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沦陷吧-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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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是我。”安韦霖声音没有太大起伏。
“韦霖？怎麽了？”安垣接到安韦霖主动打来的电话掩饰不住心中的惊讶。
“你出来一下好吗？”安韦霖抬高了一点语气。
“出事了？”安垣开始紧张，韦霖是不是被人欺负了，或者哪里不舒服了……
“没事，想见你。”安韦霖的声音有点发抖。
“嗯。好。你在哪里？”安垣去拿车钥匙。
“街上。”安韦霖看看四周。“广场的喷泉那儿。”
“嗯。好。我马上就到。”安垣立刻开车去找安韦霖。
“嗯。”安韦霖挂掉电话，走到喷泉旁的长椅上等安垣。
街上的行人匆匆过往著，两两成双、如胶似漆，没有人会注意到长椅上还坐著一个人。夜幕降临了，广场四周的建筑物上都闪耀著虚华的灯光，点燃了都市中的一片灯红酒绿。在这热闹的街头，安韦霖却感觉到了一丝寂寞袭来。他不怕孤独，从小的独立生活让他习惯了孤独。可是他怕寂寞。小时候有母亲陪著并不觉得寂寞。现在长大了他却是一个人坐在街头独自品味寂寞。
街头店里飘出若有若无的音乐，是那首《say forever》。轻柔的歌声字字进入安韦霖孤寂的心。
“我一个人不孤单/想一个人才孤单/有伴的人在狂欢/寂寞的人怎麽办……”
“寂寞的人怎麽办？”安韦霖落寂的重复著歌词。
“韦霖。”安垣的声音出现在夜色中显得有点颤抖。
“爸！”安韦霖抱住了他，紧紧的抱住了他。只要有人在他身边就好，不管在他身边的是谁，他都不再寂寞了。
“怎麽了？”安韦霖像饱受了委屈。安垣轻抚著安韦霖的背，像要把安韦霖心中的委屈全部赶走。
“我饿了。”只是一瞬间，安韦霖收起了自己寂寞的心。
“还没吃饭？”安垣心疼的摸摸儿子的肚子，“都饿扁了。爸带你去吃饭。”
也许是父亲节的影响，也许是今天安韦霖特别寂寞，他感到安垣有一点点不同。
“你想吃什麽？”安垣已经好久没见安韦霖了，借著四周的霓红灯他仔细著他的侧脸。
“爸，晚上和我在一起吧。”寂寞的心让安韦霖的话脱口而出。
“嗯。好。这麽晚了，你先吃点东西吧。”安垣明白安韦霖的意思，他要和他上床，可是他根本拒绝不了。这几个月寥寥几面，让他一直都在想著他。
安垣带安韦霖到一家酒店，在餐厅吃完饭就直接上楼开了房间。
安韦霖慵懒的躺在双人床上。“爸，你先去洗吧。”他看上去似乎疲惫不堪。
“那好。”安垣独自进了浴室。等他出来的时候，安韦霖已经在床上睡著了。他轻轻的走过去，不想吵醒韦霖。
“这麽大了还穿著衣服睡。”安垣微笑的看著安韦霖。只是看见他，就让他就觉得这些天来的慌闷没有了。他轻手轻脚的帮安韦霖把衣服脱掉。
“爸？”安韦霖被惊醒了。
“你穿著衣服睡著了，我帮你脱掉。”安垣抱歉打扰了安韦霖睡觉。
“我睡著了？”安韦霖从床上起来。“我去洗澡了。”
安韦霖很快就从浴室里出来了，他拿著浴巾揉著凌乱的头发，水珠从头上滴下划过胸膛，一路向下。
安垣转开眼神不看安韦霖。“我拿吹风机给你。”安垣起身要进浴室拿风筒。
“不用了。”安韦霖拉住从他身边走过的安垣。“别浪费时间了。”安韦霖躺在了床上。
安垣跟著上了床，可是他根本不知道手脚要放哪里。以前都是安韦霖二话不说压上了他，可是现在……安垣看了一眼安韦霖。
“过来吻我。”安韦霖虽然没有表情，可是安垣直觉的感到他很寂寞、很孤独。
安垣靠近安韦霖，吻上了他。
“脚跨坐在我身上。”安韦霖还是没有动。安垣按照安韦霖的要求，双脚跨坐在了他的腹部。
“取悦我。”安韦霖的眼睛里流露出伤感。
他在伤感什麽？安垣小心的捧住安韦霖的脸小心的审视著。“韦霖，你瘦了，没有好好照顾自己吗？”他怜惜的亲吻落在他的脸上、唇上、全身的肌肤之上。他要用自己的亲吻拂化他心里的伤感。他要用他的唇点燃他的热情。他要用他的身体让他达到高潮。
“想要？那就自己扭动腰肢吧！”安韦霖的口吻饱含讥讽。
他在笑他像女人一样取悦著他，像女人一样在他身上摆动腰肢满足彼此。他在刺伤他。安垣以为自己已经对安韦霖的嘲笑麻木了，可以忽视了。可是当他听到的时候还是无法不在意。他介意韦霖对他说的每一句话！他一直都在意著。
“关灯睡觉吧。”安韦霖无视在一旁大汗淋漓的安垣，背过了身。
安垣无声的关掉台灯，靠近了安韦霖。“我可以抱著你吗？”他的背影显得寂寞，需要人安抚。
“嗯。”安韦霖只是哼了一声。
安垣从後贴住了安韦霖结实的背，把手环上了安韦霖的腰。只是这样，他觉得韦霖就不会伤感了。有种满足感在安垣心里悄然滋生。
安韦霖无法睡著。他身後的体温像要告诉他，他现在被人疼爱著、被人关心著。街头的落寂已悄然而去，他现在是不是属於“有伴的人在狂欢”呢？环著自己的手臂仿佛让他置身於充满爱的光环之中。他不自觉的翻转过身。
“睡了吗？”他很轻的问抱著他的安垣。
“没有。”安垣不想就这样睡了。他身边是他每天都想念的人。
“累吗？”安韦霖的全套服务都是由安垣一个人做的。
“还好。”安垣呼吸的气息落在安韦霖肩上。
“噢？今天很热情吗！”安韦霖知道安垣的体力。“这几个月中跟其他男人练出来的？”他并不想这样说，可是刺人的话还是从他口中跳了出来。
安垣的身体僵直了，他没想到安韦霖会说这样的话。“没有的事。”他的口气虽然轻松，内心却感到伤痛。他竟然把他说的人尽可夫！人尽可夫？多可笑，是用来形容女人的吧！原来在他的内心，连自己都把自己看的如此下贱了。
安韦霖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伤害到了安垣，可是他没有道歉的想法。他不是就是要让他痛苦吗？！可是为什麽他不知道要说什麽了？他沈默了。
“你不是累了，睡吧。”安垣把自己的心痛埋藏起来。他珍惜和难得见到的安韦霖的相处时间。
“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吗？”安韦霖承认他把安垣找出来的目的是羞辱他。
“嗯。”安垣明白安韦霖的意思了。在父亲节“安慰”他的父亲，和他上床！
安垣的平静让安韦霖气闷。他没有气愤！他没有心痛！他没有求著自己不要说下去！他只是平静的回答“嗯。”！“知道还和我上床！”安韦霖的话没有提高声音却含有怒气。
“我拒绝不了你。”安垣依然很平静。
“为什麽？认为我会强暴你！”他是在开始强暴了他，但是这次他们在街上。他能把他直接推倒在地扒光衣服吗！
安垣保持沈默。他怎麽能说自己已经在儿子的身体下沦陷了！他担心著他、想念著他，渴望与他亲吻、渴望他的爱抚！这些他都不能说，说出来只是让他更加受辱。安韦霖会毫不珍惜的把他践踏在脚底，再用嘲笑的目光看著他，对他说：“你就是这样下贱的父亲！”所以他只能保持沈默。
“怎麽不说话？”安韦霖气愤的压上安垣。“还是这是你认为亏欠我的父爱？”
“我没有这样想。”安垣承认，开始的他的确是在弥补对儿子的亏欠。但是现在不是了，就连他都难以置信了，这“父爱”变质了！到底他现在对韦霖抱著什麽样感觉呢？他自己都在迷茫。
“那你是怎麽想的？”安韦霖像从安垣的双眼中看到悲哀，但他却看到了疼惜。他在疼惜他！
“我累了。”安垣翻过身，转离了安韦霖的视线。
他在怎麽想关他什麽事！。他没必要知道安垣在想什麽吧，他只要知道他痛苦就好了。他怎麽会在他的眼中看到疼惜呢！安韦霖也翻过身不再和安垣说话。
翻过身的安垣自责不已。他怎麽能和安韦霖好不容易见面却又吵架呢。韦霖在外受了这麽多苦，人都瘦了一圈，他怎麽还能再气他呢。他要说他怕被强暴，他承认就好了。他……
“韦霖。”安垣再次翻身，转向安韦霖。
安韦霖没有说话。安垣以为他睡了，悄悄把脸贴在他的背上，手搂住他的腰。“对不起。”细语和轻吻落在安韦霖的背上。
安韦霖睁开了眼睛，又再次闭上。
20
以後他们的见面都是电话联系，安韦霖的一通电话能让还在上班的安垣火速赶去。
“韦霖，今天中秋了，回家一趟吧。”安垣把手边的资料给了秘书。
“再说吧。我挺忙的。”安韦霖打算中秋回他母亲的家。
“那等你忙完了我去接你？”安垣递给秘书一张纸写著自己有事要先走。
“会很晚。”安韦霖故意为难安垣。
“多晚爸都等你。”安垣又签了一张单子给秘书，示意她把他定好的月饼发给员工。
“随便你吧。”安韦霖有点不耐烦。原本计划晚上也陪母亲的，现在却要回那个安家了。
“那几点我去你们学校接你？”安垣已经整理好了公事包。
“十点吧。广场见。”安韦霖心烦的挂掉电话。他现在就准备回去看母亲了。
安垣还想问他喜欢什麽口味的月饼就听到了嘟嘟声。他无奈的收起电话，让秘书替他祝员工节日快乐，自己走向停车厂去为安韦霖买月饼。
商店的月饼种类繁多，安垣只能每样买一个看安韦霖喜欢哪个，下次再多买点。等他回到家，天色已经渐黑。
“老公，今天回来真早。”吴小丽正在给她娘家打电话。
“嗯。中秋回来早点。”安垣把月饼放桌上。
“爸爸，你买了好多月饼噢，太好了。”安莘彤看见有东西吃就高兴。
“小宝，今天哥哥会回来。”安垣看到小宝就想到大儿子。
“真的？太好了，小宝好想哥哥。”安莘彤抱住安垣就亲了两口。
安垣笑笑揉揉小宝的头，“小宝也想哥哥了？”
“韦霖回来呀？”吴小丽打完电话就看见这两父子抱著欢呼。
“嗯。晚上我去接他。”安垣从心底感到高兴。
“哼。不会是以接韦霖为借口又出去一晚上吧。”吴小丽看见安垣脸上的笑容总觉得他的情况有点不太对。她对安垣偶尔的彻夜不归感到怀疑，他总是说加班、有事，可是真的是这样吗？她当初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也曾在电话中听到他对他前妻说加班、有事。吴小丽怀疑归怀疑，安垣除了偶尔会彻夜不归其他也没什麽，她还不敢太早的下结论。
“小丽，我真的是去接韦霖。”安垣对吴小丽的置疑感到厌烦。
“那就去接吧。”吴小丽已经没心情和安韦霖较劲，她现在密切注意著安垣是不是可能有别的女人了。
安垣不准他们提前开饭，一定要接回安韦霖一起吃团圆饭，饿了就先吃月饼。九点刚过，他就开车去广场接安韦霖了。
中秋节的晚上街头人很少，大家都回家团圆去了，又有谁愿意在街头流浪呢。安垣早早的就到了广场，他怕安韦霖会早到，让他等久了。
九月多的天气在白天暖阳普照，在晚上就有点冷风了。安垣从家出来只穿了薄薄的一件衬衫，在风吹的街头还透露著丝毫的寒意。广场中央喷泉的水依旧兴高采烈的喷著，它似乎毫不介意这里只有一个观众。风吹过喷泉，水连成丝线飘落在安垣身上。
“啊嘁！”风吹过带来了冷气，安垣捂著嘴巴打了喷嚏。他抬起手腕看看手表，9：40分。离约好的时间还有20分锺。他不想坐下，坐下等会更冷。他也不能回车上，他怕安韦霖早到和他错过。他在喷泉周围来回徘徊。
哒哒哒，有脚步声走近。安垣立刻回头看，“韦……”
“呵呵，中秋节竟然还有人和我老这老骨头一样会在这里！咳咳。”苍老的声音在冷风中显得不真实。“看你度来度去的样子，在等人吗？”
“嗯，是。”安垣看见来人不是安韦霖，有点失望。
“情人？中秋节嘛！”老人笑了笑。
“不是，我儿子。”安垣有点尴尬，韦霖算他的情人吗？恐怕连儿子都不算。
“呵呵，年轻人，我人老了，可是眼睛还没老啊。”老人走过安垣的身边。“等儿子会让你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算了，随他说吧。安垣没有再回答。
“中秋节，我和谁团圆？”老人的声音里饱含了沧桑，他慢慢的走开了。
魂不守舍的样子？他真的是这样？安垣自嘲的摇摇头。情人？他和他的儿子能成为情人？韦霖能不恨他已经是最大的极限了，还谈什麽情人呢！安垣甩开了这可笑的声音。可是内心却有个空洞越来越大。情人，他从来没有奢望过，现在这个词却散发著诱惑的香气。
安垣再次看看手表，9：55分。他停下来不再度步，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10点的锺声从远处的大楼传来，安垣看看四周，安韦霖还没有来。他安静的坐在了长椅上等他。
风又吹动了水滴，安垣这次上身淋满了水。他站起身，拍掉水珠，可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