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福星大事记-第361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我们……”我的想法和他是一致的,此时士气是可鼓不可泄。
“殿下,请容我一言!”蒲生氏乡阻止了我即将发出的命令,焦急的神情似乎有什么突发状况急着提醒我。“加藤段藏大人刚刚赶回,有些事情想立刻禀报!”
“段藏?他在哪里!”我在屋里并没有看见他。
“他是带伤赶回,我让他去处理一下!”
“嘶~~!”我努力维持着表面上地镇定,吸凉气的声音并没有被别人听到。加藤段藏的本事我是深知的。能令他受伤并急着赶回的事一定非同小可。
可能也是顾及到了我们这些人的焦虑,加藤段藏最多也就是让我们等了不到五分钟,衣服上还沾着几点暗褐色的血迹,不过右肩上已经绑上三角形的绷带。“主公,事情已经查清楚了!”他一坐下就切入主题,丝毫也不拖泥带水。
“到底是谁干的?!”我、前田庆次、新八郎同声问到,几日来的困扰使我们忘记了应有地礼仪。
“是松永久秀,是他阴谋袭击了织田大殿!”他干脆地回答到。
“怎么会……”我喃喃自语地说到,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样的心情。
这几天来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心底里最怀疑的也就是这个松永久秀。可根据手头地种种情报。似乎怎么也联系不到他身上。首先是织田信长是在路上遇袭的,可当时明明确确松永久秀还呆在京都;其次是织田信长也是时刻提防着他,不可能给他靠近的机会;第三点就是他入京仅仅带了两千军队。这点人也根本不足以去攻击织田信长。
“你能确定?”我忧虑的问到。虽然我也早就想除掉他,但是现在却并不是时候,一但我找错目标动错了手,那下场可能还不如织田信长呢!
“虽然实际行动的是朽木元纲,但幕后策划的就是松永久秀!”加藤段藏肯定地答到,然后就叙述起了织田信长被杀的经过。
原来织田信长分路进兵时选择了水路,乘坐一艘巨大的战船前往京都,不但随行的有大小船只百余艘,还命令琵琶湖西岸和北岸的大名前往会合。在并入地船只里有一艘并不那么起眼的中型物资船,如寻常一样蒙着厚厚的芦席。织田军以为只是大名们带来的粮草,因而并未加以注意。而且这只船也一只呆在队列的边缘,从不靠近织田信长的座船。
可就是这条谁也看不上眼的“粮草船”,在当天的后午夜悄悄撤去了伪装的芦席,露出了五门面目狰狞地大炮。在谁都没有反应过来之前,织田信长的座船已经被击中起火,断成两截的船身冒着滚滚浓烟向水下沉去。
不过至此织田信长并没有死,身负重伤落入水中后又被人救了上来,自然此时船上已不安全。侍从们把他抬上了岸。因为遇袭受创的只有那一两只船,而且为了避免人多手杂有人暗害,所以随同上岸的人并不太多,其他人则忙着找开炮的元凶。
因为今年琵琶湖水下降的很多,所以这块原本不是陆地的地方也就成了陆地,开春长出的芦苇在湖水退去后迅速的变黄,在这秋季里显示出了一片本该冬季才有的景象。
织田信长被人抬着刚刚进入这片苇荡,去联络陆上大营的人甚至还看得见背影,一场大火就从四面八方烧了过来,翻滚的烈焰迅速将所有人都裹了进去。随同织田信长上岸的千余人只逃出了十几个,而且最为亲信的森兰丸等人也全都葬身火海。
随织田信长一起行动的,并没有军团长级的方面大员,几十个仅仅统兵千余人的部将级人物谁也没有能力控制局面,甚至消息都没来得及封锁,恐慌就迅速蔓延了开来。尾张籍、美浓籍、近江籍的各个将领失去了主心骨,立刻按照利益关系的亲疏远近分成了十几个团体,提出了七八种行动方案吵成了一锅粥。这个时候需要一个有威望、有资历的人出来主持,而且必须要这样一个人出来主持。
真的有这样一个人出来了,居然却是松永久秀。织田信长死于凌晨,当天下午松永久秀就赶到了现场,而那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此时连那艘发动攻击的炮船属于谁还未能证实。他向众人出示了织田信长那道让他到京都协助工作的手令,还有朝廷让他临时稳定局势的旨意,然后心平气和地让众人接受他的“领导”。
织田信长的三万人马里还有不少尾张和美浓籍的人,要是接受他的这个指示那就是一群比猪还蠢的白痴,但是却也找不到任何理由攻击松永久秀,在商量一番后他们原地驻扎等待,并派了人火速给摄津前线的织田信忠送去了信。
另有部分近江和近畿其它地区的将领,他们接受了松永久秀暂时的管理,但是在得到织田信忠的明确答复之前,他们不接受作战命令,不远离此地。松永久秀却也没有难为他们,只是在这里静静地等着,好像知道有什么事情就要发生。
“那少主又是如何遇害的?”我沉声问到,心里却一阵阵发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抓住了我,一切都太诡异了。
织田信忠之死看似简单的多,在接到织田信长的死讯后他自然心急如焚,急忙着撤军准备接掌大事。可就在此时,荒木村重却不计后果地发起了疯狂反攻,死死地咬住了他的脚脖子。沿途针对织田信忠本队的奇袭也多了起来,终于在一次经过一处林间夹道进行的遭遇战中,中流弹死在了乱军之中。
“这也是松永久秀的设计?”我的呼吸声越来越粗,自己和周围的人都意识到了这一点。
“看似是流弹穿心而死,但却是由背后射入的!”加藤段藏抬起手,在自己心脏的位置上比划了一下。“实际上下手的人是杉谷善住坊,事前由买通的织田中纳言殿下贴身小姓隐藏在掌旗队里,配合荒木村重的伏击部队,暗中以铁炮击杀了织田中纳言殿下!”
“无耻小人!”前田庆次怒骂了一声,屋内一时群情激愤。
“之后呢?松永久秀又作了什么!”蒲生氏乡急急地问到,不安的情绪溢于言表。
“他要求按照大殿最后的命令,以及朝廷的旨意,由他来暂且处置善后!”加藤段藏此时微微露出了疲惫的神色,可能是受到了伤势的影响。“因为军中没人能够提出有力的反对意见,大殿手谕和朝廷旨意又都是明明白白的。虽然大部分尾张和美浓的将领都心存疑虑,但一来没有明确的证据,二来因为大殿和中纳言殿下的先后离世而军心涣散。结果许多人都带兵急急忙忙返回了自己的领地,松永久秀兵不血刃的掌握了近四成的部队,现在已经返回京都,并完完全全控制了那里的局势!”
“必须揭露这个无耻小人,请殿下赶快发出讨伐檄文吧!”蒲生氏乡这个一贯冷静的人此时也激动得脸色通红,生死存亡的关头已经到了。
我没有吭声,而是又看向了加藤段藏。
“只怕不行……”他缓缓地摇了摇头。
第五卷 天数 51、逆天(中)
“证据……果然拿不到证据!”我说出了我最不想说出的答案,然而这确是个无法避免的结果。松永久秀老奸巨猾,一切只怕已经被他安排得天衣无缝。
“这么大的一套步骤,按理说不可能一点漏洞没有啊!”藤堂高虎慎重的说到,从刚才起他就一声不吭,甚至连一句口号或怒骂都没有,看来一直在考虑着个问题。“那个被收买的小姓和杉谷善住坊就是最大的把柄,只要抓住了他们就可以把松永的阴谋公诸于世!”
“那个小姓在中纳言身故后还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就被人杀死并抛尸于密林之间,而杉谷善住坊也立刻就不知所踪了!”加藤段藏把刚刚,有点起色的气氛,又一下子打回了死寂。“松永久秀手脚作得非常干净,几乎所有细节人物都立刻被干掉了。现在参予密谋并且行踪还被掌握的只有两个人,那就是荒木村重和朽木元纲,别人就算也参加了但也难以成为证据!”
“不错,也只有这两个人才能够证明!”蒲生氏乡喃喃自语这说到,大谷吉继咬着右手的拇指微微点头,其他几个人也都默默作出了类似的表示。
如加藤段藏所说荒木村重明确的谋反了,只要能通过他指正松永久秀那是最扎实的证据,但他此刻正在摄津挥大军(在织田信长父子死后他的人气指数迅速疯长)作战,而且重新取得了重大的优势,要能轻易的将他拿下,事情也不至于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了。
拿住朽木元纲却是也行,但是他比荒木村重麻烦一些,必须首先证明他是袭击织田信长的凶手。不过这却也不难,我可以联络丹羽长秀共同袭击朽木谷城,只要经过认真的寻找,想必不难发现他用船、用炮的证据。
“只怕朽木元纲的脑筋。暂时也是动不得了!”加藤段藏是个忍者,特长就是观察别人。虽然他也知道在主君面前这样抢话并不好,但是现在的时间也不容的太正规了。“松永久秀召集附近大名势力入京勤王,朽木元纲是第一个响应地。现在朝廷里的人是惊恐万状,能有这么一些人来支持自然是欣喜若狂,所以马上对他给予了褒扬,并任命他担任宫门卫戍。且不说是不是大军现在就入京,就是使用忍者将他捉来了。一旦要公诸他的罪状也会被人看作是对朝廷的挑衅,所以即便抓住了他也无法用于作证,否则主公大义的名分就失去了!”
“我原来一直以为朽木元纲是个怯懦无用之人,没想到居然也有胆量做这样惊天动地的事!”我双眼微抬看向天花板,因为年久失修那里已经出现了乌黑腐朽的痕迹。
世界上最困难的事情,可以说就是能够把人看清了,即便是许许多多伟大地人,最后都在这上面栽了跟头。精明的恺撒可以识破战场上的所有花招,但是最后却倒在了元老院华丽的走廊里。这上面我没什么过人的长处,历史人物如果不按历史行事的话。那么我甚至可能还不如一个平常的人。
“在这件事上……朽木元纲只是一个小卒!”蒲生氏乡咬了咬牙。转而向我说道:“虽然这只小卒将死了主将,但是这件事绝对不是他的头脑能够处理的。我认为他甚至连松永久秀的同伙都算不上,只能说是因为某种原因上了贼船。现在只是不知道松永久秀控制了多少这样地人。在眼下地局势下这足以影响各方力量的对比!”
“只怕不少!”沉默半晌我缓缓说到,有些事情想明白了,可另外一些却还糊涂。“松永久秀本来就联系非常广泛,而且总是给人一种蠢蠢欲动的迹象。私下里他总是今天串通一下这个,明天又煽动一下那个,可每次都把自己放在一个似是而非地位置上。要从那么多人里事先侦测出一个朽木元纲来并不容易,可见松永这家伙下了多么大的功夫,甚至行动之前三天朽木元纲自己都未必知道这个计划。只是我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他不立刻把朽木元纲当作替罪羊抛出来,那样一切不是更完美吗?要说松永久秀会存义气感激之心。那我是无论如何不会相信的!”
“这并不奇怪!”蒲生氏乡立刻说道:“如果但凡松永久秀名声好一点儿,他肯定就会这么作,然后在堂而皇之地以靖难之臣自居。在他来讲,过早的明确凶手使局势明朗起来并不合算,哪怕这个凶手可以洗脱自己的罪责。以他的身份和以前的那些前科来看,一但如此,就会招来所有人的讨伐。
也就是主公之死尘埃落定之日,也就是各方大名对他的群起讨伐之时!“
“现在这样就行了吗?我们现在就可以去宰了他!”新八郎明显的急躁了起来。他是迫不及待主张出兵地人,可眼下的讨论似乎有些要向相反的方向发展。“与其在这里说还不如马上进兵。等到松永久秀销毁了证据那一切就更完了。不过就是个先找证据还是先讨伐的问题,等过两天把松永久秀和朽木元纲那些人一锅端了,不就一切全都解决了吗!”
新八郎可以这么想问题,但是我不能也这么想,至少眼下松永久秀的作法并没有显示出丝毫可以令人诟病的地方来。好在这屋里并不都是他那样的人,这个建议一提出不少人都立刻摇头。
“主公历来行的就是仁义之事,和松永久秀的作法是背道而驰地两股车。要是现在毫无理由的违抗朝廷旨意和大殿生前的命令,只怕立刻就有人怀疑到大殿那个还不明了的死因!”首先提出反对意见的,是紧皱着眉头的大谷吉继。
“这么说你是不同意进兵了,难不成就这么看着松永久秀一步步完全控制住朝廷?!”看着有几个人的意思是要对这种观点表示支持,前田庆次有些沉不住气了。“眼下面对这种突如其来的局面,必须用快刀斩乱麻的手段,不然只能看着松永久秀一步步完善布置。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