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逸史-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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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这个大家都知道,同样,林逸也拒绝了其它陪同高级官员的敬酒。只是林逸对他说过的一句话,田益民记忆深刻:“处世不能因小失大,为人要严于律已。”
林逸在钦州海军军校视察时接到南宁的密报,本想当天就赶往南宁,那里的情况实在是严重啊!!可是随行人民军政治部与参谋部的官员不同意,说:“南宁现在情况不明,牵涉到那么多的高官,还有军队的军官在案,现在赶过去太危险,谁知道还有没有埋藏得很深的更高级别的官员,更高军衔的军官参与其中?”没有一支信得过的部队在南宁稳定大局,他们是不同意林逸主席就此涉危的。他们建议,必须调南宁周边的一支部队进驻南宁城郊,以保安全,要知道现在的地方预备役部队战斗力也很强。
在南宁附近有两支部队,一支隶属于第二军,驻防于横县一带;一支隶属于第五军驻防于宾阳,昆仑关一带。以防万一,林逸接受他们的意见,命令随行参谋部派人执自己的亲笔信及参谋部的密令,五百里加急前往昆仑关,调遣驻防昆仑关的第五军第四师第三团进驻南宁城郊,胡野林的部队,林逸放心。
林逸还是了解林春礼的,他会做什么错事来吗?
第四十七章 整肃纪律
在南宁市市政府面临重大改组时,由于林春礼的强烈推荐,而那时的田益民在各个方面也确实表现出了自己不俗的能力,在个人问题上也没有什么不检点的地方,人民党组织部通过了对他的提名。林春礼升为广西省省长后,田益民接任他成为南宁市市长。成为一方主官,做主的事情多了,问题就出来了。不过,在整个审查过程中,田益民只是贪财,收受贿赂,并没有涉入万达斯的间谍案中。
罗孝严来南宁主要是整肃广西纪律的。人民军发动桂林战役时,在广西东北角的贺县及富川两县发生两起叛乱事件,两地的民兵营都被清政府成功策反,当地的人民党政务人员,民兵营中政工干部,军校学员及部分亲人民党的进步人士等许多人被杀。虽然不久叛乱就被解放桂林城后的人民军南下扑灭了,但当时严重地拖了“桂林战役”的后腿,致使当时任桂林战役总指挥的胡野林少将,摸不清情况,不敢轻意地对桂林发起攻击命令。两天后,军情部特工报告,那里仅是内部叛乱,胡野林才敢大胆地攻击桂林。要不是敌我力量悬殊,后果不堪设想。
这次叛乱的负面影响相当恶劣,可以说是人民军登陆以来发生的第一次大规模的叛乱行为。发生这么多事,尽管有人民党干部人才奇缺的因素,但广西的党务、政务、军务等方面的纪律,在人民党常委会上都认为已到了非严肃整治不可的时候了。
驻昆仑关的第五军第四师第三团接到林逸主席的亲笔信及参谋部的密令后,团长马国力及政委刘强没有犹豫,立即命令部队开赴南宁城,进驻南宁城郊。密令中要求第三团严密监视南宁预备师的任何一举一动,必要时可以军管南宁城。马国力和刘强是琼台讲武堂第一期学员,是朱达最初从大陆招来的流浪孤儿,他们年纪较小,是比较晚进入战斗序列的讲武堂学员。
林逸一行人搭乘的火车开到离南宁市还有十五公里时,林逸突然决定暂时不进城,吩咐工作秘书去安排一下,让火车在离南宁市十公里处停车。下车后,林逸准备转道去南宁市城郊的碧鸡关新兵训练营。为了弄清楚南宁城内的真实情况,他还命令随行参谋部的一位高参——陈辞少将和部分工作人员不必下车了,先行进城,要陈辞少将持自己的命令书以参谋部的名义,召开南宁地区营以上军事长官会议,实则是软禁,暂时剥夺那些军官对军队的指挥权。然后,再与在南宁城内的人民党中央常委委员罗孝严,安全部部长,检察院院长成雨联系。
林逸还对陈辞少将说:“如果他们问起我为什么没有进城,你就说我到碧鸡关视察新兵训练情况去了。”
南宁城很平常,唯一热闹的地方就是外交部驻南宁办事处内,里面还在面红耳赤地跟各国谈判代表们争吵不休。陈辞把那些军官安排到南宁军校学习后,不理那些感到莫名其妙的军官们,出城迎接林逸去了。林逸进入南宁城,罗孝业,蒋坚,成雨林立马赶到他的住处,向他汇报整肃广西省纪律方面的情况,并请示对相关人员的处理指示。
“涉及间谍案人员,各为其主,能教育的教育,不能教育的强制劳动吧!只要没有牵涉到人命案,没有违反根据地其它法律法规,就照此处理。纪律委员会和相关调查部门制定一部《临时安全法》出来吧!以后就按此法处理相关的案件。有法可依就好办事,不必再找我请示了。”林逸吩咐罗孝严
“田益民贿赂案,行贿受贿双方都得严惩,依法从严办理吧!该处死刑的不要手软。”林逸想到后世轻行贿,重受贿的处罚,社会效果并不理想,觉得双方都担责任可能会有效些。
“叛乱事件,要充分吸取教训,以后每一个地方的本地人不得担任军事、政治、政务、党务、警务主官。”林逸觉得小团体,本位主义很害人。罗孝严、蒋坚、成雨林把林逸的指示详细记录下来,准备遵照执行。他们觉得这些措施在一定程度上可以防范一些事态的发生,是很好的办法。这些指示许多都会被补充编入到各行各部门的实施细则中。
林春礼这两天察觉到南宁市有点不对劲,等到罗孝严把发生的事情通知他时,他很震惊,自责不已。“难怪驻昆仑关的第五军第四师第三团开到南宁城郊来了。看来,林逸主席有点不放心自己啊!”林春礼暗忖,“这也难怪,南宁市军、政、警的高官都出了问题,南宁市市长还是自己极力推荐的多年好友,任谁也不可能放心啊?这些事件的发生,自己是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的。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未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自己也没有必要疑神疑鬼的,就等着林逸主席来处理吧!”
林春礼并没有马上来见林逸主席,他在处理那几件事件后留下来的烂摊子。他认为事情已以发生了,汇不汇报,请不请罪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怎样弥补事件所造成的损失和影响。这一点,林逸很欣赏。林春礼处理完这些事后,没顾得上吃饭,赶到林逸主席处。林逸正在吃晚饭,手里还拿着份南宁日报,这是林逸一个人时的习惯,边看边吃。只要是休息时,林逸的嗜好就是看报。
看见林春礼急促地走进来,脸上还挂着汗珠,林逸向他招了招手说:“林省长还没有吃晚饭吧!来,来,坐下,随便吃点!”他面前只有一菜一汤,就又吩咐工作人员再上两个菜。
林春礼心里忐忑不安,说:“林主席我是来请求处分的,我······”
林逸摆了摆手,说:“吃完饭再说,空着肚子搞不好工作。”
林春礼也只好坐下,但多少有点拘束。
“林省长现在的字又有长进啊! ‘宏昌制业’四个字,想来是你写的吧!”林逸不紧不慢地边吃边说。
吃相难受的林春礼一怔,不知林逸这话是褒还是贬?忙说:“岂敢!岂敢!见笑了。”
“书法可以修身养性,陶冶情操,如果是为名所累,图于虚表,那就适得其反了。接受这种请求多了,人的心态是会发生变化的。”林逸真实地看着林春礼。
林春礼顿时明白:“林逸主席之意是指一个高级官员社会活动过多,对工作不利,阿谀之人的奉承会使人迷失方向。”林春礼脸有点红,很是惭愧,也很敬佩林逸主席。
“林逸主席年纪轻轻,竟有如此人生感悟,如此平和心态,实仍伟人也!”林春礼感叹。
林逸接着说:“选择大于努力,选对一个方向,用对一个人,所达到的效果要比一个人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工作要好得多。”
林春礼赞同地点点头。
吃完饭,林逸对林春礼说:“用人失察你之过,其之失职人之过。你写一份报告给人民党中央委员会吧!你先回去!广西人民需要你。”
林春礼没有受到林逸主席的叱骂,更多的是教导,他知道这是对他的爱护。“自己大公无私的工作,还是得到林逸主席的认可的。可能一些工作方法没有得到他的认同,那还是可以改进的。自己跟林逸主席还是有很大差距啊!”林春礼暗暗思考,“只有认真学习,改变思想,才能跟上林逸主席的步伐啊!”
林春礼回到家中,已是戌时。进到屋里,看见大大小小一窝人正在哭哭啼啼,不知怎么回事?原来是老友田益民的家眷来求情的。他们见林春礼回来,纷纷起来,一位年近七十,白发苍苍的老太婆,被人搀扶着向他走来,那是田益民的老母亲。林春礼赶紧跑过去扶住老太太说:“老夫人怎么来了?要多注意身体啊!”
“林大人,请救救我儿吧!他可是你的多年好友知己啊!他还是你邀请他出山的呢!”老太太哭喊着哀求林春礼
“老夫人,不要急,注意身体。请坐下再说。”林春礼想扶着老太太坐下,而老太太死活不肯,反而一下跪在地上。其它的家眷也跟着一起跪了下去。林春礼一下慌了手脚,扶谁谁也不肯起来,急得直跺脚!
“你们这是干什么?我担代不起啊!有话好好说,大家都起来说话。”林春礼有点怒意。
“你不答应,我们就不起来,现在只有你能救得了益民了。”田益民的结发妻子悲伤欲绝。
“现在问题还在调查中,谁也不能作主说什么!等事情清楚后再说吧!你们先起来。”
田益民的家眷不相信,他们认为就是田益民真的有事情,林大人也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还不是他说了算?没有一个肯定的答复,他们怎肯起来?
局面一直这样僵持下去,林春礼很为难,没有办法,对外叫道:“警卫!”
“到!”一个值班警卫军官从外房进来。
“你叫两个班的战士把老夫人一家人搀扶起来,他们还没有吃晚饭的,你给他们安排好,费用由我负责。”林春礼吩咐。
田益民的家眷还是不肯起来,可两个班的战士,孔武有力,两人一组,每组搀一个,把他们全安排到省府饭厅吃饭去了。
“今后下班后,不准放任何无关的人进来!”林春礼心力交瘁,对外面的警卫命令。
林春礼好不容易歇息一下,想到田益民的事就好生为他可惜:“老友才高八斗,能力一直在自己之上,平常生活不拘小节,可他怎么就会放糊涂如斯呢?现在根据地的做法完全不同于以往的任何朝代,也怪自己没有多多提醒他,可他也参加过南宁政治学校高级进修班的学习啊?一些基本的法律法规应该是很清楚才对啊?查实收受贿赂的数额为一万五千华元,依据《公务员临时法》,应该是要判死刑的了。这哪能救得了他啊?”
“在林逸主席面前求情?就是说话都有点紧张,哪还有胆去说这种违纪的话?目前我看还没有哪个敢斗胆去这样做。没有什么差错,没有违法乱纪的事,在林主席的面前谈工作还是很容易的,林主席正常的工作时间和生活休息时间还是很平易近人的。”林春礼想到刚刚与林逸见面的情景,还心有余悸。
“田益民的事自己是有责任的,救他的命看来已不可能,只好在他的家眷方面自己多尽点力了。”林春礼抛开这些胡思乱想,想到林逸主席对自己的要求,决定还是先把那份对人民党中央委员的检查报告写好再说。
“该负的责任还是要负的,该怎样处理就接受怎样的处理吧!”
过了十多天,公元1852年11月2日,南宁市检察院发布公告,各新闻媒体头条报告:
原南宁市市长田益民利用职务之便收受四次贿赂,分别为五千华元、三千华、三千华元、四千华元,总额为一万五千华元,没收非法所得,处死刑。
原南宁市警察局副局长万达斯犯间谍案,行贿五千元,并与一起命案有关,没收所有财产,处死刑。
原南宁市预备役师第二团团长李维山犯间谍案,与一起命案有关,处死刑。
原南宁市教育局群教处处长方圆,原南宁市工业局调查处副处长孙智,统芳贸易商行掌柜任思维及其它成员一百三十一名人员犯间谍案,受强制劳动三年。
商人陈宽扬行贿原南宁市市长田益民三千华元,罚五千华元,强制劳动二年。
商人申富民行贿原南宁市市长田益民三千华元,罚五千华元,强制劳动二年。
商人张铁东行贿原南宁市市长田益民四千华元,罚一万华元,强制劳动二年。
这一新闻公告震动了整个根据地,极大地加强了百姓的法制观念,规范了商人的经济活动,提高了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