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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节

惊仙-第1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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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傻瓜,今时今日的你为何还要一味活在过去呢?过去只能用来回忆、怀念,不能因为过去影响了眼前的此刻、眼前的未来。”
  步惊仙喃喃自语,末了,振翅飞远,召来了神魂大仙。
  后者来的很快,见到他时,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不料听完步惊仙的交待后,那下仙禁不住愕然以对。
  “北君是叫我装成你过去的模样跟飞仙东宗的彩蝶仙子说话?”
  “啊,应该不会很难吧。只要开启法术,我说,你跟着说,她该不会疑心。”
  步惊仙说罢见那下仙不太愿意,皱着眉头,便又道:“我知道这会浪费你的法力,此事也只与我个人有关,但此事如果不拜托你,就没办法能够完成。我实在不愿意让燕、陈、齐三位仙人知道我的往事。”
  “好吧。”那下仙这才答应。“什么时候?”
  “大仙先施法变幻出模样,看是否惟妙惟肖。”
  那下仙也未曾见过步惊仙在北灵山时候的模样,当即根据推想,施法幻化出个外形。
  步惊仙看了眼道:“瘦些,矮些……再稍微瘦些,矮些……稍稍高些……腰腹的泥土要再厚些,不错,当时心法对泥土有吸附作用,因此当时腰腹的泥土有这般、就是这般厚度。声音再低沉些……目光再收敛些、还要更收敛,不,虽然收敛毫无锋芒但没有流露如这般的怯弱……嗯,差不多了。”
  那下仙施法变出面光镜,立身镜前,看见里面的那副形貌,呆了许久,斜眼朝步惊仙看过去。轻声道:“北君过去这副形貌,真是不堪入目之极……”
  步惊仙不禁失声大笑,却只笑了一声就忙止住,怕被听见,只是脸上犹自展露笑容,久久才得以止住。
  “大仙说的不错,这副模样,说不定会吓到七月。”
  “若是北君两位夫人见到,一定做噩梦的。”那下仙说着,吃吃低笑不已,片刻,又问他:“现在就去么?”
  “我先去看看,必须避开了郑凛然。”
  步惊仙说罢振翅飞走,回到崖边上头的石头上,看见郑凛然已经来了,正与七月隔着三丈距离相视而立。
  重新看见七月时,郑凛然险些认不出来眼前的师妹了。
  尽管早听闻七月变了副模样,但此刻真正见到,才知道她变得何等不可思议。
  月光下散发七彩朦胧光亮的及腰长发,如秋叶般不喜欢束缚盘起。如衣发般一身七彩的蝶装,几乎拖到地上。那张本就白皙的脸在月光下似乎流动层朦胧、圣洁的白芒。眸子里流动的彩色朦胧光亮看起来更不像个凡人,好似拥有仙人躯体的神人。
  ‘彩蝶仙子……形如其名。’
  郑凛然十分惊讶这些变化,久久凝视才迈开步子,走到崖边,轻轻闭上双眼,做哀思状。
  七月静静看着,直到郑凛然又睁开双眼时,才淡淡道:“想不到你还会来这里。”
  郑凛然淡淡然道:“我知道你怪我,怪我不守妇道,怪我好似不把他放在心上。”
  “原——本——就——是——”七月说时,禁不住激起满腔怒气。
  郑凛然却犹自平静的道:“可是七月你知不知道,我跟他本没有任何感情。”
  “师姐你在说什么?”七月不由更怒,一双拳头止不住的紧握,眸子变得更冷。
  郑凛然却依然不惧的面对正视,按捺已久的情绪也如被火点燃般串起烧高:“你只知道我和他订亲,可是你知道为何我会同意?是师尊逼的,你还记得那天夜里,你去师尊处时碰见我一个人缩在屋角痛哭你还记不记得?”
  “那又怎样?”七月听郑凛然说起,也不禁记起那个夜晚,从认识郑凛然开始,从她拜入飞仙宗开始,只见过郑凛然流那一次眼泪。
  “师尊逼我,如果不答应,就要废去我的武功,把我赶回王宫当一个命运无法自己把握、连杀只鸡的力气都没有的弱质女流我能怎么办?”
  七月从不知道此节,这时候听了,一时也没有话说,却犹自气愤道:“即便如此,你既然已经与步哥哥订婚,就不该……”
  “不该怎样?他不在了,我不该忘了他?全郑国多少女子订婚后丧夫,又有几个女子没有再嫁人为何独独到我郑凛然的头上,你就要如此刻薄自私的要求?我与他只是订亲,没有完婚。我与他没有感情,从一开始就是被师尊逼迫你却要如此要求我,不过份吗?换做是你被迫嫁给一个根本没有感情的男子,你能做到吗?”
  “若是我,根本不会因为被逼迫而做不情愿做之事,答应不能够做到之事!”
  “是吗?”郑凛然禁不住冷笑质问道:“倘若是师尊逼迫,你也能够如此吗”七月不由怔住,思量片刻,不敢立即回答。郑凛然却不等她回答又道:“是,你不在乎被废修为,师尊如此说的话你依旧敢拒绝。但师尊说提起恩情,你还能够拒绝吗?师尊收你养你,悉心教养,传你本事,对你爱护纵容,犹如亲女。如此你还能拒绝吗?”
  二百九十四
  “不要说你能!”郑凛然长舒口气,平静下来情绪,淡淡然道:“自幼一起长大,对你多少有所了解。你这人太重情义,故而长大后处处不近人情,因为你只有这样才能冷静理智的对待人事,一旦防线被人突破,势必难以自制。”
  七月怔了半响,胸中怒气稍稍消减,却仍旧忍不住道:“倘若是我,即使被迫答应,也必定会全心全意。”
  “我不是你。而且他也没有给我机会去尝试全心全意,我也曾想过要屈从命运,可是天意没有给我这种机会。我曾经想,既然已经订亲,既然将来必定要嫁给他。他武功低,没关系,我可以帮助他;他没有才识,没关系,我可以教他。”
  “你根本不了解步哥哥的本事,步哥哥如果在世,绝轮不到任何人去指点教他!”
  “你不要如此说荒唐话,你对他知道什么?你只记得跟他小时候的事情,他在北灵山的状况你都一无所知,只在他离世后从别人口中听得一些而已。而那些听到的,别人都还保留了你知道吗?因为信侯的情面,郑国内北灵山顶上的弟子谁敢不看信侯情面?谁又敢真的把实情对你说。我只问你,他如果真有了不得的本事,当年岂会葬身此地?”
  郑凛然见七月情绪激动,禁不住缓和了语气,淡淡然道:“当然,这不能怪他。北灵老人一点本事都不教授,他能有什么办法呢?”
  七月无话可说,听郑凛然如此轻视步惊仙,禁不住怒道:“既然如此,你今日何必还来!”
  “过去我最不喜欢人提起他,总觉得颜面扫地。然而这些时日,对许多事情看法改变,对他的存在也不再那么介怀。而且仔细想想,他其实也是可怜的很。”郑凛然说着,从怀里取出把香,点燃了插在地上。
  “在北灵山学艺不成,日日被同门欺辱。北灵老人不知如何对他那般厌恶,甚至要他日日以泥土覆身,从来都狼狈的比乞丐尚且不如。好在他还有个大师兄信侯与他交心,然而他却又为了回馈信侯的情义,在这里断后阻挡追兵以致丧生……”
  郑凛然说着,擦拭起泪水。
  “当年我虽然就对他没有多少感情,但当年赶到这里,来迟了一步时,禁不住想起他的可怜身世,也是如此难过,深感同情……”
  七月想起当年郑凛然比谁都更快的赶到这里,想起当时她悲声哭泣的模样,那是她第二次见郑凛然流泪,那眼泪确实是为步惊仙而流。想起这些,想到郑凛然嫁给步惊仙的真相,一时也觉得对她太过责怪确实有些苛刻。
  郑凛然流泪一阵,自顾擦拭干了,转而对七月道:“师妹,当年你说的……的确没错。飞仙宗变成今日这样,是我这个做师姐的责任。因此我希望他日有机会时,你能够带领飞仙东宗回来。我们一起重新把飞仙宗变回原来的模样,好吗?”
  对七月如此低头,郑凛然经过反复的内心挣扎。最后是步惊仙的劝解生效,而后勇气又来自她的反思。她想起曾对郑王无数次低声下气,如今如果对七月低头一次换来飞仙宗的振兴,有何不可?对郑王的低声下气换来什么结果?而对七月的低头,必然比对郑王低头来的更有价值。她清楚七月是个没有权力欲望的人,因为只有没有权力欲望的人才会任性,才会为了任性而失去郑国武尊的荣耀地位、荣华富贵。
  七月也根本没有想到郑凛然会说出这番话,自幼到大,郑凛然从不会对她说这种话。然而这也让她禁不住犯疑。
  “莫非师姐今日来,是为了说这句话吗?”
  郑凛然被她说中,但脸上毫不表露,依旧平静的道:“心变化,故而想起、愿意想起他是真的。为了来对你说这句话,也是真的。”
  七月半响没有作声,考虑着。郑凛然见状,忙又低声道:“当然,我是不能继续当宗主的,到时候师妹继任宗主,只要能够让师尊在天之灵欣慰,我愿意当副宗主辅助师妹。假如师妹觉得师姐实在没有能力,哪怕让我降为堂主,只要能看着飞仙宗恢复如初,我也愿意!”
  七月终于被她打动,相信了她的诚心,对她的态度不禁缓和。
  “师姐不要如此说,师姐不是没有能力。只是过去太依赖于朝廷的力量,如果能够回到郑都,我也希望师姐继续领导大家。只是,郑王不会让我回去的。”
  “此事不必太心急,我会想办法,如今信侯重新得到重用,他日寻个时机,求左庶长开口的话,未必没有机会。”
  “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七月说罢,忧心道:“我听说,师姐如今的处境非常难。是吗?”
  郑凛然料想是秋叶说的,当即做自责状道:“是。欲整治而不能,说来本宗弟子无数,然而真正能帮助振兴飞仙宗的只有离开去了你那里的那些而已,现在郑都里,大部分都依附了朝廷官员,就是我想下狠心整治,也根本没有足够的人手可用。尚未动作,风声已经传到。”
  “师姐如果真的有心……”七月沉吟片刻,道:“可让飞仙东宗的本宗高手回郑都一半帮助师姐,师姐看如何?”
  郑凛然大喜过望,根本想不到七月如此爽快大方,这等于把自己的人力送给了她。
  ‘这妮子,果然是好对付……倒也难怪师尊在世时从来不担心她对我不利……’
  “可是,飞仙东宗难道不需要人手帮忙吗?”
  “那些只是暂时安身所必须的,郑都的飞仙宗才是本宗弟子的家,谁都渴望能够回家,渴望看到家里变回过去的模样。她们当初走,也是失望所致,并没有背叛师姐的心意,如今如果知道师姐的想法,自然都愿意为师姐效力。”
  郑凛然心中欢喜,目的达成本不想久留,但不敢立即就说走。
  便找些过去在宗里的事情,与七月闲聊,说起那些,两人便有了话题。
  直说了大半个时辰,郑凛然便装作困倦,七月见了,忙问她是否没有睡好。
  “决定要来时,有些晚了,一路不敢歇息的赶过来,确实没有睡好。”
  “师姐下去寻间客栈歇息吧。”
  “那你呢?”
  “我惯了在这里呆一整天。”
  “那……好吧,待补足了精力,我还要上来与你聊天的。”
  郑凛然说的情真意切,七月不禁微笑点头道好,又起身送了郑凛然走。
  步惊仙在高处看着,禁不住暗自佩服郑凛然的手段,却又觉得悲哀。那时候的他,原来是因为郑飞仙的逼迫才得以与郑凛然订亲。
  ‘难怪她当年如此狠毒无情,呵……步惊仙啊!步惊仙,你真是个可怜的人,受尽磨难……天意要让你步惊仙死,让左岸生么?也罢,往事本只能用来追忆感怀而已,步惊仙既然已死,便瞑目的安息去吧,如今的天下不需要你,只需要左岸’
  见郑凛然离开了,步惊仙正要让下仙现身时,惊见黑夜中一袭白袍飘然上崖,与郑凛然见面时露出微笑。
  “想不到你来的更早。”凌落见郑凛然已经到了,意外之余又觉得十分高兴。
  “可是一路赶的太急,此刻却又要去休息。”
  “宗主去吧,迟些再上来一起说话。”
  郑凛然点头微笑,自顾下山。
  走不多久,看见抱剑靠树而立的李一剑。
  当年在神武擂时,李一剑大放光彩,时隔至今郑凛然对他仍旧留有清晰印象。
  “原来是护花使者一剑封喉李大侠。”
  “见过宗主。”李一剑客气抱拳作礼。
  郑凛然早听说他加入了飞仙宗的事情,也知道七月对内从不自称宗主,只是外面的人喜欢称呼她为飞仙东宗宗主而已。李一剑如此敬呼,她也觉得理所当然。
  “李大侠何不休息?天下间谅来没有谁能伤到我师妹。”
  “毕竟是神魂军的地方,虽说没有人巡查,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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