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天外飞仙 -卫风合集-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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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身旁又有一个人出现,他从阶梯的下面走上来。这个人也显得很落魄,但是他身上似乎有一点希望的亮光。
我迎上去想和他说话,又用力睁大眼睛想看清楚他。
结果费尽力气睁开眼之后,刺眼的阳光就射得我眼痛的几乎流泪。
有人轻声说:“怎么了?”
我有点恍惚的说:“我……想出去。”
这句话说完,我就清醒了。
我醒过来了,刚才,我是在做梦。
眼前这个人,可不是我的梦中人。
我马上认出来他是谁。
姜明姜伯父,苏和的爹。
他怔了一下,微微笑了:“做了噩梦么?”
我赶紧翻身爬起来,不大好意思的和他打招呼:“姜伯父,你几时来的?”
他点了下头:“我前两天下山去探访朋友了,刚刚回来。”
苏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抱着膝坐在一旁。
这家伙,也不叫醒我,弄得我在姜伯父面前半睡半醒的出洋相,多尴尬!
要说以前我也不在乎姜伯父他们怎么看待我,或者说,我不在乎的人和事情……有很多。
但是现在却不一样。
我和苏和之间不一样,所以看着姜伯父的时候,心态和心情都和从前那种无关痛痒的心情大不相同了。
“你们练功呢?”
苏和点头说:“是啊。”他又问:“爹你从哪里来?”
姜明一笑:“还能是哪里。”
苏和问:“他们好么?”
“挺好的。”
我不知道他们聊的是谁,姜伯父说是朋友,看起来苏和也肯定认识,而且关系非常不错的样子。
回头问问他,只要我问,他肯定不会不说。
有一个人,你可以这样的相信他……感觉真的很不错。
姜伯父笑笑说:“你们慢慢练。”
我点头答应了一声,他的身形就象一道淡青的雾霭,渐淡的消失在眼前。
非常的神秘奥妙啊。
法术也真的挺有意思的——而且见得多了我也不奇怪了,知道他肯定是用那种土遁或是符遁的进入了那神秘的空间里去了。
“喂,想什么呢?”
苏和的手在我眼前晃晃,我回过神来:“我说,这里叫禁地还是有道理的,那个……姜伯父住在那么奇怪的地方……不知道和以前的锁妖塔有没有关系。”
苏和摸摸头:“这个问题很复杂咧,我也搞不清楚。那回来你再见我爹的时候自己问他好了。”
晚上回去的时候,苏和早早的洗净上床,又钻到了床里,我靠外睡着。这张床还是过去的那张床,但是躺在床上的人的心情,却和过去不一样了。
从第一次的试探,害臊,僵硬不自在,一直到现在,我觉得我们都快成老夫老妻了。我拍拍他的腿:“喂,再往里睡睡。”
他又向里退一退,我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
忽然想起来件事,我问他:“喂,我中午说梦话没有?”
他说:“我也睡了呢,没留意。”
也是。
不知道我那会儿对姜伯父都说了什么?是只说了那一句,还是也说了别的什么胡里胡涂的梦话?
他涵养很好肯定不计较我胡言乱语的,不过……他那会儿露出的那一点怔忡的神情……是因为什么呢?
43
早起醒来没精打采,好象不是睡了一夜觉,而是干了一夜的活,熬了一宿的劲一样,腰酸背软,手脚没劲儿。我漱洗的时候很疑惑的问苏和:“你晚上是不是偷着压我挤我了?”
他很无辜的摇头:“没有啊。再说我要挤你你会不醒么?”
我搔搔头,想不出个头绪来。于是自我安慰,也许前一天练功练得太累了。
苏和说:“我替你扎发绳好不好?”
我瞅他一眼:“干嘛要你帮我扎?难道我自己不会?”
他伸过来的手又缩回去,没说什么,只是笑笑,弄得我倒有点不好意思。拿起梳子的时候还偷眼看他。
他好象没觉得什么,把床铺理好就说:“我先出去了,你快些,别晚了早饭。”
好在吃完早饭后,那种疲倦的感觉总算消褪了下去,就象潮水缓缓上涨,我练了一会儿剑,觉得自己精神多了。
御剑术的第一式我已经练的滚瓜烂熟,但是第二式还没学到。
苏和咬着草茎,枕着自己的手臂躺在草丛里树影下望着天空,许是阳光刺眼,他微微眯了眼,那懒洋洋的样子好象只慵懒的呃,猫儿?
这时我忽然想起那许久不见踪影的小狐狸。
不知道它又跑到哪里去了,下次见到莫还真的时候问他一声,是不是他养的小狐狸呢?它现在好吗?那么调皮又没有戒心,被猎人算计了怎么办?
阳光渐渐升到了头顶,树影移开了,苏和整个人沐浴在明媚的阳光底下,皮肤在阳光底下雪白晶莹,看上去简直剔透玲珑令人惊心动魄。我只觉得他仿佛一颗发光的美钻宝石,不敢逼视,把脸侧了开去。
长草招摇,一片莹绿让人觉得心里特别踏实。
“喂,你想什么呢?”我也扯了一根草茎在手里绕来绕去。
他懒洋洋的说:“想知道啊?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我切了一声,头转向一边。
他笑嘻嘻的翻身坐起来,头靠到我肩膀上:“好吧,那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我照他额头上弹了一下,其实我也没弹多重,但是他皮肤实在是……一个红印很清晰的浮了起来。我有点过意不去,他却只是笑笑,说:“你要不好意思的话,让我亲你一下,我告诉你也行啊。”
我哼了一声,不过谁都听得出这一声哼的其实……
算是半推半就吧。
他嘴嘴撅过来,在我唇上轻轻啾了一下,说:“我在想我们几时也有下山的机会,到时候要去什么地方,做什么事情。喂,你想过没有?”
我想了想:“以前没有。”
“那现在想想呢?”
我摇摇头:“就我们眼下的这点功夫要下山去?只怕还很不够用呢。”
他点头说:“也是,一般的本门子弟要下山,起码也得学艺五年以上才行呢。”他又重重的躺回去:“我们什么时候才熬得到五年啊。”
我不以为然:“那有什么关系?一转眼时间就过去了。”
他叹口气:“成名要趁早……做什么事都要趁年少的时候才好。要等年纪老大了之后,那就什么意趣都没有了。”
怪人。
不过也难怪他骄傲,他的确有骄傲的本钱。
如果他现在下山,就算他法术剑术什么都平平无奇,这凭这张越来越让人心惊的面孔,也绝不会是藉藉无名之辈。
想到这里突然有点心慌。
他和我相遇的那么早,世上的男男女女恐怕他根本没见过几个,只觉得我不错。
但是,将来他会遇到更精彩的人和事,我什么都只是普通而已,那时候,他还会象现在这样安静的躺在我身旁吗?
我转过头看着他,他侧身躺着,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拉出一排密密的让人怜爱的影子,那副安详的静止的神态,就是有让人移不开视线的魔力。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正伏在他身上,唇密密的吻着他的。
他喉咙里发出含糊的咿唔声,似乎有些意外,手臂却缠上来抱着我的肩膀。
我闻到浓烈的青草味,他头发里的一种淡香味,还有阳光,山风,绿树,泥土……似乎都在散发着各自不同的味道,让人沉醉。
我们纠缠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反客为主,连舌头都伸过来了。
从来没有这样深,这样毫无保留的亲密过。
以前的亲吻都是很有分寸的,这样的,还是第一次……
说不上来的感觉……他的身体也很热,肌肤紧紧相贴的感觉令胸口狂跳而四肢却越发无力。一阵阵陌生的感觉从背脊上漫过,身体象是一张要被张开的弓,越来越紧。
面孔越来越烫,我用力的吸了一大口气,他的唇移到了我的脖子上,而且一只手已经伸进了我的衣服里面来。
“停停……停!”
他抬起头来,眼睛水汪汪的看着我。
“为什么?”他问。
“什么为什么?”我反问。
他说:“感觉很好嘛,干嘛喊停?”
我咽口口水,觉得嗓子干巴巴的:“太快了……再说,光天化日让人看到怎么办?”
他笑笑:“这里才没人来呢。我们来了这么多次,你在这里遇见过人没有?”他停了一下,手忽然往下伸,按在我的某个……呃,身体部位上,眼睛笑得象弯月一样:“再说,你不是也很喜欢嘛。”
我觉得我的脸热的就要烧起来了,嘴巴动了一下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还是微笑着的,笑容里却比刚才多了些东西。
阳光照得我睁不开眼,只听见他说:“相信我,蓉生,我不会伤害你的。”
他的手指拢在那里,忽然一收。
我惊得差点跳起来,却被他轻轻松松的压制住。
“什么也别想……”他的声音象是诱哄,又象是在保证。
我也很难再去想些什么,只觉得好象全身的热都往那里集涌过去,喘不上气,看不清东西,听不清声音……
陌生的快感尖锐的袭来,一层层一波波,越聚越高越来越不可掌控,我觉得自己被巨浪推上高高的潮头,一个闪失就会摔得粉身碎骨。
那么危险陌生,又诱人沉迷的失控感,我感觉我的一切就握在他的手中,他可操纵我的喜怒哀乐甚至是生死。
然后好象一瞬间风刃穿透身体,从高高的浪头上跌了下来。
好象整个世界只剩下了一种感觉,下坠的,快乐的,一种生命被野火灼烧,整个人要化为灰烬,化为乌有的感觉。
天好蓝。
阳光正炽,烈烈的照在脸上身上。
我大口大口的喘气,所有的知觉慢慢的一一的恢复过来。
苏和摸出汗巾,把手上的东西慢慢的擦掉。我不太敢直视他。
他脸颊贴在我的胸口,低声说:“你心跳的好快。”
我费力的发出声音:“心不跳,人不就死了?”
他轻声笑,问我:“快乐吗?”
我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又说:“我有点害怕。”
“怕什么?”
我停了一下,说:“没什么。”
说不上来的感觉。
没来由的就有一种恐慌的感觉,这种感觉不光是因为刚才那危险的快感。
更多的,是因为苏和。
我反过手来抱住他,紧紧的。
他就在我身旁,就在我怀抱里面。
不知名的鸟儿拖着长长的尾翼,轻轻掠过头顶的晴空,艳阳下,山风中,如此悠闲动人。
我听见自己说:“苏和,我们在一起吧。”
他的头在我身上蹭了两下,说:“好。”
我们在草里躺了很久,爬起来的时候却都开始害羞。他没说什么,我也没说什么,下山的时候都没有象往常那样拉着手或是勾肩搭背。心里有种发涨的,酸软又甜蜜的感觉。
只要听着他的脚步声,感觉着他走在我的身边,就已经觉得这世界实在美好,自己也真的再没有别的奢求愿望。
44
这档子事儿,大概就象和尚对肉的感觉一样。
没吃过的时候也向往好奇,但是只是向往跟好奇而已。等到尝过肉味之后,不得了,那是天天想夜夜想,不知道滋味的空想,和食髓知味的渴望,那不是一码事。
而且苏和这家伙眼睛时常那么邪恶的,一瞟一瞟的朝我递眼色。他幸亏不是个女的,不然就凭这一双眼,当个什么倾国祸水也绝对没有问题。
好在他是个男的,而且也只打算祸害我一个人。
无量寿佛,我也这算牺牲小我,造福天下人了吧?
然后就在我们从峰顶下来的那天晚上,我就本着礼尚往来的精神,洗漱完爬上床,琢磨着给他也弄弄。
这个好办,他一向上床农穿的都不多,一件单衣,一条亵裤,下面啥也没有,而且谁也不会上床的时候还把裤带系的紧紧的,伸进一只手去完全没问题。
但是我还是犹豫再犹豫,一是怕……啊,我毕竟没做过这个,怕做不好。说起来也奇怪,以前住大通铺的时候,也知道有人会给自己这样弄弄,但是我就从来没兴起过这种念头。
二来,怕他万一不乐意……
呃,应该是不会。
这家伙这种性格,而且要插手是的我,他只会来者不拒,绝不会不乐意的!
越犹豫越想犹豫,犹豫到那家伙都忍不住了,翻身转过脸来说:“喂,你想说什么就说。”
我反问:“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他在黑暗里吃吃笑了两声:“你要没心事,还不早就开始打呼了。”
“胡说,我从来不打呼。”
他窃笑,然后忽然象被线系住了喉咙一样嘎然失声。
变成了我在窃笑,一手握在他两腿间的要紧部位,嘿嘿的说:“笑啊,继续笑。”
他吸气,声音比刚才低了好几分:“这个,蓉生啊,这个玩笑不要开,会出事的……”
“少啰嗦!”
我认真回想上午他的动作,唔,似乎就是握住,然后上下上下……没什么了不起。
结果我手一动,他身体就紧紧的绷起来,小声哀叫:“喂喂,轻点,你以为你拔草哪。”
我好笑,低声道歉:“对不住对不住,你多包涵,你也知道我新手嘛。”
然后,然后……
然后就然后了,接着就……呃……
吸气声,呼声声,时不时有小声呻吟的声音,也不知道他是痛的还是乐的。
总之,最后他也弄我了一手,弓起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