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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滑头小傻子-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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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李自俊回头一看的同时,“赛鲤鬼”颤抖的右手,正向他指来。
  “浪里狂蜂”李自俊知道什么都完了,不由恶念陡生,突然一个转身,双臂运足功力,两掌同时推出。
  一道强烈狂飙,卷起地上滚滚灰尘,直向郭晓涵击去。
  围观的首领们一看,俱都大怒,纷纷挥拳怒喝。
  古淡霞惊得一声尖叫,人也傻了。
  就在这时。
  郭晓涵剑眉一挑,震耳一声大喝,右掌足运十成功力,猛的劈出一道刚猛无俦,挟着锐啸的狂飙,直迎向李自俊的掌风。
  “轰隆”一声巨响,尘烟飞旋,劲风呼啸。
  李自俊攒眉苦脸,面色铁青,身形踉跄,直向身后退去。
  郭晓涵面色微显苍白,身形一连几晃,咬紧牙关,竭力不迟半步。
  在场的各级首领,已完全惊呆了。
  驼背老人马总管,猴脸执事张渭江,俱都惊的浑身一颤;他们原本认为郭晓涵不死也被击成重伤,没想到他反而将李自俊击成这副狼狈相。
  古大海面色阴沉,目光呆滞,他又想起郭晓涵服下的那颗黑药丸,反而使郭晓涵功力大增之事。
  “赛貂蝉”紧蹙画眉,不由看了古大海,似乎在说:“这小子哪儿来的这份功力?”
  咚——的一声。
  李自俊终于拿椿不稳,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古淡霞先被李自俊的偷袭吓傻了,继而又被郭晓涵骇人的掌力惊呆了,如今“咚”的一声,才把她惊醒过来。
  她低头一看,李自俊正坐在她的面前,不由杀机陡起。
  娇叱声中。
  银虹如电。
  古淡霞手中长剑奋力一挥,已闪电扫向身前狂喘的李自俊。
  银虹过处,一声凄厉惨叫,李自俊已由肩自胁,斩为两截,血光四射,五脏齐出,挺身倒在地上。
  事出突然,距离又近,古大海和“赛貂蝉”想阻止已来不及了。
  周围的各级首领们,无不吓得面色如土,噤若寒蝉。
  驼背老人马松柏,猴脸执事张渭江,俱都惊得心头一跳,木然望着倒在血泊中的李自俊。
  郭晓涵惊悸的望着古淡霞,发觉她不但是个狐媚放荡的少女,也是一个心狠手辣,毒如蛇蝎的女人。
  因而——
  郭晓涵提高了警惕,身在苇林堡期间,古淡霞是绝对招惹不得的。
  就在这时,又是一声惶急惊叫!
  郭晓涵举目一看,只见紫衣虾髯大汉“赛鲤鬼”神情如狂,分开众人,腾身跃上石栏,飞身扑向水道中。
  古淡霞转首一看,顿时大怒,一声厉叱,扑身就追。
  两边的人已惊得纷纷后退。
  “刷”的一声,水花飞溅中,“赛鲤鬼”头下脚上,宛如苍龙入海,直向水道深处游去。
  古淡霞飞身纵上石栏,定睛一看,突然将剑举起,望着水中“赛鲤鬼”的快速身影就待掷出……
  蓦闻——
  古大海沉声喝阻说:“让他去吧!”
  古淡霞本待说“不”,但水中宛如游鱼般的“赛鲤鬼”,早已不知去向,只好翻腕收剑,忿怒的纵下石栏,向着“赛貂蝉”走去。
  古大海望了惊魂甫定的各级首领一眼,即对驼背老人沉声问:“马总管,酒筵可曾齐备?”
  马松柏立即恭声回答道:“启禀老堡主,酒筵俱已齐备,可以入席了。”
  古大海微一点头说:“好吧!开始入席!”
  马松柏立即望着众人朗声说:“诸位请入席。”
  各级战船首领,静悄悄的纷纷进入大厅。
  古大海又对执事张渭江说:“张执事,派人将李巡察的尸体搬走吧!”
  张渭江恭声应是,匆匆走了。
  郭晓涵默默的跟在古大海身后,迳向大厅门前走去。
  前进中,觑目瞟了一眼依着“赛貂蝉”前进的古淡霞,发现她神色静谧,娇靥生辉,对方才手起剑落,血肉横飞的一幕,似乎早已忘记了。
  古大海没有斥责她任性,“赛貂蝉”也没有骂她胡为,好像她任意挥剑杀人是应该的。
  心念之间。
  已进入大厅,各级首领早已就座,酒席竟有十数桌之多。
  古大海和郭晓涵等一进厅门,所有就座的首领,轰然一声立了起来,同时鼓掌欢迎。
  虽然——
  每个人的脸上俱都挂着笑容,但毕竟有些勉强。
  因为——
  正中一桌上,已有身着青、黄、灰、黑,四色劲装的彪形壮汉在坐,年龄均在三十八九岁。
  郭晓涵知道这四人必是四队战船的统领队长。
  古大海进入上座,目光迥炯,而又故意带着微笑,干枯的右手略微挥动了几下,全厅顿时静了下来。
  “赛貂蝉”立在次位上,古淡霞立在郭晓涵的身边,马总管在古大海的左侧,前面即是四位队长。
  古大海首先命全体落座,接着为郭晓涵介绍,只是抱拳直说久仰。
  他无心听那些繁长的水怪绰号和四个人的名字,他仅记住威龙队长姓蒋,飞虎队长姓王,雄狮队长姓沈,黑豹队长姓杨。
  介绍完毕,执事张渭江也匆匆的赶回来了,静静的坐在马一总管下首,一句话也没有说。
  盛筵开始,全厅顿时掀起了一片满酒干杯声。
  片刻——
  厅中气氛已变,猜拳行令,痛饮呼干,情绪逐渐热闹起来,三五成群的各船首领,纷纷前来向古大海和郭晓涵敬酒。
  酒正酣,兴正浓,灯光突然一暗。
  黑暗中,响起一阵铃鼓声。
  紧接着,就听到嘹亮、清脆的柔美歌声。
  漫漫丝路啊!有多少里长?
  滔滔的黄河啊!有多少道弯?
  沙漠中的绿洲啊!你在何方?
  蜃楼中的倩影啊!何时再出现我身旁?
  看不尽万里黄河古战场。
  听不尽阳关三叠骊歌唱。
  灯光复明时,厅中已立着一位回疆装束的少女,轻纱薄翼,若隐若现地展示着她那玲珑婀娜诱人的胴体。
  她深深向古大海及众头领一福,开始了她最拿手的表演。
  郭晓涵不置可否地点了下头,把面前的酒一饮而尽,想不到半个时辰前,在梭间时还刀光剑影,现在居然享受着醇酒美色,这对人生岂非一个绝大的讽刺。
  回疆的肚皮舞是一种舞艺,它的服装和动作,均充满了挑逗的意味,尤其由一位体态美妙的少女舞动起来,更是国色天香,妙不可言。
  只见她随着铃鼓声,表演着各种动人的舞姿……
  节奏突然变快,她开始颤动着肚皮上的肌肉,乳浪也随之而起……
  肚脐上镶着的宝石,发射着眩目的光芒,
  在座的除了郭晓涵,都看得目瞪口呆,神魂荡然,飘出了九霄云外。
  这确是一场精彩绝伦的表演,不仅舞姿优雅,最绝的是她的动作,俱有“性”的强烈暗示,引得人心痒痒的,无比得销魂。
  一曲终了,她的表演也正好结束。
  当这少女消失的刹那,乐声又悠扬响起。
  大厅的侧门开了,通常是厨下上菜时进出才开启,但这次不是上菜,而是精神食粮。
  出场的是一男一女,男的英俊潇洒,风度翩翩,一副儒生公子打扮,但从他体形上,可以看出是女的乔装。
  女的艳若桃李,满身珠光宝气,那身装束,说不出名词,却能使她的曲线尽量毕露。
  他们一出门,便以轻松的舞步,翩跹于餐桌之前,表示他们愉快的心情,和那份娇媚的神秘。
  女的舞着舞着看似乎有了倦意,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开始卸装,以缓慢的动作,随着缓慢的韵律、把身上的佩带、衣物,一件件地除去……
  共饮的群豪,心情随着她的衣物减少而紧张起来。
  古淡霞把整个上身依偎在郭晓涵的胸前,附在他耳边细声道:“你喜欢看么?回头我单独表演给你看……”
  郭晓涵淡然一笑,脸上却有点发烧。
  那女的只剩下了身上的亵衣、裤,纤毫毕露。
  男的似乎余兴未尽,抬头看看天色,作出了要外出的模样。
  女的阻止他外出,于是争吵起来,继而动手,大发雌威,把男的衣服一件件撕开。
  男的身上衣服是特制的,稍一用力,便告脱落,竟然露出了她丰满的女人胴体,上身是挂着被撕成一条条的内衣,下身一条短裤。
  他为了表示“男子气魄”也不甘示弱,索性把撕破的内衣脱掉,露出一对丰满的乳房。
  大厅上群豪,引起了一片爆笑,原来两个都是女的。
  扮男的女郎反攻了,她一伸手,拉掉了女方的亵衣,跳出了一对挺实的玉球,于是她们整个上身已经赤棵了。
  女的尖叫一声,一把抓住扮男的女郎的短裤,往下就扯酒筵进行的愈来愈热烈了,整坛封口的酒,一坛一坛的抬进来,空酒坛一个一个的提出去。
  郭晓涵虽然醉了,但仍在勉强支持着,因为庆祝筵是为他而设的,他不能随意中途离去。
  古淡霞看出郭晓涵已有醉意,自己也觉得有些昏昏沉沉的,因而不时向“赛貂蝉”要求离去,但均被郭晓涵拒绝了。
  庆祝筵终于结束了,郭晓涵跟在古大海夫妇身后,在一群醉汉疯狂的欢呼声中,登上了“金龙航”。
  古汉霞虽然也有些醉意,但是她却竭力在照顾郭晓涵,他们俩坐在一张锦墩上,让郭晓涵斜在她的怀里。“
  “赛貂蝉”看了古大海一眼,似乎在说:“老狐狸,看你的宝贝女儿已经爱上了这小子了!”
  古大海淡淡一笑,神色有些得意,他在想;只要得到小锦盒,学会了“大罗佛门贝叶真经”上的绝世武功,牺牲个女儿又算得了什么?
  郭晓涵昏沉的倒在古淡霞的怀里,他的头恰好倚在她两座高耸的玉乳双峰之间,温馨、酥软,令他愈加感到飘飘然。
  船行巅簸,凉风吹拂,在一阵叮当清脆的铜钟声中,郭晓涵竟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他被耳畔响起的一阵苍劲问话声惊醒:“霞儿,你弟弟的酒还没醒吗?”
  接着——
  古淡霞低微声音说:“还没有,我已经给他喝过解酒药了。”
  又听“赛貂蝉”说:
  “这孩子喝的实在太多了,他怎么能和那些老酒鬼比呢!”
  郭晓涵心头一惊,不由暗暗惊呼道:“这是什么地方?”
  他睁眼一看,只觉满室灯光,正是自己的厢房,古大海和“赛貂蝉”正坐在床前。
  古淡霞微蹙柳眉,神色略显焦急。
  她一看郭晓涵业已醒来,立即俯身关切的柔声问道:“弟弟,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郭晓涵不答反问:
  “现在什么时辰了?”
  “赛貂蝉”裂着红嘴一笑,装腔作势的说:“已经起更啦,你这一觉可真好睡!”
  郭晓涵一听,突然由床上坐起来。
  他望着古大海惊异的问:“真的吗?古伯伯。”
  古大海愉快的一笑,点了点头。
  他以慈祥的声音说:“假小子,喝酒乃武林豪客本色,你以后在这方面还要多多练习练匀,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
  郭晓涵知道古大海夫妇对自己如此关心,必是另有目的。
  只是他一时猜不透而已。
  于是——
  郭晓涵佯装头痛,举手抚着前额,痛苦的说:“我觉得头很痛……”
  古淡霞不待郭晓涵说完,立即惶急关切的说:“既然头痛,又何必坐起来呢?爹娘不是外人!”
  边说边伸手硬将郭晓涵按倒在床上。
  郭晓涵也不坚持,皱着一双剑眉,轻轻吁了一口长气;古大海伸手抚了一下郭晓涵的前额,以关切的口吻说;“傻小子,把心静下来,好好休息几天,反正最近也不急着去你横波姑姑处!”
  郭晓涵一听,心中不由冷冷一笑。
  他佯装惊愕的问:“为什么?古伯伯!”
  古大海以毫不在意的神态说:“傻小子,你应该明白,你曾点伤了黄袍老人的徒儿牛奔……”
  郭晓涵立即分辩说:“我没有点伤他,我点的是他的‘黑憩穴’……”
  古大海未待郭晓涵说完,立即慢条斯理的作了个阻止手势。
  接着又继续说:“话虽如此,你至少在黄袍老人和‘浪里白条’的鼻子上抹了一把灰……”
  郭晓涵业已看透古大海是怕黄袍老人发现自己在苇林堡中,所以不敢让自己出去,于是故意焦急的说:“古伯伯,我怕‘独臂阎罗’和‘独眼判官’他们会先去横波姑姑处……”
  古大海邪眼一亮,面色突然一变,十分惊愕的脱口问:“为什么?”
  郭晓涵已断定古大海就是将自己击晕的那个人,小锦盒在横波姑姑处对古大海来说,已经不是秘密了。
  于是——
  郭晓涵嗫嚅了许久,才故意怯怯的说:“老伯伯说的那件武林至宝小锦盒,几天前,家父就命我送去给横波姑姑了……”
  古大海一听,立即淡淡的“噢”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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