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福星大事记-第47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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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这么惊讶,我并没有疯!”我冲着他笑了一下,然后放下手里的茶杯擦了擦嘴。“事先我也会放出风声,就说有意拆除全国绝大部分城堡,而且要使所有人都确信,这项措施马上就会开始执行了。那些大名们自然不会那么高兴,一定会想一些办法抵制这件事,而我也会作一出戏来给他们看看,先是驳斥,再是犹豫,最后是让他们自己上书写明理由,讲清楚他们各自的领地上保留多少城堡合适,都要保留哪些……”
“如果要是这样的话,那最后岂不都要乱了套吗?”信清有些激动地打断了我的话,一时忘了基本的礼仪。如果说这番话不是我的话,他恐怕就要直斥其为神经病了。“那些大名一定会为每一作城堡的合理性找上一堆理由,甚至可能加上许多原本没有的地方。如此一来批准不是、不批准也不是,批了无端加重了地方的不稳定。如果不批又是您主动向下征询地意见,全不考虑一定会使幕府的声誉、威望一落千丈!”
“批,为什么不批?我可是一贯很爱惜自己名声的!”看到他的样子我哈哈大笑了起来,这个时候他依旧像是个小孩子。“既然他们为国操劳的心情那么迫切,我自然没有理由驳斥他们的这番‘好意’,不过既然如他们所说这是稳定天下的大事,幕府自然也不能一味地作壁上观!”
“哦……”听我这么一说信清终于似有所悟。
“对于那些大名的意见我不但要答应,而且要公布天下做得尽人皆知!”我得意地对他说到。好像已经在91中又赢了一局棋。
“既然他们那些宝贝城堡对安定天下如此重要,我不但要‘顺应人心’地批准,而且要派专人监督严格执行。对那些限期内修不起城堡地;修了但达不到预期要求的;对现有城堡维护保养不力的,我会非常宽宏大量地给他们一年的期限补救,再要是做不到可就怨不得我了!”
“这样您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收回这些地方了!”信清也明白了过来,会心地笑了起来。
“岂知是要收回来,我还要专门地派人守卫!”我双手抱肩笑容转冷,好像那些大名就在我的面前。“我会收回那些城堡及周围的一小片区域,交给我手下的旗本,城堡的兴建和维护由我出资。那里的收入留给他们作士兵的军饷就好。现在失去了大宗资源性收入地那些大名们。即便想要维护那么多城堡已经不容易,何况是要维护到最佳地状态,那点儿以前的老本即便是再多又能撑多久?是我就会采用这种方法一点点耗死他们。他们搬起这块抵制废城的石头不止要砸了脚,而且要打破头!”
“父亲地神机妙算实在是匪夷所思……匪夷所思啊!”说到这里信清忽然想到了什么,试探着问道:“那么我是不是……,11”
“你倒是大可不必,照现在的形势发展下去就很好!”我摇了摇头否定掉他的想法。“你和我的条件不同,论威望现在还远远及不上我。所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表现出你的强势,让所有人都怕你,用不着搞那些节外生枝的东西。经过新币推行、收回矿产和垦荒自有这几件事之后,天下的大势基本已经定了,现在即便没有我也不会再有人轻易反叛。不过有些事情还是不能大意,尤其是不能低估那些老家伙们坚韧能力。那些大名家族。尤其是那些在战国中有着光辉传统的大名家族,仅仅他们的名声就是一笔难以估量地资源。时代在变化了,可这些家族也会是随着变化的,哪怕是在几百年后也可能会形成新的‘旗帜’!”
“父亲所虑极是,现在已经出现了这样的苗头!”信清也转而极为严肃地对我说道“岛津、大友和毛利就不去说他了,他们的领地虽然在战争最后几年有所变动,但是毕竟不算太远,旧有的影响难以一下子消除。现在我最奇怪的是德川家,这近二十年来在陆奥居然也是扎下了根。现在在那一国的影响居然有了超越传统大族伊达家的趋势。如果不加抑制地话,儿臣恐怕再过十数年后东北有可能形成新的分裂策源地!”
“德川家康!”我在嘴里默默地念着这个名字,心中有好似有一个沉重的磨盘滚过。
这些年我一件接着一件办大事,修建大阪、建立幕府、币制改革、二次检地、矿产收回,无论哪一件都需要一个安定的环境,不过看来这老小子也没有闲着。我暂时不动他并不表示我不能或者不想动他,看来是到整治他的时候了!
“德川清忠的情况怎么样?”我缓缓地问到。
“目前看倒还是规规矩矩!”信清立刻回答到,看来也是在时刻关注着的。“元服前德川清忠在大阪呆过两年,之后就回到了陆奥。因为父亲特例恩准,准许清康代替他担任日御禁尉的职位,所以他一直留在那边,只是有时候代替他父亲过来一次!”
“嗯!”我点了点头,也确实没听说过他有什么特殊的本事。“德川清康在京都的表现如何?”我又问到。
“行事非常低调,在京都诸大名子弟中风评不错!”信清想了一下又补充说:“根据派在他身边的人报告,清康的文才武艺都有相当的造诣,对任何人都谦恭有礼却不显做作,并没有刻意韬光养晦的迹象。有几回本多重次等德川老将到近畿来,去看望他时都隐隐流露出了同情之意!”
“只要他本份就好,先就这么在京都呆着吧!”我没有多说别的,但是想必从表情已经可以看出对德川清康的满意。
“虽然现在从各方面来看清康此人还算识时务,可他毕竟还是德川家的人……”信清有些误解了我的意思,因而微感疑虑地说到。
我又看了他一眼,然后垂下了眼皮。“成大事者心胸要开阔些,不要在一些小事上斤斤计较。不管怎么说清康毕竟是池田殿下的女婿,该照顾还是要照顾一下的!”
“哦……是!”尽管对我的这个决定还是难以认同,可信清还是答应了下来。
“唉!德川殿下一直对清康殿下心存嫌隙,我们是外人自然是不便多说什么,但也不能就这么看着。”我叹了一口气说到,显得非常“烦恼”。“这样让他们父子长期分置两地,更加无助于问题的解决,既然清康不便回去陆奥,那么就把德川殿下调过来。你回去以后向朝廷上一道表章,奏请委任德川家康殿下为太子侍读到京都来!”
“是,儿臣回去就办!”信清点头之后紧接着又问。“德川家康到达京都以后,您是否要见一见呢?”
“有这个必要吗?”我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心中不尽暗暗叹了一口气。作为一个接班人他已经是相当不错了,但是学出来的知识毕竟不等同于斗争中锻炼出来的本能。现在看来那个计划还得我这老将出马,但愿这是我最后一次亲自动手……哦,至少还有一次!
“父亲……父亲?”看我端着杯子却不喝,两眼瞅着窗子外面一个劲儿地发楞,信清忍不住叫了两声。
“哦……没有什么!”我使劲儿地摇了摇头,不知道这是不是也算一种衰老的表现。
“最近的日子过的很平淡,我很想找些事情去做。这么多年的无声无息,也许很多人已经把我忘掉了!”
“父亲想要出去走走?那可是一件好事啊!”听我这么一说信清也很高兴,急忙地问道:“您是想举行茶会还是围猎,只是要召集天下大名的话还需要些时间!”
“你不必那么麻烦了,我已经着手开始布置。”我有如作体操般舒展了一下身体,作了个大干一场的表示。“无论茶会还是围猎都太累了,我已经没了那样的劲头。我是想这百年来佛门势力总是频繁给天下制造动荡,如今也该是我逗逗他们的时候了!”
“您怎么……”信清一听也来了兴趣,正要问时门却响了两下。
“启禀主公:山下传消息说京都有人过来,不知道您见不见!”
第六卷 谁家天下 95、幕后大佬(下)
京都来的人是持明院基久,我想绝大多数人已经记不得了,不过我以前肯定说过,他就是正亲町家季秀的二小子。
在中古时代的日本过继和改姓都是很常见的事情,无论是公卿还是武家。在当时日本把一个东方传统发展到了一个极至的地步,那就是长子继承制几乎是一种病态的形式,长子和其他儿子的关系能到君臣就不错了,那至少说明是次子名下还分到了一份产业。不过这也只是大势力(好比织田、武田和我)能够做得到,那些千八百石的小豪族就不用想了,不然用不了两代人就会分个干干净净。
与这些可怜的次子们相对应的,另一些家族的处境却更加悲惨,因为战乱或者其他的原因,这些家族的苗裔单薄最终断绝了。不过这些家族往往有着悠久的传统和显赫的名望,偌大的家业总不能就那么抛去了吧?再说没有名正言顺的家主会招来其他势力的觊觎,担缸的家臣们日子也不会好过。
正是因为这样客观环境造成的必然,日本的传统是重视家名甚于血统,只要是继承了家业的养子地位就非常高,绝对要超过那些没有继承家业的血缘子弟。养子将会把这个家族的一切荣耀和传统传递下去,这在那个时候的欧洲或中国这种情况是见不到的。
正亲町季秀自己原先就是出身庭保家,现在二子继承了持明院,四子则是继承了鹰司家。可以说出现这种情况也和我有关系,不然至少不会这么兴旺。
正亲町季秀现在的身体非常不好,在去年的一次酒后失德中还中了风,而且是非常严重的那一种,嘴歪眼斜卧床不起,连说话也变成了咿咿呀呀的呓语。他也已经到了七十岁的高龄,想来也是在算日子了。
初听到持明院基久前来拜见的时候我还吓了一跳,还以为他是前来报丧的呢!可是直到命人下山传讯后我才反应过来。如果真是来对我报丧的话,肯定会是长子过来。
这不是我地吹嘘,如果正亲町季秀当晚死了,作为长子的正亲町秀成一定先是进宫报告,然后连夜地赶到堺町来。大阪那边朝廷可以派钦差去,而我这边一定要他自己来,正因为我已经下野了他更得亲自来。
虽然正亲町季秀也已经引退了很久,但不管是否避讳他都是我的岳父。所以朝廷也一定会有一番隆重的礼节,不会这么无声无息地就这么算了。
既然不是正亲町季秀过世的消息,那么信清就不必等在这里,三头对面反而也不自在。吃过午饭之后信清就起程回大阪去了,到了用完晚饭后持明院基久才上来。
在正亲町季秀的几个儿子当中,这个老二算是和他比较相像的,多少算是继承了一些他豁达的气度。不过这两个人也有本质地区别,正亲町季秀诙谐当中对代大事却有着一份秉持。这个持明院基久就差上很多了,他是一种略显豪爽、讲义气的性格,对于大局观念就差了许多。现在很多当年的人都已经作古。我也有时会感到寂寞。正亲町季秀那样的公卿只怕也不会再有了。
“拜见诸星殿下!”持明院基久双手拢袖掩面行礼,尽管屋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算了,免礼吧!”不是公众场合我也不好意受他这么大的礼。他不但是我的大舅子而且也比我小不了几岁。“正亲町阁下的身体好些了吗?”
“唉,并没有多少起色!”到底是父子连心血浓于水,提起父亲的病持明院基久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无论是容貌、眼神还是语气,持明院基久都和正亲町季秀有七八分相似,就是动作模式也有明显地遗传痕迹。虽然瘦些但是个头基本也差不多,可以说就是一个小号的正亲町季秀。
说到穿戴持明院基久倒是相当朴素,不但完全没有金玉之类的饰物,质地也仅仅是最差一等地丝绸。以前我也风闻他花了很多钱结交各类朋友,进行品味低俗地玩乐,其中甚至不乏市井和绿林中人。只是我没有刻意地去求证过。
“现在御医时常到家里来,这一年中也延请了许多杏林国手,但是看过之后却大多摇头。”看我关注持明院基久介绍得也很仔细,不过却没有什么好消息。“这种病本身就没有什么特效的手段,加上又已经是这样的年纪,所以医生给出最好地结果也就是维持了!”
想不到正亲町季秀一生不羁,最后却落了个僵卧病榻的结果,即便是我这样见过大市面的人也不禁唏嘘了一阵。
“老了就是老了,谁都免不了有这一天。你们也不必太难过了!”我顺着嘴劝慰了两句,心中却想着他无端地到这里来干嘛?虽然我个人比较欣赏他那种任侠的作风但毕竟没有过密的交往,自然他也没有道理毫无理由地来看我。“我引退之后也是图个清静,难得你还能过来探望我!”我说了一句自相矛盾的话,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