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逸史-第2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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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巡视到第8师,突听前面传来激烈地枪声,便问:“怎么回事?联军进攻了吧?”
第8师参谋长顾勇从一大群的将官中跑出,挨近林逸道:“林主席!那是我第22团为夺回花石高地在战斗!”
林逸疑问:“昨日没听说我军有阵地丢失啊!”
顾勇赶忙道:“花石高地本不属我军防御阵线部分,是前日我第22团实施突袭夜战,夺下的联军阵地。谁料,昨日晚,联军实施同样的战术,又夺了回去。”
林逸释然:“原来如此!”又问:“还能夺回来吗?”
顾勇肯定道:“能!花石高地是一块突出部,对我军防御阵地影响不大,但如被我军夺下,对敌军的影响便大了。此高地,易攻难守。”
林逸点点头,见顾勇回答得那么肯定,来兴趣问:“是谁在指挥呢?”
顾勇清脆道:“杨诚志将军!”
“杨诚志?”林逸心惊,暗忖,“真那么巧?好下不下,怎么就下到第8师了呢?”旋明白,肯定是有人在点拨他。想想只有吴命陵了,吴命陵倒是一番苦心啊!
“战斗结束后,能把杨诚志将军叫来吗?”林逸问。
顾勇侧耳静静聆听一番,然后才笑笑道:“林主席!战斗已经结束,现在便可把他叫来了!”
林逸讶然,奇道:“哦!那么快?”
“林主席请稍等片刻!”顾勇转身令一个第18师的警卫快马而去。
第二百零八章 梧州战事
不过二十分钟,杨诚志跟着警卫快马赶到,此时,林逸一行还在第8师防地里巡查。
“报告!人民军少将教员杨诚志向林主席报告!”杨诚志跳下马,满头大汗跑近,立正敬礼。他英俊的脸庞沾了许多灰印,身上本是细皮嫩肉的肌肤,现出黑红色。
林逸干净地回礼后,笑意盎然问:“拿下英石高地了?”
“拿下了!”杨诚志嘿然笑道。
“部队伤亡大吗?”
“不大!有十几个人受伤,两人阵亡!敌人好像改变了部署,有放弃英石高地之意!”杨诚志边擦脸上的珠落汗滴,边回答。
林逸向一位警卫招招手,警卫近身后,他取下警卫挎在腰间的牛皮水壶,递给杨诚志,好似随意地问:“为什么英石高地昨夜会被敌人重夺回去呢?是你们没有防备,疏忽大意了吗?”
杨诚志感激地接过林逸递过的牛皮水壶,轻轻润了一下喉,道:“不是我们没有防备,而是昨晚联军出人意料地出动大数量的部队不怕死地猛然冲锋,又因石英高地窄小,我第22团守备的部队人数少,火力跟不上,便被敌军一个冲锋驱赶了下来!”
林逸不解,又问:“今日怎那么容易又夺回来了呢?”
杨诚志抿抿嘴,进一步解释:“其因一应是联军改变部署,无意再守英石阵地之故;其因二是我部火力增强了许多!”
林逸奇道:“昨目火力小,今日火力强,难道今日我军亦像昨日联军一样投入了大数量的部队?
杨诚志摇头道:“没有,今日我部投入的部队与昨日相当,唯一不同的是我让第22团的机枪手集中使用,一个冲锋便夺回了英石阵地!”
林逸恍然:“原来如此!”同时,他赞道:“好办法!目前人民军新装备的机枪少,分散使用不能体现其威力,集中使用则不然了。”他转对身后负责作战研究的参谋道:“你们是否可以研究一下怎样最大可能地发挥机枪威力这个问题?拿出一个指导方案来,让下面的部队参考使用!”
后面一大群的将官深以为然,他们赞赏地看着杨诚志。参谋们恭身应是。
“杨将军!你先去忙吧!千万不要把刚夺回的英石高地像昨夜一样转瞬间又让给了敌人啊!”林逸玩笑道。
杨诚志郑重保证:“不会了,绝对不会了!我这就去布置。”说完,干练地跳上马飞奔而去。
众人赞赏地点头,有人贴近林逸耳根道:“林主席!杨诚志将军确实不错,让他带一个团,是不是有点屈才?是不是让他担任第8师??????!”
林逸挥挥手阻止,转对大家道:“走!我们去其它地方看看!”
此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一匹快马飞至,上面跳下一个通信兵,他左手执特别通行令,右手执火凤凰印急件,奔跑过来。“报告!第5师急件!”他双手递过信件,连脸上的滴汗也顾不上擦拭。
听是北部陆川第5师传来的急件,众人忧虑。林逸“唰”地撕开信件,大家注视着他,忐忑不安地等待结果。林逸展开信件,脸色骤然色变,怒道:“谢海天无能!徐自民无能!”众人骇得心惊肉跳,不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但见林逸如此气急败坏样,情况定然糟糕。
“走!回指挥部!”说吧,林逸头也不回,跳上警卫牵来的马,迳直回赶。
回到合浦指挥部大院,已是夜幕降临时分,林逸直冲作战值班室,正好总参谋部部长吴命陵也在,他冲着吴命陵大声道:“吴部长!梧州怎么回事?居然让清军攻下了岑溪城与藤县城?那个谢海天的第17师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这个时候了吴命陵还呆在值班室里便是在研究第17师防地的问题,他也大惑不解道:“林主席!目前我也未接到第17师谢海天的报告,有关梧州地区清军的最新动向,我与您一样,全是由第5师呈报消息上来后,方得知的。”
“赶快查清第17师的情况!搞清楚情况,才好出对策!林逸吩咐。
“我早已吩咐下去了!”吴命陵道。
林逸又不满地诘问:“不是说徐自民的第18师昨日便可到达梧州吗?怎么到现在也未见他们有任何动静呢?”
吴命陵无奈道:“第18师到梧州倒是到了,只是他被阻于浔江北岸,过不来啊!”
林逸戢怒,但仍气问:“怎么回事?”
吴命陵指着地图上的藤县与苍梧道:“清军占据这两个浔江河旁的重要据点之后,便派水师全面封锁了浔江。听到浔江南岸枪炮声震天,第18师只能望江兴叹!”
林逸猛拍桌子,恨恨道:“不管怎样,你下命令给徐自民,即便是他让第18师插上翅膀变成鸟,也要飞过来,或是让第18师长出腮变成鱼,也要游过来!总之,在三日之后的傍晚,他得在浔江南岸出现,攻击梧州地区清军的后路。”
之所以梧州地区危机频传,都是因为驻防梧州地区的人民军第17师在清军进攻之初,放下了一个战略性的错误而造成的。他们判断清军的进攻方向错误,因而在防区的兵力部署上随之也发生了错误。粤西北部罗定与肇庆清军八万余人由清广东提督程启龙统领,他把清军分成两部分:一部分一万新式清军、二万绿营民团、二万八旗兵置于西宁县(今郁南县)地区,西江之北岸,作进攻梧州势态;一部分一万新式清军、二万绿营民团置于罗定城,作进攻岑溪势态。
恁时,人民军第17师师长谢海天根据清军此兵力部署判断南部罗定之清军较少,而且在桂粤交界有云开大山阻隔,山路崎岖,多险峰,想西进不易,但因此处系人民军南方集团军防线北部安危之所在,他还是置人民军第17师的第50团与第0团于岑溪地区,以保南方集团军防线侧翼之安全,他这样做没有错,他错的地方是后面,他不该忘记林逸在军事扩大会议中制定好的“北面防御以运动战、游击战为主,阵地战为辅”的战略方针,不该过于担心梧州城的安全,以为清军置重兵于西宁县的西江北岸,目的只是为夺取梧州城这一战略要地。于是,他把人民军第17师的第49团与梧州预备役团均置于浔江北岸以保卫梧州城,而浔江南岸的苍梧则未再留一兵一卒阻敌。
当程启龙领兵溯西江西进,至封川县(今封开县),逼近梧州城,又突然令五万清军在西江头,也就是浔江末稍段渡至南岸,快速攻占苍梧城,并西进藤县时,在浔江北岸梧州城的谢海天方大梦初醒,赶紧想渡浔江以阻程启龙的西进。然而,为时已晚矣!清军水师此时已封锁了浔江。无奈,谢海天只得令第17师的第49团与梧州预备役团溯浔江走陆路而上,希望能赶在程启龙部清军之前到达藤县地区,并渡河后抢先占领藤县城。但他的希望还是落空了,他还是晚了一步,程启龙部清军已于他半天前攻下了藤县城。
谢海天一错再错,不得已只得继续溯浔江而上,至蒙江入口处方找到渡口,在当地老百姓的帮助下,匆匆过河。当林逸在合浦指挥部大院气急败坏,大发雷霆之时,他正率部紧赶慢赶兼程南下天平镇的途中,一段时间以来为赶路渡江急白了大半头发的谢海天又哪有时间传递消息,又哪能传递什么确切消息呢?
到达天平镇后,没有发现清军踪影,谢海天松出一口气,他所率之部终于赶在了清军西进的前面,他终于可以依托大容山山脉阻住清军的西进了。然而,他高兴得太早,在天平镇第17师临时指挥所里,足音跫然而至,一个侦察兵心撩火撩地跑进来,急报:“师长!藤县清军已南下四十外的金鸡镇!”
正依天平镇地形布置防线的谢海天听罢,惊得色变,慌叫:“什么啊?”他大步跑到地图前,找到金鸡镇,眼瞳骤然放大,瞬间额上渗出冷汗。
藤县清军的南下比之其西进更为可怕,谢海天棋差一着,又落后手。程启龙部清军已下金鸡镇,罗定清军已占岑溪,如果两部欲意南下,程启龙部攻击已退守容县的第49团,罗定清军攻击已退守六王镇的第0团,面对几万清军,第49团与第0团怎能抵挡得住?待两部清军会合后,继续南下北流县、郁林州,后果不堪设想啊!他们将从背部攻击人民军南方集团军的防线,其结果不言而喻会是怎样?
这种假设目前正是清军所执行的战略,谢海天终于明白清军忽东忽西,忽左忽右,最后的目的均是为绕到人民军南方集团军的背部,以配合联军击垮人民军的南方防线。
“令容县的第49团务必阻住程启龙部清军南下;六王镇的第0团务必阻住罗定清军的南下;梧州预备团从天平镇兼程南下,务必赶在程启龙部清军之前到达容县,以增援第49团;第50团从天平镇出发,尾随程启龙部清军背部,候机打击之;向南方集团总指挥部并陆川第5师通报我梧州军情,望第5师能于敌之前在北流设防阻敌南下郁林州,以防患于未然;催促南下的第18师尽快渡过浔江。”谢海天擦掉额上虚汗,口若悬河地发布命令。这是他的长处,他善于演说,说话绘声绘色,讲起道理来头头是道,但做起事来却呆板愚钝,这次的对敌初战,便是明证,处处失敌先机。
东主集团军参谋长徐自民率领第18师增援梧州地区的第17师,路上由于有政委罗高平押送的五千清军俘虏的拖累,一路南下速度并不快,直至到了平乐县的二塘镇岔路口,徐自民与罗高平分道而行后,徐自民所部南下的速度方快起来。
徐自民所部南下驰援梧州,而罗高平则押送俘虏西进至柳州,由于路上没了第18师的押送,他担心路上押送工作会出意外,便召集一路南下经过的小县城的民兵营参与押送,到荔浦遇到从柳州市过来接应的柳州预备役师第一团后,他悬着的心方放下。这时,他又开始忧心前方的战事,在交得好一切事宜后,他改变去柳州的计划,带着几个警卫又风雨兼程南下,追赶徐自民部去了。
徐自民率第18师赶到梧州城后,得知清军全在浔江南岸进攻,而第17师也已过浔江,他便也想赶快过江参战。但他在梧州渡口试探几次,浪费一天的时间,均不能冲破清军水师的封锁,便绝了想在梧州渡口过江的念头。
在梧州城原第17师师指挥部里,第18师师长杜川民焦急催促:“徐参谋长!我部还想在梧州打主意过江,无疑是痴心妄想!南岸军情危急,事不宜迟,我建议我们马上沿谢海天师长部所走过的路沿浔江西进,再寻找安全渡口!”
第18师师参谋长蒋章文分析,实则反对道:“西进寻找渡口,我部至少需走100里以上方有安全渡口,我军渡江之后,又需折回,这一来一去,不知要耗费多少时间,南岸战场危在旦夕,不容我们如此阔费时间啊!”
杜川民不满诘问:“难道我们在这里瞎等瞎找就不是阔费时间吗?如果蒋参谋长有更好的主意,为何不说出来?”不知他是今日心情不好,还是因过不了河而心急,他的话语咄咄逼人,火气冲天,令人颇为难受,众人蹙眉,蒋章文更是面现愠色,别过脸去。这不是平日里态度温和的师长啊!今个杜师长是怎么啦?
徐自民耳在聆听着大家的发言,眼却一直盯在地图上,他突然手掌伸出,停在空中,示意大家安静,他的头没有抬起,眼依然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