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逸史-第20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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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华忙道歉,笑道:“在下健忘,倒忘了孙部长已是第二军军长,并兼任南宁防御作战指挥部总指挥之职,现手握重兵,与部长相比,各有威风啊!”
孙定军苦笑道:“古军长莫取笑我了!我这个第二军军长手上现没有一兵一卒,是一个光杆军长,怎能与你这第三军军长相比?”
古华想想亦好笑,故作正经道:“孙总指挥怎说也是我的顶头上司啊!岂是光杆司令?自我而下,何人不受孙总指挥调遣?”
孙定军瞟一眼古华,认真道:“既然古军长如此说,我这南宁防御作战指挥部暂时与你这雷州半岛作战指挥部合二为一,如何?而你这指挥部也要借我一用,怎样?”
古华暗忖:“这不是在试探我吧?发生许仑之事件,上面定对任何人都抱着怀疑的态度,现在自己怎也得表表忠心的!”于是,他忙大度道:“看孙总指挥说的,孙总指挥想咋样就咋样,古华无不听命从事。”
孙定军故作随意,实则一直在紧张地偷偷观察古华的表情,见其爽快答应,遂满意地点头,他悬着的一颗心终放下来。
在他临来雷州半岛时,他曾向林逸建议,让古华接任南宁防御作战指挥部总指挥之职,而自己则甘愿屈居其下。他的理由是古华一直在一线作战,有着丰富的实战经验;此时正需拉拢人心之时,对手握重兵的各将领,怎也得采取一些提升、恩赐等手段的。
但当时,林逸明确否定了他的这种想法,道:“人民军是人民的军队,不是哪一个人的军队,人民军的军官应能上能下,须服从上面的任何安排,不得讨价还价。正是在多事之秋,更能看出一个人的本质,与其今后再发生一个‘许仑事件’,不若借今次之机,全面暴露隐藏在人民军深处的问题。”
孙定军佩服林逸的胆量与远谋,但事实上,当其身临其境之时,他还是提心吊胆的,谁能保证古华就没有异心?
第一百八十章 昆明危机
古华见目的已达到,又讨好道:“孙总指挥一路风尘,是不是先洗漱一番,稍事休息再说?”
孙定军摇头道:“不急!”微挪身子,接着又问:“古军长!目前形势怎样?”
古华浓眉上竖,额头皱成川,轻松道:“请孙总指挥放心,各方情况正常!我已调四个师北上湛江市,严密监视高州府方向的第二军任何之异动,而第10师的危机已解除,杨诚志已被关押!”
“欧!”孙定军有点意外道,“第10师之事怎生如此易为?”
古华露出军政委雷明般无限惋惜的表情道:“杨诚志与其父是两码事,他接到其父的密信后,并未按其父的意思行事,不然,怎生能如此易与之?杨师长是一个难得的将才,是一个真正的爱国爱民,忠于林主席,忠于人民党的好军人!我希望上面能酌情区别对待。”
孙定军没想到杨诚志与其父并不同一条心,不由地对杨诚志充满了敬意。这时,一个勤快的勤务兵端上来一盆冒着热气的洗脸水,孙定军痛快地洗了一把脸,擦干双手,扔毛巾入盆中后,心情舒畅道:“解决了第10师,我们的情况就没那么糟了!”
古华并不认同,忧虑道:“形势仍不容乐观啊!如果第一军从南攻下,而五国联军从北攻上,我军两面受敌夹攻,恐难支撑多久啊!”
孙定军摇头,轻笑道:“来时,接军情部朱达部长的情报,得悉杨天并未与西洋人勾结,而受过人民党思想教育多年的许仑,依他的血性断不会做出勾结外国人为害中华民族这种遗臭万年的事来,这一点,林主席绝对相信许仑!即便如你所言,我军受到北面第二军进攻的同时,也受到南面五国联军的攻击,那也只是巧合,或是五国联军在趁火打劫,他们不可能事先与许仑有过什么协商,因为事发突然,时间上他们做不到那一步!”
古华见孙定军抬出林逸来,自是不好再说什么,只是他内心里并不以为然:“这种你死我活的斗争,岂能感情用事?”他只得应道:“如此甚好!我军少却许多麻烦!”但他还是有点担心,建议道:“我军为防第二军南下,调走四个师北上,现今在正面防御五国联军的人民军仅为六个师,力量略显单薄,孙总指挥你看是否从置于石岭镇监视第二军西进的人民军第27师与第28师中抽调出一个师至雷州半岛防线?”
孙定军断然否定道:“此事万万不可!此方案系林主席所定,怎可更改?若是第二军突然西进,转进攻南宁方向咋办?一个师能抵挡得住四个师的进攻吗?而越过古岭镇的第二军将‘一马平川’直逼广西省首府南宁,若南宁有失,谁个可担代此等责任?”
古华暗骂:“迂腐!就会抬出林主席来说事!难怪林主席说在他领导下的总参谋部死气沉沉,了无新意了!还真是只会一味遵令行事,不知变通啊!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如果五国联军推毁了人民军的雷州半岛防线,顺势攻入,那它所造成的危害何止大许仑的叛军百倍千倍?换一个角度说,第一军就是能通过驻守石岭镇的人民军一个师的拦击,他们也不会那么容易打到南宁啊!不是还有驻于钦州的第25师、第26师、钦州预备役1师等部队,驻守柳州、桂林、梧州的第5军各部队吗?他们都可以先于第二军到达南宁阻击啊?”
古华见孙定军无意更改,无奈道:“那就算了!我让第11师回撤至雷州半岛吧!想来,第一军发生如此变故,其内部肯定人心惶惶,战斗力下降许多。”
这一建议,孙定军倒很快采纳了!
由于‘许仑事件’的发生,林逸急于与人民党的几大常委进行协商怎样处理此事件和尽最大可能地消除此事件的影响等问题,他令何方向昆明发出命令,要求在昆明的五大常委提前一天出发。而就是这一要求五大常委提前一天出发的命令,却迫使在昆明的那一位神秘的中年人也提早一天动手了。
昆明的冬天不像冬天,暖暖的阳光洒在身上,让人察觉不到寒冷,难怪昆明有“四季如春”的美名。冬天的昆明一派温暖如春,充满诗情画意的景象,太阳是那么的温暖,阳光照在人们的脸上,柔柔的,又是那样恰到好处。人们的脸被太阳照亮一层,显得剔透白皙。这就是昆明的冬天,也许你还未来得及换上厚毛衣,就发现春天已悄然而至了。
今年昆明的冬天,仍然不感觉到冷,白天依然是灿烂的太阳挂在蔚蓝的空中,偶见空中飞着的海鸥,一片静谧、纯洁、自然、雅致的景象。可是这从遥远不知名的地方飞到昆明过冬代表着和平与自由的海鸥,此番却并未给昆明的人们带来和平与安宁。
公元1856年1月21日上午10点,两个人民军特勤团战士像往常一样目不斜视地笔直地站在人民根据地政务大院门口值班。半个小时后,他们眼累了,正偷偷望向大院内的风景,只是寒风扫过,庭院内风景已不同于往日,绿叶少了,五光十色的鲜花也少了,大树的枝干光秃秃的,洗尽铅华的枝条随意地伸着,绿叶凋零的大树此时摆出了不同的造型:有的旁逸斜出,有的盘虬卧龙,有的笔直向上。这时,一队端着长枪的队伍从右边往人民根据地政务院府院大门急冲过来,站在府院大门口左边值岗的人民特勤团战士首先发现,立即大声厉喝:“什么人?站住!”
对方没有理会特勤战士的喝斥,仍加速冲来。一声刺耳的警笛急促响起,特勤战士边示警边端起枪上前阻止,而另一个站在府院大门口右边的特勤战士回侧身亦发现情况,忙辅助性地跟在其后。在警笛急促响起的同时,对方的枪也响了,走在前头的特勤战士被一阵排枪射成了马蜂窝,走在后面的特勤战士见势不对,随即转身往院内跑去,但也被另一阵紧至的排枪射倒在大院门口的门槛处。
外面的警笛声与枪声就若大戏开演的前奏曲,划破长空,传向整个昆明市上空。顿时,从昆明城的东西南北四个方向都传来急促的枪声。冲过人民根据地政务院大门的门槛后,进攻的部队在西侧两个花坛处遭到特勤团两个班的战士的阻击,双方激烈对射,一时谁也奈何不了谁,双方陷入僵局。
外面枪声大作后,整个大院内乱作一团,政务院主任刘汝明跑出办公室,抓住一个四处乱窜的工作人员急问:“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
工作人员身子发抖,结巴道:“我、我不知道!”
刘汝明狠一把推开,急往小庭院外跑去。在小庭院门口处,人民特勤团上校团长欧真洋飞奔而入,与刘汝明撞在一坨,刘汝明差点被撞倒在地,刚想开口骂人,欧真洋早认出他,伸手抓住站立不稳的他,来不及道歉,忙道:“刘主任!快跟我走,政务大院遭到攻击!”
刘汝明不解道:“遭到攻击?遭到谁的攻击?多少人?”事发突然,他的表情不可置信状。
“可能是地方预备役的部队!人很多,但具体是多少不详!”欧真洋边拉着刘汝明往后庭院跑,边喘着粗气急道。外面一队全副武装的特勤团士兵见两人出来,马上警戒围上来护着他们。
刘汝明停下脚步,睁大双眼,仍不置信道:“发生内乱了?不,不行!我不能跑,还有那么多工作人员没走,我怎能独自逃走呢?”
欧真洋急道:“我已派人指引政务院内所有的人往后院撤退,刘主任,您就让放心吧!”
刘汝明头冒大汗,满脸焦急,又关切地问:“叶先知部长与罗孝严主任呢?他们现在在哪?”
欧真洋心急如焚,劝道:“刘主任!您放心!我已派人通知他们了,他们现可能都已到后庭在等您了呢!您还是快去吧!”
刘汝明仍不同意道:“你们还没有走,我怎能走?我得最后一个离开!”
欧真洋既感动,又不耐烦,他最怕这些大官没实战经验,还强要留下与别人共生死,孰不知,他们这样不仅为别人添了累赘,还碍手碍脚地瞎指挥,徒增更多伤亡。他不理刘汝明的声色俱厉,大声命令:“把刘主任安全护送到后庭院,不得有误!如有任何差错,我唯你们是问!”
两个高大魁梧的特勤战士接令,不容刘汝明分说,架起他直往后庭疾走。
“欧真洋!你好大的胆!你竟敢违抗我的命令,你想造反不成?你看我不撤你的职?欧真洋??????”刘汝明手脚乱挣,大声喝斥。只是他的声音随着他的人影,越来越远。
欧真洋歉意地对着远去的刘汝明,嚷嚷自语道:“等我能留得一条命回来,再听候您的处置吧!”他左手一挥,转身带着几名战士向前院冲去。
外面参与进攻的部队人多,几颗手榴弹解决掉西侧两花坛处两个特勤战士班的阻击后,他们蜂拥冲过政务院第二道门,然后四散开来。
政务大院左边是人民党中央委员会各部门所在地,有人民党常务委员会、常务委员会秘书处、宣传部、组织部、纪律委员会、中央调查局等,在此日常办公的是宣传部部长叶先知与纪律委员会主任罗孝严;政务大院右边是政务院各大部门所在地,有外交部、工业部、商业部等;政务大院中间是资料馆、食堂、大礼堂、及后勤机关所在地。
人民特勤团团长欧真洋令大院内所有人都往中间的大礼堂集中,待辨明情况,组织有序后,再往大院的后门突围。他集中部分兵力在进入中间大礼堂前的第二道门处设置许多障碍,布下了三层阻击防线,汹涌而来的进攻部队在此处遭到顽强阻击,咔然而止,再难轻易前进半步。但冲向左右两边的部队却畅通无阻地直入,他们四处追逐还没来得及逃脱的工作人员,稍有顽抗,即被就地枪击。
在左右两厢与中间相连的过道处,一些人民特勤团的战士正在封堵通道,设置防线。一大群一大群的人争先恐后地往通道处跑来,人的哀叫声、哭叫声、惊叫声、怒骂声混在一起,后面不远处一队进攻部队尾随而至,他们一边追赶,一边开枪,人群中不时总有人中弹倒地,可谁也顾不上谁。
通道马上就要被封死了,现所有的人都挤成一团,任扔一颗手榴弹都可炸倒一大片。这时,暴露出某些无实战经验的文官瞎指挥的愚蠢了,他们既没有派出一部分特勤战士前往阻击追赶的敌人,也没有派出一部分特勤战士前往接应后撤退的人,却只想着封死通道,隔离敌人,这样弄得通道口窄小,反而阻碍了后撤之人的通过,全挤成一大堆。
听着一阵阵的惨叫声,看着一个个人的倒地,特勤团的战士们双眼含泪,心如刀绞,他们想过去阻击追赶之敌,却无法从这拥挤的人群中反穿而过。战士们只好一边把置好的障碍物拆除,一边用力往外猛拖堵塞的人。在此两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