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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节

惊仙-第2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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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惊仙十分冷静的说完这句话,而白铃则僵在当场,几乎以为自己听错。
  然而很快,她又想到北君这么说的理由,便当场跪倒在地上!
  “恩公,白铃知道恩公气恼白铃,白铃知道错了,从此以后一定加强管教,引导楚国神魂宗信徒步入正途。请恩公原谅白铃过去的疏忽态度,白铃真的知道错了……”
  步惊仙淡淡然看着、听着。
  无动于衷的表情被哭泣中的白铃看见,不由让她心中更惊。以为步惊仙对楚国的事情十分生气。
  忙又继续哀求告错道:“恩公,不是白铃不知恩图报,实在是楚国局面复杂,白铃一介女流之辈,在楚国安身容易,立足容易。但要想振兴白宫,楚国无数的武宗门派如何能够允许?迫不得已,白铃才想到借助神魂意志的影响力。白铃虽行了欺骗恩公的事情,实在是迫不得已,也并没有无视恩公、甚至害恩公之心呀——”
  白铃说罢,见北君的表情依旧那般无动于衷,禁不住急了,却一时想不到该如何说时,步惊仙突然叫她起来。
  “恩公如果不能原谅白铃……”
  不等她说完这话,步惊仙已经出言打断道:“起来说话。”
  白铃不敢违拗,这才缓缓起来,慢慢坐在石凳上。
  “我听说,楚国的白宫,内外一片苍白,其中空旷更超过深宫大院,是否如此?”
  白铃根本不明白步惊仙为何问起这个,想了想,还是如实点头道:“确实如此。母亲生前建立的白宫也是这番模样,不知恩公为何问起?”
  步惊仙并不回答,只是淡淡然的继续问她说:“还听说,你憎恶白宫内有别的颜色?”
  “是。”
  “是否你心中,世界本就苍白无色,生命的过程本就苍白空洞,毫无意义?”
  白铃不禁轻轻咬住下唇。
  “……恩公以为不是吗?”
  白铃是这么想的,她母亲本也是这么想的。正因为如此,白铃之母才不介意世俗的目光,不在意旁人在乎的贞洁,不爱男人,只爱自己。天下间的诸多情爱,在她眼里看来都是可笑的荒唐,虚伪的经不起推敲,经不起考验。因此,无所谓伤害他人,因为每一个人都在做这种事情,区别只是,聪明人在伤害他人,笨人则总在被伤害后才后知后觉的明白真相,然后才学会如何伤害别人。
  步惊仙沉默了一会,才开口道:“你先回去吧,等你明白我为什么如此决定时,再来。如果想不明白,就直接回楚国,也不必来求,那不会有用。”
  “恩公——”
  “回去。”
  惊仙斩钉截铁的语气让白铃知道继续纠缠哀求只会让他更反感,只好作礼告辞退去。
  白铃心中气恼之极,回到白宫寻不到事物发泄,更觉得憋屈烦闷。偏偏她又不能责怨北君,原本北君就是她的恩人,而神魂宗的事情更是她对不起人。今日落得这样的结果,她如何能够迁怒到她人?
  她一时烦恼无比,无法可想。
  想到若不能练成武魂,报仇无望,甚至于白宫能否继续维持今时今日的声望都难以预料。
  ‘北君到底想要什么?本宫那般认错哀求,他为何无动于衷’
  白铃烦闷了许久,最后脱了衣裳,跳到洗浴的池中,直把头扎进水里,屏息转用内呼吸法潜了半个时辰,情绪才终于变回冷静。
  只是她泡在池中思量许久,始终想不明白北君的真实意图。思来想去,都觉得北君的问话和态度莫名其妙的让人根本摸不着头脑!
  她擦干身体,白宫弟子为她穿衣时,头脑中突然想起秋叶离开时的那番话……
  ‘北君不会是这种人’
  念头刚浮起来,就被白铃自己否定了。她没有忘记当初被北君所救后的情景,因此相信北君绝非那种意思。
  然而白铃苦苦思索了一整个白日,犹自摸不着任何头绪。
  禁不住又犯疑。
  ‘人总会变,北君今日态度如此莫名其妙,并非没有故弄玄虚,等我自己明白真实意图的可能……对北君而言,楚国神魂宗固然是他首要在意的事情,但必然不会相信我的诅誓承诺,怕我练成武魂就反悔……除此之外,我白铃还有什么值得让北君动心的?’
  想着,白铃不由记起其母生前说过的话。
  ‘男人心中,女人永远只是能够让他们身心愉快的玩物而已。’
  三百六十四
  白铃一时觉得北君并非这种人,一时又为茫无头绪的烦恼所折磨的认为只剩这个理由。终于,在两更时分,经过重重思想矛盾挣扎之后,她还是决定无论如何要做番尝试。
  下定决心之后,白铃乘夜潜入东宫。内家高手施展的凭虚御风原本就能操控气流,飞走毫无声息。白宫武功的身法本又高明鬼魅。白铃如夜晚的幽灵般时而飞走飘移,时而突闪消逝原地。
  一路径直往东宫方向,也不在乎王宫禁卫的巡逻时间如何。便是转过弯迎面就有人,当别人目光扫过时,她早已经闪身消逝回避绕路飞走了。
  到达东宫后,白铃才小心了些,
  进入东宫内殿时,她突然察觉到有人出来,不禁心中诧异,连忙飞身贴在走廊的顶部。
  转入东宫的走廊里金粉饰壁,在黑夜里在烛光的映照下一片暗黄,平滑的走道上响起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片刻,白铃终于看见走出来一个女子。
  见她做宫女打扮,经过她下方时,身体明显紧绷。
  却犹如没有发现她存在般,径自走出去。
  走出去的人正是水仙,离开东宫时,她的心险些提到了嗓眼。
  神眼神通让她在没有听到声响的情况下知道有人潜入,她估摸是对北君不利的人才会如此偷偷摸摸。保护北君的事情她自然没有兴趣,更不想因为自己的存在妨碍别人对北君不利,便装作一无所知的出宫。
  经过白铃下方时,怕极了上面的潜伏着会否一不做二不休的有杀人之心。
  直到走出东宫,才后怕的一身冷汗,又如释重负。想了想,当即走到王宫隐秘角落燃放传讯的信号。只见飞射上天的一团黑影,直冲到百丈高空时,突然发出一声十分类似鹰的鸣叫。末了,又急坠落下,落下不几丈时,那团黑影骤然烧起火焰,眨眼就成了灰尘,随风四面飘散。
  让人根本看不出来是何等模样的奇妙机关。
  而此刻的白铃,已经移步进了东宫之内。
  穿过几重走廊,拂袖推开了摄政王的寝宫。
  寝宫占地有四亩地大小,正中央摆放了张龙床。原本是郑王与王后用的,如今则成了北君的寝处。
  白铃关上背后的大门,缓缓走近龙床。
  借助微弱的烛光,看清里面只躺了一个人,这才暗松口气。
  倘若正碰上有别的人在侍寝,那她只有打道回府,改日再来了。
  白铃立在龙床旁,挣扎犹豫了许久,才终于下定了决心,缓缓解开衣裙。
  她自幼随母亲东奔西走,那时因为修炼,其母不允许她行男女之事,只要她十六岁后才能运用女人肉体的力量。
  但白铃却从内心里憎恶反感男女之事。
  皆因为幼时曾一次次目睹其母为了实现重振白宫的梦想,到处攀附权贵,出卖肉体时的情景。那时候她看着,只觉得母亲原本睿智的形象,在被男人压在床上时就变的荡然无存。尽管她理解其母的那些想法,但她不想运用肉体的手段,因为那般,她觉得恶心,觉得自己变的不再美丽,变的卑贱。
  今日以前,她想都不曾想过今生要用这种方式换取所需。
  她不知道是否武魂的诱惑力太强大。
  外裙顺着她的身体缓缓滑落地上,她最后的犹豫也消失殆尽。
  只是面无表情的、麻木的继续解开衣衫。
  直到一丝不挂时,寝殿里的烛光映在她身上,还是那么的白洁,如雪的肌肤上寻不到一丝一毫的瑕疵。
  这是当然,白铃的母亲从她出生起就尤其注意看护,务求要让她全身上下寻不出任何破坏美丽的瑕疵。
  白铃的一只手臂抱在胸前。
  这里明明只有一个沉睡着的人。
  ‘只当是偿还救命之恩,偿还亏欠之义……’
  白铃的手臂终于慢慢放下,慢步走近龙床,轻轻伸手揭开了黄锦的龙帐,正要钻进去时——背对她姿势、本该沉睡的步惊仙突然说话了。
  “直到你撩开锦帐,我还希望你能够穿上衣服立即回去。”
  白铃的自尊心蓦的一痛,知道自己被眼前的人看轻。
  然而——她已经来了。
  “恩公之情白铃无以为报,故而只有把女子最珍贵的贞洁献上。”白铃说罢,唯恐被他看贱了,忙又补充道:“恩公如果以为白铃擅长做这种事情就错了,恩公是过来人,自然会知道白铃是否贞洁。”
  “白铃。”步惊仙犹自背对她侧躺着,一动不动,只是语气里增添了几分严肃。“难道——你从来没有想过,当年也在逃命的我,为什么会甘冒被秋叶长老发现的危险救你吗?”
  白铃想过,但未曾深想。
  因为她觉得,任何一个男人会救她,都不奇怪;她的美貌,她的武功都是足以让人盘算的价值。同样,任何一个男人在为了更大的价值而对她弃之如履时,也毫不奇怪。因为她的美貌,她的武功不足以让每个人都以为拥有了就能够满足。
  “恩公有侠义心肠……”
  “你回去吧。”
  “恩公——”白铃犹自希望钻进去,不料步惊仙紧接着的话却让她不由自主的、心如刀割般的难受。
  “回去吧,此刻我已经很难过了。不要让我感到彻底的失望。”
  白铃身子僵了半响,终于轻轻退离龙床,木然将地上的衣裙拾起了,一件件穿回了身上。一如脱下时那般安静。
  而她的心情,却比刚才挣扎矛盾是否脱下时更难过。
  因为她知道自己错了,这让她觉得失败、又可耻。更因为她知道此刻北君对她看轻了,最后那句话的语气,分明是带着失望的难过。
  ‘母亲说,伤害别人的人是聪明人,如今北君被我伤害,为何我也觉得难过?’
  白铃一如来时,飞走回去寝处。
  只是比来时飞走的更快,更急!
  就在奔出东宫,途径花园的时候,奔走中险些与一个人迎面相撞。
  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心乱如麻的竟连面前有人都没有早早察觉。
  只是,当她看清面前那个人时,不由的燃烧起满腔仇恨之火!
  三百六十五
  白铃满腔怒火熊熊燃烧,恨恨盯着面前的七月。
  七月收到水仙的传讯,就匆匆忙赶了过来。潜入花园还没有见到水仙,就发现白铃施展凭虚御风疾风般直飞,便在路口拦截,不料一跃落地,白铃仿佛浑然不觉的撞过来,险些就撞到她身上。
  白铃给七月的感觉十分复杂。
  当年第一次见面时,就莫名其妙的心生厌恶。
  但秋叶残酷折磨白铃的母亲时,她却觉得手段太过。杀人不过头点地,再大的仇恨杀死敌人也就罢了,便是不得不斩草除根,那也罢了。偏偏用那种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手段折磨致死。
  因此心中种下一颗对白铃同情,又夹杂一分歉疚的种子。
  只是,七月始终不喜欢白铃。
  但在外流浪的那段时期,从没有听说白铃如其母般的风评。有时想起,七月不由觉得秋叶说什么有其母必有其女的话不尽其实。而白宫始终没有招惹过在燕国领地的飞仙东宗,更让她渐渐对白铃没有了主动挑衅、追杀之心。
  在郑都,秋叶越是急切要杀白铃,她反而越觉得过份和不应该。
  “深更半夜鬼鬼祟祟的在这里做什么?”七月见白铃神情有意,仿佛受到什么打击,目光癫狂,极力的压抑之下有仇恨,还有让她不明白的疯狂之火。
  而此刻的白铃,心情却是另一番模样。
  原本她以为必然能够练成武魂,结果被北君莫名其妙的拒绝。
  而今晚,本以为把握十足。
  结果她不但错了,还深深让自己被北君看不起,偏偏她还因此而觉得自己卑贱、可笑、荒唐。
  偏偏此刻见到七月,想起当年被她北斗七星锁偷袭的情景。
  ‘看来我是练不成武魂了,便是他日能够修成,也不知道是多少年之后了,那时候七月和秋叶的武魂变的更强大,我更不是对手了……我还有什么可以指望了?不如就在这里跟她拼了……是的,拼了’
  “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白铃骤然暴怒,突然出手!
  施展开来的罗刹万象,只把方圆几十丈内全变的重重邪影,仿佛如有无数个她的分身,仿佛突然冒出来无数与她一模一样的妖魔!
  顷刻间,如千手观音般多的掌影重重叠叠、四面八方的朝七月连绵不绝的击来。
  七月见幻象重重,但她在神眼中却能清晰把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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