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仙-第17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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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周国人人都在半夜被梦惊醒、对梦中内容议论纷纷之际。
郑国仙人的召冥之术也完成了,周国领土范围内,一夜之间,突生无数妖魔鬼怪,做恐怖状骇惊无辜。引得周国人不能安枕,许多都惊吓过度的跑出门外,甚至有被当场骇破胆致死的也不奇怪。
次日天亮,街巷到处有些佛道模样的人游走呼喊:“北君恶魔,穷兵黜武,制造战端,祸害天下……”
早曾得神魂大仙托梦的周国人更对此深信不疑,一个个都为此议论不止。
而拜月也同时宣布,神魂宗宗主步惊仙被恶敌施以诅咒之术,被恶灵附体,心智丧失,被迫辞去宗主之位,设法接触诅咒,不能带领大家。
神魂国上下当即为推选之事忙碌起来。
然而有神魂大仙的托梦在先,便是有些别有用心之人,一时也不敢有别的念头,那等若被许多神魂宗人视作对大仙不敬,必然没有争夺宗主之位成功的可能。
拜月轻而易举的被推举为新任宗主。
前后不过十日,就完成了宗主之位的交接。
拜月立即宣布答应郑国的停战之请,双方罢兵。停战之事敲定的第二日,周国那些离奇的、诸多鬼怪妖魔作乱的事情就大量减少,当两国正式停战,郑王重新回到郑都后,周国再没有鬼怪妖魔制造事端、妖言惑众。
而步惊仙,则根据神魂宗特殊情况,被判定为外游成员。
既是人不在神魂国,但又是同道中人的人员。神魂宗过去以这种方式处理很多特殊情况,许多不愿意居住神魂山的人都被称作外游一支。有时候又形同于流放。
当步惊仙率领的大军接到拜月派人送来的公投决意时,少元、赵姬、鬼见愁等人个个都表示难以置信。
“这是什么胡说八道的理由我们天天见到你,什么恶灵附身?”
鬼见愁更叫嚷道:“是不是大仙搞错了啊?”
尤其北地的战士反应更激烈,个个都在底下议论,认为黑狼战神不可能会被诅咒之术侵害。
这些过程本是步惊仙安排,通过三位上仙知道郑仙完成施法的大致时间,提前让下仙托梦。为日后做足准备,使拜月顺利继任为宗主,避免由他人掌权处置不了局面而造成不可弥补的混乱。
步惊仙受领了公投决意,还安抚众人道:“我的确中了诅咒邪术,因为得到神魂大仙的帮助,恶灵才没有能够发作。只是如果不加以修养,接受大仙进一步救助,恶灵就时刻都有可能控制我的心智,做出对神魂国不利的事情。未免这种情况发生,让我外游也是安全的措施,否则如果因为恶灵的操纵让我杀死我道中人,其罪如何宽恕?”
步惊仙说罢,把早收拾妥当的包袱背上,对众人道:“希望大家不会因为停战而懈怠,不会因为停战就忘记神魂意志力量的实现信念。待左岸身中的诅咒解除,必然回来与大家继续奋战!”
众人虽然惯了叫他宗主,但也都知道神魂宗的法规步惊仙十分在意,这时都不忘改口,纷纷致以神魂宗的礼节道:“我们期盼左岸尽快回来,一起为神魂意志的实现战斗!”
步惊仙失去宗主之位被流放,拜月继任的消息很快传到了郑都,郑王知道这消息后十分高兴,在朝堂上意气风发,谈笑风生,较之过往任何时候都显得容易亲近。
早朝上,郑国文武更建议该乘机铲除势单力薄的北君,郑王表面倾听,心中却觉得根本不能实现。
退朝后,有官员拜见郑王,说了飞仙东宗的事情。
郑王一听到飞仙东宗立时沉下脸,十分不快。在他听来,提起飞仙东宗等同于提起七月,等同于提起他被掌掴之辱。
“臣以为,那北君难以对付,君上何不传旨让飞仙东宗对付北君?假如他们能够杀死北君,可见飞仙东宗有忠君之心,君上大可赦免七月之罪。”郑王冷哼道:“欺君犯上之罪如果能够赦免,君威何在?”
那人还想再说,但见郑王神情愤怒,怕惹火烧身,只好告退。出门后犹自摇头叹气,被平王撞个正着,便询问那官员何事,知道究竟后,便把那人呵斥一番。
平王见到郑王后,犹自说那官员愚蠢,见郑王不愿意提与飞仙东宗有关的话题,便转而道:“本王此次来,是有个主意,希望君上裁决。”
“哦?平王请说。”
“那北君武功过人,神勇非常,智谋盖世。如今被周国所不容,为其结发妻子所驱逐,必然怀恨。君上何不使人将他请来郑国,为郑国、为君上效力?君上如果能够得到北君相助,何愁天下不能一统?”
郑王听了这番话,犹如醍醐灌顶,只认为十分绝妙,忍不住夸赞道:“平王此计甚妙啊……”
平王也十分得意,却故作谦虚道:“君上面前怎敢说妙,只是时刻想为君上分忧而已。”
郑王来回踱步,考虑片刻,又为难道:“只是、派何人去游说妥当?”
平王是想包揽此事,成就一个大功劳的,但又不敢立即表态,以免被郑王疑心。他自觉与步惊仙是知己至交,认为只要他去说,步惊仙必然会同意,到时自然是大功一件,又认为郑国内除了他,绝没有第二个人能够说动北君。
“恐怕此人必须能够得北君敬重,而且在郑国更有尊贵的地位才不致让北君认为被轻视。”
郑王听了,觉得有理。便想起左庶长,又觉得左庶长曾一剑将北君败退,未必就没有遭到北君嫉恨。
平王等半响,还是没等到郑王说让他去,正着急想旁敲侧击的提醒时,见郑王突然神色不耐的挥手道:“人选方面一时之间难以定夺,今日且先不提此事。本王有另一件要事想同你商量。”
平王没有办法,只好按捺,随郑王坐下,认真聆听。
只见郑王挥手将侍从都赶走了,才低声对他道:“平王知道本王的心病否?”
平王知道郑王的心病有三个,一是怀疑王后与信侯藕断丝连;二是七月的掌掴之辱;三是迎郑凛然入宫未遂。突然听见郑王询问,一时不知道所指,突然想起来时路上碰到的那官员,立时有了把握。
“君上说的可是飞仙东宗罪大恶极的犯上女妖?”
“还是平王知道本王心意啊——”
二百八十九
郑王提起七月,就觉得脸上无光。“那妖女先是犯上,后又鼓动飞仙宗高手集体叛逃,郑陈谷道时又故意收买人心博取美名假惺惺的助战,当时本王所以没有发作,就是不愿落人话柄。如今与周国停战,国内局势百废待兴,上下团结一致,唯独这飞仙东宗让人放心不下。本王想托请左庶长追捕那妖女,平王觉得……”
平王大吃一惊,想不到郑王对七月介怀至这种地步。堂堂郑国左庶长,郑王竟然想用他去追捕一个逃犯传了出去,天下人都会笑话说荒唐。平王听说过八方道战斗时左庶长的威风,明白郑王所以会有这种荒唐念想,正是觉得只有左庶长才能够拿下七月。
虽然荒唐,但平王却觉得有趣。原本郑王重新重用左庶长、还夺走他兵权的事情就让他介怀,如今想到左庶长当个武夫千里跋涉的去与武尊七月激斗,失败被杀最好,即使能够擒杀七月,也足够累他半死,更是一桩笑料。
‘堂堂左庶长竟去追捕逃犯,实在有趣……’
“犯上重罪不可饶恕,君上确实应该如此,倘若继续对那妖女不加惩治,天下人必然以为郑国无人,以为君上龙威可犯!”
郑王听他出言赞同,不禁更显欢喜。“平王也以为此事可行?”
平王忙不迭带的点头称好,末了,心念疾转,直道:“飞仙东宗高手如云,左庶长虽然武功盖世,但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如果有信侯及神宗高手一起去,必然能够一战成功,万无一失。”
郑王皱眉道:“好是好,但让左庶长屈尊已属不妥,还让信侯同去,未免……”
“君上对外只说让他们巡查燕地的军政事务,能够为君上办此事,左庶长父子一定也会受宠若惊,自然明白这是君上对他们的信任,哪里还会觉得屈尊?”
郑王缓缓点头,思量片刻,道:“那么此事就交给平王去办,务必要对左庶长客气尊重些。”
平王连忙领命,末了又道:“至于招降北君的事情……”
“再议吧。那北君将郑都烧成了废墟,是否招降还要看朝中大臣是何看法,军民百姓是何看法,不能匆匆决议。”
平王无可奈何,只好告退出去。
平王出宫后就直奔左庶长府,路上碰见辆车,对方见他来,忙就让开。
平王认出里面的人是升迁不久的死士营总指挥使王卡,也不好对其无视,撩起帘子招呼道:“王总指挥使是要入宫?”
车里的王卡忙恭敬答话道:“见过平王,属下奉命入宫。”
“好,好。”平王这才命人走。那驱车之人本是平王心腹,这时不屑道:“平王何必理会那等小人。”
“那王卡自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是如今大权在握,也不必与他无端交恶。李威无识人之能也只能怪他自己。”
那赶车的心腹不齿道:“世上竟有王卡这样的小人得志。也不知道对神魂国战事时他用什么手段陷害李家一个通敌大罪,如今李家男丁全部问斩,女子都被充为官奴,王卡这还不算,前不久还把李威的妻妾全买了回家,听人说李威的妻妾日夜被他妈的虐打,好不可怜毕竟他是李威一手提拔,如今竟然如此恶毒,实在可憎!”
车里的平王听了不禁哈哈失笑道:“李威有淫人妻女之恶癖,说不定曾与王卡的夫人私通吧!”
那车夫听了,也不禁吃吃发笑,只觉得若真有这样的事情,倒是件笑料。
“平王或许猜个正着,我还听说过去那王卡对他的夫人十分疼爱,自从李家被抄后,夜里王府的人都听见王夫人的哭泣求饶声,好似也被那王卡恶毒虐待着呢。”
平王更笑道:“八九不离十了。”
这时车到左庶长府,管家见是平王,连忙拜礼请安,又匆匆入内传报。片刻,左庶长在凌落和天籁公主的陪同下出门相迎,请了平王入内。
见凌落也在,平王暗觉省了趟路。
当即把郑王的旨意说了,左庶长听了后犹自镇定,凌落与天籁公主却禁不住面面相窥,无论如何想不到郑王会有这种荒唐的念头。
眼前局势紧张,郑国因为战事伤亡兵马许多,郑国大片土地被神魂军烧杀抢掠一空,郑都王宫都还在赶工重建。这种时候新兵的招募和训练、物资军械等诸多问题尚且人手不足,反而把主持大局的两个重臣派去追捕一个与国无害的七月……
凌落正要说时,被左庶长以眼神制止。
“辛苦平王走这一趟,请代为回禀君上,臣等领命。”
平王十分满意的告辞走了。
留下凌曌父子与天籁公主三人默不作声。
许久,凌落还是忍不住道:“不如让公主入宫劝劝君上,如此多事之秋,百废待兴之际,却要去对付七月,未免荒唐。”
天籁公主没有说话,自顾喝茶。
左庶长却道:“此事让君上颜面无存,飞仙东宗如今又将飞仙宗的战斗力严重分流。虽说为父也不愿出手对付郑飞仙的爱徒,但事到如今,眼看那七月与君上呈水火不容之势,也只能将她除去,以免成为日后大患了。”
“父亲!”凌落不由大急,这反应让左庶长微微皱眉。
“你这是做什么?”
天籁公主便道:“信侯与武尊交情匪浅,是不可能下手的。”
“公主!”凌落知道天籁公主吃醋不快,又无从解释,叫了一声,又无话可说。
天籁公主见他如此,不禁心软道:“武尊能够为郑国助战,可见没有忘记师尊的教诲,我自然会设法劝阻君上,只是,恐怕难以成功。”
凌落闻言大喜,感激不尽的道:“多谢公主心胸宽广。”
“去也徒劳。”
左庶长不以为然的态度让凌落着急又不解。“父亲不是常说,七月是郑国栋梁,如何今日毫不怜惜?”
“彼一时此一时,如今飞仙宗即使没有七月,也有别人能够支撑大局。而那七月太过我行我素,君上不能相容,早晚会被推到与郑国为敌的境地。如今君上有令,也只有除去。”
“父亲!”凌落还带再说,但左庶长已经不想理他,径自起身走了。
二百九十
眼看如此,凌落只有把希望寄托在天籁公主身上,后者知道他的心情,不敢无谓耽误,当即动身入宫求见郑王。
直到天黑的时候才回来,凌落等到天籁公主归来,忙招呼端茶送水,关问疲劳,又问有否在宫里用过膳食。待天籁公主歇息了片刻,才问起状况。
“君上不愿改变主意,诸般办法都尝试过了,连陈太后和母后那里我也去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