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坦穹苍下-第10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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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仙之舞!这种热情奔放的舞蹈出自民间,成形于教历六世纪中期,它要求舞者拥有强劲的腰力,不同于普通的交际舞,水仙之舞让舞动的男女更加贴合,它更加完美的展示了女子的风情和男人的阳刚之气!
大厅中央的一对舞者是安鲁家族公认的最佳组合!公爵称这对组合是水仙舞之王,他们就是安鲁公爵夫人芙瑞拉和她的儿子库科迪!
芙瑞拉夫人有着一头长长的卷曲金发,她个子高挑,容貌美丽,她的儿子库科迪是个痴呆儿,但这没什么好抱怨的,当水仙著名的舞曲奏响时,这位头脑有些不好使的三少爷马上就变成了另一个人,光明神是公平的,这位神明夺走了库科迪的智慧,却给予了他伟岸的身躯和完美的舞技!
安鲁人围着舞者形成一个圆圈,他们叫嚣着起哄,他们兴高采烈的鼓舞着热舞的母子。
奥斯卡拒绝了一位表妹的邀请,他对水仙之舞不太熟悉,安妮没教过他这种极富地域风情的舞蹈。此时他身处亲属的包围中,他随声附和着亲人们关切的话语,虽然他一点都不反感,但是他早就忘记这些亲人的名字了。他的胡乱称呼令亲人们高声的笑闹起来,这小家伙根本不知道那个他一直叫叔叔的人其实是他的侄子。
萨沙挤进了人群,她把围着哥哥转的几位亲人都打发到舞池去了。奥斯卡彻底的松了口气。
“感觉怎么样?”小小姐关切的询问着哥哥。
“呼……好极了!真的!呵呵!我到家了不是吗?”奥斯卡确实很轻松,别看他被亲戚们弄得非常狼狈。
“是的!你终于回家了!我还以为是在梦里!”萨沙通明的眼睛突然涌出了泪水!
“噢不!”奥斯卡抱住了小妹妹,他让妹妹把头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都过去了!萨沙!都过去了!如果你愿意!我答应你!我发誓!咱们再也不会分开!”奥斯卡焦急的安慰着妹妹。
小小姐抬头与这个少年平视,她始终都觉得生活在梦幻之中。
“真的吗?你别忘了!你的前科太可恶了,你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长达十年零一个月又三天!我……”
“你该闭上嘴巴仔细的品尝我对你的思念和疼惜!”奥斯卡打断了妹妹的话,他猛的将自己的嘴唇覆上她的,这是他们的家,他可以没有任何顾忌。
“嘿!放开你的小妹妹!”
突来的声音让热吻中的兄妹马上分了开来,奥斯卡恼怒的寻找着音源,萨沙伊则娇羞的用双手掩住了嘴。
“我在这儿呢!你这个不安分的小家伙!”多特蒙德叫唤着,他已经醉了,本来小儿子的归来并不值得他喝上这么多,但是这个小家伙却钩起了他最痛苦的回忆,尽管此时的公爵看上去是那样的兴高采烈,但一边搀扶他的西利亚夫人和伯铃夫人已经发现丈夫出了很严重的问题,作为最了解公爵的妻子,她们知道丈夫从来不曾这样放纵过自己。
“我的小奥斯卡!你怎么可以去学该死的费戈?”公爵大声嚷嚷着。
“我又怎么了?”抱着一位表妹跳得正起劲儿的费戈正好转到父亲身边,他马上就表示了自己的抗议!
“你滚开!”
费戈翻了个白眼,他和舞伴赶快走掉了。
“过来!小奥斯卡!过来到父亲这儿!”
奥斯卡过来了,他接替西利亚妈妈扶住了晃晃悠悠的父亲。
“爸爸!”
“啊!哈哈哈!我喜欢你叫我爸爸……哈哈!爸爸!多美妙啊!我为你自豪!”公爵把整个身体都靠在儿子身上。
“孩子!帮我一把!你父亲醉了!咱们扶他上楼。”
“好的伯铃妈妈!”
奥斯卡和伯铃夫人将公爵扶上楼,一位老人还冲着他们叫着,“多特蒙德!你是个临阵脱逃的假小子!回来!我这里还有半桶啤酒呢!”
伯铃夫人打开门,她和小儿子把多特蒙德放在卧室的床上,这位统帅很快就睡着了。伯铃熄灭了屋中的火烛,这时她才注意到小奥斯卡一直在打量这个房间。
“怎么了?打扰到你了是吗?”
“哦不!伯铃妈妈!您误会了,我只是随便看看。”
伯铃为丈夫关上房门,她挽着小儿子向楼下走去。
“你回来真的是太好了!”
“谢谢妈妈!”奥斯卡看了看这位母亲,他仍有些印象,这位妈妈最拿手的是制作各种糕饼,小时侯自己很爱吃,但从来不愿向这位妈妈承认。不过他现在知道了,自己错过了许多值得回忆的事情。
“可怜的孩子!你一定吃了不少苦!”伯铃夫人拉着小儿子在楼梯口站住了。“听西利亚说,你比小时侯瘦多了!”
“哦天啊!伯铃妈妈!别听西利亚妈妈瞎说!我一直都很好!在多摩尔加我一直过着大鱼大肉的生活!我还有许多位老师,他们教我阅读、教我写字!我甚至还有假期!”
看着伯铃一脸的不相信,奥斯卡又加上了一句,“真的!不骗您!”
伯铃忍不住拥抱了这个少年,她极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对这个孩子,大家都充满愧疚。“哦!是的!是的!我相信!”
“你……你快下去吧!大家都在等你!”伯铃放开了小儿子,她不好意思的擦拭着眼睛。
奥斯卡一阵沉默,他觉得是年幼时的自己辜负了这些爱着他的人对他的关心。
“妈妈!能够见到你们真好!我一直都在期待这一天,您应该高兴才对!”
“是的奥斯卡!是的!我高兴极了!快去吧!”
“您不下去吗?”
“不了我的孩子!我上去照顾你的父亲,下面有西利亚和芙瑞拉就行了!”
奥斯卡走下楼,他看到他的伯铃妈妈一直目送着他。
大厅仍然是一番欢天喜地的景象,不过这次主角已经换了,只见那位来自都林的公主殿下正在大跳水仙之舞,阿莱尼斯确实有些舞蹈的天份,她只是看了几遍就掌握了水仙之舞的节奏和技巧,但她仍有一些动作放不开,毕竟对于一位高贵的公主来说,水仙之舞太过热情了!
公主的舞伴是安鲁家的“傻三儿”!这小子对待舞伴特别挑剔,如果不是阿莱尼斯送了他一件巨大的玩具,他才不会跟这样一个蹩脚的舞者配合下去。
安鲁家的人们都在为公主加油,他们向到来的小奥斯卡亲切的打招呼,然后继续将注意力放在了热舞的公主身上。对于他们来说,战斗的激情和放纵时的热烈都是必须的美德!
而费戈·安鲁·底波第,这位安鲁家的二少爷显然已将这种情感发挥至极限!他偷偷摸摸的靠向小弟弟,然后拎着小弟弟的耳朵进行了一番耳语。
安鲁家的老大也凑了过来,虽然他用肚脐也能想象出老二会说些什么事情,但他必须保证小奥斯卡不在那些事中受到任何伤害,毕竟,这个小家伙刚刚经历一场刺杀事件,那些该死的敌人仍然躲在暗处没有露面。
拉瑟夫·安鲁·内塔加波招进来一名军官,他对这名穿着浅金色军服的军官的交代了一些事情。
“怎么样?”费戈一脸坏笑!
“什么怎么样?”奥斯卡觉得父亲的话是对的,自己确实应该离老二远点。
“我刚才说的那些!还能是什么?”
“我的哥哥!你是说我在到家的第一天晚上就陪你去逛妓院?”
“小点声!”费戈紧张的四下望了望,“你这孩子!那不是妓院!是内姆斯·里特埃尔俱乐部!我保证你不会后悔!你到家了不是吗?让哥哥我来招待你!”
就在奥斯卡仍然犹豫不绝的时候,他的二哥已经把他挟持到官邸的小侧门了!
“嘿!你认为这真的合适?”奥斯卡挣脱出来,“我是说咱们撇开亲戚然后去那个什么内姆斯什么的俱乐部逍遥一夜?”
费戈没理他,他开始清理马鞍等骑具,奥斯卡发现自己的那匹雷述尔就在旁边,他明白二哥已经蓄谋久已。
“上马!快点!那些都是亲戚!二哥带你去一个真正消魂的地方!”
奥斯卡跳上马,他不在乎什么消魂,只不过经受不住二哥那样诚恳的建议。
两兄弟说说笑笑的行出城堡的大门,可是很快,他们就被一小队骑士拦在了树林里。
拉瑟夫策着马从漆黑的树影中踱了出来,他的身后还跟着老三。费戈大声训斥着那些挡住道路的骑士,在看到大哥之后也没有一点被撞破好事的样子。
“我说你们!真的不打算将聚会进行到最后?”
“我无所谓!倒是奥斯卡!你没看到吗?他快被那些絮絮叨叨的亲戚弄得神经分裂了!”费戈把所有的一切都推在了弟弟的身上,听得一旁的小奥斯卡一个劲儿的摇头,少年发誓,他再也不会与二哥单独行动了!这家伙陷害人时连眼都不眨一下!
“是吗?奥斯卡?”拉瑟夫向小弟弟问到。
“哦啦!随便你们!”少年此时连辩驳的兴致都欠奉,二哥这一下将他玩得不轻!
“哈哈,介意我和库科迪的加入吗?”拉瑟夫笑了起来。
费戈马上就叫嚷起来!“哦天啊!大哥!你也太精明了!你把主意都打到自家兄弟身上了!如果瑟雷斯嫂子知道了这件事情,你就可以轻易的把责任全都推到奥斯卡的身上对不对?”
奥斯卡不想再沉默了,事情什么时候变成他的了?“费戈哥哥!你可要搞清楚!事情完全因你而起。拉瑟夫哥哥,你放心,如果嫂子那里真的有麻烦,我会向她解释!”
拉瑟夫大笑出声,而费戈可不敢领教,他大哥的妻子是有名的暴龙。如果被她发现罪魁祸首,那么自己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啊……啊!科迪!你来干嘛?”费戈开始顾左右而言他。
“酸奶!”傻三儿如此回答。
费戈一脸无奈的转向小奥斯卡,“行了!今晚什么都不用玩了,照顾库科迪就够咱们受的了!”
奥斯卡并没把玩乐放在心上,他关心的是另外的问题。“拉瑟夫哥哥,您是不是把事情都安排好了,我看到你吩咐了一个穿着奇怪制服的军官,你似乎还与西利亚妈妈说了些什么!”
拉瑟夫赞赏的看了一眼小弟弟,“是的,小家伙!你的观察很细致,我跟妈妈说,你要去嫖妓!”
奥斯卡只有苦笑,一旁的费戈则大声的吹起了口哨。
“谢谢哥哥!看来我不去都不行了!反正罪名已经落在实处。”
“呵呵!傻小子!我可不是你二哥,我没有出卖兄弟的习惯,我跟母亲说要带你到城里转转,而且12点之前肯定回家。”
“行了行了!”费戈不耐烦起来,“时间不多了!我们快点起程吧!明天我还要回一趟方面军呢!”
这位花花公子率先打马奔了出去,他的大哥和两个小弟都跟了上来。拉瑟夫还不忘向小奥斯卡再泼一盆凉水,“是的!我们确实要快点,不然萨沙会组织她的姐妹大军满大街的寻你!”
现在的小奥斯卡什么心情都没有了!他刚刚还吻过萨沙,但他现在就被兄弟诱拐去嫖妓,这样的事情传出去应该会令人非常生气,不过奥斯卡不想想那么多了,他们的三位哥哥不是全在吗?不管任何人怪罪,他们都能替自己分散一部分火力。
在一片银亮的月色中,安鲁家族的四位兄弟全部聚齐,他们第一次这样策马奔驰在一起。
安鲁哈啦的城门还没有关闭,高深的城墙像一只黑色的猛兽俯卧在这片辽阔的大地上。城门内外的卫兵认出了安鲁家的几位公子,他们知道那个陌生的少年就是刚刚归来的小英雄,这些士兵向几位未来的统帅恭敬的行礼。
兄弟四人一路上都没有停止谈话,拉瑟夫不断询问着多摩尔加的事情,费戈一字都离不开他所知道的美女,库科迪则是永远的答非所问,只有奥斯卡,他还不适应与至亲之间的交谈,毕竟,这么多年他已习惯了孤独和寂静。
安鲁哈啦没有多少娱乐设施,人们早早就休息了,大街上只有巡城的卫兵和一些闲散的路人。
奥斯卡跟随两位兄长在一处高大的建筑前停了下来,一众骑士都下了马,然后这座楼宇中便迎出几位仆人,他们负责照看马匹。
在进门时,拉瑟夫把几位兄弟都拦了下来,他说起话来颇有些语重心长。
“奥斯卡!记住!这次是你回来了,所以就算是父亲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如果有下次。”他转又盯着老二,显然这句话他是对老二说的。“如果有下去,你就得学你的二哥是怎么解释的了!”
奥斯卡点了点头,不过他在来时的路上发现了一些令人不安的事情。“拉瑟夫哥哥!我相信那不是我的错觉,这一路,甚至是现在,我发现有些形迹可疑的家伙始终跟着我们,他们的掩饰得非常高明,您注意到了吗?”
拉瑟夫和费戈都有些惊讶,他们不相信这个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