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原始部落当村长-第19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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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们无声地分开一条通道,风林一手拿着铜杖,一手端着铜垒,缓缓步出主殿,走向庙外,沿途由宗庙卫队组成了一条人廊,我和风极带着长老们,排成两列跟在风林后面。
广场上,服役期地太昊战士骑马排成两个千人方阵,威风凛凛。
方阵的外围,数千族人围成一个大圈,所有人的目光都对着缓缓打开的宗庙大门。
“风林族长!风林族长!”
战士们高声呼叫,族人们随声附和,这声音响彻了太昊城,直振云霄。
我和风极互视一眼,都不觉感慨万端。
太昊城内,属于族长元齐地时代终于结束了,我终于可以从太昊的事务中脱身出来,去做自己想做地事。
梅梅此刻就站在庙门附近的人群中,却是泪水盈眶,不知道是喜是悲。
“父亲,虽然我已经接过了族长之位,可是太昊事务仍然离不开您,以后我和长老们都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向您请教,父亲万不可推脱!”宗庙内,第一次的长老会议上,新族长就提出了这个议事的前提。
“是!是!是!”
“元齐族长乃是太昊所有一切的中心,虽则不再参加太昊的日常事务,却不可置身太昊宗庙之外,若无您参与,太昊族何来发展?”
“不若请元齐族长出任六部的长老,日后也好经常参加宗庙议事,族长看可好?”
一时间,座中的长老们附和者众。
风林转向我,却没有立即表态,看样子是想请我自己提出意见了。
“呵呵呵!族长和长老们不用这么着急,这些年来,为太昊族我也够累,可不可以让我这把年纪了,喘口气歇会儿?再说家中还有个外孙等我去抱呢!所以嘛,宗庙的事务,你们作主就好,否则我这个族长退和不退和什么分别?”这话一出,座中诸人脸上都是一滞。
“不过我仍然是太昊族人,今后还是每天在太昊学校讲课两个小时,其他时间,若没离开太昊城,要么在家中,或者在匠作区,诸位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协助的,都请来找我,询问则可,却不能帮你们作决策,这样可好?”
这让长老们稍感安慰,没有再强求我到宗庙“上班”。
“爸爸,您真的就只是教书和抱风越,其他的事情都不再管了么?”晚餐时,梓桦抱着风越,有些不安地问我。
“哈哈,这两桩事还不够多?”我笑道“不过,你说的也不全对,爸爸还会做出些好玩好用的新东西来,你们想不想看到?”
“真的?”梓桦睁大了眼睛,连风越也不哭了,像他妈妈一样看着我。
“对,比如同样能够演奏音乐的其他东西,却不是钟,你们想不想要?”
第三百七十章 抽丝剥茧
交班后的日子过得平淡而轻松。
太昊学校内,每天我都会按时举办各门课程的讲座,对我而言,这是一个终身工作,也没有指望能够很快收到明显的效果,但让我感受到时空错位的是,在后世,这也是我的工作,只是讲课的对象不同而已。
太昊学校的老师们经过多年的教学,都已经掌握了相关课程的扎实基础,教学工作不再像当年大元学校那般艰难,很有些坐而论道的味道,想来后世的孔丘教学,大约也就是这个味道吧。
每天上课,我都会提出一个新的知识点,然后让老师们一起来讨论,最后是提出问题的解决方法,然后回答老师们对新知识和旧知识的疑问。
一段时间下来,太昊学校的教学质量有了一些提高,老师们在上课时也开始意识到,自己教给太昊子弟的知识还有很大的局限性,从而更多地启发学生思维,教学相长,共同提高。
对于太昊来说,要想在多年以后还保持处于大河文明的领先地位,这样的教风与学风是最为重要的因素。
这期间让我最为头痛的是,许多老师、族人都还继续称我为“族长”!这是最麻烦的事情,退位以后,我不想在太昊城中出现两位族长,所以还得花很多时间不厌其烦地要求族人们改口。
另一件让我头痛的事情则是养蚕。
元方从大楚送过来的十多棵桑树苗都很小,去年秋天种下去以后,今年入夏时才不过80厘米高,我都舍不得去采那可怜的几张叶子。那张附满了蚕种的枯叶我一直小心保存,放在家中最为黑暗和阴凉的地方,深怕到了孵化时还没有叶子可用,但不管我多么小心,到6月7日时。还是看到了有小小的褐色东西在上面蠕动,我知道,这已经不能够再等下去了。
在我家的空房中,我特地选择了一间作为蚕房,仔细地打扫卫生,甚至地面都有石灰洒上消毒,墙面也用石灰水刷过,另外还准备了一张藤编地簸箕,9号上午。我把幸存下来的蚕种和新鲜的桑叶放在上面,没有后世的养蚕经验,只得一边干一边摸索。
看到蚁蚕在桑叶上一动不动,我开始担心,是不是桑叶太大,蚕宝宝吃不了,又找了一些细嫩的桑叶,小心地切了一些碎末洒在上面。
结果上我大出意料,切细的桑叶并没有引起这些蚁蚕的食欲。反而是整张的嫩桑叶更受欢迎一些,到了中午,已经可以看到桑叶在消耗。
“啊!这是什么东西?”梓桦抱着风越,进蚕房来看热闹。却在桑叶上看到一些细小的虫子,风越已经想伸手去抓,被梓桦止住,连梓桦也吓了一跳。
“这个啊!这个是爸爸地宝贝,以后你们就知道这东西的好处了!哈哈!”
要知道,即使到了宋朝,整个华南的纺织业,仍旧是以丝绸为中心,棉纺织还没有兴起,当时中国的纺织业中。丝、麻的纺织都比棉纺织规模要大,以至于南宋时,连农夫都可以着丝履,可见棉纺织还没有深入到南方。
真正的棉纺织业发展起来已经是元朝时期了,距离这个时代不知道还有多少年。
所以在很多年内,族人要穿得好一点,就要*这个小东西了!
几天以后。蚕宝宝开始一动不动,也不吃东西。梓桦基本上不进蚕房来了,梅梅却不怕这些渐渐长大的小虫子,这时候也不禁担心起来:“元齐,这些虫子是不是死了?”
我也纳闷了一下,旋即想起来,这小东西像是要经过蜕皮才能够长大的,这会儿大约要蜕皮了吧。
第二天,果然。一条条蚕宝宝都蜕了皮,看上去颜色也浅了不少。食量大增,这时我已经早有预备,把装蚕的簸箕增加到了两个,并每天为他们换一次场地,打扫一次卫生。
看到我这么尽心地服伺这些小东西,连梓桦都颇为微辞:“还说爸爸就有空了呢,这倒好,在家里喂虫子,连风越都不管了!”
“呵呵!哪能呢!”我一把接过风越,亲了一口“小子,放心好了,外公只是今年才玩这些虫子,明年啊,就该交给别人玩了!你才是我地好宝贝!哈哈!”
风越比其他的孩子看上去更接近后世的婴儿标准,上下来时称了一下,也就五斤八两,现在已经十来斤了,抱在手里沉甸甸的。这小子从生出来就没缺过人照料,我一有点时间就会抱着他,跟他聊天,虽然他肯定也不明白我在说什么,不过这才三个月,居然有些会听得咧嘴一笑,发出咯咯声,让我老怀大慰。
蚕宝宝可比风越长得快得多了。
这时候我基本上能够数得清了,总共也不过一百多条而已,两张簸箕已经非常宽裕,包括偶尔换换场地都够了。
但随着第二次蜕皮、第三次锐皮,不知道什么原因,一天天看到蚕宝宝少了下去,每次换场地都能找到不少死蚕,到第四次蜕皮时,居然只剩了不到40条!
我也搞不懂,为什么这么小心了,没有让其他人插手,每件事都亲力亲为,还是免不了造成这么大地损失,看来以后需要总结的经验可多了。
6月26号,最后一次蜕皮时间到了,这时候我已经大降低了期望值,只要能够有十多个蚕宝宝能够顺利结茧,就已经是最大的收获,起码不再需要元方明年再给我准备蚕种。
可是这一次却出乎我意料地顺利,最后居然有33只蚕活了下来!
在没有足够经验可以借鉴的情况下,我早已经准备好了用于结茧的架子,是用去年的干粟杆扎起来做的方架子,最后打算让这些蚕宝宝在上面结茧,可是却没有把握这些蚕宝宝究竟会锐几次皮,所以一直准备在那里没有用,但这一次蜕皮以后,看到蚕宝宝的个头,估计也不能长得更大了,我猜也到了用这个架子的时候。
7月1日,这些家伙都不再吃东西,只是不停地拉东西,而且抬着头左右摇摆,好像在找什么东西,我试着把它们一个个捉上了粟杆架子,果然,是到了结茧的时候。
“爸!你答应我地什么演奏音乐的东西呢?”
看到我忙得不可开交,梓桦却开始催账了。
是了,我怎么忘了呢,还得做一个乐器!不过眼下是不可能了,怎么也得等我从这些茧里抽出丝来再说吧
第三百七十一章 丝绸面
结茧过程的后一阶段,梅梅和梓桦都来了兴趣,看到一只只蚕宝宝把自己包在了洁白的茧里,风越咯咯笑着,小手直摇,大约想去摸,梓桦赶紧抱开了。
其实小家伙还远不到能够自由抓东西的时候,但梓桦对这些已经包在茧里的虫子还是有些不放心,虽然最后的结茧过程看上去很好玩,但肥肥的虫子对女孩始终有杀伤力,这让我对初期推广养蚕业有了一些顾虑。
不过眼下我更关心这些茧里的虫子怎么样变成一只只蚕蛾,又怎么样在我提供的纸上产卵,为我明年的扩大生产奠定基础,但让我悲观的是,估计这项工程几年内看不到太大的成效,毕竟桑树的扩大种植也需要不少时间,数十棵幼小的桑树今年很勉强地满足了我的第一次生产实践,却绝对无法满足明年的扩大生产,就算这些树苗能够长得很好,明年的产叶量增大三倍,难道我明年就只要一百多个蚕茧?
若是将眼下直径约一米左右的两个簸箕扩大到十个以上的规模,那我需要的桑叶就会超过今年的五倍,这还谈不上规模生产,若是要形成规模,城外得有数以千亩计的桑林,还得有大量的后续工序生产人员,这都不是可以一蹴而就的,我不能把所有的工作都全部承担下来,后两年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最多到今年的第一块丝绸生产出来,我就已经完成阶段性的使命了。
几天以后,陆续有蚕蛾从茧中破出,并在我铺的纸上产下卵,粟杆架上只余洁白的茧。
实际上按我的预期。只要有三四张蚕种就够了,因为再多地卵也没有足够的桑叶支撑,但考虑到不可控的因素,包括明年的孵出率和成活率,我还是收集到了10来张蚕种。
7月18日,所有的前期工作都告一段落,我手里拿到了三十一个合格的蚕茧。另外三个茧没能够完成,或者里面的蚕死掉了。
我却面对手里地茧发了愁,这东西怎么抽丝?
后世的茧加工我完全没有经验,但模糊地记得好像需要煮过,这道工序叫煮茧,不煮过的话好像蚕丝不能分离。
不管了,反正没有做过,权当实验,我拿了十个茧,烧开一锅水。把这些茧放进去,就这么煮起来。指头大小的蚕茧在水中慢慢膨胀变得松散不复此前的紧密。
为了让锅内的水温不再继续升高,我把铜锅从火边挪开一段距离,只要水里还不断有气泡冒出就行。煮了约半个小时以后,茧已经不再增大,估计也煮得差不多了,先看看效果吧。
冷却后捞出一个茧,我试着从上面抽出一根丝来,却失败了多次。每一次把蚕丝抽出一点点。马上就断掉了,十多次以后,终于把我的耐心耗尽,一怒之下,把这个倒霉的蚕茧捏在手心里一揉。圆圆的吞茧立即变了形。可是就是这么一捏,居然让我发现了蹊跷。蚕茧外面的散乱地丝掉了下来,内层才是连续的细腻的蚕丝!
这次我不再乱来了,找来一个绕麻线的木锥,我把一根蚕丝绕在上面。轻轻地往外抽,一点点地把这个蚕里的丝抽出来。这一次成功了,直到把最里面的丝抽完,发现几乎就是由一根丝组成了整个茧,而且再也没有断过。这项水磨功夫花了我几乎整个上午,也不知道这个蚕茧抽出来的丝究竟有多少米,估计总得有好几百米吧,绕在线锥上只得薄薄的一层,细得让我担心弄断,却并不像我想像那般脆弱。
这时候我开始有点明白后世所说的“抽丝剥茧”是什么意思了,大概蚕地外层是抽不出丝来的,需要把外层去掉,才能够抽出里面的丝来。
接下来的工作很是烦琐,我实在没有耐心一个个地把所有的蚕茧煮好剥开抽丝,若是我一个人做这项工作,非得把我烦死!看来这项工作天生是由妇女同志们承担地。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