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福星大事记-第2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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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罗伊斯先生,请一定注意!”看着他要激动我及时提醒道:“阐述自己的观点是可以的,但请一定不要随意诟病他人!”
“请您原谅我的暴躁,一时忘却了我主宽容的教诲!”他道完歉后低下头闭着眼睛念了句什么,可能是拉丁语的“阿门”之类。
“我理解您高尚的宗教情操!”我微笑着点头说到。对于天主教的传教士我历来佩服,居然同时操着火枪和圣经这两种截然不同的东西,“宽容”与“惩罚”说起来都是那么有理有据,使用礼物还是宗教裁判所完全可以视具体情形而定。
“谢谢您的提醒,但同样请您用爱心来关照一下那些普通的教徒,他们同样也是您的子民!”佛罗伊斯又接上了刚才的话头。“如您所说您大度的包容所有善良的信仰,但在这片土地上却真实的存在着排挤与迫害!信仰上帝的人民不被世俗所认同,以至今日也没有一个净化灵魂的庇护所。赞美上帝的声音湮没于尘嚣当中,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啊!我想请求您的援手,允许我们建立教堂!”
“原来是这件事!”我暗暗的点了点头,却并不如何惊讶。太石村的那所教堂充其量算是个自发的地下场所,要是被发现早就被领主或者附近的佛门势力捣毁了!织田信长虽然自己受了洗礼,不过在我看这更像是与佛门开的一个玩笑,而且他也仅是允许传教而否决了教堂,这里面有一个影响及心理底线问题。我倒是正在考虑在堺町建立教堂的事,但一定要控制进度,而且也不能白白给了他这个“便宜”。“这件事有些难办啊!”我故作为难的说到。
“只有依靠您的仁慈了!”经验老道的佛罗伊斯并没有因此而气馁,而是认真听取着我下面的话。
“目前一些反叛朝廷的西南大名都得到了葡萄牙援助的铁炮,甚至装备比例比右大将的部队都高!”我艰难地摇了摇头,露出了一脸苦相。“在这种情况下,右大将殿下恐怕不会接受我的建言!”
“对于上述遗憾我定当尽力,葡萄牙商船已经开始主要向右大将的部队提供铁炮和大炮!当然,振兴经济给百姓一块安居乐业的乐土,才是仁慈领主的首要愿望。我将尽我所能发挥作用,使以后的葡萄牙商船把堺町作为主要的商品集散地!”佛罗伊斯回答的清晰有力。他非常清楚我想要什么,前面的织田信长之不过是个“幌子”。
“鉴于从长远的发展角度来看,现在堺町的欧洲座商力量有些薄弱了!”我好像“刚刚”想起了一个好主意。“……因此上我想在离码头不远的地方划出一块区域,建立一个欧洲人的居住和商店区。考虑到他们的实际问题,我想建立一座小教堂是可以被各方接受的。当然,右大将已经取消了各寺院的‘不出不入权’,所以这所教堂也不能享有刑事豁免的特权!”
“那关于日本教徒的望弥撒和告解……”
“欧洲人居住区不禁止日本人出入!”我立刻解释到。
“再次对您表示感谢,相信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作为一个欧洲人,佛罗伊斯自然知道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
“不过有一件事我必须提醒您!”我扳起脸严肃的说到。在原则立场上,我一向是寸土不让的。“对于在日本的第一所教堂,我想会有很多人关注它的一切。希望您不要让我太为难,要是发生通过教堂影响一般民众政治趋向的事情……”我没有把下面的话直接说出来。
“关于这一点您完全可以放心,我绝对作出保证!”佛罗伊斯信誓旦旦,可我并不完全相信,这只是他们目前力有不及。
“只要是维护安定的事,我都是大力支持的!”我故意把目光投向后面的与八郎。“就一般日本民众来讲,他们并不太容易相信金发碧眼的欧洲人,而日本教徒大多理论水平不行!你是否考虑过选拔一些有潜力的日本教徒,到罗马去深造呢?我可以考虑在他们回来后,给予一定的发展空间……”
第四卷 梦幻之南海 13、新形式的整合(一)
“我的这个形像怎么样?”我向右转了六十度,对着一人高的大穿衣镜里自己的影子仔细打量着。虽然我的“气质”在织田家内,甚至是全天下都想当有名,但穿朝服的机会并不是很多。
今天是我召开茶会的日子,来的客人没有武士全是各种各样的商人和文化人,在这种场合里还是穿着华美一些比较好,再说我今天要解决的事情还是和“钱”这么严肃的问题密切相关呢!
作为武将对穿着奢华宽大的朝服有两种截然不同的看法,一是如足利义昭、今川义元这样的人,认为这是体现与乡下人区别的地方,是一种极为高雅的装束。另一种是上杉谦信那种古板的传统武士,在他眼里穿朝服已经与堕落没多大区别了。
“非常好啊!”仙芝随口回答到,可又弯下腰替我整理着宽大腰带上她认为不够平整的地方。
“是这样吗?”我又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觉得也相当不错。一身淡桔色的暗纹团花朝服,雪白的衬服和袜子,头发梳得油光水滑一丝不乱,想来足以滑倒苍蝇,看起来是一切井井有条,可我怎么觉得有点……
“好了!”仙芝终于消灭了一切“不合理”之处,满意地直起身。“已经是守护四个国家的大名,至少应该是这个样子!对吧,莺?”她回头问同盟者。
“那当然!”侍立在一边的莺立刻连连点头,眼睛里又出现了我常见的那种迷离之色。“以殿下的风采气度自是远胜过那些藤原名门,我看足可当得正二位……不、不,正一位太政大臣,还要兼领关白!”
一边的阿雪没有说话,只是将一柄象牙镂金的肋差别在我的腰带上,眼中神色却与莺是一般无二。
“妻私我也,妾惧我也……”我无言地微笑,在她们眼里我的一切都是完美的,但我自己知道,我不是。“你怎么看?”我看到弘在一边歪着脑袋在看就问到,出身公卿世家的她应该比较有经验。
“很好呀!”她一本正经地连连点头,但接下来的一句话好悬没噎死我。“道貌岸然的,看着比我老爹还虚伪!”
我实在是无话可说了,只能撇撇嘴接过她手里的描金小折扇,摇了摇,是觉得有些像是在演戏。
“人来的怎么样了?”在召开茶会的院子内侧拱门外,我对侍侯在那里的后藤又兵卫问到。
“回禀主公,只差两三个了!”他查了一下手里的记录本,又伸头向院子里张望着确定了一下。“主公,您没必要这么早的!越大的人物通常到得越晚,这样才能体现身份的高贵。再说就您来招待这些没有品阶的商人这件事本身来讲,已经是赏了他们天大的脸,让他们等着那是应该的!”
“这次茶会虽然是我召集,但却礼聘千利修大师主持,早些出场是对大师的尊重!”我看了他一眼后又把目光移向院内。“再说会前随意的交谈会使人们轻松些,也多少容易拉近些感情。一味遵循惯例走那还有什么自己的‘特色’,我可不想作个主公的影子!”
“哦?”后藤又兵卫听到我的话一下子愣住了,他虽然聪明但到底是这个时代的人,眼界和思想模式受到了历史条件的局限。直到我用折扇在他肩上轻轻点了一下,他这才反应过来。“诸星伊予守殿下,到~~~!”他拉着长音向院子里通报到。
我挺挺胸,提提气。“嗯~咳!”又咳嗽了一声,这才迈步向里面走去。
“予州殿下……”
“予州殿下……”
一声声问候伴着笑脸迎向我,表示着对我手中权力的敬意。我与他们一不沾亲二不带故,也没有理由要别人对我有什么发自内心的感情。我对这种情况没什么抱怨,却想通过自己的一番努力改变这一切。有朝一日他们这些人会发了疯般毁家纾难地支持我,因为那才符合利润最大化原则。“都来了!真是赏光……”我摆出平等相交的姿态一一颔首。
虽然所有人都站在或远或近的位置上鞠躬问候,但却没有一窝蜂地拥上来,因为那样什么话也谈不了,而在这里的都是一些聪明人。
“诸星殿下,感谢您的邀请!”先迎过来的是今井宗久、津田宗及和末吉孙四郎。在不久前他们三个加上长谷川宗仁(因为这次只是讨论堺町和石山的问题,所以其它地区的人没有邀请,为了避免三岳屋的表态被人关注,三井高福也没有来。)被织田信长各自授予了一块名义上的领地,算是有了大名的“身份”。这既是因为他们对织田家军费、物资上的支持,也是为了普遍提高“御商”的身份档次,当然,和我的帮助也是分不开的。
“那笔生意进行得顺利吗?我可也是投了资的!”我笑着打趣今井宗久到,不过光看他的气色就知道最近赚了不少。
“多亏您的提携了!”今井宗久再次深躹一躬,看神态嘴里其实应该说“欢迎惠顾!”或“恭喜发财!”更合适些。不管身份如何改变,渗到骨头里的气质不是那么容易转化的。“那批瓷器取得了对本的利润,并且资金已经基本上全部回笼了。您的本利我一定在10天内奉上,以后还要请您继续多加照顾!”数船高档瓷器这么大笔生意不可能不被别人察觉,反正生意已成他也没必要躲躲闪闪。
“不急、不急,生意成了就好!”我显出了漠视金钱的雍容大度,并对他继续鼓励道:“一笔生意即便赚得再多钱也有花完的时候,关键是堺町商人言出必行的信誉不能倒。我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但能够动辄调动如此大货源的想必不会是一般人,把这条线路建成稳定的关系才是最大的收获。不止是对你,对整个堺町也是这样!”说完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虽说岁数比他小着不少,但以我的地位已经可以这样作了。
“您教训的是,您教训的是……”今井宗久连连答应。
“诸星殿下的材德举世公认,便查当今诸侯也未见出其右者!”末吉孙四郎晃着一颗小巧的头颅恭维到。在所有一流豪商当中除了角仓了以,这个末吉孙四郎是最年轻的,同样出身商业世家的他反而不那么认同于传统的经营理念。对于一般性贸易他兴趣缺缺,反而对于高风险高收益的项目极为热衷,这是一个投机家。我贷款给今井宗久的事情传开后,他也曾经找过我商量合作,但因为我另有打算就没有明确答复他。“……今后能在诸星殿下管理下是我们的福份,我们就等着您的恩典了!”他说罢颔了一下首,神态里带着些许谄媚。
“末吉老板过誉了,清氏材微德薄实在是尸位素餐恬据大任!”我觉得一会儿我的计划可能一时令人难以接受,这个人的“冒险精神”极有可能会成为一股助力,因而又故作亲密的说道:“不过我既然承蒙主公信任,就一定会竭尽所能。兴旺堺町、石山两地功在社稷,还请诸位与我同心同德!”
“敢不尽力!”他连忙点头,不过可能错会了我的意思。
“殿下,看到您的威望与日俱增,我真是感到由衷的高兴!”他们三个退开后,位置让给了恩斯特。我和荷兰人的贸易量非常之大,即便是徘徊在“圈子”边缘的人也都会察觉我们之间关系的特殊。秘密交易的内情外人自然不会得知,但成千的铁炮也不可能在所有人眼下隐形。
“这些都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没有你的那些‘工具’帮助,我‘讲’的道理恐怕没有多少人会听进去!”我向前微探出身像是要阻止他行礼,借着拉住他手的机会轻声说:“今天我会公布一个机会,是否抓得住就看你的气魄了!”
“哦?”他一愣之后想要再问,可这时我已经微笑着移开了身体。
“佛罗伊斯先生到!”这个时候从外侧的院门口又传来通报声,“天主的奴仆”还是来参加世俗的应酬了。
“尊敬的殿下,请您原谅我的失礼!”佛罗伊斯抢前几步,用一反宗教人士冷漠态度的极度热情说道:“能参加您的盛会是我无上的荣幸,但为了能够替你尽一份力这才姗姗来迟。未经许可我又替您请来了一位客人,相信您可以谅解我在善意之下造成的冒昧之举!”他一闪身,我这才看见另外一个人。
佛罗伊斯的身材在欧洲人里只能算中等,但他每次带个身材矮小的同伴,这回比上次的与八郎还单薄,是个小干巴欧洲瘦老头。
这个老头穿一身类似一种杂耍小丑的华丽衣服,大腿和上臂的服饰像灯笼一样鼓起还缀着金线流苏,在小腿和下臂部分又收得很紧,头上戴一顶插着根彩色鸵鸟毛的宽边黑丝绒平顶帽。他的脸部肌肉硬朗加一个大鹰钩鼻,头发和两撇翘胡须都是铁灰色。在他手里拿着根金头小藤杖,走路一拐一拐的,摘下帽子躬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