刑架上,下身□,文康正拿着鞭子朝他大腿抽去。
虽然与昭华十年不见,但是那俊眼修眉分明酷似燕皇,气质神态与十年前的少年改变不大,只是少了稚气,多了沉稳。太后还是能一眼认出来。
“昭华……”太后一声尖叫扑过去。
“母后万安。”文康嘴里说着请安的话,手上不停,又一鞭抽下去。
昭华一直咬着牙不吭声,待见太后进来,听到那声充满怜惜的呼唤,方抬眼望去,有些惊讶,眼神中满是悲伤,嘴里吐出两个字:“姑母”。
“你……,放开他,母后求你。”太后抱住昭华,用身体挡住文康的鞭子。
“他是敌国的太子,阻挡齐国王师南下的罪人,是杀父仇人的儿子,朕教训他不该吗?”文康说着命人将太后拉开。
“求你,他是你表哥,好歹你们小时候在一起玩得很开心。上一辈的仇不该传到后辈身上。”
“哼,表哥?”文康冷笑一声,眼神阴鸷。“母后的话真有意思,你和那人通奸时可曾想过给后辈留点脸面,可曾想过给我们留点日后相处的余地。你这贱人。”
“够了,文康。”昭华忍不住叫道。“就算太后再有不是,毕竟是你生母,你怎么可以如此对她无礼,太过份了。”
太后是燕国皇族之女,从小被接进宫当公主以备和亲之用,和燕皇是堂兄妹关系,只能算是昭华的族姑,血缘关系不是很近,但是昭华却看不惯文康这样侮辱生母,忍不住出言阻止。
“啪。”的一声,文康一鞭子狠狠往昭华大腿上抽去。这一鞭不同于先前几鞭未用全力,而是实打实的抽到敏感的大腿根,鞭梢扫过脆弱的□,昭华疼得身体抽搐,忍不住挣扎起来,挣扎的结果是被反绑着吊起来的双臂剧痛。
“什么时候轮到你教训我?”文康狠狠地又是一鞭,昭华疼得额头冒出冷汗。
“不要,不要。”太后吓得心惊肉跳跪在文康面前。“母亲求你,求你。”
一声声哀求,铁石心肠也会心软,但是文康仍然面无表情,用鞭子抵着昭华的下巴,让他抬起来头来。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对你吗?”
多年前的宫廷秘事,昭华也知晓一些,听他这么说闭口不答。
文康自己接着说:“你父亲和我母亲是未出五服的兄妹关系,本该谨守礼仪,但是两人却不知廉耻的有了私情。而且在各自婚嫁后仍然旧情不断,十年前父皇携家眷回燕国省亲,你那禽兽父亲就以入宫叙旧为由接我母亲进宫,两人继续做苟且之事,多日不还,我父亲终于知晓,一怒回国,途中被你父刺伤于驿馆。你说,我不该报这个仇?”
昭华面上闪过痛苦:“这些事我也略听说一些,你恨我父皇可以拿我出气,可是你母后对你有生养之恩,你不该虐待她,这是大不孝。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
“不用你教训我。”文康恶狠狠地又一鞭子抽到昭华大腿根,又留下一道可怕的血红。
昭华疼得皱眉,仍然继续劝解:“你父皇已经去世,你该珍惜活着的人,为死去的人逼死活着人,这是最不智……啊……”
文康的鞭子又重重地抽上大腿根,鞭梢再次掠过娇嫩的□,昭华疼得直哆嗦,说不出话来。
“不要,康儿,求你了。”太后心疼得心肝肺都揉成一团,跪在地上抱住文康的大腿哭道:“母亲对不起你,你舅舅……不,是燕皇对不起你,可是昭华是无辜的,这不关他的事,他没有罪。”
文康恶狠狠咬牙,鞭子继续挥在昭华身上,道:“没错,这些不关他的事,可他最大罪过就是那慕容老贼的儿子。就凭这个,我就要他生不如死。”
“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天牢里响着太后惨烈的哭叫,隔壁牢房的燕国囚犯们听见,心碎欲裂。
“你是母亲,朕怎么会杀你,那不是禽兽不如吗?让全国臣民看着肯定会指责朕大不孝。”文康脸色变得极快,扔下鞭子,扶起太后,说着温柔的话,接下来一句又把人打入深渊。“我要让你眼睁睁看着你的奸 夫的儿子受苦,慢慢惩罚你的不贞,这才是最开心的,对不对?”
太后和昭华听着他用温柔的语气说着残忍的话,都倒抽一口冷气。
“孩儿送母后回宫。”文康温柔地扶着太后往外走,一副子孝顺模样。
“你,先把他放下来。”太后怜爱地看着昭华,再用哀求的目光看着文康。
“不用,这样过一晚上不会死人的。”文康轻描淡写地说。又对狱吏说:“没有朕的旨意不许碰他,不许再用刑,听到没用?”
狱吏齐声答应,出了刑房,把门锁上,刑房内只剩下昭华一人被吊在刑架上。
文康向狱吏要过钥匙,再转头温柔地对太后说:“怎么样,钥匙在此,没人能伤害他,儿子够仁慈了吧。”
“你……”太后气得差点晕过去。对文康的“仁慈”恨不得踹他两脚,昭华这样被吊在刑架上,痛苦和羞辱可想而知,这样的折磨熬一夜,和酷刑也没什么区别。
太后瞪着冒火的眼睛,道:“你想把他怎么样?”
文康故意为难地想一想:“你和燕皇的丑事不能外扬,所以朕本来想把他削去封号,废为庶人,按照降人的待遇,幽禁在都城。”
依照各国征战处理俘虏的惯例,俘获的国君要么直接杀了斩草除根,要么封个违命侯或贬为庶人,幽禁在都城或流放到边苦之地,受到严密监控。后者的结果对昭华来说是最好的了。
见太后眼睛闪光一丝欣喜的亮光,文康又话峰一转,道:“但是,大臣们恐怕不答应。攻打燕国时,昭华率军抵抗,齐国的战士损了不少,再加上父皇被燕皇所辱,不会轻易放过他。朕也很为难。”
太后想想说的也是,再想想还真没有可以保得昭华性命的办法,难道燕国皇统血脉就此断绝?太后心痛如绞,又跪在文康面前,求道:“康儿……皇上,求你,想想办法救救他,只要救他性命,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要我死也行。”
“母后怎么可以随便向儿子下跪,岂不折杀孩儿了。”文康含笑扶起她,道,“如果保他性命,就不能保证他过好日子,满朝文武全军将士岂能咽下这口气,看着敌人活得滋润。”
“只要你能保他性命就行,求你。”太后再次哀求,先保住昭华的性命,以后的事情再慢慢来,凭她在宫里几十年的经营,难道还不能寻找转机照顾他?
“好吧。”文康宽宏大量地说。“朕明日早朝会提出这事。”
“只要你救下昭华性命,母后什么都听你的。”太后见谈到这里,也只能如此了,再不敢多说什么。再次不忍地望了牢门一眼,含泪离去,文康扶着她,象个孝顺儿子。
这一夜,牢里的囚犯们和宫里的太后都是痛苦的一夜难眠。
皇帝的寝宫内,宫灯辉煌,金兽燃香,锦帐低悬,没有红袖添香,蛾眉伴驾,只有年轻的皇帝独坐灯下。
擦着在征讨燕国时染过敌人鲜血的宝剑,文康的一双鹰目含着不可捉摸的情绪,似悲似喜有爱有恨。
御前侍卫苏送爽恭敬的陪侍在侧,轻轻地说:“陛下,庆功之日杀了昭华祭宗庙吧。”
轻擦宝剑的手指一颤,文康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坚决的语气不容商量:“不行。”
拿着宝剑指向前,抬起头眯着眼远远地朝前方望去,好象又看见了江对岸那个金冠银甲骑白马的人在巡视军营,在江上跃马扬鞭持剑冲杀。文康的唇角溢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欣赏手中冒着寒光的宝剑,徐徐地说:“他是慕容老贼的儿子,朕未能手刃杀父仇人,深以为憾。一刀杀了仇人的儿子岂不是太便宜了他。死罪好受,活罪难忍。朕要他做奴隶,慢慢折磨,品尝报仇的快乐,这才痛快。”
苏送爽怔住了,道:“昭华太子在六国是出了名的品貌无双,才德兼备,颇具威望,陛下这样……也许会招致列国某些人的不满。”
一刀杀了或赐死,给予亡国之君最后的尊严一般算是比较好的对待。
“颇具威望是吗?”文康嘴角的笑意看上去颇有残忍的味道,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