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三国-第1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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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亦会尽上最后一口气的保护着它。”
“对了!有关瑜儿对你误解的状况,也请绢军师别要放在心上。丧父之痛的确会令人难受,她才会说出如此伤人的话。”
“瑜儿还好么?”
“还好,只是不喜开口,终日将自己反锁在昔日岳父下榻处。因适逢凉州军攻城,我已遣了十数名仙族好手终日随时保护。”
华绢微微点头表示了解道:“那我便放心了!瑜儿与晴姐和我情同姐妹,我决不会因为她如此的说话而对她有其他误会。对了!冰剑大哥要不趁此空档回去看看瑜儿,在这个时候她更需要亲人在一旁安慰。黑鹰族长是除冰剑大哥之外、瑜儿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你该回去看看她!”
“战事仍未结束,冰剑怎能离开岗位,不成!”
“没关系啦!凉州正规军的攻势虽然凶猛,但少了白狂与白进这班级数的高手,华绢自忖仍可应付得来。冰剑大哥就回去走一遭如何?”
“这……”
“谁要你多管闲事!”
“咦……瑜儿……”
“瑜妹!?”
望着发声的来处,但见瑜儿一身翠绿武士服的向这里而来。只看她脸容消瘦不少,显然因为黑鹰的死造成不小的打击。
御冰剑见到瑜儿到来,三步并成两步的跑向前来道:“瑜妹,你想通了,不再窝在房内了么?”
将面前的御冰剑推向一旁,瑜儿杏眼直瞪华绢道:“杀人凶手,我瑜儿总有一天要你一命偿一命!”
“瑜儿,我……”
“别瑜儿瑜儿叫的这么甜,谁知道你下一个要陷害的是谁?冰剑,你干嘛要和她一起,小心她也像害死爹般的来设计你!”
华绢与御冰剑相视无言,前者一阵苦笑的不知如何是好之际,被华绢留下把守西门城楼的李英溪急忙向他们跑了过来。
见到李英溪有些不对劲,华绢开口问道:“发生什么事?凉州军又开始另一波的攻城行动么?”
李英溪摇了摇头,连忙道:“并非有攻城的行动,而是一直按兵不动的张绣军开始有了动作!”
“张绣军……贾诩?!什么动作?”
颓然表情一现,李英溪答道:“约莫有一千余骑兵队正策马出发,方位却是向洛阳城的东门而去。本我以为他们打算以骑兵队迅捷的速度要突袭东门,正要着士兵去向廖添丁通知之际,岂知骑兵队竟过东门而不停!”
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华绢失声道:“贾诩决不会笨的攻打北门,糟糕!他的目标是黑鹰族长的墓地!”
脸上展现着前所未有的深沉,华绢与风闻消息的仙族高手群,全都聚集到可以观看对方动作的东门城楼。
为数千人的骑兵队,纪律严整的缓缓由张绣军营地出发,随即绕过凉州正规军后方,转往东门前面的方向而来。
适才得以惨胜的喜悦在仙族一众脸上早不复见,而华绢内心更沉至谷底的静静望向那批不断接近黑鹰墓地的凉州骑兵队。
唉……真的没有办法了。为了洛阳此战,我着实将脑中所能想到、可行的,全盘应用。本以为该有机会侥幸的支持仙族部队等到第二门阀的援军到来,但贾诩这招打击士气的作法,的确令我仓皇失惜,我真不得不佩服这些古代人善于计谋的能力……若单凭一对一的死斗,我自信在场的众人,抑或凉州军阵中,该没有人能挡的下我十招。但毕竟作战不比单人的交手,在运筹帷幄上的能力,我的确无法与这些人比拟。仙族真注定要败亡于此么?真的没有办法了么?其实有的,那就是……
“瑜儿,你要做什么?”
听到御冰剑的话语,众人不禁将注意力自城外的骑兵队转移到御冰剑那里。只见瑜儿不知什么时候已到了东门城门口,且全身重铠的上了骏马似打算出城。
瑜儿此际马缰一扯的将长鞭挥舞半空,向城上的众人喝道:“凉州军摆明了要破坏我爹的坟墓,你们每个人却好似在看戏般没有动作。爹生前就因为那个女人不明不白的惨死,难道你们还希望他死会的遗体受辱么?”
“别要乱来!”
“这是凉州军的陷阱,目的就是要令城内的我们士气大失,好一鼓作气的攻下洛阳。瑜儿你冷静一点!”
“不要冲动啊!看绢族长怎么下达命令啊!”
没有理会众人的劝说,瑜儿强迫控制东门的士兵打开城门,只见她马鞭一挥的便要冲出洛阳。
华绢先前早因为黑鹰的死而内疚许久,如今绝不可能再让自己犯下另一次的严重错误。她没有答话的直接从城楼上一跃而下,施展“剑舞”配合著“太平真劲”,不偏不倚的正巧落向瑜儿马鞍后方。
后面上方吹来一股劲风,尽管瑜儿修为不高,亦清楚是有人赶来阻止自己。身上的短刃不适合长程攻击,瑜儿索性马鞭回抽的击向来人。
只是,以瑜儿粗浅的修为又怎么可能以马鞭伤到华绢,但见华绢在半空中美妙的回旋便避开马鞭,更随即借力的上了瑜儿背后的马鞍,也不打话,快指疾点瑜儿背后大穴、制住了她的行动。
“放开……”
虽是制住了瑜儿的行动,却没有点中哑穴。待她准备瞧清楚来人破口大骂的同时,华绢却搂住她小蛮腰的回手一托再送,用以浑厚的气劲将她投向亦上马赶来的御冰剑等人。
两手急忙抱住自个儿的娇妻,待要开口安慰几句之际,御冰剑却听到城楼上的廖添丁着急喝道:“绢族长,你要去哪里?”
原来华绢早有取代瑜儿前去阻止骑兵队破坏黑鹰坟墓的打算,尽管心中一次又一次的提醒自己,此行实属不智,不过苦于无策,眼下能抢回黑鹰遗骸的唯一方法只能如此,故华绢毅然决然的下定信念自个儿前去。
在马匹停驻在草原上,华绢回眸苦笑的向众人长声道:“华绢清楚此行吉凶难料,但各位千万别要援兵来助。因为凉州军便是打算利用咱们这个要命弱点,想要赶在第二门阀来前将洛阳攻下。我欠仙族的实在太多,黑鹰族长的死更要负上大部份的责任。若华绢此行有任何意外,仙族族长之位便由冰剑大哥接任。如果真有幸能取回黑鹰族长的遗骸,咱们再大肆痛饮一番!”
被制住穴道的瑜儿闻言如雷一震,再忍不住的失声大哭,只见她晶莹的玉珠自脸庞滚下的骂道:“华绢!我死也不要再领你的情,你给我回来……华绢!你……你要平安回来,我……我不再怪你了。你要平安的回来啊!”
一段发自内心的话语终于从瑜儿懊悔的口中吐出,只不过,策马急驰而去的华绢,却没有听见!
“愚蠢!”两道身影在洛阳城内将华绢等人的这些举动全瞧在眼里,其中一人有些轻蔑的轻声说道。
“喔!世勋认为华绢这样的举动是不智之举么?”
不知何时又重返洛阳城内,在向贾诩“下达”了这样的命令后,刘邦便与现下仅有的心腹王世勋,一同瞧着仙族等人针对凉州军使出此计的应变方法。
因为刘邦对“怒剑八式”数百年来的心得提点,王世勋在武学剑术上的修为可谓更高了一层,但见他原已深不可测的气度更是令人难测。不过,在真正拥有百年修为的刘邦面前,倒是不值一哂!
小心的注意刘邦脸色,王世勋沉声道:“两军交战,除了双方兵力之外,最重气势。目下凉州军因为兵力上的优势,早立于不败之地,只是因为担忧若不在数日内攻破洛阳,将有可能遭受前来支援的第二门阀与原城中的仙族前后夹击,所以试图声东击西的引诱仙族军出城抢回黑鹰遗骸。尽管不出城之举将会导致城中的士气大跌,但却可以保有原本的实力等到第二门阀来援。所以世勋才会认为华绢此举真是非常愚蠢,亏她被士兵誉为‘绝美的梦幻军师’,怎么会连这等小技俩都看不透!”
不清楚刘邦与华绢的关系,王世勋实不知如此的一番话语,已令生性喜怒无常的刘邦动了杀他之意。刘邦淡淡一笑的点了点头道:“世勋分析的有理,着实看出若有机会,你亦是一位出色的无敌统帅。朕先前手撰竹简给你的‘怒剑八式’心法,习的如何?”
不疑有他,王世勋恭敬的答道:“主人果然是当今不世高人,心法中许多精辟的见解,是世勋想都没想过的。故世勋亦在平时花了许多心力重新研习,已有小成!”
没有看着王世勋,刘邦的注意力仍是放在东门方向。但听他徐徐开口道:“喔!那……拔剑吧!”
“拔剑?!主……主人是开玩笑的吧!当日一战,世勋便清楚不是主人的对手,尽管我在‘怒剑八式’上有更新的突破,再怎样也不是主人数招之敌。”
双目暴射精光,刘邦回头瞪向王世勋道:“你……认为朕在说笑么?拔剑吧!这是给你求生的最后机会,若你能在朕三招下不死,朕便放你一条生路,任你自由!”
曾为一庄之主,王世勋亦非寻常的角色。小不忍则乱大谋,清楚自己与刘邦天和地般的修为差距,他绝对不会放过任何救生的机会。贸然动手拔剑,只是自寻死路,他定得想出个刘邦为何杀己的原因。故急问道:“主人……为何……”
“锵”的一声,佩在腰际的神话利锋“诛龙”、那赤色的剑刃已被刘邦平举的指向王世勋,而顿时天空更响了一声闷雷般配合著。刘邦再次开口道:“现下朕仍给你公平决战的机会,若世勋还婆婆妈妈不停,朕绝对不在乎所谓的以大欺小!”
骑虎难下,王世勋这时已完全明白刘邦并非说笑。只见他原本恭敬的神情荡然无存,反而抽出自个儿佩剑的破口大骂道:“刘邦,你这反覆无常的小人。难怪武论尊视你为不入流的高手,原来如此!”
犯了严重的致命错误,王世勋尽管心里清楚这么开口等若一脚已踏上地狱的一端,但他还是不禁的脱口而出。岂料刘邦竟在此刻听罢之际、笑了一笑的答道:“这事你现在才知道么?朕从没说个自个儿有多么的正大光明,昔日西楚霸王会败在朕的手上,亦是因为朕够‘小人’!”
见王世勋一脸惨白,刘邦仍神情自若的道:“放心!朕不会以目下的最佳状况战你,朕仅会用本身六成修为与你交手。若你真有法子接下朕的三式‘诛龙剑诀’,朕倒绝不食言,会履行承诺的让你离开!”
没有回答,王世勋清楚现在的每一喘息都会影响自己与刘邦决斗的战果。凭着近日来重新对“怒剑八式”的认知,王世勋甫一出手,便是八式之最的“九霄龙吟”。
昔日使将“九霄龙吟”之际,王世勋仍需要一段时间的催谷与汇集劲力。得刘邦手抄稿之助,王世勋竟可在瞬间令天象异变、招中九道龙形剑劲汇聚为一的直击刘邦,显然因刘邦手稿的关系,他在“怒剑八式”上的领悟绝对是不日而语。
“果然是个用剑奇才,仅仅是十数日的时间,便能领悟朕对‘怒剑八式’不足地方的心得,与当年的王充相比,今日的世勋已非在他之下。不过,单凭此招便想要挡住朕的三式,亦太过天真!”
表示尊重对手,已数百年不用诛龙剑的刘邦一改常态,将诛龙缓缓刺出。但见诛龙仿佛有了生命般,竟在剑刃上窜出看似活生生的凶猛炽热赤龙。刘邦似乎极为满意,剑指一拈的徐道:“第一招,高祖仗剑杀白蟒!”
没有交击,高下立判!将九道龙形剑劲汇聚为一紫色气芒直射刘邦的王世勋,骤然间感觉时空静止般,那道紫色气芒竟是生生停留在半空、停在自个儿与刘邦之间。而他脑中亦显现出一个年轻用剑男子,意气风发的与一躯巨大白蟒搏斗,瞬间画面一闪而逝,与之前他和刘邦交手的情形相同,那道炽热赤龙霸道扑向自己面前、连带冲散了自己甚为自负的“九霄龙吟”气劲,声势惊人的赤龙亦并没有因此停步穿过王世勋的胸口。
风声、喧哗声、雀鸟展翅飞过的声音,一切的声音竟如此清析的尽收王世勋耳中。而正当他发现了这个异状之际,低头一望,只见到自己胸口像是破了个大洞却没有流血般,正不停的扩大!
回身收剑,刘邦像是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的徐徐步向王世勋。望着王世勋胸口的血洞,刘邦摇了摇头道:“不成!不成!世勋目下的实力连朕一招都接不下,可惜……没有机会再令你卷土重来。”
没有感觉到任何痛处,王世勋清楚刘邦的剑法已高明到自己终其一生亦无法到达的境界,但他一直有个疑问:为什么?为什么非要杀我?
似乎听到了王世勋的心声,刘邦一脸奇怪表情的望着王世勋回答道:“你本可以平平顺顺的待在朕身旁,只可惜……你犯了朕最大的禁忌!”
知道如今的王世勋已无法开口,刘邦自言自语的道:“原因有二:世勋你对兵法上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