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智擒电子盗-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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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四宗这样的无头案,可以肯定地说,这会有第五宗、第六宗,而失窃的全是本市最有地位的工商界巨子,警方不能永远要他们甘受损失,而不将受损失的事泄露出去。而一为市民所知,警方一定受人攻击,高翔要庞天保守秘密,也是为了这一点!
因为,两年一度的大选日子就要到了,警方一受攻击,市政府自然也受到牵连,那么反对党方面,便可以趁机大肆渲染了。
由于本市是一个国际万商所集的大都巾,形形式式的歹徒,都想在这里活动、但受到本市警方的遏制,个能畅所活动,高翔已经听到消息说,有一个包网了各方面犯罪集团代表的新组织,正在支持反对党中的一个得力分子,在反对党竞选获胜后,便由那个得力分子来出面主持本市的警政。
反对党胜的希望本来是十分微的,但如果这几宗巨窃案被公布了出来,而警方居然一点办法也没有时,那就很难说了!
而如果让那个不良分子来掌握了本市的警政,那么,本市不消多久,便成为世界上最大的罪恶城市了,牵一发而动全身,关连是如此之大,怎能不令得高翔担心?
当他坐在办公室中的时候,他听取各方面的报告,但是所有的报告几乎都是一样地令人泄气;没有进展,没有发现。
高翔苦苦地思索着,他知道,要解决这些案件,关键是在于那个盗贼,是用什么方法,掌握了极度机密的保险柜密码的!
当第一宗案件发生的时候,他曾经调查过连奥爵士周围的人,但第二宗,第三宗案件接连发生的时候,他便放弃了这种调查。
因为,一个人即使亲近连奥爵士,到了连奥爵士竟会在无意之中向他透露密码,那已是不容易的事了,他绝不可能再在庞大的口上得到密码的。
而且,这些工商界的巨子又都是如此精明能干的人,又怎么会将最机密的保险柜密码,讲给第二个人知晓呢?这又是不可能的。
那么,是从制造厂方面获得密码的么?可是四宗案件的保险柜,都要经过几道手续,而几道手续是由不同的厂家制造的,有可能是几个厂家同时将秘密泄露出去的么?那是不可能的。
不是用密码,是用别的方法打开的么?现场的情形,又似乎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每一个假设都是不可能!
没有一条想得通的道路!
处处碰壁,一点头绪都没有,高翔正不知从什么地方着手才对,由于第四赛案件的发生,高翔只得到了一点启示,第五宗案件可能发生。
所以高翔只能用一种最愚蠢的办法;他派出了许多干探,在本市工商业巨子的住宅和办公室之旁,进行暗中监视。
他希望那个大盗,在进行第五宗案件时,被他所派出的探员看到,那么,就可能有最直接的线索了。但这却是最愚蠢的办法,因为本市的巨富是如此之多,那有可以每一个地方都派一个探员去?
而一个探员又不可能是日夜监守的!
高翔作了这个安排之后,已经是下午了。
他一个人在办公室踱来踱去,他将四件案子都综合了一下,发现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便是:保险柜的装置都是第一流的。但正因为保险柜的装置好,所以其他的防卫,也就不怎么小心,也就是说,要到达保险柜旁边,是十分容易的。
也就是说,一个人如果掌握了开启保险柜的方法,他要在晚上去打开保险柜,那是非常之容易的,没有任何危险的。
关键还是在那盗窃者为何会知道开启保险柜的密码!
高翔的脑中乱成一片,嗡嗡嗡地直响。
下午,在方局长召见了他,询问他是不是有什么新的发展之后,高翔决定了,他要和木兰花通一个长途电话。
海滩上的沙是细而白的,柔软的得像雪花一样。
躺在这样的沙上面,任由海水温柔地一下又一下,慢慢地冲上身子,又欣赏着雪白的海鸥,和碧蓝的大海,那真是赏心乐事。
木兰花和穆秀珍两人,在一顶大的遮阳伞下,穆秀珍的身边,有着一大堆奇形怪状的贝壳,那是她在沙滩上捡来的。
木兰花则望着海天一色的美景,沉思着。
她们的健康已完全复原了,复原到了她们刚游了几百码,而并不觉得怎么疲倦,这里是游览的胜地,海滩的旁边,便是第一流的大酒店。
就在这时候,一个酒店的侍者,走到了木兰花的身边,恭恭敬敬地道:“小姐,有你的长途电话,是某市打来的。”
木兰花像根本未曾听到一样,仍然望着远处。
那侍者又讲了一遍,木兰花才懒洋洋地道:“我不接听,你告诉他,我在休养,不想操心,所以不来听电话了,”
“是。”诗者答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兰花姐,是谁来的电话?”
“当然是高翔了。”
“为什么不听?”穆秀珍奇怪地问。
“你看,这里的景色多么好,多么优美,可是如果一听电话,那就要立即回去了。”木兰花拨着细沙,“可是我却不想回去。”
“我也不想回去,我要拾满一百种贝壳才回去!”穆秀珍笑了笑,可是她看到那个侍者,又急匆匆地走了回来。
那侍者来到了面前,道:“那位先生说,请穆秀珍听电话,有十分要紧的事情,要不然,他是不会来打扰两位的。”
穆秀珍望向木兰花。
木兰花笑道:“你自己决定好了。”
穆秀珍心想不去听,可是又住好奇心的作崇,她并没有考虑什么,便一跃而起,跟着那个侍者,去接听高翔的长途电话了。
木兰花和穆秀珍离开之后,轻叹了一口气。
她知道,自己优闲的度假生活已然结束了!
这是个充满了诡诈斗争的世界,在这样的一个世界中,她已过了好几天世外桃源的生活。那还不心满意足么?
她闭上了眼睛,不多久,她甚至不必睁开眼来,就可以知道穆秀珍已经奔到了她的身边来了,果然,穆秀珍人还没有到,便叫道:“兰花姐,兰花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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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是什么要紧的事情?”木兰花懒洋洋地问。
“巨窃案!”穆秀珍奔到了近前,跪在沙上,“一连四宗,失窃的全是工商业的巨头,保险柜被打开,而据高翔说,知道这些保险柜密码的,只有一个人,这简直是一个谜。”
“高翔的话是不通的,当然是另外有人知道了密码,才会打开保险柜的,这算是大事么?高翔也太过份了。”木兰花站了起来。
“高翔说,这几宗案件如果不破,那将影响大选的结果,而反对党中的一个不良分子,正和几个大集团勾结,准备在上台之后,把持警政。”“那么,你的意思是怎样呢?”
“我?”穆秀珍笑了笑,“我赞成回去!”
木兰花笑了起来,道:“我早知道会有这个结果了!”
她们并肩向酒店走去,两个如此明艳照人的泳装东方女子,在人丛中穿过,吸引了无数羡慕和贪婪的眼光,直到她们回到酒店之中。
三小时后,她们上了巨大的喷射客机,在起飞之前,她们在机场,发了一封电报给高翔,告诉他,她们已启程回来了。
当飞机在本市的机场上停下来时,高翔立时走上了机场的车子,向跑道驶去,机门打开,他已等候在飞机的旁边了。
当木兰花和穆秀珍两人下飞机的时候,高翔的脸上,不禁有些发热。她们正在度假,但由于自己没有能力解决疑案,非把她们叫回来不可。
木兰花姐妹登上了车了,径自驶出了机场,木兰花道:“秀珍。你驾驶车子,高翔,什么事情,你详细说一说吧。”
高翔望着木兰花,却逍:“你晒黑了。”
“你是为了讲这句话才将我们叫回来的么?”
“高翔,你怎么不说我也晒黑了哩?”穆秀珍打趣的说。她的话,令得高翔的面上,又现出十分尴尬的神色来。高翔吸了一口气,他开始叙述那四件案子。
第一件是发生在银行家连奥爵士的办公室中。
第二件是纺织业巨子的私人保险柜。
第三宗是一家大洋行的保险柜。
第四件,是地产置业大王庞天的保险柜。
高翔打开笔记本,将每一个保险柜的几道开启密码都讲给木兰花听,他强调了凭技巧去开启这些保险柜,几乎是没有可能的——至少他自己就做不到。
木兰花仔细地听着,并不发言。
然后,高翔便开始叙述他侦查案件的经过,那是没有多少话可以说的,几句话就讲完了,因为一点线索也没有,毫无结果!
木兰花在听到高翔说,他估计还可能有第五宗窃案发生,是以派人在守伺着各巨富的住所和办公室时,她摇了摇头,道:“这是没有用的。”“我也知道没有用,可是如今,除了这个办法之外……”高翔苦笑了一下,“这有什么别的办法呢?我已经计穷了。”
“最近可有外地来的可疑人物?”
“没有,而且我已和各地的警方联络过了,其他的地方,都未曾发现过有这样的窃案,他们都认为这样的保险柜,是不可能被打开的!”
“那条钻石项链呢?”
“没有下落,可能不想脱手。”
“失窃的现钞,全是没有记号的?“完全没有。”
木兰花不再出声了,直到车子到了警局的门口,她才道:“请你立即带我们到这四个地方,去看上一看,好给我有一点印象。”
“你不休息一会。”
“我已休息了好久了!”
高翔坐上驾驶位,一齐先到庞天的办公室去。
因为庞天的保险箱是最近被曝窃的,而庞天的保险箱,装置又最严密,庞天又绝对没有“监守自盗”的嫌疑的。
在庞天气的办公室中,木兰花几乎一句话也没有讲过。她只是不断地检查着有关保险箱的一切,将保险箱打开又关上,关上又打开,足足忙了两个来小时,才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庞天始终在一旁看着她,等木兰花坐了下来,他才问道:“兰花小姐,你看在我女儿生日的时候,失去的项链可以找到么?”
木兰花却并不回答这一个问题,而且,她只不过刚坐下来,便又站了起来,来到了庞天那张大写字台面前,拿起子那云石笔座,翻来覆去地看了许久。
那云石笔座,相当精致,上面除子插着两支钢笔之外,还有一只如拳头大小的水晶球,水晶球的前一半,是晶莹透彻的,后一半则是一具时钟,兼有日历和星期的设备,这一只笔座,当然是极其名贵的东西,也很切合庞天的身份。
木兰花看了一会,又放了下去,她再用手去提那水晶球,那水晶球却被她应手提了下来。木兰花的动作,看来是绝无意义的。
而且,她还更问出了一句没有意义的话来。
她道:“庞先生,这笔座你什么时候买的?”
“这个,”庞天皱了皱眉,“是这间办公室的设计师一齐办来的,兰花小姐,你问这个,可是对案子有什么帮助么?”
木兰花像是完全无视庞天不耐烦的态度一样,她又问道:“这具钟,最近时曾损坏过,拿出大修理过么?请你回答我。”
看情形,庞天的忍耐已到限度了,他大声道:“没有。”
“也没白什么人动过笔座?”
“这是我私人的办公室,没有我允许,是任何人都不准进来的,兰花小姐,”庞天挥了挥手,“你尽问这些作什么?”
“我当然要问,因为我不想庞小姐失望!”
木兰花的这一句话,果然见效,庞天又耐着性子道:“据我所知,当然没有。”
“在窃案发生之前,你可有在这间办公室中,接见过什么陌生的客人,请你详细地告诉我,你不妨好好地想上一想。”
“这个,”庞天摇了摇头,“就很难说了,我们公司最近在建筑一幢复式结构的花园洋房,是供给上层人士的需要,是以一连几天来,来我办公室洽购这幢建筑的人相当多,我记不起来了,但他们全是衣冠楚楚的正人君子!”
“庞先生,你想来偷过百万以上巨款的人,会是衣衫褴褛的小偷么?”木兰花向门外走去,“庞先生,有消息,我们会来告诉你的。”
“那么,那钻石项链——”“我相信警方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