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仙-第3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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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宫的墙壁纷纷倒塌,大地仿佛都在七月仰天爆喝的声浪冲击下剧烈颤抖。
灵能喷发的彩光才刚消逝,控制那三个王决宗高手的剑气立即就侵入他们的身体、经脉。
灵能喷发的光亮又再闪现。
白铃施展开罗刹万象,成功脱离危险,无数的幻影分身之中,她的真身看着地面王宫倒塌、碎石纷飞,看着三个并非王决宗的武魂级高手的尸体在声波能量冲击下被冲的抛飞上半空,甩飞出去几百丈远,根本不知道落下时会摔成了什么形容。
而那三个王决宗高手,此刻被彩光剑气环绕,根本不能反抗挣扎的等待灵不断消耗。
这样的力量……
这样的力量让白铃根本不能够相信,根本不能够理解。
然而,并没有结束。
七月的气势并没有因此停止。
“十——”
高空,白铃的罗刹万象的上方边缘,骤然显出个血红的十字,生出的力量只把她罗刹万象的能量场朝下推。
“方——”
又六个血红的方字同时出现在罗刹万象能量场的边缘之外。
“天——”
血红的天字从十下出现,直朝罗刹万象的能量场中间飞去。
“地——”
血红的地字,从能量场下方出现,如同迎着天子般疾飞靠近。
“唯——我——独——尊!”
血红的四个字,出现在七月身体周围,急快的绕着她身体旋动,靠近,再靠近她身体的时候,伴随七月爆喝声中身体释放的红光能量,那四个血红的大字极速以远离之势、如被爆发的红光能量推动一般迅速飞开。
红色的能量光骤然冲天而起,顷刻间钻入青天云雾,仿佛是一道连接了天与地的红色圆柱。
而这道红色的圆柱,完全将白铃的罗刹万象能量场吞没进去。
一起被吞没的,还有原本追击红豆的几个楚国武魂级高手。
其中有人惊恐畏惧的、挣扎着放出武魂护体,然而武魂在红光中顷刻间就精神力溃散的消逝于天地之间。
灵能喷发的彩光在红光中闪动、再闪动。
七月仰面朝天,肆意的、竭力的喝喊之声不绝。
泪水自七月红色的眼眸中泉涌般流出,她的神情写满了悲痛。
她喝喊着,又如同带着满腔的愤怒质问着青天白云。
“我问苍天意欲何,苍天不答我问苍天路何方,苍天不指我问苍天梦何方,苍天不语予我新生者步惊仙,教养我者郑飞仙,伴我者秋叶,爱我者左岸,结义者舞菲……给我力量,给我恩情,给我牵挂弃飞仙宗不恩不义,杀左岸无情,灭神魂国不义。苍天不言,我七月便自主命运,不悔、不惧、不屈、不迷!”
当红光的能量柱骤然消逝之时,一群随白铃而来的武魂级高手已经全部毙命。
而白铃的灵也已经耗尽。
红光消逝后,她带着灵能喷发的彩光,眼里写满恐惧,茫然没有目的的紧紧抱着头脸,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着、颤抖着。
她根本不怕死。
因为仙界能够给予她不死的永生。
她怕的是七月这种强大不可思议的力量。
地上,七月剑随人动,疾飞白铃面前,妖剑红雨的寒光一闪停在白铃的颈项咽喉前,一动不动。
白铃的身躯依旧哆嗦着、哆嗦着。
半晌,眸子里才渐渐映入七月的形容。
才渐渐记起身在何处,才渐渐意识到此刻的处境。
她的目光依旧流露出惊惧的情绪。
她的身体依旧在不由自主的哆嗦。
渐渐,渐渐终于不再颤动的时候,她才能够张口。
“这是什么力量……”
“天灵的力量。”
“天灵是什么?”
七月抬手,轻轻按着心口。“心的力量。”
白铃木然愣着。
许久,终于恢复冷静后,意气消沉的道:“杀了我吧。”
“你已经没有斗志了?”
白铃惨然一笑,自嘲道:“如果我们调换过来,你也会这样。”
“我不会。”
“当然,当然,你站在说风凉话的位置,当然不会。”白铃又自嘲的失声惨笑。她已经无话可说,甚至连怨愤的力气都已经没有了。过去她不相信命运,她坚信命运在她自己手中。但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命中注定就只是跳梁小丑。过去是,现在还是。
曾以为能够与七月一战时,她没有武魂。
曾以为得到武魂得到仙界的力量能够战胜七月时,见到的又是根本不能够理解的,仿佛是神与人差距般的恐怖力量。
七月望着白铃,眸子里的红色渐渐淡去,紧接着,流露出怜悯与同情。
“如果是这样,复生之后就不要再战斗了。你只有仇恨,而你母亲已经死而复生。迈过仇恨,你就有自由的人生了吧?可是我,不是痛苦,就是折磨。那时候在郑国相遇开始,我就很喜欢也很羡慕你。恨着我,恨着飞仙宗。恨就是你唯一的目的和目标,可以毫不犹豫的为此竭尽全力。但是现在,我发现原来不是。”
七月轻轻咬着下唇,缓慢的诉说着。“你并不是没有束缚。你母亲死而复生后,依然坚定不移的要报复,你只能竭尽全力的相助。即使你其实对飞仙宗已经没有了咬牙切齿仇恨的理由。从在郑都那天开始,我就发觉,我们都一样孤独,也一样背负着恩情的包袱辛苦的爬走前进。所以,我真的很想跟你成为朋友。”
白铃听着,初时无动于衷的、神情冷淡的听着。渐渐,不由自主的咬住下唇,越来越用力。当七月说完时,她缓缓抬臂,一把抓住妖剑红雨的剑身。
“郑都那天开始,其实我已经不恨你了。因为如果不是你,我不会有报仇的希望。但是我仍旧要杀你,因为杀母之仇不共戴天。所以在郑都上空,我算计你。当目前死而复生后,我一点点、一点点也不希望跟你拼斗。可是我仍旧会跟你拼命战斗,仍旧会毫不犹豫的杀死你郑飞仙也成了仙人,母亲也是,她们都永生不死。可是母亲依然要报仇。那我就只能竭尽全力的帮助母亲。”
白铃说着,语气有些哽咽,停顿平缓了半晌,稳住了情绪,才有继续道:“当初在楚国第一次碰面时,我非常讨厌你的张狂,非常憎恨你对母亲的不敬。但在神舞擂台上看到你漂亮的击杀了咖尔以及展现的武功本事时,我从心里钦佩敬服。觉得你是个了不起的女子,比我强多了。当时就觉得自己永远不会是你的对手,觉得自己不能够大成母亲的期望。所以我想走上擂台跟你一战,如果死了,也省的以后面对母亲失望的目光。后来听说着你做出的重重事情,一次次的觉得,你真是比我强多了。我也一样非常希望能够跟你成为朋友。但是,在神武擂时我就知道,我们不会成为朋友,只会是你死我活的仇敌。无论我想不想,愿不愿意,都必须竭尽全力的帮助母亲。也许有的人会认为我愚孝,大义凛然的说些漂亮话。”
五百九十八
白铃满脸不屑之态,紧接着,又满是真情流露之色。
“但我觉得那些人都是狼心狗肺的东西。母亲为了我,曾经忍受了很多很多的屈辱。在把我抚养成人,在我练成她期望的本事之后,让我把她甩到一边,大义凛然的说些劝她放下仇恨的自私话吗?在她为我付出了无数辛苦、忍受了无数屈辱之后,让我对她说那些冤冤相报何时了的漂亮话吗?”
“我明白你的感受,我也说不出口那种话。”
白铃不禁微笑道:“我知道你一定不会说这种话。所以你喜欢左岸,却既不会劝左岸归降郑国,也不会试图让飞仙宗不与神魂国为敌。宁可自己忍受着痛苦,宁可对左岸挥剑。我也真的很想跟你成为朋友,但我们大概只可能是仇敌,就算我也许永远不可能是你的对手,就算一次次的拼命也不过是成为你妖剑轻挥动间倒下的一具尸体,就算会死在你剑下一次又一次而受尽天下人的冷嘲热讽。只要母亲不说停止,我就不会停止。所以我们是仇敌!”
白铃说罢,抓着妖剑红雨剑身的手突然朝自己一送,剑刃顿时刺穿了她的咽喉!
七月看着白铃的身体化成一团白光。
她打量周遭,那些在唯我独尊式中被杀的楚国高手的尸体或化成白光,或凭空消逝不见。
七月抬头仰望青天。
“不死不灭的战争,仙界你要的是什么?要的是让凡间的人都在战争中变成得到仙界不生不灭力量的奴隶?还是别的什么——”
她没有听到青天的任何回应。
七月追寻着红豆的精神印记,找寻到在瀑布下、水岸边的落公主时,后者犹自昏迷着。黑龙形态的红豆的身躯在水中摇动着,脑袋则趴在岸上、落公主的身边。
它不忘在浸泡在水中享乐,但也不忘看护着以为‘睡着了过去’的落公主。
“红豆……”
七月查看了番落公主的情形,发现她在发烧,发烫的身体如热水,额头、脸都通红颜色。
“……你、落公主不比我,身子骨柔弱又不通武功,怎么禁得起被你带到水里嬉闹?现在她是昏迷了,不是睡着了!”
红豆迷惑的微微歪着头,扑闪的眼睛望着七月,嘴里吐出稚嫩的声气反问道:“生病是什么。”
七月抱着落公主跃上红豆头顶,无可奈何的叹气道:“回头再跟你解释,先回郑都寻太医为公主诊治。”
“咕噜……”
红豆托着庞大的龙身,自水中缓缓钻出,投空疾飞而去。
话说王宫中七月到了之后,王卡见势不妙早早独自逃走。
王卡对七月是带着畏惧的。
当年追捕的时候,如果不是因为小草的紫兰圣弓,王卡自问毒蛇营都只会成为七月手下的亡魂。
而后来,七月所创造的重重奇迹,更让他觉得,七月这个武尊仿佛不可战胜。
自从小草一行人叛变之后,王卡曾多次主动寻七月喝酒,最初七月欣然赴约,自从后来听说他对李威妻妾的做法之后,便不再与他往来。王卡曾经硬着头皮主动找过一次,见面时,七月丢下句话就自顾走了,再不理会他的呼喊。
“王卡,你已经完全不是你了,这样的你,七月不认识,也不想认识。”
王卡知道七月的脾气,说出绝交的话了,自然不会再搭理他。
他心中颇有些不忿,认为自己的遭遇七月不同情,却去同情李威的妻妾。便暗想‘反正你这样的武尊也无从指望能在仕途上给我王卡什么帮助,不来往便不来往’
今日王卡的阴谋败露,见到七月出现,他当时迅速做出判断,不敢认为楚国高手能胜过七月,当即转身就逃。
离开王宫后,就见到背后光柱冲天,声势之惊人,犹如神魔。
‘幸亏此番走的快’
王卡暗自后怕着,催马奔走更快。
他知道郑国如今已经难以逗留,然而就这么只身离开而去,他又能够去哪里呢?
除了楚国,根本不会有别的出路。但一个计谋失败之人,只身逃到了楚国又能够得到什么重用?
王卡绞尽脑汁的思考着,最后终于有了主意。
他急忙回府,召集死士营的战士全都集合一起。
那些战士集合的期间,王卡提着剑,冲入府中地窖。
李威的那些妻妾,自从数日前发生过那次出逃事件后,就都被王卡囚禁在地窖,以免再生事端。
此刻他怒气冲冲,怨恨无比。猜想落公主会对他起疑,十之八九必是那个出逃的妾侍引起的风波传到了落公主耳中。
“都是被你这贱人害的!”
王卡说着,手起剑落,寒光一闪,就将那个出逃的妾侍的右臂斩断。
那妾侍看着手臂与身体分家,惊恐、疼痛的哭喊大叫求饶。
然而王卡哪里肯饶她?又一剑断了她左臂,紧接着接连两剑挑断了那女子的脚筋,又两件削去那女子的双胸、又在她脸上划了几剑之后,便将带来的止血药粉一股脑儿的胡乱洒到她的伤口上。而那女子,早就痛昏了过去。
其它一种李威过去的妻妾见状,个个吓的瑟瑟发抖却都不敢喊叫,唯恐任何声音异动都会让自己也落入眼前的那种遭遇。
王卡抹了把脸上的鲜血,野狼般幽绿的眼珠子在那群低头发抖的、李威过去的妻妾身上来回打量一阵,嘴角咧开,露出森森白牙,仇恨而冷酷的声音自牙缝中挤出。
“她害我王卡,故而要让她活受罪,受尽病痛伤残的折磨而死,让她不人不鬼,绝没有人愿意可怜她恶鬼般的丑露模样至于你们,我王卡也把你们玩够了,念在你们没有坏我什么事情的份上,今天都会给你们一个痛快!”
那群女人听到这话,全都惊恐喊叫着求饶,眼看接连两个人都被王卡砍断了脖子,脑袋抛滚落在地上,不由惊恐嘶喊着救命,在地窖中奔走乱逃。
然而地窖的门被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