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福星大事记-第3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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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个现实。不管是“圣人”的赞美还是“傻瓜”的耻笑,对于那些“胸怀大志”者们却仿佛松开了一条绳索。我的耳边仿佛听到了磨刀声。也许最后地时刻就要到来了!
不过“猴子”和他的军师却是态度谨慎,为了防备我甚至抽调了前线的部分部队。对于心中燃烧着炽热火焰的他来讲,这实在是一种痛苦的煎熬。不过我也有了打算,经过这次会议后他就彻底“放心”了!
“手有多长、嘴有多大自己总是清楚的,何必把自己逼得那么紧!”我装作没有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左右看了看后诧异地问道:“丹羽殿下到哪里去了?”
“哦……刚才还在这里,似乎前面有些事就去处理一下!”我的左右言它更加增添了他的疑虑,因而并不打算转移话题。
“诸星殿下,你送给我地猎鹰真是人间极品。在我那里实在找不出像样的猎犬与它相配合。据我猜测你以如此神物装备起来猎队,一定已经是举天下而莫敌了,难道你就真的忍心让他们老死槽头英雄无用武之地吗?”
“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世间万物虽然确实各有各的本领,但却也各有各的命数!”我哈哈一笑不置可否,不能这么快让他得到答案。“我命里的福分自己清楚,强争却也是争不来的。就以这打猎来说,我沿途收一些撞上来的鸟兽不是很好吗?如果心尤不足强自奢求,钻在这山林当中迷失了自己,说不定反而就什么也得不到了呢!我就是这样一个不求上进的人,还是让我们先来看看您的收获吧!”
“哦,这……清正!”虽然内心里是百抓挠心,可“猴子”总不能揪着我的领子把话挑明。因而他只得把外面正在聊天和加藤清正叫了进来,自己在那里又不知在想着什么。
“是!”加藤清正在外面答应了一声,回头又在马鞍上找着什么。
这个茅棚实在是太简陋了,里外可说是没有任何隔挡,隔着木棍绑成的栏杆一切全都看得清清楚楚。他们的猎物也全都挂在马鞍上,我一眼望过去就看了个大概,他们除了比我多了一只二三十斤的小野猪外其余全都一样,不知道有什么可夸耀的。
“诸星殿下你看看这个,我们刚刚打到的!”加藤清正找到了他要找的东西,走进来后将一条长长的“白带子”放到了我的面前。我仔细看了看,原来是一条大蛇。
这条蛇确实很大,全长至少有两米半长,身子最粗的地方有茶杯口粗细。这条蛇看样子应该是一条无毒蛇,白色的皮肤上长着淡青色的花纹。这条蛇直到此时还没冬眠确实有些奇怪,不过也仅此而已。
“确实是很了不起的猎物!”我点了点头随口称赞了一句。这条蛇确实很罕见,至少我是没见过这样这么大的,不过到底就是一条菜花蛇而已,没什么了不起的。
“真的?!”不想我这一句话却让加藤清正兴奋了起来,忙不迭地向我请教道:“都说您诸星殿下见多识广,那就指教指教晚辈吧!”
“哦……”我一下子被他问愣住了,顺嘴说的一句客气话我怎么知道是什么原因?不过看见边上“猴子”若有所思地想着自己的事,我忽然灵机一动想出了个主意。“可见你们这些小子平时不注重读书,这么有名的典故居然都不知道!”我忍住笑扳起脸说到。
“这个……”加藤清正被我说得有些发毛,不知所措地在那里眨巴着眼睛。
“到底是怎么会事?”“猴子”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过来。
“什么怎么事,你羽柴殿下居然也有自认为不行的时候?”这时候柴田胜家正好在外面下了马,刚巧听到了最后一句话。“这可真是值得纪念的日子,羽柴殿下终于低头后退了!”
“诸星殿下的见识广博我一向是佩服的,向他请教我并不觉得有何丢人!”“猴子”皮笑肉不笑地回敬到。
“哼!”柴田胜家黑着脸重重地哼了一声。
“其实也没什么,我们正在讨论羽柴殿下的猎物!”我微笑着向地板上指了指。
“不过就是一条死蛇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柴田胜家高傲地一撇嘴,表现得非常不屑一顾。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他外面侍从的马上驮着一只比狼狗大不了多少的黑熊,不过这在浓尾一带已经是很难一见了。
“话可不是这么说噢!”我严肃地摇了摇头,柴田胜家来的实在太是时候了。“白色且个头异常的猎物,自古就是极为祥瑞的征兆,纵使百年也未必能见到一次!”看到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了过来,我继续说道:“中国汉朝的高祖皇帝在起兵之初,就曾遇到过一条极为巨大的白蛇。清盛相国年轻时去参拜伊势神宫的船上,也曾有白鱼跃入舱中的记录。可见这是上天赐给雄主的东西,不是轻易可得的!”
“这种无用的猎物,有什么好稀罕的!”柴田胜家嘴里虽然这么说,可是左颊的肌肉却是一跳一跳的。
“蛇胆本来就是滋肝明目的上品,何况这条蛇怕是要超过十年了吧!”我说到这里转过身来到一时迷茫的“猴子”身边,在他瘦消的肩头拍了拍。“不过根据对清盛相国事迹的记载,这样的‘神赐’是应该全部受用的,你不想去试试吗?”
第五卷 天数 73、预备会议(二)
“猴子”的脸色缓缓变白又缓缓变红,最后则是缓缓地变青。他无法怀疑我说的话,这都是书里明明白白记着的,他就算没看过也是听说过的。可要他把蛇吃下去还真是需要极大的勇气,日本此时可并没有这样的习俗。其实不只是当时的日本,在中国这个时候吃蛇的习俗也仅仅流传在南方的一小块区域。
柴田胜家难得地没有发表意见,站在一边默默地关注着事情的发展。从他的神色中我看出他此刻心里也是波澜起伏,胸怀激荡只怕一点儿也不比“猴子”小。我在心里暗暗地发着笑,没想到一条绳子就拴住了两只这么大的“蚂柞”。
“你们在说什么呢!”宁静中丹羽长秀的声音突然从远处传来,众人抬头看时见他和池田恒兴正从山坡上走下来。
“是羽柴殿下和柴田殿下打到了许多猎物,在下正在羡慕不已!”我上前两步来到棚子的栏杆边,向着他们挥了挥手。
虽然已经是站到了前面,但我还是注意到“猴子”挥手让加藤清正把那引起烦恼的“吉祥物”拿了下去。柴田胜家似乎也在关注着这一点,但还是什么话也没有说。
我的心情现在实在是好极了,至于之后“猴子”会不会真把它吃下去已经不必要太关心。在这个人人迷惑于天命的时代里,面对一件可能是上天征兆的东西有多重视自不待言。对一个有野心且有机会问鼎天下的人来说,这实在是一个重大的考验。恐怕“猴子”不管怎么样都要闹心很长一段时间了,一边看着的柴田胜家亦是如此。
“诸位能有这个兴致,倒是叫我白担心了!”丹羽长秀皱着的眉头稍稍舒展了一些,看来这些日子真是没少担忧。不过他还是没想起来要问我们究竟出了什么事,可能是此刻没这样的心思,只要我们几个不打起来并能坐下来谈谈,他就要念阿弥陀佛了。
“信孝殿下和沌川殿下怎么没来?”柴田胜家目光扫过就发现了问题,这两个盟友不能出席他自然不会满意。
“信孝殿下和信雄殿下在那边休息。施川殿下也在那边作陪!”丹羽长秀轻描淡写地说到,只是随手拉了一把因看见“猴子”而脚下慢了几步的池田恒兴。
其中的关节我大概是清楚地,加上丹羽长秀的几句点拨就全明白了。如果织田信孝参加那么织田信雄就会必然要求参加,如果否决就可能导致织田亲族间的激烈对抗,可让他参加了又会有过于“民主”缺乏“集中”的忧虑。
至于沌川一益就不必说了,他现在已经落到了二流人物的位置。其实池田恒兴的资格也在两可之间,不过一来他实际控制摄津位置敏感,二又有我的力荐。柴田胜家对他也不表示排斥。
“今天我们只是就一些细节的程序作出安排,就不必劳烦两位殿下地大驾了吧!”既然看出来了自然要帮忙,我对着还在犹豫的柴田胜家说到,随即又十分“无奈”地叹了一声。“若是明智殿下在这里就好了,他可是最善长这些事情地谋划的。要是他在又岂用我们这么麻烦,可惜了……”
“那……好吧!”柴田胜家没再找麻烦,他自然知道明智光秀为什么来不了。
“既然蒙织田家几位殿下的抬爱把这次的事交给我们几个,那我们就不能让他们失望,更不能辜负先主对我等的恩惠!”丹羽长秀看大家都围成一圈坐了下来,就开始进入议题。
这里出现了一个细节。那就是丹羽长秀第一次在正式场合把对织田信长的称谓由“主公”过度成了“先主”。而其他人也都认可了这一点。这就是说明今天必须确定下织田家继承人的问题,织田家的传代不能再拖下去了。
“丹羽殿下说得不错,否则我等真是对不起先主了!”果然丹羽长秀的话音刚落。柴田胜家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先发制人。“自先主和少主蒙难之后,织田家就陷入了重重危机,那些当初已经被我们逼入绝境地大名们都想借此机会瓜分织田家地基业。逢此兴亡成败的生死关头,织田家主的确立一定要慎重,一定要确立一个有威望有魄力地人。而信孝殿下正是这样一个不二人选……”
“荒谬!”羽柴秀吉非常清晰地骂了一句。
“你!”柴田胜家也对他怒目而视。
“羽柴殿下,请让柴田殿下把话说完!”丹羽长秀制止了将要爆发的冲突,对羽柴秀吉不满地说道:“今天我们在这里就是要解决问题,所以请大家务必保持克制。一个人讲完其他人再讲,我们今天有的是时间!”
“在下失礼了!”为了不把自己变成所有人的对立面,羽柴秀吉只有低头。
“哼!”柴田胜家也没有在这个细节上继续纠缠。简简单单表示了一下不屑就继续往下说去。“在先主的诸公子中信孝殿下最先入嗣神户家,在织田家还不算强大时就立下了汗马功劳,之后兢兢业业屡立功劳,这些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还有就是……”说到这里他下意识地看了我一眼。
我故意地不去看他,也不看其他任何人,现在还不是我说话的时候,说话就失去了原有的立场。
一些颠倒黑白的事算得了什么,这样到后来说不定我的形势会更加有利。
“特别是逆贼松永谋害先主以后,信孝殿下纠集忠义首倡义师……”柴田胜家果然提起这件事。其他人看我没表态也就没说什么,不过神色间都露出了不屑地表情。讨伐松永对外确实用的织田信孝的名义,对外宣称他这么说也没错,但这里都是知情者谁还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会事。现在就连朝廷在这件事上提到织田信孝这个“主将”时都是一笔带过,而着重称赞我的战功,可笑柴田胜家居然也这么照本宣科了。“若不是信孝殿下识破松永的诡计解此危局,今天的局势还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样子。不过大乱虽平暗潮不止,如今的织田家外有北条、上杉、毛利、觊觎,内有原各方降服者心怀不轨蠢蠢欲动,在这种多事之秋正需要一个有威望的继承者来主持大局。这才是我等为臣者应该做地事。再说自古‘治世立长,乱世立贤’,这也是说得通地!”
“倒是……倒是也有此一说!”丹羽长秀沉吟着点了点头,但是在众人全神贯注想听下面的话时他又闭上了嘴。
我大致知道的丹羽长秀的想法,只要织田家能够不分裂,能够继续发展下去,那么立谁为继承人他是不那么执着的。与其说他想得是谁被立为家督,还不如说更在意被立的那个人会不会被背后的“黑手”操纵。所以说他倒是更倾向已经成年地织田信孝。不过讲感情还是与已故的织田信忠更亲些。
见丹羽长秀是这个态度,我觉得是时候加把“火”了,虽然最终的结果还是一定会妥协,但是要不让他们经过一番激烈的较量就倾向一方,那么对他们不好对我也不好,对所有人都不好!
“柴田殿下开诚布公地谈了自己的想法,那么其他人是否没有不同意见了?”我以一种无所谓的态度询问了一句,好像是有些不耐烦想要进入下一个议题。
“我倒是觉得柴田殿下的话有些失之偏颇,怎么能如此忽视正宗的法统呢?”羽柴秀吉果然沉不住气了,如果此时再不力争就有可能造成既成事实。“先主在日明确地立了信忠少主为继承人。而且在先主蒙难后的一段时间里信忠少主已经成为了事实上的织田家督。依次推论。信忠少主地嫡子三法师是当然地继承人,我想在座的诸位里对这一点没有人会有异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