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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藏地燃情·阿里轶迹-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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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队开出叶城办事处的大门,工作人员全体列队欢送。车内干部们挥手告别,不出一百米,车内年青人,已经激情满怀地开始高歌了。谢大军、纪伯乐唱得很起劲。 
  两个小时后,车子开始钻入深山,爬上高岭。不断地你追我赶,?span class=yql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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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车掀起的烟尘,无孔不入地钻入车厢内。仅仅经过半天多的行程,人们都被折腾得力倦神疲。尘土沾满睫毛,钻入口、鼻、耳朵,从脖根窜入内衣,那种沙碜碜的感觉让人从心里难受。另一个魔力更大,让人感受磨难最深的还是寒冷。高原山地的气温,是随着高度的上升,成反比例急剧地下降。前进路上的山头还连绵不断…… 
  第一天的行军,成功地翻越了“库地大坂”,它是进入阿里高原的第一座平台。虽然空气稀薄缺氧,但在这山地与平原间的引桥上尚能忍受,可是寒冷初试锋芒,足以让人领教。 
  住处是以“库地”命名的库地兵站。 
  库地的夜晚寒冷难挨。过往行人在客室墙上刻下“冰站”字样,留下这生动的感受。 
  当天晚饭后,谢大军、纪伯乐、黄褐璧都坐在纪伯乐的床铺上,交谈着各自的感受。 
  黄褐璧直叫:“头痛!” 
  谢大军问纪伯乐:“感觉如何?” 
  纪伯乐黄白镜子的脸色已经发灰。他如实地回答道:“胸闷,心慌!” 
  谢大军说:“我的脉搏,每分钟有九十八次!心里像压了块石头。” 
  “喂!我的英雄们,你们这可是自找的!没有人要你们来……”黄褐璧得意地苦笑了一下。 
  谢大军没有理睬他。 
  纪伯乐看了黄褐璧一眼说道:“这可不像一个共产党员说的话哟!不要忘记,我们现在可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随时都可能需要互助的。” 
  “我是开个玩笑吗!”黄褐璧一笑掩饰过去。 
  纪伯乐手里拿着本袖珍地图册边看边琢磨着: 
  “听说从明天开始,每天都要翻越一座冰大坂,头痛的日子还得有几天……” 
  谢大军说:“听司机说,刚上山头两天都是如此,过两天适应就好了。现在好歹睡一觉,明天会好些。” 
  第二天早晨,吃过便餐后,车队很快便出发了。 
  谢大军看着车窗外那一座座数也数不清的山头,才真正感受到高原的广袤与无际。他突然想起,毛主席的诗句“横空出世,莽昆仑……”堪称是绝妙的写照。他把自己的感想说给纪伯乐。 
  纪伯乐脸上突显笑容,他说:“主席诗中描写的昆仑山壮美的意境和我们此时此地的身临其境是难得的相同!” 
  前排座上的黄褐璧插嘴说:“在渺无人迹的昆仑绝顶,难得你们能有如此的诗兴!我所看到的除了荒山野岭,还是荒山野岭!”他的议论,还引出了一些笑声,也许不都是恶意的。 
  车队在不知不觉中攀上了阿克米其特大坂。 
  不知是谁的主意,让车子都停了下来“方便”。或许是司机有意要考验一下这些“干部老爷”们,看看他们的适应能力到底如何。也可能是省革委政工组,同老汤一起上山送干部那位军宣队老鲁,“耍二球”也未可知。 
  但是谢大军、纪伯乐等一些人,却乐不得地下车来观赏这接近昆仑绝顶的美妙风光。他们那种心劲,就像一个探险者登上了另一个星球。 
  当然,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感受与表现。 
  车子停稳以后,车门刚一打开,冷风即刻吹入车内。黄褐璧懒懒地歪在座位上,根本不想下车。一半以上的人早已失去了生龙活虎般的劲头。个别人就像八十岁的老人缓慢地走下车门。 
  在后边的二号车上,有一对夫妇双双上山,其精神可嘉。男人名王文俊,是一位干校教师。其妻是他的学生,据说小他十四岁,今年不多不少二十五岁整。因她是一位新娘子,还十分娇气,从昨天就开始吸氧了。 
  今天这车一停下,她似乎难以支持了。她男人扶她下了车。走路趔趔趄趄像是随时就要摔跤。没办法,在男人扶持下,向没人处走几步,既非男人也非女人的地方,两人自己同时方便,也不奇怪。 
  不远处传来轻微的笑声。 
  原来军宣队老鲁故意往远处走了走,自己站在那正“方便”,突然见他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两个小伙子忙跑上前去扯着膀子,把他拉了起来…… 
  “怎么啦?”有人问他。 
  “腿发软,头一昏就站不住了……”老鲁有点尴尬地回答。 
  老汤脸色发青,往前走了几步,招呼大家: 
  “快上车!” 
  很快,大家都回到了车上。谢大军与纪伯乐互相端详着,都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来。谢大军问:“要不要吸点氧气?” 
  纪伯乐说:“能坚持最好坚持过去。否则形成习惯,到了阿里总不能带着氧气面罩工作。” 
  听了老纪的话,谢大军和周围的几个人都笑了,抬眼看了一下,一个车厢里吸氧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人事局的黄褐璧,另一个是省团委那位办公室副主任柳卫东。 
  缺氧环境给人体带来反应几乎是同样的:头昏、头疼、胸闷、唇青舌紫,面如土色。大家没有怕,都互相鼓励着,坚持着。脸上仍然带着笑意,尽管有些苦涩。 
  车队很快离开大坂高坡,向下俯冲而去。车子飞快地行驶,高度迅速地下降。人们的呼吸也随之轻松了许多。经过一阵紧张之后,车子下到一个缓坡,速度也由高速下滑改为中速前进。司机才有时间腾出手来喝水、吸烟。 
  黄褐璧也从半死状态中恢复了生机。他咧开大嘴向纪伯乐和谢大军说道: 
  “怎么样,在大坂上把你们吓坏了?” 
  谢大军客气地回答说: 
  “吓坏的是你!不是别人。” 
  纪伯乐笑笑说:“依我说,冰大坂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们刚才从大坂上冲下来的车速。一旦有一点意外,后果不堪设想,那只有让你带着氧气袋子见上帝去喽!” 
  谢大军无目的的看着车窗外。 
  路是从山体一侧山腰上开出来的,里侧裸露的石壁上用红漆写着:“努力改造,争取立功……”看来当时修公路,部分劳改人员也参加了,建设边疆的功劳簿上,也应该为他们记上一笔。 
  车队基本上顺利地过去两天。 
  第三天,车子加足马力,沿昆仑的山谷、山腰继续曲折迂徊、返转前进。 
  一号车奋力爬上一段高坡。司机不断加大油门,车子刷刷刷地飞奔。机器的运转和马达的轰鸣声,不断冲破着深山旷野里死一般的寂静,震撼着四野,宣示着开发者们的到来。 
  人们半睡半醒地躺在靠背上。突然,车子一声怪叫,嘎然而止。人们身体向前猛然倾倒,头都撞到前面椅背上。 
  下车一看,原来车子停在一个拐弯处,与对面来车几乎撞在一起。突然相遇,谁也未及鸣号,只顾刹车。两保险杠相距不到三十厘米。 
  众人向山下一看,是悬崖峭壁,深邃莫测,不觉吓出一身冷汗!两位司机相对无言,默默走回自己车上。对方货车让路,一号车率队顺利通过。 
  车子又迎来一个陡峭的下坡,司机百倍警惕。几乎是手不松舵,脚不离闸。刹车片吃紧地磨擦,不断在沙哑破碎声中争扎。 
  从大陡坡下来,路面渐趋平缓。司机高兴地向旁边的人说:“这段路不但坡度大,路况也极差,上下都很危险。特别是下坡,我每次都小心谨慎,丝毫都不敢马虎。” 
  人们庆幸和窃喜之中,忽然间,只见前面地区小车的右后轮,向上一弹便脱离车轴,落地后又跳了几次,便飞速滚向前头……小车子趔趄,差点翻倒。后面车上的人都“啊!啊!”地惊叫起来。 
  一号车停下,车门开处谢大军等几个青年人,跑到前边好远取回车轮,并协助司机装到车上。司机仔细察看,发现一些螺丝裂断,加上螺帽脱落,这要在高速行驶中,横祸难免!司机对有关修理、保养单位骂不绝口。 
  谢大军等人回到车上,向大家说明了事故的情况,大家的心不免又悬了起来。纪伯乐说道: 
  “如果事故发生在前一段下来的陡坡上,车和人恐怕都找不到了……” 
  车队到兵站已经很晚,但由于地区打前站的人已联系好吃住,干部们今天的晚饭吃得还算满意。热气腾腾的挂面,蛋粉调成的鸡蛋炒大葱,在这荒山野岭当中,亘古不毛之地,能做到如此,已实属不易。 
  疲乏到极点的人们,一到自己的床铺前便顺势倒下。很多人根本不准备打开那冰冷棒硬的薄军被,和着大衣、戴着皮帽倒身便睡。 
  用过这高原兵站被子的人,慢慢都明白过来,因从过往人身上吸不到暖气,却积足了寒气,只要一挨身,那阴湿寒气便立刻透过肌肤,浸入身心。 
  谢大军刚刚迷迷糊糊睡去,忽然被轻轻推了两下。 
  谢大军睁开眼,车长温和地说:“明天一早,你们人事局去位接替一号行李车的押车人员,跟随司机照看一下行李安全,必要时帮助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并说明天住多玛,后天即到狮泉河了。 
  第四天早饭后,谢大军与纪伯乐打个招呼后,第一个来到停车场,找到指定的行李车。司机还没来。 
  马达轰鸣,所有的大巴和几辆行李车,相继开出大门。最后只有两位司机不慌不忙地从院内出来。 
  一号行李车的司机,看到谢大军早已等候在车前,便向他点头笑笑,先打开车门,然后底气十足地说: 
  “上车!” 
  车子起步后,谢大军自我介绍说:“我叫谢大军,师傅贵姓?” 
  “我姓王,叫王贵。” 
  “看您这派头,不用问,您一定是老车把式了!” 
  “咱们先跟上。”王师傅看着远去的前车说。 
  车子飞速前进,不多时便赶上前边的车辆。然后又减速行驶一阵,徐徐地停在路边。说“方便”一下。谢大军也下车透气。那王师傅转回身,用手指向左侧山脚下一处坡地上:“看见没有,那里有一座高耸的纪念碑!” 
  “是解放西藏烈士纪念碑?” 
  “不!这里埋葬的是中印边界自卫反击战中牺牲的英雄们……一九六二年至今已经八年了……”王师傅深沉地说着包括平叛牺牲及部分入藏往来去逝的。 
  “烈士墓在山谷的高处一块平坦的山麓,我去过多次。今天时间来不及了。每次路过这里,我总要停下来望一望,那里有我们原部队的战友……” 
  “您参加过那次战斗?” 
  “我没这个荣幸。参战人员都是选拔政治思想、技术、身体素质都好的人,我当时常闹胃病,没要我……很遗憾!” 
  “这里天气很冷,上车再说。” 
  两人上车后,车子逐渐爬上山路,继续前进。虽然陵墓渐渐远去,但两人缅怀先烈的情感,还久久不能平静。 
  “那次战争牺牲很大吗?”谢大军想多知道一点事情。 
  “战斗,牺牲是不可避免的,不过,我们牺牲并不大。我们牺牲的人员中有不少非战斗减员,比如寒冷、冻饿。在这里打仗,敌、我都受环境的影响。印度兵从热带来,在高寒区,他们是寸步难行,随便打打他们已受不了了……” 
  “哈哈哈!”两人同时笑起来。 
  “印度为什么一定和中国过不去?难道他们没听说朝鲜战争吗!” 
  “你是干部,知道的比我多。” 
  “您别客气,请多说几句。” 
  “我知道一点皮毛的事。印度独立,接管英国侵占中国西藏边境的一些地区。不断蚕食扩大范围,屡次挑起冲突且拒绝谈判,并于一九六二年冬向我发起大规模进攻。忍无可忍,我方发起自卫还击,一举击败印军。先头部队已接近新德里……战胜后,我方主动停火,后撤实际控制线以内20公里,并将缴获武器、装备予以归还,主动遣返全部战俘,做到仁至义尽……” 
  “后来呢?” 
  “以后边界无大的战事。只有一些达赖叛匪,还闹回窜……” 
  车轮飞快地旋转。 
  在车轮的跳动、钢板的震颤中,王师傅的神气好像时时在充电一样,精神更加振作。 
  随着坐垫下弹簧不间断的压缩、申张,王师傅驾车稳坐着的身体,也同步不断的颠簸。 
  谢大军不用侧脸,只用眼睛的余光就能感受到,不管车子怎样震动,甚至大的跳动,但王师傅的屁股,却一次都未离开过坐垫,他好像被粘在了坐垫上。而谢大军自己必须时刻注意把头缩回来,否则就难免碰撞了。 
  “怎么样?坐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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