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神-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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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剑英忙用慧目看去,但见有四五道碗口粗细的杂色 柱,像是巨索般的绕在扁影外围,跟司空湛的红色光圈互相牵掣着。
玉磬真人的乙木神剑虽能切入那些 柱中,但随斩随断,随断随续,始终不起作用。
他不禁一皱眉道:“司空前辈,那五六头畜生的 候颇深,再晚恐怕无能为力,除非是用降魔剑。”
司空湛忙道:“使不得,降魔剑的剑煞太厉,我的血魂 刚才就被刺破了,逃走了五个,如果神剑再出,我补好的血魂 又将破去了,就无法再收回它们了。”
史剑英道:“那怎么办呢?”
司空湛道:“骑鲸客欧阳老儿不是杷他的镇官至宝玄冰寒梭送给你了吗?此物乃海府奇珍,对这些海中的妖物别具镇慑作用,你快如法施为吧!”
一言提醒了史剑英,连忙取出了玄冰寒梭,口念真言,祭在空中。
海府奇珍,果然不同凡响!
那冰梭在空中化为一道银色的寒芒,电闪似的在光影四周飞绕,不单把杂色的 柱截断了,而且还顺着缩回的 柱,追到了海水下面。
没有多久,海水涌上滩滩红色的血水,顿时风平浪静,银芒 出,飞回到史剑英的手中。
司空湛没有了外面的阻力,真 暴涨,那道红色的光圈也粗大了起来,将围在中间的赤影越缩越小,终于被浓缩成药粒大小的一点精芒。
司空湛十分慎重地慢慢收回光圈,一直到掌心上,才紧紧握住了,由腰间取下一个朱红色的葫芦,拔去塞子,把掌中的精芒收进葫芦中,盖上了塞子。
他深深地吁一口 道:“总算收了回来,只是溜走的五个厉魄不知跑到那儿去了,只有慢慢地找回来。”
史剑英道:“前辈,那很重要吗?”
司空湛叹道:“可大可小,如果它们逃了出去,被别的修道人收去了,最多使我的血魂幡失去效用而已。就怕他们找到本 ,重新 起为厉,那就严重。因为我这十二个血魂厉魄,都是十分凶恶的练 士的精魄,我费了毕生的心力,才把他们制服,提出元神,镇制住血魂幡上,原想为卫道尽一份力的。”
史剑英道:“他们的本 都还在吗?”
司空湛道:“此辈已练成不死身,应该还在的。”
史剑英忍不住道:“前辈为什么不把他们的原身毁弃掉而听任他们留下作恶的隐患呢?”
司空湛一叹道:“老弟!你以为我是心存慈悲,不忍心这样做吗?想当年提起血魂教主,谁不皱皱眉头,谁不知道我有名的心狠手辣。但是为老和尚感化后,我的 没有再伤过一人,那不是我的心变软了,而是我答应过老和尚,在本命神魔前立下血誓,此生不再杀人。这十二厉魄,是我昔日血魂教中十二厉魄,他们知道我澳过归善后,一定不会放过他们,事先作了准备,把本 藏了起来,躲在前辈仙人便成子的遗阙之内。利用那些禁制,使我无法进入。我只好运用本门血魄拘魂大法,把他们的元神提了出来,镇在血魂幡上。”
史剑英道:“广成子遗阙,他们能进去,何以前辈不能?”
司空湛道:“他们自知不免,情愿牺牲三尸中的二尸,承受了雷火金光炼 之苦,仅留得一尸,匿藏在广成子遗阙的中宫,我要进去,势必也将斩二尸,那样一来,即使进入后,对他们也无可奈何了。”
“此辈既然三尸己斩其二,为恶有限,不足虑。”
司空湛摇头苦笑道:“不然, 说在广成子遗阙中留有灵丹,可以培元固本,重炼三尸,如果此言属实,他们的精魄归 之后,很可能又会脱因而出。”
史剑英想了想道:“广成子为玄门正宗,所遗的丹丸囊药,也是为帮助修道人修成正果之用,或许能改变这些人的 质,辅导他们人于正途,也不一定。司空湛道:”能够如此固然大佳,就怕情况未必有如此理想。商周之替,广成子助武王伐纣,先后收服了不少 教的入,取得了他们的魔书秘诀,也藏在遗阙之内。现今所有的魔道妖邢,一半是出自古代轩辕墓,另一半 说就是由广成遗阙中流传出来的。“
史剑英一 道:“这 重大的消息,再晚怎么毫无所知?”
司空湛道:“这是魔道中一个绝大的秘密,进入过遗阙 出的人自然不肯泄漏,我是从那十二个厉魄处问出个大概,但要深入询问时,他们 受炼魂之惨也不肯吐露了。”
史剑英道:“前辈还握有七个厉魄,不妨再深入问一下。”
司空湛道:“没有用的,我试过多次了,现在他们已知有五名同伴脱困,更不肯说了,因为他们还指望着同伴 成功,前来救他们呢!”
史剑英道:“ 前辈看他们成功的希望有多大?”
司空湛道:“很难说,他们是厉魄之精魂,要通过禁制而进入遗阙的可能性为微小,但他们如果投向别的魔道人物麾下,得其帮助,炼魄成形,可能性就大多了!”
史剑英道:“可惜再晚此刻必须前往无心岛碧瑶宫中去作荡魔之行,否则倒是可以陪同前辈往广成遗阙一行,探明究竟,收回厉魄。”
司空湛道:“此刻自然以为谢老友伉俪 仇之举为要,等无心岛之行告一结束后,我也要去一趟广成遗阙。如果他们 能改邪归正,我就把另外七个厉魄也放了,否则就要靠老弟帮忙,将这些厉魄斩尸灭神,永绝后患。”
说着又长叹一声道:“本来这些事我不必求诸于人的,但那老和尚实在也坑人不浅,逼我立下了重誓,使我束手缚脚,不得不向你老弟求助了。”
史剑英道:“那当然,再晚是责无旁贷,但前辈那不杀生的重誓,要守到什么时候呢?”
司空湛道:“终我此生,永无已时。”
史剑英哦了一声道:“那位无垢大师要前辈立的这个誓太重了,除恶即为扬善……”
司空湛苦笑道:“话是不错,但只 合你们正道出身的人应用,老朽当年滥杀无辜,不知断送了多少生灵,所以必须受这个限制,才能磨化自己的煞性。”
史剑英道:“可是遇上了十恶不赦之徒,为了这个限制,岂不是硬逼着要放过了?”
司空湛道:“是的,像刚才那五个孽畜脱困逸去时,我本可祭起化血神刀,在百里之内,将他们绞得形神俱灭的,就为了有那个限制, 好眼睁睁地放过他们。但是无垢上人要我立下那个重誓,未尝不是没有深意的,虽然那些畜生是万死莫赎,但也可能有回头向善之日。以老朽而言,当年所犯的罪恶,并不比他们少,无垢上人本无边慈悲,给我一个机会,我当然也该给他们一个机会。”
史剑英想想道:“如果前辈为一批恶魔所围困,不开杀戒无以自保时,又待如何呢?”
司空湛道:“那是上天要我为昔年所犯的罪行施罚,我只有闭目受诛以应天谴,杀戒绝不可开。”
史剑英不禁暗生敬意,这个叱吒一时的大魔头,一旦改过为善,竟成了个慈悲渡世的仁侠。
于是他一叹道:“听了前辈之言,使再晚感慨万分,再晚自行道以来,也是满手血腥,遇上了邪魔外道,诛之唯恐不尽,从来没有想到予彼等一条自新之途。”
司空湛笑道:“老弟可千万别为我的话所感,除恶即为扬善,老朽也深以为然,只因为彼此立场处境不同,才有可杀与不可杀之分。老朽当年为嗜杀而伤生,老弟则为卫道而除害,更不可相提并论。如果老朽早些年遇上了老弟,伏诛在老弟神剧下,至少可以保全了屈死在老朽手中的千百怨魂。无垢上人之所以给我一条自新之途,乃是为了我能有改过之心。而往者已矣,已经死的人无法复生,就是杀了我也无济于事,这才留我之身,稍赎前愆。真要遇见了怙恶不赦之徒,还是以一诛为佳。”
玉磬道长道:“司空教主所言极是,家师虽以仁心而渡世,却并不戒杀,唯独在施诛之前,当慎视对象而定。天下无不可渡化之人,亦无不可渡化之魔,唯当视其心性而定,如若纵容一恶魔,必待其残害千万生灵之后才渡化他,就是得不偿失了。”
司空湛微微一笑道:“这么说来,老朽是情有可原了。”
玉磬道长道:“不错,家师亦曾言及教主虽然杀孽过重,然行事不失为正直,是非分明,是为可敬之处。二位谢姑娘的尊亲是极受人尊崇的一对侠侣,其能为教主舍生而护法,可知教主素行必有令人可敬之处。”
司空湛笑道:“想不到恶名昭彰的血魂教主,在全真教主古月仙长的心中,竟还有可取之处,倒叫我受宠若惊了。”
玉磬道长道:“教主言重了,家师对教主颇为推重,教主所创的血魂教下收罗的多半为巨奸大恶之徒,然而在教主的严厉约束之下,使彼等不敢为恶,实乃无上宝德。世人将教主列为魔道,是不够了解教主的为人,假 魔为名,前去侵犯教主,自取杀身之道,也怪不得教主。”
司空湛不禁一呆,然后十分激动地道:“我以为当世知己,只有老友伉俪二人,没想到古月仙长对老朽也有同样的看法,那真使老朽铭感五内……”
玉磬真人笑道:“对教主有褒词者,不仅家师一人,家师等十三奇三年一会,辈创荡魔之举。六十年来,遍寻三山五岳的邪魔恶人,或诛之、或镇之,但从来没有对血魂教有过行动,即是一个例证。”
司空湛情绪激昂地道:“承蒙他们如此器重,老朽当以有生之年,为天下苍生尽点力。”
这时谢玲已经听清了谢瑜的叙述,穿着整齐后,走出舱外,首先向司空湛跪下道:“侄女叩谢伯伯活命大恩。”
司空湛苦笑着把她扶了起来道:“贤侄女,别说我,你该谢的是这位史老弟。”
谢玲瞟了史剑英一眼,满脸飞红,就是说不出话来。
史剑英也知道适才的情形很尴尬,连忙道:“谢姑娘,不要客气,令师欧阳前辈与家师谊属知交,彼此同为一脉,理当守望相助,患难相扶持。”
谢玲也就在喉咙里含糊地吐出了一个连自己都听不见的谢字,把局面混了过去。
谢瑜凑上来道:“我们要上无心岛找鱼玄机与管玄英那一对老魔头清偿血债,只苦于功力不足,现在有了司空伯伯与史大哥相助,必然没问题了。”
司空湛长叹道:“老友夫妇为我而死,伯伯帮你们报仇是责无旁贷,惭愧的是伯伯的能为有限,即使拚上这条老命,恐怕也无济于事,只有借重史老弟了,你们先谢谢他。”
说着以目示意。
谢瑜最精灵,立刻明白了,一拉姐姐,朝着史剑英跪了下去。
史剑英大为着急地道:“二位请起来,这是做什么呢,我本来也是要到无心岛上去的而且家师与欧阳师伯等十三奇也不日就随后会赶到,大家都要为荡魔而尽心”“”说着又向司空湛道:“司空前辈,您怎么叫她们来这一套呢,难道还怕我会不尽力吗?”
司空湛笑了笑,道:“老弟,她们姐妹是出于真心求你”“”史剑英道:“我早就跟瑜姑娘说过全力以赴。”
司空湛道:“你是为荡魔而去,她们求的是复仇,这是两回子事。”
史剑英道:“对象同为那两个人,怎会是两回子事呢?”
司空湛道:“仅为荡魔而去, 要把碧瑶宫击溃就算成功了,要帮她们复亲仇,必须使她们能手刃仇人。但她们的功力有限,即使把那两个魔头制住了交给她们,她们也无可奈何,因此一定要老弟帮忙不可。”
史剑英一叹道:“前辈有何吩咐,尽避颁示下来,再晚无不遵从,快请二位姑娘起来。”
司空湛笑笑道:“老弟这么说可不敢当,老朽别无所请,因为早年杀戮过重,协助这两个侄女儿了却亲仇后,就要到藏边跟无垢老和尚在一起,觅地虔修,以备抵御最后一次的天雷魔劫。”
史剑英忙道:“前辈莫非须再晚代为护法?”
司空湛摇头道:“那倒不敢劳驾,老弟虽然修的是玄门正宗,但老朽却是由左道入门,护法守关时,还是无垢老和尚较为和适。老朽念念于怀者,就是这两个侄女儿,她们除了亲仇外,还有行道之责,老朽又无暇分身照顾她们,只有请老弟多费心了。”
史剑英不禁为难地道:“这个恐怕再晚才疏艺浅,难以担当重任。”
司空湛大笑道:“老弟别客气了,在青年一代中,老朽找不出第二个堪与老弟相匹之人。即使在老一辈中,超过老弟的也寥寥可数。老朽很少轻易许人,但对你老弟却实在没话说。我这两个侄女资质艺业,都不是庸庸之选,如果不是老弟高出她们很多,老朽也不会求你照顾她们了。”
史剑英知道是刚才为了救人,与谢玲有了两度肌肤之亲,更明白司空湛所谓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