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九-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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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刘磬,拭泪而起,跟随文聘,一道杀出城去,发一声喊,冲入慕容秋水军中,来回冲杀,斩首两千,麾下勇士尽皆身亡。
慕容秋水忽遭突袭,急斩军士十余,方压住慌乱之势,大军裹上,将二将困在当心,高声劝降。刘磬便道:“仲业,吾今力竭矣,汝可卸甲保命。”文聘大怒道:“生是刘氏之臣,死为刘家之鬼,公子何出此言!”遂弯弓搭箭,慕容秋水忙退,一箭早中肩头,幸得距离极远,又有盔甲相护,未曾受伤,却吓出一身冷汗。文聘惨然而笑,大呼道:“枪犹在手,功业难成,奈何今日死乎!”于是自刎而亡。刘磬大呼冲出,身中数枪而亡。慕容秋水见此惨状,不由得胆颤心惊,便令军士暂退。
刘表闻听公子、文聘皆亡,不由得又吐血数升,益发昏沉。蔡夫人便向刘表道:“近闻安宁已至濡需,与慕容秋水暗中商议,欲反江东。”刘表只叹道:“大势已去,且由他吧!”蔡夫人哭道:“老爷何其懦弱也。安宁虽反,名尚未裂,若下令教他速回秣陵,彼必不敢不从,却于城门暗伏刀斧手突出杀之,反贼可诛,何以纵之?”
刘表被她哭得心烦意乱,只摆手道:“休得烦我,如今我既管不得众将,也管不得你了。”令长子刘琦速速入内。蔡夫人允了,却着亲子刘琮来见。刘表于昏沉之际,怎辨真假,抚头泣道:“为父将亡,难以护汝。秣陵将破,不可久居。汝可领父宝剑号令众将,往投汝叔刘玄德帐下,以保汝身。庶母于汝素有相害之心,可好生提防。切记切记。”吐血数口而亡。
刘琮大哭。这时刘琦方冲破蔡夫人家将阻拦进了内室,抱着刘琮头而哭。蔡夫人大怒道:“汝父病重,迟迟不来尽孝,罪责当诛!”喝令拿下斩首。却恼起一员大将,义阳人也,姓魏,名延,字文长,有万夫不当之勇,这时抢上救了刘琦,要斩蔡夫人,被众官劝住。魏延深恨之,携了刘琦,仓惶向北,投刘备去了。
这边蔡夫人料理后事,见慕容秋水不来攻打,于是下令叫安宁回守秣陵,暗伏歹毒之计。这正是:昔年亦是女儿身,歹毒妇人何处成?毕竟安宁性命如何,还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一回 秋水荡平六郡地 飘零初试女儿军
却说慕容秋水大军逼近秣陵,刘表呕血身亡。蔡夫人嫉恨安宁,假传刘表之意,令安宁速回秣陵。于是安宁嘱咐周泰领军驻守居巢,自己单骑往秣陵而来。
行至半途,迎面来了一骑,却是从事伊籍、武术校蔚刑道荣,见了安宁哭拜道:“蔡夫人假传遗诏,立刘琮为江东之主,大公子已投刘备去了。”安宁大怒道:“公子不来寿春,伺机收复江东,竟投他人之下,甘愿为臣乎?”刑道荣道:“蔡夫人诬陷都督造反,因此公子不敢来投。如今蔡夫人已在城门暗伏甲兵以图都督,都督不可单身前往。”
安宁恨道:“妇人如此狠毒!二位勿忧,有安宁在,必要保住江东。”遂引二人径往秣陵而来。来到城门之下,安宁往门洞大喝道:“奉刘君侯遗命,蔡夫人僭逆专权,妄自干政,豫州牧安宁可引军收之,斩其主谋,恕其部属,敢违命者不赦。”
于是胡班领五百刀斧手齐出,伏拜归降。安宁收了众刀斧手,直入郡府来杀蔡夫人。从党畏惧安宁勇猛,皆不敢阻拦,蔡夫人闻听,与刘琮躲入内堂床板底下,被安宁揪揪出,一刀将夫人斩了,令人急去请刘琦回城。
原来慕容秋水探得吴侯刘表长子刘琦与魏延连夜逃亡去奔刘备,于是暗伏甲兵,劫持了刘琦,魏延舍死忘生杀出,独自哭求刘备去了。慕容秋水对刘琦甚厚,许他日后仍掌秣陵,刘琦深感庶母无义,又想刘皇叔如今也是寄人篱下,自己实已走投无路,遂降。于是慕容秋水令蒋钦、陈武领两万军聚于横江,或战或守,阻住周泰援兵,着黄忠领一万陆军度过秦淮河,屯集石子冈,自己亲领余军,顺军东下,抵达历阳,水陆两路南北进逼秣陵,围而不攻。
大军压境,再加蔡夫人早教秣陵城中人心尽丧,因此金旋、刘涉、赵范等八员将领官员,水路军数千络绎出城而降,慕容秋水尽皆优待。吴郡太守张勤、会稽太守傅巽又皆有降意,虽有重兵,并不来援秣陵,只气得安宁于城中暴跳如雷,清点城中军马尚有万余,遂点起五千兵马要出城与慕容秋水决一死战。
伊籍大惊劝道:“都督不可与战,如今敌众我寡,秣陵孤城已是难保。都督乃江东支柱,倘若有失,刘氏基业灭矣,只可趁夜突围,回到寿春,重整兵马,再决死战。”安宁沉吟不语,众人一齐跪求。安宁道:“我若引去,汝等如何?”
主簿李恢哭道:“城池垂破,众将皆降,岂得无一人死乎?”安宁哼道:“城池本已难保,纵死何益!”喝令将伊籍、李恢拿下。二人大惊道:“都督,吾等何罪?”安宁不理,只喝道:“胡班保护二位大人,刑道荣断后,吾亲自开路,今夜子时出城杀回寿春。”
二将领命,当夜悄悄冲出,一番死战。慕容秋水也不紧逼,让开道路放安宁回寿春去了,自引军进了秣陵,安民抚众已毕,书至吴郡、会稽,张勤、傅巽俯首而降。于是前后不过百日,江东六郡被慕容秋水孤军深入,尽皆平定,水军大元帅之名响彻天下。
叶飘零闻报,便着周瑜统领襄阳、江陵、公安、江夏、西城一切政务军事,自己却与清儿、郭嘉、司马诸人来到秣陵,封慕容秋水为威南将军、清儿为威东将军、周瑜为荆襄牧、威西将军、安宁为豫州牧、威北将军,牙门将军黄忠,行军司马司马等等,诸将尽皆升赏。又令刘琦为秣陵太守,张勤、傅巽官居原职,俸禄增加一等,众官谢恩不提。
自此叶飘零得了江东,励精图治,开设考试比武,提拔文人将才,荆襄元气渐复,江东民心业已归顺,整个江南一片欣欣向荣。这日叶飘零与慕容秋水一道巡视吴郡,万民皆来相迎。叶飘零甚感欢悦,着意夸奖了张勤两句,忽然拥挤的人群分作两边,让开一条道来。几个少女列队前来,当先那少女捧着一简竹书,来到叶飘零马前跪下。
叶飘零道:“几位姑娘有何冤屈,快快报来,飘零定为姑娘作主。”当先少女道:“自君侯下驾江东,六郡生灵皆受恩泽,处处夜不闭户、路不拾遗,我等何冤之有?此次我等是为吴越之女请命而来。”说着送上书简。
叶飘零接过展开一看:“吴越众女三叩君侯虎驾之前:江东六郡,自得君侯,如拨云雾而见青天,四方生灵尽受恩泽。六郡基业,皆慕容将军一手开创,诚为女中之巾帼,不让须眉之豪杰。我等吴越之女,仰慕已久,今亦有平定天下之壮志、与须眉豪杰比肩之豪情,愿自组女儿义勇军,退则为百姓保江东,进则为君侯扩疆土,书不待言,万乞恩允。”叶飘零揽书大笑,众女虽然目睹慕容秋水威容,激发了巾帼豪情,毕竟心里还是虚的,这时见叶飘零仰天大笑,生恐他以为荒诞,一个个满脸通红,低下头去。
叶飘零大笑道:“姑娘们有此豪情壮志,天下之福也。若能得一支女儿军纵横南北,驰骋沙场,所向披靡,四面无敌,此诚堂堂中华数千年来之奇观异景也。秋水,汝可速传令往荆扬各郡张贴告示招募女兵,集于濡需,水陆两军,尽交你训练。”慕容秋水又惊又喜,连忙应是。
原来众女由世潮理念而限于闺阁之中,虽然均以为天经地义,毕竟心下烦闷,闻得叶飘零发出此令,解放众女,心中均喜,于是尽皆响应。慕容秋水招得女兵三万,亲往濡需屯集,传授枪法,训练骑术,又驾船荡舟于巢湖之内,熟悉水战之法。
叶飘零自与众将商议北伐之策,黄忠、蒋钦诸将尽皆踊跃,请领军出征。众谋士亦道江东势力大张,曹操正与袁绍战得不可开交,此时正是北伐大好时机。独有郭嘉不发一言。
叶飘零偏问郭嘉道:“奉孝有何高见?”郭嘉道:“北伐与否,我等臣子不能断定,皆需主公自己裁决。”叶飘零道:“吾自荆襄起兵以来,一直纳谏如流,奉孝何出此言?”
郭嘉道:“当今我军欲图曹操,必须先灭安宁。嘉度主公心思,旌旗绝不愿指向安将军,因此北伐之事,不可成也。”叶飘零叹道:“奉孝不必言语相激。孤亦知为天下计,原不应顾念私交,然而安宁虽反,是飘零负宁,非宁负飘零也,孤何忍起兵相向?”
郭嘉道:“主公之心,嘉焉能不明?只是北方百姓尚在战乱之中,主公意欲荡平寰宇,解救苍生,便有稍许越过人情,也是无可奈何之事。”叶飘零道:“孤自樊城而取新野、破南阳,取武昌、灭孔柚,然后北伐,可乎?”
郭嘉道:“主公差矣。孔柚与我向是同盟,天下皆知,数年来为我军阻住曹操南下,兵损将亡,到如今只剩许昌、南阳二郡,于我军壮大有莫大之功,今若无故伐之,恐将军数年劳苦信义毁于一旦也。”叶飘零道:“安宁向来莽撞,好容易得成今日基业,孤岂能不加以成全。纵负背盟之名,孤亦不能相逼。”郭嘉叹息而退。
正欲起兵向南阳,忽报南方山越造反,乱兵十万顺赣江而取庐陵。叶飘零大惊,遂罢了北伐之议,与众将道:“南越未平,北伐不可轻动。今孤当亲领大军三万,秋水领女儿军两万南征,先平南越,再议北伐。江东暂由清儿统领。”
司马道:“山越虽然带甲十万,然鄙陋无知,不足惧也。主公何必亲征?”叶飘零道:“山越反复之人,若不教他心服口服,日后定然复反。吾欲效孔明七擒孟获之计,因故亲征,或刚或柔,顺势而定。”郭嘉也不明叶飘零之意,道:“主公便欲南征,又何必令女儿军先行?”叶飘零笑道:“女儿军若能胜山越,彼等必惊疑不定也。”这正是:中华儿女多奇志,不爱红装爱武装。毕竟女儿军此去如何,还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二回 女儿军初战败阵 山越将穷追遭擒
叶飘零自平了江东,应吴越众女之求,忽发奇想于荆扬两州十五郡招募女兵三万,在巢湖特训一年,众女儿尽皆弓马娴熟,颇通武艺。于是叶飘零计议南征,以两万女儿军为前部先锋,提拔两员女将木兰、桂英,分别封作奋威校蔚、儒林校蔚,各领一支万人队,从属于慕容秋水。众官大惊,一齐相劝。
田畴道:“主公,女儿只宜待字闺中,谨守妇道,不宜抛头露面,自古更未闻从军打仗之理。当日主公招募女兵,诸将已不以为然,以为空费粮草人力之举,然而荆扬于主公治下,金钱满库,粮食盈仓,主公恩重,众将因此不言。未料主公今番更使女流充作先锋,恐山越虽无人伦,亦当笑话也。”叶飘零道:“众皆人也,何分男女?想当年董卓逞凶,十诸侯无可奈何,到头来为貂禅娇娇弱女轻易而获,女将军之名,永垂青史,女流之辈,不容小视。吾招募女兵,更令之多经战场,正欲教史书之上,多几个巾帼英雄,泻我读史之憾也。”
简雍道:“恐圣人之道,不可违也。”叶飘零道:“吾素景仰孔圣人,然而独对”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以为不然,使孔老之母,亦为难养乎?“众官大惊,尽皆跪地道:”主公休得亵渎圣人,恐上天降罪。“
叶飘零怒道:“圣人亦人耳,孰能无过?若永世避讳,是误导千年之众也。吾后世小子,尚且闻过则喜,孔夫子岂不以为然乎?”郭嘉叹道:“主公有此见识,真非凡人也。”
叶飘零道:“满堂文武,唯奉孝知吾心也。”郭嘉道:“主公所见,虽含至理。然嘉以为山越凶悍,使女儿出军,危难重重,吾料女儿军决非山越之敌,恐他日主公目睹数万红颜尽遭破败,成千绿鬓玉陨香销之时,必定悔恨难当,生雷霆之火,发冲冠之怒,届时江东基业亦难保矣。”叶飘零道:“奉孝言之有理,然而不亲冒矢石,终难临阵。纵秋水清儿今日尽皆天下名将,当日江陵初上沙场之时,不也曾胆怯万般?”
郭嘉道:“主公执意如此,臣等亦无法可想。但愿主公行军多加谨慎,好生保护女儿之军,以免他日主公心下不忍,误了大事。”叶飘零道:“众卿思虑周详,飘零意气之辈,真不及也。有此等文臣武将,何愁汉室不兴,天下不平?孤南下之后,诸位可好生努力,以保荆扬他日北伐之本。”
于是叶飘零来到校场,向女儿军高声道:“山越蛮人,悍勇凶猛,南征危难重重,众姑娘倘有畏惧者,可回濡需与清儿将军继续训练。”木兰桂英领着众女儿一齐拜倒道:“既已投军,自当为主公赴汤蹈火,虽万死而不辞,焉敢大军未出,先行怯阵乎?”叶飘零大笑道:“荆扬有此等英雄儿女,真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