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坦穹苍下-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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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纳尔此时已经不知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他没好气的回了暴雪一句,“那么祝贺您了,您是杀手之王嘛!”
“那咱们不说这个啦好吧!”暴雪听出了博纳尔的不快。“最后一个问题,我的朋友,是谁指使你的?”
博纳尔有些庆幸,他终于可以用一种轻蔑的眼光看着身后的杀手之王了。“换作是阁下处在我的境地会回答这样的问题吗?”
暴雪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接着他便挥动了持刀的那只手。
博纳尔倒下了,很快他的血便在地板上积成了一滩。暴雪不紧不慢的将射在吊灯台上的钢丝钩锁收了回来,临走时还不忘对着博纳尔的尸体解释了一下,“我不过是随便问问。”
奥斯卡拿着缴获的刺剑在宽大的走廊中无聊的踱着方步,他走得四平八稳,一点都不见即将遇刺的紧张。
“嘿!年轻人!”暴雪不知从哪个房间转悠到走廊上来了。“你的收获怎样?”
“不怎么样。”奥斯卡摇了摇头,事实上这场比赛从一开始他就已经输了,尽管硬拼他或许能吓唬一下保尔,但说到杀人,他的见识连杀手之王的一成都比不上。
“不要灰心,还有好几个咱们都还没见到呢?”暴雪开心的安慰着小亲王。
“是啊,但是他们恐怕不在这一层,我想……”似乎是在回应奥斯卡的话,宫殿的一层突然传出一声令人心悸的惨叫。
“啊……!”濒临死亡的惨呼声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不绝。
暴雪和小亲王在当一切回复平寂之后不禁相视一笑。一大一小两个怪物慢慢的踱下了楼梯,也许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任何事可以令他们感到惊慌。
“咻……”暴雪轻轻的吹了声口哨,肯辛特宫的一层显然发生过一场大战!走廊中横七竖八的摆着六具尸体,而每具尸体上都仅有一道伤口,有的破腹而入,有的贯胸而出,还有的被抹了脖子,还有的被断去了头颅。
奥斯卡看着血腥的走道不禁摇了摇头,“你相信吗?如果母亲知道我将家里搞成这样,她一定会狠狠的揍我一顿。”
“恩,如果是我我也会揍你,但是您的母亲已经去世了,哦,原谅我这么说,但她确实不能揍你了,小家伙!你躲过了一顿毒打,你应该庆幸。”暴雪说。
“是的,我的小主人,您确实应该如此。”渥萨卡·穆罕目德出现了。
“哦,亲爱的将军,感谢您的到来,您能解释一下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奥斯卡笑着问向自己的车夫。
“您知道,我的词汇非常有限,所以……呃……大致就是我走了进来,他们攻击我,被我杀了,然后我解救了那些奴仆,恩!就是这样。”渥萨卡·穆罕目德已经尽量搜刮脑中那为数不多的泰坦语了。
将军的话音刚落,走廊中便响起了暴雪的掌声。“说得太好了!我崇拜你!”
奥斯卡也露出了笑脸,从现场的惨烈程度他便知道将军说的要比他刚才做的简单不止万倍。“呵呵,暴雪,你竟然还在穷欢乐,难道你没有发现咱们在这场比赛中都输了吗?”
暴雪的掌声嘎然而止,他此时的表情就好像吃了耗子一样难过,“哦!天啊!哦天哪……”
肯辛特宫可怜的侍从们得救了,但是情况似乎并没有好转,他们缩在走廊中的一角,惊惧的看着三个疯子在一片尸山血海当中谈笑风生。
很明显,今天的汉密尔顿宫正在迎接着某位大人物。鲜花和象征泰坦皇室及帝国二十一个行省的锦旗插得遍地皆是;衣着光鲜的近卫军仪仗队从胜利广场一直排到了宫门台阶,而另一批白衣白甲的骑士则按照古老的迎宾传统排成了“T”字阵型,他们远远的聚在英雄塔下守护着他们的旗帜。
这些骑士已经暴露了光临都林的这位大人物的身份,只有教宗陛下才有权利调动圣堂骑士团,白衣白甲的圣堂骑士占去了大半个广场,尽管他们不敢对教宗陛下的安排表示不满,可诅咒天上的太阳却是非常可行的。
汉密尔顿宫有许多豪华的房间,拉德里耶六世教宗陛下被安排在其中最为简洁清净的一间。作为西大陆所有光明教徒心中的圣者,老人的生活是极其简单且有规律的,光明教的教旨就是要求人们懂得克制,老人在这方面完全可以起到表率作用。
此时这位老人正在作日常的礼拜,虽然以他的身份应该在都林斯科特大教堂或是泰坦光明殿做这项工作,可是老人毕竟已经七十多岁了,这种年纪的老人家是不愿意跑来跑去的,所以形式主义并没有对这位陛下有多大影响。
就在几分钟之前,作陪的阿尔法三世突然以一个很不高明的借口离开了这间房间,拉德里耶并没有对此感到不满,尽管老人听不到那位宫廷长官到底对这位陛下耳语些了什么,但是老人还是能够看得出来,阿尔法三世的脸色在听完那些话后便变得极为苍白,显然有些重大且异常棘手的事情等待他的处理,那么作为一个客人,主人家有事时自然是不能干涉的。
阿尔法三世被当值的宫廷长官引进了一间密室,这位至尊似乎是吃错了药,他一直在嘴里念念有词的叨咕着些什么。宫廷长官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因为他好像听到陛下念叨的都是些极为肮脏的词汇。不过这位长官觉得这可以理解,毕竟被自己信任的人出卖时并不会有太好的感觉。
密室中的大人们见到陛下到来之后纷纷起立迎接,阿尔法三世并没有打算招呼他们,这些大臣的表情都有些尴尬,他们不知道是不是应该陪着这位陛下一块坐下,但是如果陛下没有招呼他们,这些兔子一样的大人是绝对不敢把屁股放在椅子上的。
阿尔法三世坐在了长桌最里面的位置,他的脸色非常阴沉,喉咙里发出的声音类似老虎之类的猛兽,整个密室都笼罩在这种大气压下,兔子们极力抑制着呼吸,他们清楚的知道发生了什么。
“好吧,乖宝宝们,不要像死了父母那样,既然你们敢于向我通报这件事情,那么也就是说你们掌握了确凿的证据对吗?”
“是的,我的陛下,证据确凿,人赃并获。”回答这位陛下的是司法部特勤处的负责人鲁道夫·霍斯伯爵。
“霍斯,我相信你一定知道我对这件事情的态度,你能承担这个后果吗?”阿尔法三世的话听起来就像是在威胁。
鲁道夫·霍斯那张阴险狡诈的面孔洋溢着难得的喜悦,事实上他为手下人的发现兴奋好久了,毕竟能逮捕国务大臣可不是时常发生的事情。
“陛下,我可以用我家族的名誉担保,当我将这次事件的来龙去脉完全弄清楚后,国务大臣罗布斯蒂尔·布克西德公爵会跪在您的脚下进行忏悔的。”
阿尔法三世将自己重重的放在了坐椅的靠背上,他知道,尽管司法部特勤处犯下过许多离谱的错误,但至少在国务大臣这件事上,给他们冰熊的胆子他们也不敢瞎说。
这位陛下感到极为疲累,刚刚与教宗畅谈国事时的兴奋心情早就不见了。“唉……说说吧,拣重要的。”
“陛下请看看吧。”司法大臣罗门特·胡阿·安德西塞斯侯爵将一份厚重卷宗放在了皇帝的面前,阿尔法三世瞥了一眼,卷宗是司法部通常使用的那种犯罪档案。档案的封皮上清楚的列举着罪犯的各种信息。
“罗布斯蒂尔·布克西德,官阶为帝国国务大臣,疑为与德意思王国进行情报买卖活动。”
“陛下。”罗门特唤起了这位皇帝的注意,“陛下,事情是这样的,特勤处的搜查官们在上次的融资事件中就对国务大臣罗布斯蒂尔·布克西德公爵极其家族的主要家族成员进行了监控。”
“根据保密司那位大人的证词,罗布斯蒂尔·布克西德公爵从上个月开始明显增加了提取秘密档案的次数,其中包括基尔库克省的密探成员名单,理由是要与一位失踪人员的特征进行对照,还有一次是6年前雾墟镇宗教仇杀事件的调查报告,陛下您知道,那其实是我们特勤处安排的一次意外,但这件事情若是让刚刚访问我国的那位陛下知道的话就会异常麻烦,最近的一次,瓦伦要塞的建筑图,那上面不但列举了瓦伦要塞的施工结构,也简要的展示了一下整个要塞的兵力部署。”
“头两次我和我的同事们已经决定暂时放下,我们单说这次,今天上午十一时,罗布斯蒂尔·布克西德公爵提取了这份文件,在这之后他在国务院用了午餐,我们的密探确定那份文件一直在公爵的身上,他没有向任何人展示过,然后他便乘坐国务院的马车回到了庄园。”
“确切的说事情就是在这个时候开始发生变化的,国务大臣的马车在途中抛锚,而他的车夫马上就到附近的一处车行唤来了修理工,请注意我的陛下,马车抛锚的地点离那家车行实在是太近了,您如果在现场的话也不会相信那是一个巧合。”
“车轴断裂,我的陛下,马车抛锚的原因是车轴断裂,我知道阿尔莫多瓦·哥斯拉侯爵的马车经常出现这种状况,可是国务大臣呢?他所乘坐的那辆马车上路才几个月,而且首都的路况还是不错的,再说公爵大人的体重还没到那种程度,所以马车的抛锚显得极为离奇。”
“这辆车轴断裂的马车被车行的人拖了回去,罗布斯蒂尔乘坐车行的马车返回了庄园。我们的搜查官在当时并没有感到稀奇,因为马车确实容易出些小问题,可是他们对这个名叫‘里尔兄弟’的车行进行例行公事的排查时却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里尔兄弟’是国内出名的伪证专家,得到这个讯息之后我们才开始怀疑秘密文件有被盗用且被翻印的可能。”
“陛下,‘里尔兄弟’车行的搜查结果在卷宗的最后一页上,您看到了,人赃并获。搜查官冲进了车行的密室,那些家伙正在加工腾印下来的文件。”
“那么陛下,现在的问题是我们的下一步要如果进行,按照那些罪犯的说法,最迟今天晚上,马车和腾印下来的文件都要送还到国务大臣的宅邸。”
阿尔法三世沉着脸半天说不出话来,没有人知道这位陛下到底在琢磨什么,至尊的脸色忽名忽暗,他在椅子上不安的扭动。
泰坦的皇帝已经经历了一番剧烈的思想斗争,他知道,无论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他的国务大臣都摆脱不了即将来临的可悲命运,这位陛下此时早就将身有嫌疑的国务大臣抛在脑后了,作为皇帝,他想到的通常都会是自身的利益,手下人具体是怎么干的并不关他多少事情。
看来这位陛下已经将国务大臣彻底的放弃了,他现在已经在考虑如果将这次事件的影响减至最小,这包括对布克西德家族的清查、对布克西德家族合伙人的清查、对帝国国务院日常工作的改造,以及,对国务大臣党羽的追查,毕竟,泄密活动不可能只涉及到一位大臣,这还要包括地方大员的配合,国务院监管机构的纵容。
皇帝合上了卷宗,他是十分精明的,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其实根本不需要动脑,他将密室内的这几位司法部的重臣逐一打量了一番,直到几位大人被看得不好意思了才缓缓开口。
“罗门特,既然我曾嘱咐你全权处理这件案子,那么你就放手去做,我可以重复一遍,我在乎你使用了什么手段,我只想知道我国的秘密档案拷贝之后是如何外流的,而国务大臣到底是怎样充当卖国贼这个不光彩的角色的,请你注意,我的司法大臣,动机、证据,少了任何一样我都会以毁谤罪审判你。”
“那么我的大臣们,相信你们都知道这次事件的后果,虽然难以预计,但是我希望它不是一场灾难。对于罗布斯蒂尔·布克西德以及布克西德家族,我很失望,更可以将这种心情形容为痛苦,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位从前的朋友和战友。你们都是精通法律事务的,一旦这件案子落实以后,记得按照章程办事,不得徇私,亦不能袒护。”
阿尔法三世重重的出了口气,他知道,尽管他说的那些都是模糊的词句,但是对罗布斯蒂尔·布克西德及其家族的宣判已经完成了。
皇帝看到兔子一般的大臣时没来由的一阵心烦。他现在希望这些只会给他惹麻烦的家伙全都死了算了。“都站着干什么?还有什么事情吗?”这位陛下没好气的说。
“有!当然有事!你怎么能认为这无关紧要呢?你这个该死的,是啊,你像头狗熊一样把苍蝇们全都拍死了,可是你知道吗?你阻止了一对麋鹿的恋爱,你竟然还能装作无事一样去作你的什么祭祀……”
奥斯卡向正在倾听暴雪数落的渥萨卡·穆罕目德耸了一下肩膀,他知道这位异族人并不能跟上保尔的语速,但是奥斯卡并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