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尽岛-第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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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气氛,不像在调情啊,干嘛惹得那些男人都注意着她们?更奇怪的是,那些男子的感觉也不具性意味,似乎是看着可爱的小女孩,正想逗她们发笑……一般男人看到这些面貌体态姣好的女子,兴起的通常是欲念吧?莫非这些女子和一般女人有点不同?沈洛年不禁疑惑地看了身旁符宗女子两眼。
冯鸯留意到沈洛年的神色,凑到沈洛年耳畔说:“洛年小弟,你仔细看对面那些人哦。”
“怎么?”沈洛年疑惑地问。
“他们应该是第一次进来,你看他们上面。”冯鸯一面说一面轻笑。
沈洛年抬头往上,见他们借着一朵庞大的花朵躲雨,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妥的,却听听冯鸯低声说:“就快了。”
什么快了?沈洛年正想问,却见那花朵突然一翻,竟是承受不了雨水的重量,突然往下垂,只见一大片水随着雨水轰落下来,那七、八个青年霎时变成落汤鸡,浑身没一处干的。
见那群男子惊慌地四面跳,符宗女子终于忍不住笑成一团,那些男子愣了愣,也不禁傻傻地笑了出来。
冯鸯扶着沈洛年肩膀,笑着喘气说:“记住了,下雨可不能躲到花下面去。”
沈洛年不禁莞尔,摇头说:“你们也躲过吗?不然怎么知道。”
“对啊。”冯鸯倒不介意,笑着说:“前天我们全都湿透了,就是躲在花下面。”
她们真的很乐观开心,不知道是在什么样的环境生长的?既然已经搭上了话,沈洛年顺口说:“你们符宗只有这六人吗?”
“来的只有六个。”冯鸯笑了笑说:“我们只有一种方式流传,不像你们这么多花样。”
我可什么花样都没有,沈洛年摇摇头说:“就是只收发散型的人?修炼专修派的心诀?”
冯鸯摇头笑说:“我不明白你们这些说法,我们酖族的语言是”卡颠多打“,意思就是”女巫的资格“,有资格的才能当酖族女巫。”
“酖族……女巫?”沈洛年吃了一惊。
“对啊,我们都是女巫。”冯鸯微微皱眉,不解地说:“不是巫女哦,不知道为什么,出来之后,很多人都会搞错,叫成巫女。”
这不知和日本动漫有没有关系……沈洛年咳了咳说:“女巫是做什么的?”
“女巫在我们族里面负责祭神、退妖、治病、占卜……”冯鸯说:“前阵子有人来,要我们出来帮忙,我们就来啰。”
也许道武门的传承,在偏远地区少数民族那儿演变成一种宗教习俗吧?沈洛年也不明了,看看身旁其他女子,疑惑地说:“你们似乎不是同时入门的?”
“我们每十年才收一次女巫啊,一次只收一人。”冯鸯点着其他人说:“先是洪萱,然后洪绿,小珠又晚十年,再来是十年前的小红,最后是去年选入的小露。”
这么看过去,果然那个小露看来最年轻,圆圆的脸笑起来也最带稚气,虽然长得也不错,但外貌不是沈洛年现在观察的重点,让他留意的是——这些女人不管老少,怎么都充满了欢乐的味道?而且十年、十年又十年,这样算下去,姓冯的阿婶你是几岁了啊?前段时间妖质这么多,为什么不多收几个人?
算了,人家也许有人家的规矩,沈洛年看了冯鸯两眼,不再多想,对其他看不出年纪的女子点了点头,随口打了个招呼,那些女子也笑咪咪地回礼,但却没人开口。
冯鸯笑着又说:“我们女巫的规矩,同时有好几个女巫在场的时候,只有最年长的女巫可以对外发言,其他人都不可以说话的哦。”
“为什么?”沈洛年吃惊地说。
“只是习俗。”冯鸯说:“女巫是祭神的人,对话的对象应该是神灵。”
沈洛年点点头,不再多问了,道武门传承了近两千年,存在着独特的宗派,也不奇怪。
就这么等待了半个小时,那片滂沱大雨就像降下时一样,毫无征兆地突然止歇,据说这儿每天几乎都会下一次大雨,之后再下的机会就很小,虽然雨刚停、满地泥泞,但仍止不住能御炁纵跃的变体者,众人再度整队移动,向着其他地区搜去。
到了接近第七个地图区,也就是将从F4进入G4区时,虽然还没到要沈洛年该标点的时候,他突然主动说:“有人,十几个。”
众人眼睛都是一亮,段印马上要众人停下,一面说:“快标。”
“在这儿。”沈洛年拿着G4地图,从感应到人类炁息的位置开始标起,一面往外标出,一面说:“他们似乎被一群妖怪堵在一个方位……这群妖怪比刚刚的强哦。”
“很多吗?距离很近吗?”段印说。
“三……四十个,很近。”沈洛年不是很确定,妖怪距离一近,妖炁互相影响,数量就不容易分辨。
“终于出现群体妖了。”段印比对着卫星图,回头下令说:“注意,把炁息收敛起来。”
众人的炁息纷纷收束,大家都知道这恐怕是第一场硬仗。一般妖怪大多各自为政,也鲜少合作,就算群聚生活,遇到事情也大多各逃各的,比如一开始遇到的蛙妖就是如此,除非强弱悬殊,否则只要靠人多拥上去即可,但如果遇到懂得群体生活、互相合作的妖怪,那除了人多的优势消退之外,还代表对方可能智能较高,更难应付。
“他们应该是被堵在这个山谷坳地里了,对方也正敛气搜找着他们,这种不是一般妖怪,是会主动猎杀人类的妖怪,我们必须顺便把这群铲除了。”段印看着地形图说:“既然这小队没腾跃出山谷撤退,对方应该也会飞纵……我们分成三团,从这三面入谷,反包围。”段印指挥妥当后,众人拿出武器,敛起炁息,无声地向那山谷奔去。
第三集 第四章 都是息壤不好
既然要展开大战,沈洛年这组和段印身边的小组自然落在最后,那三团分别近百人的队伍,则分成三面先行。
这时不能点地飘行,更看得出来这些人过去应该多是军人,行走进退之间自有一套规矩,三支队伍整齐无声地就这么消失在森林之间。
沈洛年感应到的地方,大约还需要走五公里远,对这些变体完成的人来说,就算不使用炁息,一样可以在数分钟之内抵达,但如果还要求安静,可就又得慢些了,大约过了十五分钟,前方一群炁息倏然炸起,近百道强大的外发炁劲同时对外爆出。
这仿佛是一个信号,周围的炁息、妖炁同时澎湃涌出,每一个人都往那个方向集合,沈洛年等人大约慢了一分钟赶到,只见那儿已经打成一团,数百名穿着迷彩装的变体者,正围着四十多个高大的人形妖怪战斗。
“凿齿?”沈洛年一看到对方,忍不住轻呼了一声,却是这群人形妖,身高体壮,人人脸上都有两颗长到下巴的醒目獠牙,正是当初差点宰了沈洛年、逼得怀真现形翻山冲来救驾的妖怪。
这群凿齿和当初那妖怪一样,手持短矛窄盾、力大无穷,仗着强大的妖炁右挥左挡,逼得变体部队四面飞散,不敢正面应付,看样子比上次的凿齿威力还大上不少。
对了,当时那凿齿所处的地方道息并不足够,所以没法发挥真正的威力,而这些变体部队刚变体引炁不久,并没学过爆轻柔凝四诀,正如当初李宗的周、郭两人,除了给予对方一定的伤害之外,无法正面抗衡。
但人多毕竟有一定的优势,几百道剑炁四面狂轰,纵是小伤,多了却也受不了,两方几个冲错,一阵混乱后,凿齿们虽然受了大大小小的伤,但变体者也倒下了七、八名,这时变体者终于稳住阵脚,三百人包围住里面用盾防御的四十多个凿齿。
这么一来,被包在里面的可就只能捱打,只看四面剑炁寻隙乱发,打得凿齿哇哇乱叫,有时某个凿齿发狠,用盾护着身体往外冲,左冲右突地想找人算帐,但周围的剑炁马上集中爆出,将来袭的凿齿硬生生打回去,却也不免有人因此受伤。
段印见地上被拖开的受伤者逐渐增加,脸一沉,轻叱一声:“我们上。”跟着他的那一小队纷纷拿出武器冲了上去。而沈洛年见自己周围这两圈男女动都没动,知道他们的唯一任务就是保护自己,倒有三分不好意思。
段印和他的小队,并不像其他部队一样选择遥攻的方式,竟是直接往内冲入,其中段印更是挥着朴刀一马当先,对一名首当其冲的凿齿盾牌猛砍下去。
其他的队员手中武器也各自不同,他们拿着各种长短兵器,大多直接使用内炁攻击,贴上去对凿齿砍杀。
随着炁息和妖炁冲突,一股股能量爆散化入虚空,不同的威力马上让沈洛年感应出,这一组都已修炼四诀,和其他两百余人大不相同,而且他们乍看之下,看似“专修内聚型”,但运炁之法却仍是“兼修内聚”的功法,只不过拿着较大的武器,更能发挥内炁的效果。
这倒是有点道理,就算使用兼修派的功法,本身既然是内聚型的,使用内聚型的武器,应该更能发挥吧?只不过以这种武器使用外炁的时候,效果可能会大打折扣就是了,毕竟仍需要取舍。
而段印等人既然冲近,凿齿当然乐于有人来打接近战,两方马上打成一团,以四十对三十,按理是凿齿占上风,不过一来熟悉四诀之后,炁息的运用效果不只提升一、两倍,段印等人虽人数稍少,似乎仍能抗衡,再加上四面八方寻隙以剑炁攻击的数百人,只不过几分钟时间,凿齿群已落于下风,渐渐有凿齿被砍翻,倒在地上挣命。
沈洛年一开始还不大敢观战,首先自然是怕自己又昏了头冲上去,还好这时候人类颇占优势,就算有人受伤也大多不致命,没有这种问题。其次是怕战场上两方屠杀,万一有谁冒出上次狼妖那种悲愤、怨怒、憎恶的情绪,看了可不舒服。
不过他眯着眼睛瞧了两瞧,却没发现有这种情绪蔓延,他有点放心又有点讶异,这才睁开眼睛仔细地看,只见不管是人类还是凿齿,泛出的都是残酷勃张的杀意,也有人在杀意之中混着点怒意、浸染着冷漠,甚至有人在恐惧中还带着点兴奋或歇斯底里的情绪,但大体上还是弥漫着一片杀伐之气,沈洛年看着看着,轻吁了一口气,这虽然看了也不很舒服,总比上次狼妖临死前那种不甘愿的神色好看多了。
而另一面,被困住的十几个老少,也从谷内绕了出来,他们的迷彩服满是泥泞,每个人脸上都是疲态,不过看得出来,这些人和那些新兵不同,说不定和段印等人有同样的能力,否则以这十几个人,如何能逃出四十多名凿齿的追杀?
沈洛年只看了他们一眼,旋即转头,这群人虽然带着点惊喜、安心气味,但满脑袋主要都是气闷、火大、疲乏、恼怒,这种气氛可是让人看了就不舒服,还是少看为妙。
而那群人发现只有沈洛年等人远远站在一旁,没有进入战场,很自然地往这儿接近,平杰身为这一队的负责人,自动往前和他们攀谈,并简略说明一下这支部队的目的。
他们一面和平杰对话,一面往沈洛年那面多望了几眼,毕竟沈洛年这时仿佛被众星拱月般地围在保护圈中,看来十分惹眼,而得知沈洛年能力之后,更不免讶异。不过他们看沈洛年似乎颇冷淡,倒不敢贸然上前攀谈。和平杰又说几句后,那十几个人拿着武器,再度往内杀了进去。
这下众人不禁有点意外,冯鸯望着走回的平杰,好奇地说:“他们怎么了?不累吗?”
“累吧,但他们说被这些妖人追了两天很生气,想进去出气。”平杰瞪着那大眼睛说。
冯鸯等女子一听,忍不住又咯咯地笑了起来。
平杰似乎不觉得哪边好笑,他望向沈洛年说:“这确实是凿齿吗?”却是他刚刚有听到沈洛年的自言自语,忍不住想问。
沈洛年微微一怔,回问说:“不是吗?”
“是很像传说中的凿齿。”平杰说:“但是妖怪很多种,没有白泽图真本,不敢确定。”
沈洛年这才想起,凿齿这名词是怀真告诉自己的,也许现代的人类已经搞不清楚了吧,想了想,沈洛年问:“白泽图是什么?”这名字似乎也听怀真提过,不过为了什么而提,倒是已经忘了。
平杰疑惑地看了沈洛年一眼,似乎对他知道凿齿却不知道白泽图颇为不解,顿了顿才说:“白泽是传说中的上古神兽,识得每一个妖怪名字、长相、弱点,还知道过去未来,他所传下的妖怪图解,就是白泽图。”
知道过去未来?沈洛年突然想起怀真提到白泽的场景,那是当初她第一次来找自己算帐时,就说是跟白泽打听到消息,才在那儿一等三千年……原来真有这种妖怪?
在这几句话的时间,场中的凿齿群已完全落于下风,那一群受困的人们加上去后,强手的人数已经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