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未知的自己-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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酰杪栌植恍硭疲改挠行『⑺跻诺频模 孤杪枰话丫凸亓说疲粝氯袅庖桓鋈嗽诤谄崞岬奈葑友e。若菱吓得全身发抖,战战兢兢地打开房门,再次请求母亲:「妈,我好害怕!」
「怕什么?」妈妈大吼,「都八岁了还怕一个人睡觉?你是怎么被养大的?一点胆子都没有,亏你还是我女儿!」小小的若菱在黑暗中哭泣,把恐惧深深地压在心底,带着眼淚进入了梦乡。
「好了,回來吧!」老人轻柔地呼唤着若菱。若菱从深沉的潜意識中逐渐苏醒,恍若隔世。
「所以,这些被否定、压抑的情绪,像你的悲伤和恐惧,就滞留在我们的身体裡,」老人又拿着不同颜色的粉笔,在那些身体上的情绪标记周围画上了框框。
「像是被蛔铀∫话悖ㄔ谖颐堑纳硖逯小!
「这些能量有一个特别的名称,叫做『痛苦之身』。」
若菱看着老人的图,不敢想象自己身上到底堆积了多少像这样痛苦的能量;毕竟,在她从小到大成长的过程中,从來没有人给她情绪上的支持和关怀。她有负面情绪的时候,大人不是想要帮助她立刻消除(买糖给你吃哦,别哭了/再买一个给你就是了,别伤心/明天我带你出去玩,别气了),就是否定她的情绪(这有什么好哭/好气/好怕的),要不然就是打压(不准哭,再哭就揍你/不准发脾气,小孩子凭什么生气)。无論采取以上任何一种的策略,她的情绪从來没有被认可、被接受,所以,它们也从來没有離开。
老人看着若菱的心路歷程,理解地說:「所以将來你做母亲以后,要记得,给孩子无限的情绪上的支持和认同。」若菱不解地抬头,「那不是会宠坏小孩吗?而且,我不会有小孩的。」若菱又难过地低下头。
老人笑笑,向她保证:「你会有小孩的,而这个教导我就留给我的助教來教你吧。」停顿了一下,老人继续說:「这个痛苦之身在我们的身体裡面,是自成一格的一个能量场,有它自己的生命力。它以痛苦为食,如果你不喂养它想要的食物的话,它会制造一些事端來产生它所需要的情绪來维生。」若菱心想,怎么听起來如此熟悉。「哦!就是胜肽的需求嘛!」
「没错,它需要各种不同的胜肽來滋养它。」老人同意。「所以,对某种特定胜肽的需求,会造成我们对一些事物的自动反应,就像那部电影所說的,某条特定路线的神经网路就已经架构好了,所以遇到狀况的时候,我们不假思索就会自动做出反应。我们在众多资讯、现象、狀态中,过濾出能支持我们、产生我们需要的胜肽的信念和想法,然后深信不疑。」
若菱想:「那我最主要的胜肽需求是什么呢?」老人定睛看着她:「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第20章 在谷底惊见阳光-情绪的体验
若菱循址去找老人的另外一个学生,就是老人口中的「助教」。很奇怪,这次老人只给地址,没有电话。若菱到了台北西区的一个比较杂亂的地方,惊讶地发现,她要找的人是个面摊的老板娘。老板娘正在忙着煮面,若菱看看时间,下午兩点多了,生意应该很快就会清淡,于是她坐在旁边等待。
「小姐,吃面吗?」老板娘热情地招呼她。「嗯,哦……不,我是一个老人……」话还没說完,老板娘立刻放下手上的活,冲过來热切地问:「老人好吗?」
若菱有点被她的冲劲吓到了,不过还是禮貌地說:「他很好,让我问候你。」,「好、好!」老板娘笑开了,拉着若菱就进房间裡面,「來坐,來坐!」,「你的面摊……」若菱担心她的生意没人照顾。
「没关系,阿宏啊!」老板娘拉开嗓子叫道:「帮我顾一下!」屋裡面走出來一个年轻人,看到若菱,有点害羞地点点头,乖巧地走到面摊上去接手。
「你的孩子好乖、好听话哦!」若菱称赞道。
「还不是老人帮忙教的。」老板娘又笑了,露出满口的金牙。招呼若菱坐定,老板娘还泡了茶,热心地款待着。「老人告诉我,你有一个很棒的故事!」
若菱开口问。「哪有什么故事,就是生活啦!我以前嫁的那个老公很不好,天天喝酒,喝了酒就打人,我和小孩一起揍。」老板娘說起过去,好像在讲另外一个人。「我那个时候什么也不会,没有谋生能力,想带着孩子走,又怕养不活他,所以就想带着孩子自殺啦!」
若菱听得心惊胆颤,但是老板娘仍然若无其事地继续說下去:「后來碰到了老人,他好神哦,他问我,是不是有一个酗酒、而且会打人的老爸,真的耶,我阿爸就是像我老公一样,我从小最怕听到他喝醉酒拖着脚步回家的声音,連我们家的狗都会躲起來哪!」
「老人帮助我看見,我是有一点糊涂地把亲密关系的模式,都想成必须和我爸爸的那款模式一样的啦。以为我生命中的男人和我的关系就是那个样了,所以我才会无意識地找到和我爸爸一样的老公。而且,我小时候很想救我爸爸,可是无能为力,所以长大以后,就会找一个和他一样的男人來去拯救啦!」老板娘虽然没讀过多少书,可是三言兩语就把自己潜意識裡的人生模式說得很透澈。
「然后,他叫我去找一个她的学生,她的遭遇和我一样。不过人家是大学毕业生呢,老公还是大学的教授哦!可是一生气还是不分青红皂白的谁都揍。她告诉我,我们这种从小就受虐待的人,身体都会习惯要一种化学的东西,叫什么……」
「胜肽。」若菱帮腔。
「对啦,胜肽,就像吸毒的人要吗啡一样,很可怕呢!」老板娘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那胜肽的这种毒瘾怎么样可以消除呢?」若菱迫不及待地问到重点。
「嗯,那个大学生是說什么去臁蘩玻蜃⒛罹蚴堑桓妗⒊琛?墒俏矣置挥凶诮绦叛觯幌敫隳切K终f什么去練瑜伽、身体工作啦,上什么工作坊啦。听起來是很好啦,可是我哪有那么多美国时间和钱?我准备要離婚,然后自己一个人养孩子,根本没办法去做那些!」
「那怎么办?」若菱都为她着急。
「老人說,去做那些是很好,很快就会見效啦,但是他教了我一些不花钱就可以达到同样效果的方法,我试了以后,果然对我很有效。」老板娘骄傲地說。若菱竖直了身体,准备洗耳恭听。
「首先哦,老人要我写下來一段话,每天要念、要写--我看見我在寻求被虐待的痛苦感受,我全心地接纳这种感受,并且放下对它的需要。」
「这是什么意思?」若菱不大懂。
「我也不太清楚耶,老人說,我们会有这样的遭遇,是因为我们需要这样的遭遇而产生的情绪。也就是說,我们的遭遇是配合我们需要的那种情绪而产生的啦。这是我们的一种模式、习性啦。比方說阿你常常有不被爱的感受的话,你就写:我看見我在寻求不被爱的痛苦感受,我全心地接纳这种感受,并且放下对它的需要。」
「看見它、接纳它,然后放下对它的需要?」若菱还是不大懂。
「老人說,这种东西哦,你愈去排斥它,它愈不走啦,而且还会更强呢!所以,看見了以后,就先接纳它,然后告诉自己,我不需要这个情绪啦,我要放下对它的需要。他說这是說给潜意識听的啦!这样就把那个我们意識的 5%扩大了啊!」老板娘努力地用她仅有的知識解释着。「所以要天天念、天天写啦!」
「啊!」若菱明白了,「真是妙!」她想。
「老人还教我要宽恕啦,宽恕我那个酒鬼老公。」老板娘說。
「可是怎么能够宽恕呢?」若菱问,「不是說你想宽恕就可以宽恕的呀!」
「老人告诉我,每个人來这个世界上都有不同的功课要学啦,我的前夫只是來帮助我,给我功课做而已。你看,」老板娘指指周围,
「我现在自己赚钱养孩子,日子过得很快樂、很充实,都是我前天帮的忙啊!我怎么还会恨他!」若菱听得一愣一愣的,不知如何接腔。
「不过老人也說啦,我书讀得不多,心思比较单纯,所以很容易接受这些方法。有些人哦,书讀太多了啦,想得太多,反而放不下,那种人就要去修煉啦,參加什么工作坊,提升能量啦!」若菱看时间差不多了,赶紧提出另一个重要问题:「对孩子的情绪全力地支持和认同,不会宠坏孩子吗?」
「不会啦,」老板娘又不好意思地笑了,「情绪的支持和认同哦,只是去接纳孩子的情绪,不去阻止或是否定啦,阿行为规矩还是要遵守的啰!」
老板娘想了想,「比如說啦,小孩子在吃晚饭前要吃糖,你不给他,他生气在地上打滚。这时候,你把他抱起來,告诉他:『我知道你很想吃糖,那个糖真的很好吃,阿母也想吃,但是现在要吃饭了,吃饭以后,阿母和你一起吃。』孩子如果还继续哭闹,你可以說:『哦,我知道你吃不到糖好生气、好伤心哦,我们让你摸摸它,跟它打个勾勾,說好吃完饭就吃它好不好?』这样孩子的情绪可以充分地被理解,而且他也可以自由地发泄情绪啦。」
老板娘唱作俱佳,讲话声调也有高有低,活脱脱就是个演活市井小民(就是她自己)的演员。若菱觉得她摆摊卖面实在太可惜了!老板娘看看若菱,又說:「老人說情绪就是一种能量啦,会來也会走,大人不要干涉,要让孩子自己学会怎么去处理自己的情绪,我们要做的,就是给孩子无限的爱和支持。如果你用转移的方法來教孩子避开负面情绪的话,孩子长大以后就学会了用代替品來逃避情绪,什么抽烟啦、吸毒啦,还有那些工作狂的啦,很可伯的呢!阿如果你去压抑孩子的情绪的话,那就更不好了呀!」老板娘一席话听得若菱好不佩服,难怪穷乡僻壤之间也可以养出伟人,家庭教育真是重要!
第 21章 摆荡于背叛、欺骗之间──情绪的爆发
午餐之后,若菱一走进办公室就觉得气氛有一点不太对劲。若菱纳闷今天是什么日子,还是自己对能量大过敏感了?过了一会儿,老板王力找她。若菱进了老板宽大的办公室,坐在他的正对面。
王力抬眼看了看若菱說:「今年你的表现很好,考绩应该是第一名,但是业务部门老总心裡另有所属,坚持陈玉梅的表现比你好。而且陈玉梅举出一些例子,說你惯于抢别人的功勞,据为己有。」
王力看着惊呆了的若菱,无奈地說:「虽然是我的部门,但是业务部门的回馈也是考绩的重点之一,老总最后还是决定把第一名考绩给了陈玉梅。」
若菱此时气得全身发抖,說不出话來,心想:「亏我跟她还算是好朋友!」
「我知道你的努力和成绩,今年就暂时委屈你了。」王力站起來,拍了拍若菱的肩膀。若菱点点头,全身虚弱无力地回到办公桌前。隔壁的玉梅若无其事地打着电脑,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若菱实在气不过,不禁寒着脸问:「你为什么诬陷我?」
玉梅惊讶地抬起头,「没有呀?什么事啊?」
「你为什么說我爱抢别人的功勞?我什么时候这样了?」若菱忍住激动,冷冷地质问她。
「没有啊,你听谁說的?」玉梅一脸的无辜。别装蒜了!若菱心裡恨恨地,再也忍受不住了,收了包包就往外走,心想这份工作不要也罢,人心实在太可怕又太可悲了!走在車水马龍的台北街头,顶着冬日的太阳,若菱真的不习惯周间的日子裡,还是大白天的,就走在路上无所事事。
「可見得我多么与自己的工作认同了!」若菱觉察到。真的,工作是若菱生命中如此重大的一部分,如今遭受这样的打击,对她來說真是痛苦。不过真正让若菱伤心的是玉梅的行为,让她有种被背叛、被欺骗的椎心刺骨感受。逛了大半圈的东区,一看手表才下午三点多,真的没地方去了。
「回家吧!」若菱突然很想好好休息一下。
到了家裡的巷子口,若菱突然有个直觉,停下了脚步,探头一看,结果看到了她从未料想过的一幕。志明和一名长发女子刚出家的大门,朝若菱的方向走來。若菱一惊,赶紧退到隔壁的巷子裡去。若菱观察着他们的举动,直觉告诉她,志明和女子有說有笑的样子,关系绝不单纯。若菱已经震惊到不知如何反应。
「希望……希望他们只是普通朋友!」她宽慰着自己,魂不守舍地踏进了大樓的大门。
管理员伯伯看到她,有点惊讶地问:「若菱啊,今天怎么回來得这么早?」
若菱忍不住问:「他常常带那个女的來这裡吗?」
管理员伯伯假装没听到。半晌,他回过头來,以憐悯的眼光看着若菱:「莫宰羊啦,那是你们昂阿某的事,麦问哇啦!」
若菱的心碎了,这样的回答正是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她简直己经无力再說一句话。勉强撑着身体回到家中,她刻意到主卧、客卧、书房转一转,看看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