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纵剑神-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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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对生灵,不拘于人,这老道士已臻天道之境,远非自己可以比拟,听着老道士论道,舒楚若有所悟。
道分双面,亦有阴阳?舒楚轻轻一叹,已预料到这一趟来,必将有所获。
“水轻而浮,为后天之气,属外药;金沉而重,为先天之命,号真铅——又号金丹,又号白虎初弦之气,其名不一,是为内药。先天金生水,为顺行之常道………”接下来张继先所论的关于道家五行的修行舒楚没有听入耳中,毕竟,他不是修道者,这些对他用处不大。
看着眼前的宁静详和,舒楚负着一人,显得格格不入,入世修行以来的种种纷扰心事纷至沓来,自己是不是错了?
终于,张继先停止了讲道,他轻轻拍掌,朗声道:“此次就到此为止,都散了吧!”
众野兽飞禽纷纷散去,只是,鸟兽也知道感激,走兽低头,飞鸟盘旋,才四散而尽。众道人也是弯腰行礼,朝山上道观行去。
“你们回来了?”对着舒楚三人一笑,面容清矍的老道迈步走到了近前,轻轻说道。
“师傅………”张雨灵得见恩师,各种委屈涌上心头,就要落下泪来,张继先轻轻挥手,道:“等一会再说!”
只见他手一招,舒楚背上的张梦翎身躯漂浮而起,竟浮在了他的面前。
枯瘦的手指搭在了得意爱徒的手腕上,张继先花白的眉头一挑,伸手抱起了自己的徒弟,朝舒楚微一点头,道:“跟我来!”
“师傅,师兄他没事吧?”没能诉说自己委屈的张雨灵连忙询问。张继先淡淡摇头,迈步如飞。
穿过宽阔的千羽坪,又沿着石阶向上走了三四里,才到了天师观的门口,穿过山门,直接进了大殿,舒楚有些不明白,不带着张梦翎去休息,却带来了天师殿干吗?
殿中供奉的是三清尊神和历代天师的牌位,供桌上燃着淡淡青香,几样供品极为精巧。
张继先走到了供奉边,燃了三柱线香,竟是跪倒在蒲团上,张雨灵也是诧异得很,却出奇地没有询问,也到张继先的后头跪下。
三磕九拜之后,张继先开始祈祷。
“历代先师在上,第十一代弟子继先诚心祈告………”接下来的话,张继先的话变得低沉,舒楚也没有凝神倾听,毕竟,既然张继先压低了声音,言外之意就是不让自己听到。
“现有第十二待弟子张梦翎骨骼清奇,天资聪颖,我派重任还得落在他的头上,如今他身受重创,弟子无力救治,现将动用龙虎金丹,不唯救此子一命,更助他于修道之路上更进一步,日后将我天师道发扬光大!”
祝告完毕,张继先走到供桌边上,祖师牌位的后边石壁上,却不知何时伸出一个石屉,张继先恭敬地从中取出一粒青色丹药来。
隔离这么丈许远,舒楚就闻到了扑鼻的清香。
将龙虎金丹给张梦翎服下,张继先着张雨灵带她师兄前去休息,还嘱咐她在张梦翎醒来后让他趁此机会行功。
偌大的殿中只余下舒楚和张继先两人。
“你随我来!”张继先大袖一挥,当先出了天师殿。
舒楚有些诧异,张继先打的是什么主意?不唯是在自己面前不避嫌,似乎还有什么事要和自己说一般。对于自己的到来,张继先既没问自己身份,就像是早有有料,难道道法精深后,连这等琐屑都能料到的?
随着张继先出了殿门,却又来到了千羽坪上。
“楚天舒是吧?你师傅还好吗?”张继先站定后,看着寥廓苍天,负手而立,淡然问道。
“我师傅?”舒楚一怔,浑料不到张继先有此一问,难道张继先还与自己恩师有旧不成?
“家师先逝已有七年了!”舒楚虽然不知道张继先为何有此一问,但还是回答了这个问题,只是提起恩师,纵使是豁达如他,也忍不住有些怅然。
听到舒楚的回答,张继先愣了半晌,回头看向舒楚,长叹道:“想不到去得这么早!”
“真人与家师认识?”
张继先点了点头,怅叹道:“兄弟一场,去时却也不告我一声,难道,这么多年,还不能原谅为兄么?”
花白的胡须轻轻抖动,额上皱纹纠结,语气中充满了寂寥萧索,舒楚知道他这话不是说给自己听的,而是说给已逝的师傅听的。
涌起了伤感,舒楚笑得有些凄楚和哀伤,那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无人可以比拟。
“家师去时,是微笑着去的,并无舍不下!”虽不知道张继先和师傅是什么关系,但舒楚还是出言来安慰他。
第三十八章 千羽坪上 字数:2675
张继先又是一叹,盯看着舒楚好一阵,缓缓点头,道:“以武入道,想不到他真的做到了!”
“以武入道?”舒楚一愣,有些疑惑。
“小心了!”对舒楚的疑惑不予理会,出言提醒后,张继先忽然大袖挥出,一点白光从他袖中飞出,朝舒楚飘来。
舒楚心头一凛,不过得张继先提醒,他已有准备,身形飘起,快如清风。
却不想,这点白光随着自己的飘起,却也加快了撞了过来,速度之快,完全不亚于自己的身法。
舒楚倒也不惊讶,张继先既是天师,又岂是寻常可以度之的?
不过,也无所惧,舒楚一点指风弹出,恰恰迎向了那一点白光。
指风点在白光之上,白光一分为二,再次飘了过来,且速度似乎更快了,舒楚微讶,两道指风接连弹出。
二分为四,已至胸前三尺处。
舒楚这才有些骇然,不敢再作反击,身形再快,以原来四五倍的速度几个转折,移开了去。
不过,这样继续下去可不是办法,脱出了那几点白光的威胁,舒楚直扑负手而立的张继先,虽然他明白张继先出手或许只是为了试探,但在敌人出手后不给予还击,可不是自己的风格!
人还未近,左手连弹几道掌风,右手一掌拍出。
狂风乍起,舒楚没有留情,在一代天师面前留手,显得过于小家子气。
狂风之中,张继先依然负手而立,一双眼中,深邃而不可见,如汪洋,或说如夜晚的星空。指风和掌风触到了张继先苍老的身躯便一分为二,只带起了他的衣袂猎猎作响。
舒楚没有气馁,这一击无功,却是在预料之中的。
引灵气为剑,足有四尺之长,已是一般长剑的长度,剑身如水,剑锋上光华流动不止,虽非实剑,强于实剑。舒楚一剑,将虚空一裂为二。
似乎停滞了,连风都没有,老道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也凝固在这一刻。
这才是裂空剑,以前自己那柄名动天下的剑不配叫这个名字了。
划开水幕,于寂静中,张继先也被一分为二,不过,没有血,也没有身躯倒下,只有一声轻赞:“炼虚为实,不愧剑神称号!”
这斩破的只是张继先的幻影,舒楚到这里才动容了,蓦然回头,那四点白光已飞至近前,稍远处,张继先仍是负手而立,眼中带着几分激赏。
舒楚一剑平平刺出,速度似慢实快,在身前四尺处,剑忽然凝立。
这一剑,舒楚用了个粘字,既然不能将这几点白光击灭,那不如收了它好了。
四点白光冲至剑尖三尺处,速度忽然慢了下来,它们不是直接朝尖身飞去,而是似知这剑的凶险一般,想要逃脱开去。
不过,舒楚已不容它们再遁走,气剑轻轻刺出,浑若无力般将四点白光串起。
不过,当看清这四点白光之后,舒楚不由汗颜,这白光不过是几段绒羽,最初张继先射出的这白光,是一根飞禽的羽翎。
“生生不息,果然是好本事!”张继先再赞一声,目光所即处,却是气剑的边缘,灵气若水般流动,竟在这剑上凝成一个循环,长剑才得以保持四尺长的距离而不变短或是变长。
张继先再出手,却是几十张灵符,也不知他是怎么抓的,居然一下就洒出来了。
这些黄纸写成的灵符漫天飞起,四散开来,速度奇快地在舒楚四周漂浮,所落位置,井然有序。
这一手,和张雨灵比起来,不啻于天上地下,好笑的是那小姑娘还自以为有多么多么厉害。
“九宫八卦?”舒楚苦笑一声,问道。在阵法上,舒楚没有什么天赋,比起在剑术上的天纵其才,阵法算是他的软肋。
“不错,仗着这些灵符的灵动,这九宫八卦阵变得很迅速!”张继先回答之后,还出言提醒舒楚。
列好阵形之后,这些灵符四面八方收缩了起来,朝舒楚围来。
舒楚试探性的一剑横劈出,剑气狂涌之中,黄符上下飘起,锐利的剑气竟连一张黄符也没能割碎。用这样蛮横的破阵方法,舒楚可谓是独一无二,行走江湖,每每困于阵中,由于布阵者阵法的不到家,舒楚常常靠这个破阵而出!
只是,这一次,舒楚没这么幸运了。
但于战斗中寻求一线生机,不得不为的事。舒楚长啸一声,冲天而起,气剑点出,在身下布置一道道气境,希望能阻挡这些灵符的跟上,然后于空中折向,正好冲出这些灵符的包围。
主意虽然打得好,不过似乎不是这么容易的!
众多黄符四散开来,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包围圈扩大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舒楚又落在了地上,长剑收回,看了远处从容不迫的张继先一眼,舒楚心头一阵愤懑,妈的,刚才还跟自己拉关系,这么快就出手,还这么难缠。
在漫天符咒飞笼过来之前,舒楚微闭上眼,意念狂涌。
龙虎山盘大无匹的灵气涌入了舒楚的体内,经过舒楚丹田内的一个轮转之后,从他双掌间倾斜而出。
如江流,如瀑布,亦如汪洋。飓风狂飙,死老道士,要玩就玩大点,不知你这天师观的基石打得牢不牢固?
狂风之中,灵符终于无法保持阵形,被风吹起,飘了开去,张继先还是负手而立,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只见他闪电般地伸出手,拈住了一片灵符。
飓风再大,张继先也是不动如山,只是花白的头发吹起,道髻也有些散乱了!
舒楚发泄够了,才停止了狂风。看着老道士,舒楚恢复了平静,问道:“为什么对我出手?”
“试探而已!”张继先淡淡道。
平息下去的怒意又涌上心头,舒楚咬牙道:“有这样试探的么?”换了个人,舒楚不会问这种无赖的话,只是面前站的是张继先,没事吃饱了撑的,和他动手?
枯槁的手将那张灵符递了上来,舒楚诧异地接过,低头看了半晌,饶是脸皮够厚,舒楚也不由一阵脸红。这黄纸片上,根本没有任何东西,灵符所具有的复杂线条却是一条也没有!
“以武入道,师弟他确是死而无憾了!”长长地叹息一声,张继先一字一顿!
第三十九章 以武入道 字数:2568
看到舒楚脸上的疑惑没有消散,张继先沉声道:“你随我来!”说罢,转身便走。
狐疑之中,舒楚跟在了张继先身后。
张继先却并非朝天师观而去的,从千羽坪边上一条小径,去的是龙虎山的后山,这龙虎山不愧是洞天福地,在寒冬时候,路边还青草盎然,古木参天。
“到了!”,在一座草庐外,张继先停下了脚步。
“这里是?”舒楚略有些迟疑,如果没猜错的话,这里和自己已故的师傅只怕有点关联。
草庐并不是很破旧,显是常常翻新的缘故,如果不是几根木柱上残留着的被风雨刻下的岁月痕迹,舒楚会以为这草庐建立并没多久。
“进去吧!”在静静伫立了半盏茶的时间后,张继先微叹一声,轻轻说出了声,似乎,像是怕打扰到草庐内的人一般。
推开桐木所作的门,二人迈步进了草庐。
一张石桌配着两个石墩,除此之外只有一张床,也是石制的,床上没有被褥,原本很小的草庐还显得有些空旷。
“这是家师住过的地方?”感到一种熟悉感,舒楚不由自主地问道。
张继先轻轻点头,道:“三十年前,他就住在这里!”
“我师傅是天师道的人?”舒楚没有多少惊奇,在他印象中,总是身着一身道袍的师傅是道家中人也不奇怪,只是,自己从没见他使过道术,也没听到说过只言片语的与天师道有关的东西。
张继先叹了口气,在石墩上坐下,示意舒楚也坐下,然后叹道:“想必你师傅没有提起过这些往事,当年他一怒反出天师教之时,就曾指天发誓说如若不能得证大道,便不再踏上龙虎山的一寸土地!”
“三十年后,你来了此间,我才有出手试探!”张继先的话不疾不缓,但听在舒楚耳中,心底却涌起滔天波澜,谁能想到那个神情木讷的道士还藏着这样的故事?虽只是淡淡几语,其中的艰难又岂是听故事的人所能明白的?
“以武入道,你师傅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