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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女皇神慧-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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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姿。”他说完,瞥了王览一眼,低了低头,又笑对王览说:“相王殿下这些年辛苦了。”
  王览本来带笑欲说什么。却没有开口,只是对他亲和的点点头。
  王览在左,穆国公在右,我们的桌上摆满了各种佳肴。少不了的,是冬至必备的香肉和鹿骨酒。穆国公对我说:“臣此次从四川来,除了上交的贡品以外。还从整个四川挑选了一百个孩子,教习歌舞,送给陛下。今天,可不可以,让他们见识一下天颜。”
  我笑了:“求之不得。我们这里,看着宫廷里的舞蹈,早就腻了。难为国公你那么费心思,朕当然想看看。”
  殿上大臣们纷纷翘首以待,穆国公胸有成竹的对随从拍手。
  随着一声锣响,一百个十岁左右的童年男女涌进大殿。他们无一例外容貌秀丽,身饰彩羽,胸挂明珰。且吹且舞,使人想起传说中龙宫里的舞蹈精灵。大殿里霎时热闹非凡,严正如大将军宋舟,端肃如老太师何规,无不露出了笑脸。
  队形变幻中,那些孩子裙裾飘展,舞步昂扬,令人眼花缭乱。童稚特有的活泼和率真,在狂肆扭摆的双胯中,清劲悠扬的曲调中,引人忘忧。阵阵花雨,落英缤纷,随着这“百子舞”降在凡间。我情不自禁的对王览说:“巴蜀真是地杰人灵。”
  王览一向很喜欢孩子,他也大笑着对穆国公高声说:“这些孩子好出色!”
  正在这时,孩子们组成了一个花型的人涡,随着羌鼓的欢快节奏,他们中间突然出现了一个豆蔻年华的美少年,手持一把琵琶,竟然在反手弹奏。他足尖踏拍,手指拨弦,黑发上的孔雀蓝色飘带与银白袍子一起飞旋。琵琶乐音流畅,少年心应弦,手应鼓,他的舞蹈也随心所欲,信手拈花般的自然。他的修长的双腿似乎蕴藏着无穷的力量,不断飞转,永无疲倦。不止朝臣目眩,连我都错疑他是飞天。
  琵琶的异域旋律渐急,边上的孩子们向少年靠拢。齐声高唱:“万里江山,百代香馨,尧舜天下,四海升平。”琵琶和乐队的声音嘎然而止。舞蹈的方阵抛出百条红练,童声震耳:“万岁,万岁,万万岁!”
  四周先是鸦雀无声,随后,群臣回过神来,爆发出阵阵喝彩。“太美了!”我对穆国公赞美说。
  “有赏。”我对内侍说,陆凯连忙捧出一大盘小银锭,洒给孩子们。那些孩子们红扑扑的笑脸,驱散了雪天的寒气。
  穆国公进言道:“那个反弹琵琶的孩子,陛下是否要看看呢?”
  我说:“对,叫他进前来。”
  那个少年闻声下拜,刚才他一直在舞蹈,等到他跪在御座之下,我清清楚楚的听到了许多人吸气的声音。
  这个孩子,实在长得太美了。朝霞映雪色的面容不仅犹如洛水之滨的神仙,而且他天生善气迎人,风度高华。有着百合花一样纯洁宁静的气质。
  “你叫什么?”我问。
  他有点紧张:“奴才,周远薰。”
  “周远薰,这个名字很雅,你的舞蹈也好。”我微笑着说,那个孩子根本不敢看我,双手微微颤抖。
  穆国公说:“既然陛下喜欢,就把他收进宫里,当成小猫小狗一样养着吧。”
  此言一出,我只看到,坐在太师下手的华鉴容蓦然抬头,目光直愣愣的射向我们。他的脸上表情古怪,似乎难以置信。最后,他只是注视着王览。
  穆国公此举有什么意思?我不便表态,也看了看览。览重重捏了捏我的手,才笑着说:“也好。让周远薰住在宫内,教习这般孩子歌舞,陛下,行吗?”
  王览是大家视线的焦点。他那么轻松的提议,才消除了刚才沉默的有些难堪的气氛。周远薰脸色通红,又磕了一个头。只不过是添个歌舞人,还不是我多想了。我这才对穆国公点头道:“也好,也好。”
  宴会继续进行,只是华鉴容的目光,老是剑一样刺着我们,使我心里有丝不快。
  冬至晚上,过了子夜,我按照习俗。洗头沐浴。齐洁扶着我出了浴池,换上新衣。韦娘在边上问我:“陛下,听说四川送进来一个孩子?”
  我答道:“不错。只是一个歌舞人罢了,年纪才十二三岁。穆国公贡上来,也不好拒绝。”
  韦娘动了动嘴角,一低头,额头上皱纹明显。我知道,她皱眉了。她小声说:“国公爷对皇室倒是忠心。”
  我也不接口,兀自散着长发。走到了外间王览的身边。
  王览笑着问我:“好了吗?”
  我点点头,坐下来,他拿起梳子,给我梳头发。冬至夜,女子梳头,可以活气血,消百病。王览特别认真,这些年来,每次都要梳满一千二百下,才许我动弹。
  我看着镜子里的他,浅浅的笑容,嘴里默默数数。我撒娇说:“几百下就够了。非得一千二百下,你累吗?”
  王览笑得更加恬静悠远,只是小心翼翼的梳着,梳着。我突然觉得,那个少年周远薰和王览有那么一点神似。
  终于梳完了,王览拍了拍我,笑道:“慧慧,好了。”
  我在灯下扑到他的胸怀里:“刚才,你不和我说话,好闷。”
  览说:“我怎么敢和你说话?这对神是不敬。”
  我们过了二更天才休息。王览摘下玉冠的时候,我发现,他的发髻里,有了一根白发。他的头发墨黑,这根白发格外刺目。
  明日再给他拔去吧。我那样想着,安静的依偎他。随着他的均匀鼻息,我很快进入了梦乡。
  三十二
  春风吹面薄于纱,春人装束淡于画。游春人在画中行,万花飞于春人下。
  三月的一天,我坐在尚书华鉴容府邸的八角凉亭中,观看少年贵族们的击鞠比赛。
  华鉴容自从回到京都,就吸引了一班风流少年。他们不仅在穿着,风度上模仿华鉴容,甚至连华鉴容喜爱的运动也随之风靡起来。击鞠,是来自西域的运动,也风行于北朝的贵族之中。但是,在我们的国都,在以清谈赋诗为乐的青年公子中间,这种骑马击球的游戏确实别致。连我也忍不住好奇之心。
  绿草如茵,两队骑马的青年,每人手持一根红色的木棍,在场上驰骋穿梭。他们各自穿着紫色和腓色衣服,配上马尾上所系的彩结,委实鲜明。昔日文雅的世家子弟,在马背上挥舞球杆,争夺着朱色的木球,汗流浃背中,迸发出生命的异彩。华鉴容的博带高冠,换成了折起的发巾。他一夹马肚,催马向前,身子如燕子轻巧一折,就把朱色的木球准确的打进木质的球门。这最后一击,他所在的队伍取得了胜利。
  大家都声嘶力竭的喝彩,华鉴容好像对亭子这边看了一眼,但很快掉开头。在场上他指挥若定,真不愧是掌握军事的兵部尚书。我也知道,人人都认为华鉴容是我的宠臣。殊不知我们两个多年来的微妙关系。
  今日重临华园,看到他的美貌侍妾们,我倒没有觉得刺眼。春日最宜赏美人,我叫齐洁让那些美女站的离我近些,一边喝茶,一边打量。人们说:“陛下和先帝一样,喜欢看漂亮的人。”也许没有说错。华鉴容果然有眼力,这些女子,春兰秋菊,无一不好。看得我很高兴,对陆凯说:“每人都赐予宫扇一把,如意一柄。”
  华鉴容已经带着一班公子们到了近前,他的脸上泛红。我朗声说:“这场比赛很好。华侍中提倡这种马上的运动,一扫南人的柔弱之风。也便于朝廷选拔文武双全的人才。今日,无论胜负,都有赏。”
  华鉴容领头谢恩,看到了我背后他的一大群妾侍,面色也坦然自若。
  午后,我由齐洁陪伴在华府小憩。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有点头晕。
  “陛下,回宫吗?下雨了。”齐洁凑过来说。
  我对镜理理云鬓,午睡后,我的鹅蛋脸上升起红晕,那眼黑白分明,那唇妩媚鲜润。我一时自羡压倒桃花。
  窗外春雨沛然,我却感到潮热。“让朕走一走,就回去。”我说,要齐洁和随从们不要跟来。因为这个院子是封闭的,不该有人打扰。
  顺着紫藤缠绕的回廊走,有一个小池塘。绕过蔷薇花的篱笆,曲径通幽,是一丛翠竹。我想,王览也会喜欢此处庭院的小巧。只是他今日又留在宫中等待哥哥王珏,不能陪伴我来华府观战。说也奇怪,王珏本来是来去如风的人物,最近这半年,每月中旬,却必定来看王览。到此时,王览总是鼓励我单独出行。大约是兄弟间有些话语,即使当着作为妻子的女人,也不便于说吧。
  我突然止步,竹林那边,有个男子背对我而立,身上几乎为雨水淋透。
  “华鉴容。”我轻呼。
  他回过头来,算是笑了笑:“我想你多半不会来,你却真的来了。”他的大而黑的眼睛,映着雨中竹子的青翠,好像燃烧起来。
  他真是了解我,连我突然兴起的事情都可以猜到。我本来想质问他为什么出现在这个院子里,虽然这里是他家,但皇帝驻节之处却是主人也不得私闯的。但看他的凄然样子,和刚才马上的飞扬判若两人。我的心被碰了一下,只是用小时候的口气说:“有话要说?”
  “对。”他走到我面前,不由分说的用广袖给我挡住雨,把我拉到竹子边上的一个茅草顶的亭子里。“你不知道淋雨要得风寒吗?”他说。
  我想,他自己不是淋了好久,还说我。还以为他收敛了,可是这个男人还是放肆如故。
  “阿福,我想,你该对览好一点。”他目光灼灼。
  “这话从何说起?我对览还不好?”我问。
  他冷笑了,说:“作为一个皇帝,一个孩子,你对他很好。但作为一个女人,一个妻子,你对他好吗?你没有看到他一天天苍白下去?你怎么可以把那个四川来的男孩子放在宫中?你怎么没有览在场,就跑来我家看少年们打球?”
  他又自嘲的说:“其实,我应该最清楚你了。你也以为对我好。”
  我被他的误解激怒到无言,过了半晌,我才回答:“览一向这样,也没有什么不舒服,你何必咒他?那个四川孩子,我一个冬天从来没有想起过。至于今天,是览要见他哥哥,求我出来散心的。”
  华鉴容紧闭着嘴。突然,他把我拥到了怀里。他竟然这样!?我一时后悔与羞愤交加,谁叫我单独到他家里,谁叫我在他的院子里小憩,谁叫我留给他与我独处的机会?如果我不纵容他,何以他如此大胆?
  他放低声音,但异常清晰:“阿福,我常常梦见你。当年,先帝叫我别进这个漩涡,我还怨,因为我是个执著的人,从小,就喜欢你。”
  我没有料到今天他说话那么露骨,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可是他的手臂好有力。
  “就这一刻。虽然我在梦里和你说了千百遍。现在,我等不及了,让我把话说完。过了这一刻,我就不是我,你也不是你了。”他反而把我搂得更紧,我眩晕更甚。
  “听我说,我现在也想通了。男女之爱,也不一定要结为夫妻。只要常常看到你,我就算心满意足。神仙眷属毕竟不多,人生几十年,不过弹指一挥。何况不知我的寿数如何。只是,我怕,怕你失去你的幸福,没有王览,你怎么办?到时候,我根本帮不上忙,连旁观你的快乐的幸福也失去,我又怎么办?”
  “华侍中。”我阻止他说下去。此刻,我既无愠怒,也无欢悦。好像他刚才说的都是有关另一个女人的故事。他怔怔的沉默,放开了我。
  我又说:“那年元宵,你是怎么对览好的?今天,你背着王览,又是如何?当初既然离开了,就是永远的退出。华侍中,朕会忘记今天你说的话,但是请你以后不要再诅咒朕和相王。”说完,我丢下他,快步离开。
  回到宫中,心慌的我怕览看出什么来。就先到了昭阳殿,这里在春天,还是冷冷清清。齐洁给我打伞,也不敢开口。忽然,她大叫起来:“谁在那儿?”
  一个白色的人影从花丛里面挪出来,颤巍巍的下跪:“是臣。”
  我定睛一看,正是少年周远薰。好久不见,他的雅而艳的美貌又添了几分。只是,双唇吓得青白。
  我笑一笑:“你怎么在这儿?平日这里是不许人进来的。”
  周远薰结结巴巴的回答:“臣,臣是,是,找猫来了。”
  “猫?”
  周远薰这才从袖笼里捞出一只很小的癞头白猫,那猫半闭眼,尽管皮毛尽摧,但稚态可掬。周远薰刚刚面无人色,看到小猫,才微微露齿而笑。他真的似乎一朵娇嫩的百合花。
  “这猫怎么这样?”我问。
  “大约得病了,才给宫人丢掉的。臣现在每天照顾他,过一个月,它就会好起来。”周远薰说,这孩子安静回话的时候,象一尊白玉雕像。
  “你家里还有人吗?”我又问他。
  “没有了。臣是南兖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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