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仙-第17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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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披星戴月,不敢多作歇息,那马儿汗血也被累得险些不堪重负,回到飞仙东宗时,口中气喘不止。惹的七月心疼的抱着它脖颈,连连安慰。
“小红救了许多人呢,现在到家了,能好好的休息,这次全靠小红不畏艰辛的努力才能够早早赶到,安排大家及时准备或撤退,小红救了很多人呢!”
那马儿仿佛听懂般叫了几声,欢喜状四蹄乱动,眸子里的疲态一时尽去,满是骄傲的欢喜。
七月这才把缰绳交给别人。
“小红立了大功劳,这几日它要出去玩就尽管放它去,草料也不必限制,它想吃多少就给它吃多少。”
那弟子心里觉得好笑,因为每一次都用这一招虚作奖励,平时其实就没有让汗血宝马吃少玩少,但它毕竟是马,不懂思考太多,听见这么说就会特别高兴欢喜,每次有重要事情时,叫它连续赶路也从来不会偷懒停下,因此也就倍受喜爱。
飞仙东宗的宝马如今就七月与李一剑当初带来的这两匹,平时有事时,东宗弟子都会用来骑,以免耽误了事情。那种时候七月的汗血宝马总是比李一剑的燎原更能赶路,东宗弟子私底下常笑说马如其主,汗血如七月般就是比李一剑要强。
七月目送欢腾的汗血被牵走了,才吩咐传春季长老等高手聚集议事。
片刻,众人聚集一堂,听七月说了自凌落处得到的确切消息。
一众东宗弟子许多都比较年轻,听后不太以为然,认为七月必然能够战胜任何敌人。只有春季长老神情十分凝重,但也没有当众说什么。
“本宗自然不怕任何敌人,然而在郑国领土内无谓战斗没有必要,其一本宗不愿与郑国厮杀;其二本宗也不能坐以待毙。因此,本尊以为你们应该暂时驻往楚国境内,至于左庶长,本尊一个人会他即可。”
一众人对她信心十足,齐齐领命答应。
七月又说了郑凛然的事情,见众人都没有说话,便道:“我们从没有以第二个飞仙宗自居,我们的希望是重振飞仙宗声威,过去你们离开郑都,来到这里。因为师姐治理本宗的方法有误,如今师姐已经认识到错误,决心整治,而此刻,正是大家为本宗出力的时候。我们在这里的基业不能丢弃,如果师姐果然能够整治郑都,昔日自然会有同门来此接手。但如今,我们必须留一半人稳守基业,另一半人则往郑都相助宗主整顿内务。你们,谁愿意去郑都?”
七月说完,见众人面面相窥,竟然没有人愿意去,不禁又道:“有什么想法,尽管说。”
便有人道:“宗主说是如此说,只是她过往作为实在让人不能相信。”
“不曾尝试,只在这里猜疑又能如何?我们等待的就是重回郑都为本宗尽力的时机,如今时机来临,你们为何反而踌躇不肯前进?”七月说着,不由皱眉。
一众人都默不作声,但也没有同意的态度。
就在这种沉默中,李一剑突然笑道:“既然没有人敢说,那就让我替大家说!”
七月不由朝他望过去,道:“你说。”
“大家的想法都差不多,现在飞仙东宗的基业……”
“世上根本没有飞仙东宗本尊不止一次对你们说过,飞仙东宗只是外人的说法,平常为言谈方便可以不予在意,但此时此刻,说什么飞仙东宗?”
七月不由冷沉下脸面。
李一剑不以为然的自顾笑道:“武尊是这么想,但大家不这么想。在这里,大家齐心协力拼杀出如今的天地,追随武尊至今,东宗的声势日盛一日,宗派上下每日都怀带希望期许。这时候武尊却说要回去相助郑都那位只知道倚靠朝廷的昏庸宗主,大家伙当然不愿意只要跟着武尊走下去,飞仙宗自然能够恢复昔日的声威。为什么要放弃眼前的基业回去郑都帮助昏庸的郑王、荒唐的宗主?”
七月隐忍着怒气听李一剑说完,扫视一圈,见许多人都避开她视线低垂下头脸,这才知道众人如今心思都已经改变,视这里为独立的一派,都不愿回去听从郑凛然的调派。
“春季长老。”
“武尊有何吩咐?”春季长老忙应声。
“回郑都的人选由你决定,三日内必须安排出半数并且启程,十日内必须赶到郑都。如有被决定了又拒绝领命者,一概以宗规论处。”七月说罢长身而起,环视众人一圈,冷冷道:“你们知道,本尊最厌恶啰嗦反复的谈论道理,世上从没有飞仙东宗,本尊在一日也不会允许出现飞仙东宗敢有自称飞仙东宗之心者,叛宗犯上罪论处、杀——无——赦——”
一众人知道七月的冷酷严厉,在这种事情上从来不容违背,虽然个个都不愿意相信郑凛然,却都不敢说违背的话。只齐齐答应道:“谨遵武尊之令,我等必然竭尽全力!”
李一剑看着七月离开,心里一时又惊又敬。
他说出那番话,本来也是想试探七月的反应。
如今飞仙东宗的势力很大,论人数及对城池地方的绝对影响力,白宫都有所不及,只是政治力量远远不能与白宫相提并论而已。回到郑都她七月将丧失对内务的决策权力,变成个虽然尊贵,却只有荣誉和象征意义地位的存在。
但在这里,七月就是一位集权的宗主,任何事情说一不二,无人能够左右。专横霸道的犹如一个冷酷的暴君。但因为她从来没有错过,因此许多时候尽管强令的让众人都不快,然而最后验证她是对的时候,大家就不由加倍钦佩她的决断。
‘想不到她竟然还是能够不为权力所动,一心一意只为飞仙宗的振兴考虑……七月啊!七月,世间没有比你更冷酷无情、不近人情的女子,也没有比你更美丽的女子,更没有比你清高自傲的女子……’
春季长老早料到会如此,七月走后,一众高手都围着她,个个不敢明言,但眼睛里全是哀求之态,显然都不想被安排去郑都。
春季长老无可奈何,只好想了个办法道:“我知道你们的心意,但武尊既然令下,总归需要有人去。稍后我准备一箱锦囊,一半有字,一半无字。你们轮流伸手入内去摸,谁拿到有字的就带领所属的堂口回郑都,谁也不要抱怨。”
众人听了,都只好答应。也知道如此算是公平的很,全凭运气。又知道大家都不愿意去,春季长老想要通融也通融不过来的,也只能如此处置。
最后那些摸到有字的高手无不垂头丧气,拿到无字的那些则个个欢欣鼓舞,转而又同情他人。
春季长老办妥此事,忙又独自去见七月。
知道是春季长老来,七月忙请她坐下喝茶说话。
私底下,七月对春季长老十分敬重客气,在郑都时就是如此。
“长老是否有话说?”七月问罢,又道:“莫非大家都不愿去,人选难以决定?”
春季长老就笑道:“武尊放心,大家相信武尊,即使不情愿也必然会全力以赴完成使命,虽然多有不愿,但老身已经取巧办妥。这番来,是为武尊担心。”
“左庶长的事情?”
“不错。”
七月沉默片刻,这时也不再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伪装姿态,虚心道:“长老可有对付他的办法?”
“想来这世上还没有能够轻易击败左庶长的人,除非左庶长如那周武神般老了,如今左庶长还是年轻力壮的时候,不说此刻年轻的武尊你不能胜他,纵然能胜,没有连续几十日的激战拼搏,也不可能战胜左庶长。”
“连战几十日?”七月只觉得难以置信,哪怕每日休息一个时辰,也是必须。否则精力必然难以为继,说有人能够那般激战一两日,意志坚强者都能办到。激战十日尚且还有可能,十数日那就几乎是个奇迹。几十日,便是如何意志坚强、精力也必然早就透支消耗殆尽了。“长老这话毫不夸张?”
“武尊修为进一步精进时,老身必然会告知更多十方九五之尊神功的神妙。如今说来无用,武尊听来也无用,因此心思繁杂,反而影响心法的修炼进程。凡高明神功到一定时候,都具备恢复精神之能,左庶长所学的内功在这方面更具当世顶尖之效。而其心法修为境界,也不是武尊此刻能够相比。”
七月恍然有所明悟。
“长老说的是,十五重的心法之威?”
“不错。能将心法修炼突破十重者,历来就少,达到此境界者都是天下厉害的高手,倘若天赋惊人,则必然耀眼璀璨如天上星辰,足可威震天下。能将心法修炼到十五重者,不仅需要天赋天资,还需要执着的精神。常人练到十重心法时,早已经成年,功名利禄,情欲义气,受这些干扰都难以如过去般专心致志的练功了。想练到十五重程度,往往都年过三十、四十。而十五重心法本没有什么特别,其特别又需要经过漫长时间沉淀,才能够修炼出正果。当然,如师尊那等天纵奇才,当初并没有需要多久,但师尊那等绝世之才毕竟罕见。”
三百零一
七月静静倾听,并不出言打断春季长老。
“左庶长此人智深如海,有满腔为国为民的胸怀,又深知良臣与忠臣的差别,极懂明哲保身之道,擅长以看似顺从君意之法巧妙回避君臣冲突又达到强国强民的目的。所以,多少年来的朝廷权力斗争都没有人能够把他击倒,上得君王宠信,下得黎民爱戴。如果信侯都那般说,料想左庶长是认为武尊的存在对郑国只有害而无利,必然不会留手!”
春季长老说着长叹口气,替七月为难道:“武尊如今声名正值如日中天时候,与左庶长交手实属不智,然而回避决战又会声名受损。老身实在也没有想出好办法,只是劝武尊绝不能与左庶长拼斗,其结果绝无侥幸可言。万一没有别的办法,宁可回避让声名暂时受损,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长老所言有理,让我好好想想有没有别的主意吧,如果没有,也绝然不会逞一时意气徒然送死。”
“武尊如此说,老身就放心了。”
春季长老就怕七月意气用事,故而才来这一趟,得了她不会与左庶长力拼的保证也就安心。
然而春季长老万万想不到七月心中计较出了什么样的主意!
七月独子在屋里呆了会,越想越觉得事情难以解决。
“说来说去都是那个昏君荒唐而已……师尊,你如果在天有灵,能不能回答弟子,那样的昏君祸国殃民,对郑国有害无益,算什么九五之尊?天下要那样的君王何用?先王要这样的王位继承人何用?”
七月紧皱眉头,在屋里来来回回的踱步走动,越想越烦,越想越怒。
“三番五次无事生非,忠奸不分,祸国殃民。当初将小草他们派来杀我,便已没有理他,时至今日还不知反省的使堂堂左庶长为刺客用,如此荒唐之君王,简直古今罕有……即便我应付了左庶长这关,信侯那关如何?天籁公主那关如何?再迟些是否要叫师姐率领本宗三长老及众高手来杀我?”
七月喃喃自语的说着,越来越怒,眸子不知觉间变的越来越冷……
“什么君王不可杀什么杀之会动摇国本,这样的君王活着才叫贻害无穷不知人,不善用,险些被北君灭了偌大的郑国,便是国本动摇也没有他祸害的厉害早早去死,还能让王位让予贤能……郑王的两个王弟也是昏庸无能之徒,绝不可留着争夺王位贻害天下……”
思想间,七月又犯愁道:“如此一来,便只有两位老王爷才能继承王位了,只是他们一个瞎眼断臂,一个杂病缠身长在卧榻不能起,哪里能够治理政务……”
七月不由心中矛盾,突然之间,她想起师尊郑飞仙,灵光一现,大喜自语道:“是呀天下第一的武尊可以是女子,凭什么君王就不能是了?天籁公主也是王室血脉,政治斐然,又极得人心,更有凌家鼎力支持相助。怎么就坐不得王位?”
七月计议一定,十分欢喜,烦恼尽去。却怕匆忙中的决议会有不周,便闭目凝神反复思索推敲,末了,这才肯定如此可行。
她知道此事非同小可,说出口的话包括春季长老在内没有一个人会同意,当即等到夜深时分,突然不告而别的骑着汗血马飞奔出走。让谁都不知道她的行踪去向,路上又将长发包起,戴上武修者行走天下用来遮雨蔽日的斗笠,再不怕被人轻易认出。
话说此刻的步惊仙早已经到达燕国境内,然而在仙人洞居却没有任何发现,索性提前飞往飞仙东宗势力范围的城池,准备打听七月所在。
不料费了几日时光,都没有问到。
只知道七月在两日前突然不知所踪,飞仙东宗的弟子也在四处派发人手找寻。
步惊仙料想外面难以打探得到,便乘夜时潜入飞仙东宗在坎城内的庄园。故技重施的装成个庄里的下人,四处走动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