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福星大事记-第2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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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星殿下所言,正和我意!”我的话音刚落,羽柴秀吉就忙不迭地点起了头。
“既然诸星殿下和羽柴殿下都是这样诚恳……那么我也就献丑了!”柴田胜家稍微摆了一下姿态,就开始行使“总大将”的职权。“现在越后骑兵在越中四处袭扰,我们如果集中全力对应的话不但效果未必好,只怕也会被上杉谦信的主力有机可乘。既然如此,我们不如全力寻其主力决战,借他兵力分散的机会把握也更大些!”
“柴田修理殿下不愧是本家的元老,驰名天下的名将,我秀吉就听从您的安排了!”“猴子”看似对柴田胜家的权威予以充份尊重,但接着就开始讨价还价了。“只是近来西国也是情势日紧,我辖下的部队刚刚经历了与三村氏的一场苦战。接到主公的命令后匆忙而来,还未得到充份的修整。我只怕匆忙之间难以力战,还请柴田修理殿下谅解!”
“羽柴殿下的话我深有同感,千里奔袭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还没等柴田胜家回答我就抢先接了上来,这个时候是与“猴子”建立攻守同盟的环境。“淡路、纪伊都是刚刚平定,因此不得不留下足够的力量以策万全。不过虽说此次我只带来12000兵马,但已经包括所有精锐了!”
“是啊!诸星殿下部队的战力我是深知的!”羽柴秀吉也听出了我的意思,因此马上给我搭了个“台阶”。
“但无论甲骑和铁炮都无法迅速前进,轻骑又要作为侧翼保障。唉,我也是实在为难哪!”我长叹了一口气,摆出了一脸的苦相。“甲骑和铁炮备队虽说薄具威力,但对后勤要求都是极高,难以远离辎重独自行动。其中一切苦衷,还望柴田殿下能够体谅!”
其实只要是稍微明白点儿的人都能明白,眼下这里不论唱多高的调子都是离心离德。鉴于织田信长的强硬态度,这仗是一定要打的,但既赔老本又丢面子的傻事谁也不会干。我和“猴子”的话已经说得非常清楚:参战可以,打头阵甭想!
“这……”柴田胜家稍稍愣了一下,然后低头沉吟了起来。柴田胜家不可能一味地强硬抵制我们的要求,因为那甚至将导致此次合作的直接破裂。“这样吧!两位殿下与我分三路齐头并进……”他终于找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由佐佐大人担任先锋将,前田、不破、蜂屋、金森四位大人辅佐,率领府中城12000人马为先导。我作为中军居中;诸星殿下为右队沿信浓边境前进;羽柴殿下作为左队沿海岸一线前进,大家相互呼应互为依托,两位殿下以为如何?”
“柴田殿下如此体恤,我们一定竭诚效命!”我和羽柴秀吉一起认可了这个方案。
柴田胜家虽然从骨子里狂妄骄傲,但并不是佐佐成政那样的傻瓜。他把作为与力的织田信长直辖部队府中一干将领摆在前面,胜了有他一份功劳,败了也有推托责任的余地。而他自己摆在三路大军的围护当中,也就等于放到了“保险柜”里。
我和“猴子”的位置各有利弊,走右路可能被北信浓的亲上杉势力攻击,走左路则有来自海面上的威胁。不过现在北信浓是上杉、武田共管,因而并没有太强大的力量,而上杉家也没有太强大的水军,所以这个结果也是可以接受的!
“此次对上杉一战主公甚为重视,同时也关系到我们这五万多人的生死!”虽然心里极不情愿,但迫于形势柴田胜家还是要拜托两句。“……请两位殿下务必尽力,几路部队不可相距过远!”
“这个请柴田殿下放心!”距离太远也不安全,我们两个自然不会拿自己开玩笑。“不知我们在何处汇集,与上杉谦信进行决战呢?”我问到。
“我预定的是手取川城!”柴田胜家回答到。
第四卷 梦幻之南海 53、云龙九现(一)
北陆道中段的地形复杂多变,但主要还是以小型密集的丘陵为主,不过这里与纪伊不同的是,森林和河流也是小而密集,因此谁也不敢百分百保证掌握全部情况。现在正是夏末的时节,草木的枝叶都很繁茂,因为这一地区一直以来就是大小势力混战的场所,缺乏安定发展的环境使这里看上去很荒凉。村镇与田地极少而且相隔遥远,触目所及多是及膝的灌木杂草。
虽然上杉谦信安静地等在前面,很多天都没什么大动作,可我们这几支部队依旧不敢掉以轻心。几天来平静的旅途并没有使我们增加速度,相反在按部就班的同时更加警惕地加强了相互之间的联系。
“已经越过加贺的边境了,这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我轻轻带了一下有些急躁的战马,还是有些不放心地对蒲生氏乡问到。
“忍者已经把侦查的范围撒得很广,有任何风吹草动我们都会及时发现!”他左右看了看,队列的左右很远依旧是荒凉寂静的一片。“今天晚上我们在上熊野城住一宿,明天应该就能在手取川畔与柴田、羽柴两位殿下会合了!昨天夜里派了三批忍者在这段路上来回巡查,没有任何可以威胁我们这支部队的敌方力量!”
“是没有构成威胁的,而不是完全没有?”我觉得他这句话有问题,总觉得心里不很踏实。
“这一带确实有越后军的小股部队在活动,只是没有任何一支的人数超过五百!”他表现得非常谨慎,但明显比我信心高得多。“根据他们前一段时期的表现,只是攻击一些小型目标,并没有对任何城镇造成威胁。而且这段路上并没有适合伏击的沟谷,草木也非常湿润,所以断路火攻的可能也不存在!”
“你确定越后军只有骑兵,而没有忍军吗?”我再次对他确认到。
“肯定没有!”他回答得非常确定以及肯定。“上杉家的轩辕里忍者很多,但都是分散在各处侦察活动,我们的忍者还同他们遭遇过。根据实地观察和搜查击毙的尸体可以确定,他们并没有携带任何用于野战目的的工具。所以就算聚集起了三五百人,也不可能在隐蔽的情况下有什么作为!”
“嗯……”我微微点了点头,稍稍放了些心。
此次我出于谨慎部署上相当稳重,让铁炮队在山中鹿之介、可儿才藏的足轻严密保护下居前;岛胜猛的甲骑随我的近卫军居中;哥萨克轻骑兵和辎重队走在后面。每个局部都有强力兵种随行,而且“前稳后疾”便于援助。
上杉谦信这个对手我还没有碰过,根据资料他与武田信玄虽然并称“军神”,但用兵方式还是有很大差别的。武田信玄深得“四如”兵法之妙,往往习惯用其冠绝天下的甲州军从正面将对手从精神到肉体一起粉碎。上杉谦信似乎只偏重“风、火”两字,即便是统帅十数万大军围攻小田原城那次,也没有进行持久不懈的作战。好像他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喜欢和敌人对耗,真正做到了“贵胜而不贵久”。
而且好像上杉谦信似乎并不太拘于用兵的形式,从大军列阵到分散袭扰似乎都很擅长,“车悬”阵就是这种军事思想的代表,既有强大稳固的本阵,又有诡异游击的分队。
“还真是‘江湖越老胆子越小’,要叫你过去的那些对手知道还不笑死!”看到我沉吟着神色不停变换,新八郎在旁边不以为然地连连撇嘴。“上杉谦信能怎么样,还不一样是两个肩膀炕着个脑袋!他是能枪扎上不死,还是能刀砍上不伤?到时候就我一个人冲过去,取得他的脑袋还不手到擒来!我要是讨取了上杉谦信的话,嘿、嘿、嘿!”他傻笑着陷入了极度YY当中,嘴里的口水都快流了出来,好像那条越后之龙是什么好吃的东西一样,只是不自觉间那把“修罗之怒”总是在我左近比划着。
“把这东西拿开!”我生气地用手中的军扇拨开了那个“安全隐患”。“自打上杉谦信竖起那杆‘毘’字旗那天起,无数的人想要冲到那杆旗下取得他的脑袋!他们之中不乏名闻天下的猛将,至今不但没有成功反而大多自己送掉了性命。就凭你……”我也学着他的样子撇了撇嘴。
“他们要是成功了,那我怎么办!”听到我的话新八郎很是生气,猛挥“修罗之怒”劈在旁边的一块卧牛石上,一流火星伴随着石屑四处飞溅。“上杉谦信的脑袋一定是我的,我之所以生到这个世界上来就是为了这样的目标。把一颗颗下凡的将星重新送回天上,这就是我生存的意义!上杉谦信,哼、哼,你的首级只能是我的!”他瞪圆的眼睛里冒出了一股火焰,拳头攥得嘎吧吧直响。
“哦……”我和旁边的几个人都愣了神,看到他这副样子一时无话可说。
新八郎已经有27岁了,虽然成了家我还总是觉得他依旧不成熟。他的兴趣有时真是非常匪夷所思,我一直也没怎么搞清楚过。没想到他还有如此执着的一面,只是这个愿望未免……
“其实主公不必忧虑,越后军也未必就如传说中可怕!”岛胜猛提马赶上两步,来到了与我并马而行的位置上。“我军甲骑征战多年,如今已是炉火纯青。我们也曾直面过武田家的赤备,越后上杉骑兵总不见的比他们还厉害吧!”
“关于越后骑兵的情报很多,但我却从来没有亲眼见到过!”我摇摇头想起了那卷厚如城砖的档案,同时也有些后悔上次到北海道时怎么忘了借机会见识一下。“据说越后骑兵的装备并不是很好,但作战却勇猛顽强,而且作战方式也好像与一般人不大相同。氏乡,你怎么说?”
“是否超过武田赤备我无法判断,毕竟我们都没有亲眼见过!”大敌当前蒲生氏乡并不想作出过于主观的臆测。“武田赤备与越后上杉骑兵究竟孰强孰弱,只怕是个见仁见智的问题,毕竟双方十数年的争斗并没有分出太明确的胜负来。不过有一个问题我想说一下,当年武田信玄正是因为看到了越后的骑兵,才产生出建立赤备的想法!”
“作为闻名天下的一支强兵,越后骑兵必然有其可取之处!”岛胜猛还是充满了自信,这一点他倒是和新八郎有相通之处。“但是毕竟越后经济不及近畿,上杉家虽有金山可东西到了这里早不知价钱翻几倍了。各方面情报一再证明,越后军不但装备较差而且单一,所以在对战中的配合只存在于部队当中,而不能够在不同兵种间进行。大型合战中他们如果突不破本家的战线,那么面对火器的远程打击之下就只能等着覆灭的命运了!”
“岛大人所说的,确实是和越后军作战的一个关键所在!”蒲生氏乡对岛胜猛的这个观点也是深以为然。“据我在起程之前的反复研究,所谓‘车悬之阵’的关键就是把相同的部队分成若干小股,以不同的次序、不同的角度,分批次进行递次性的进攻,以达到瓦解对手战斗意志的目的。只要我军外围始终稳固坚守,那么还是有很大机会的!”
“这个战略说起来比较容易,真的执行只怕就不那么简单了!”我在脑中默默回忆着武田军作战的情景,然后再想象一番与他们对阵十多年的越后军。“他们……究竟会是怎样的一支军队呢?”我忽然有些好奇。
“主公!”这时穿着素武士服的小川孙十郎快步走了过来,加藤段藏返回手取川前线后由他负责我身边的即时情报汇集。“几个方向同时传来消息,附近的越后军有异动的迹象!”
“哦?”我一下子有些发愣,难道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终于来了!”新八郎倒是兴奋不已。
“多少人?从哪个方向过来的?目标是哪里?”我想只有在搞清楚全部状况后,才能作出最为正确的判断。
“敌军人数不超过两千,而且都是骑兵。分五个不同方向而来,看行动的路线似乎目标就是主公的中军队。另外更远处还有一些敌军,但目前还在观望的当中!”
“你怎么看!”我对蒲生氏乡问到,这件事似乎不那么简单。我并不是说我就一定不该遭受奇袭,但这么点儿人马好像不应该光天化日的来吧?
“看样子应该是疑兵,不过还是小心应对的好!”他谨慎地说到。
“嗯!”我点了点头。他的看法也对,情况不明的情况下还是保守点好。“那你就部署吧!”我对他说到。
“传令叫前军保持队型减速行进;后面的辎重队加快速度向我们靠拢;所有近卫队和甲骑,到前面的那座小丘上沿坡面列阵!”蒲生氏乡发出了一个有一个命令,背插“双鹞”旗的传令兵分别向前后跑去。
“你去再仔细打探,随时通报其他方面的情况!”我把小川孙十郎也打发走了。“走!我们也到那个坡顶上去看看!”我向着蒲生氏乡指定的那个小丘一挥军扇,然后就带着马队隆隆地向那个方向驰去。“上杉谦信,你为我准备的这第一份‘礼物’究竟是什么呢?”我在心里默默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