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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节

噩尽岛-第27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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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一飞,离敖家三人又更近了,刚刚敖盛被沈洛年刺了一下,心中又羞又恼,眼看几次剑炁沈洛年都避得轻松,他一咬牙,挥剑欺身,凝炁于剑,直接砍劈。
  刚刚能摸到敖盛,一大半是趁敌不备,如今正面相对峙,敖盛固然打不到沈洛年,沈洛年却也不敢贸然靠近,沈洛年感应得很清楚,对方浑身布满了强大妖炁,无论挥剑或是移位,速度都十分快,若非对方摸不透自己的动作,早已被人逮住,这时正是运用赖一心的建议,多用虚招,让对方产生迷惑,再找机会攻击。
  所以沈洛年忽进忽退的,偶尔横空往外,偶尔又化身为五,但就是绕着敖盛打转,不肯随便接近,而两人既然近距离缠战,敖旅、敖彦也不便插手,当下分站两侧,防范着沈洛年再度窜逃。
  既然敖盛摸不到他,沈洛年自然也有时间往外观察,见敖彦和敖旅此时都收了剑,张开双手瞪着自己,沈洛年不由得暗暗心惊,看样子自己若是要跑,他们绝对会改用范围型的掌力应付……靠闪避能力,要逃出外围两人的封锁线其实不难,问题是速度不如人,也甩不掉对方,这般耗下去,等自己精智力不足的时候,不就死定了?
  现在顾不得其他了,得想办法打赢逃命……沈洛年不断移位间,倏然欺近,趁着敖盛长剑还没转回,对着敖盛左肩无甲之处划去。
  这是把赖一心之前的两个建议综合起来的效果,首先沈洛年十次攻击中有六、七次是虚招,一来让对方难以揣测;二来虚招代表着半途转向,移位速度又会提升,对方却是每招都得防范,久而久之,自然会感到疲累,逐渐产生空隙,而沈洛年运用的另外一个建议,就是不攻击要害,要害毕竟是对方最在意的地方,也最难下手,所以这次沈洛年选择了左肩侧无甲处,果然一击而中。
  但刺上的那一瞬间,只听又是叮地一声轻响,一样只划出一道浅痕,没能剌入。
  沈洛年撤退时,一面暗暗诧异,原来虯龙族除了明显有鳞甲的地方外,其他地方看似人类的皮肤,受击时依然会鳞甲化?毕竟虯龙族本就是全身鳞片的妖族,这倒也不难理解……但这样一来,自己根本没法击伤对方啊。
  沈洛年大感困扰的时候,敖盛却也又惊又怒,他没想到自己提高警觉之后,居然又被沈洛年近身戳了一下,虽然没受伤,仍是奇耻大辱,他脸上涨红,挥剑挥得更快,但却失了冷静,更不容易追上沈洛年。
  “盛,退开。”敖旅突然叫。
  敖盛微微一怔,左掌一挥,一股妖炁泛出,逼退了沈洛年,身子跟着后撤。沈洛年以为对方想讲和,刚凝定身子想开口,却见敖旅、敖彦两人四掌张开,大片妖炁同时泛出,一前一后对着自己夹来。
  妈的,原来这些浑蛋虯龙玩阴的?现在想逃已经来不及,这些妖炁自己虽不怕,凯布利倒受不了……沈洛年心念一动,将凯布利收回体表,就这么让两方的妖炁轰上身,跟着他闭上眼睛,仿佛昏迷一般地往下坠落。
  “抓到了?”敖盛见状,惊喜地加速飞落,伸手抓向沈洛年衣领,想把他往上提。
  “盛,小心点。”敖彦扬声说。
  “知道……咦,这人好轻?”敖盛就这么一把提着沈洛年,正想伸另一手探他鼻息,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泛出,似乎沈洛年体表冒出了什么古怪、又难以感觉的东西。他微微一怔,却见沈洛年已睁开了眼睛,左右手突然闪电般地抓着自己双手,敖盛一惊,正想运出妖炁攻击,却发现那种古怪的感受已包住自己体表,妖炁一催即散,浑身酸软,根本无法御炁,敖盛惊呼一声,就这么被沈洛年抓着下落。
  敖盛惊慌之余,全身妖炁往外狂鼓,但一出体外却马上化散,最后终于砰地一声重重摔到地面,这儿地面是整片的压缩息坏砖,道息几乎不存,在这种环境下,敖盛体内妖炁更是快速外散,他一个失控,痛呼声中,身体轰地一声变回龙形,不过却只有两公尺长,大概是因为体内妖炁大量散失,无法恢复原来的大小。
  沈洛年落地前已翻身而起,眼见敖盛化为原形,他也有点意外,不过这时候没时间仔细欣赏,沈洛年放出凯布利,将化为龙形的敖盛压趴在息壤砖上。
  敖盛全身妖炁尽散,蛮力又抵不过凯布利的妖炁,他无力地挣动着,但只能勉强挥动尾巴两下,其他部位完全无法动弹,沈洛年站在敖盛身旁,对着正变色扑来的敖旅、敖彦说:“别过来!小心我宰了他!”
  敖旅手中凝着强大妖炁,却又不敢击发,怒冲冲地说:“快放了他!”
  “你打错主意了。”敖彦也沉着脸说:“你忘了自己武器伤不了盛吗?”
  “是吗?”沈洛年说:“他现在妖炁尽散,我的影妖妖炁虽少,全送入他体中难道也没用?”
  敖彦一怔,望着凯布利片刻,终于确定自己不是眼花,凯布利虽离地很近,身上却仍保有妖炁,要杀了妖炁尽散的敖盛,确实有可能。
  “你们只要答应别管我的事,我就放了他。”沈洛年也不想把虯龙族保护人族的事情完全打乱,当下说:“这条件不过分吧?”
  “他确实是我们珍惜的族弟,但是虯龙族一向不受人威胁。”敖旅深吸一口气说:“盛,你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是,旅哥。”敖盛龙嘴吐出的声音比原来低沉,他有气无力地应声:“不用顾忌我。”
  “很好,我们一定替你报仇!”敖旅缓缓拔出宽剑说:“姓沈的小子,动手吧。”
  妈的!真是臭脾气,果然和麟犼是亲家,沈洛年忙叫:“等一下!”
  “又如何?”敖旅手中宽剑一指,凝视着沈洛年说。
  “让我说完!”沈洛年可不想和虯龙结下什么血海深仇,否则若从今以后,这最强的妖族老是死缠着自己,那可讨厌。沈洛年脑海急转,想着当初和焰丹相处的经验,这些妖仙族虽然脾气又臭、又硬,但只要拐个弯,一样可以找到腾挪的空间,他目光一转说:“威胁的事情就不提了,我放了他也无所谓,但他既已被我所擒,今日之战,总不能再插手吧?”
  这倒是合情合理,沈洛年若杀了敖盛,敖盛自然也无法参战……既然不是威胁,也不用逼对方宰了自己族弟,敖旅点头说:“敖盛已经落败,今日他不会再动手。”
  “好!”沈洛年当即收起凯布利,放了敖盛,一面远远退开。
  敖盛束缚一失,马上借着四爪纵起,用力掠上空中,同时引聚妖炁,把自己托起,这才慢慢地飘到敖旅、敖彦身旁。
  “没事吧?”敖旅转头看了他一眼。
  “没事。”敖盛维持着龙形,有点委屈地低声说:“这人类很古怪,被他抓着时,妖炁离体即散,好像消失了一样……你们小心别让他碰到身体。”
  “知道了,你到高处引炁。”敖旅说:“今夜你别再动手。”
  敖盛点点头,腾动着龙形身躯往空中飘去,高空中道息浓度较高,引取妖炁的速度也会提高。
  敖旅、敖彦两人抬头仰望,一面低声商议了几句,一面看着百公尺上方的敖盛,见他妖炁逐渐增加,身体似无不妥,两人这才安了心。敖旅心念一转,低头望向沈洛年说:“你若愿意投降受缚,我可以留你一命,把你关在龙宫。”
  敖旅这么说,其实已经有点惜才的念头,毕竟沈洛年放了敖盛,总算是承他的情,带回龙宫囚禁总比当场杀了好,过个几年,自然大有腾挪余地。
  不过沈洛年可不想被关去龙宫,他摇摇头说:“多谢美意,我不去龙宫。”
  敖旅望着沈洛年说:“我们不想造成太大的破坏,出手一直都很节制……刚刚敖盛被你所擒,也只是大意,你别以为我们当真拿你没办法。”
  沈洛年自然知道对方不是好惹的,但总不能束手就缚,他摇摇头说:“动手吧。”
  敖旅和敖彦对看一眼,敖旅低声说:“照你说的办法。”
  敖彦点点头,宽剑插回身后,突然往下急掠,同时两手聚力一推,一股强大宽广带着破坏力的妖炁,泛成一大片,对着沈洛年脑门压了过去。
  这一瞬间,数十公尺方圆都笼罩在这股妖炁的范围之内,沈洛年无处可闪,只好收起凯布利,以道息护体,受了这一下。而地面被这股力道一压,先是轰地一声往下陷落成粉,跟着被那股炁劲一炸,四面飞散,除沈洛年站立的那半公尺方圆,周围大片土地,倏然凹下了近一公尺深,露出原本的黄色土壤。
  沈洛年心中暗惊,若不是道息有如作弊一般可以化散妖炁,刚刚那一下自己就死定了,就算是白宗众人合力,大概也顶不住这一下,还好没让他们陪自己送死……沈洛年正自吃惊,下一刹那,手中还拿着宽剑的敖旅,已经冲了过来,宽剑一挥,迅疾如电地对着沈洛年右肩劈去。
  却是经过刚刚的交战,敖彦已经大概推测出沈洛年的能力,他们已知沈洛年具有化散妖炁的古怪能力,所以不能远攻、也不能肉搏,唯一一个方法就是用武器近身作战,但地面有压缩息坏砖碍事,让人不便接近,所以敖彦首先以大量妖炁直接破坏地面的息坏砖结构,跟着敖旅才挥剑欺身,以武器和沈洛年战斗。虯龙族少年时就能化为人身,敖旅挥动宽剑的岁月少说也有千年,论招式熟练度,绝不下于任何人类高手,而在庞大妖炁催动下,速度又快得惊人,这一接近,可比当初和高辉作战更为危险,沈洛年当下身法展开,四面飞闪,一面往外退避。
  敖旅招式不像高辉一样繁复多变、巧妙华丽,但每一招、每一式都是迅捷明快、对准要害,专攻沈洛年难以防御的地方,似乎也是走“快、狠、准”的路线。
  根本就不能接近对方啊……敖旅那把长宽大剑仿佛电光一般挥舞,沈洛年找不到空档,只顾着往外闪窜,但下一瞬间,敖彦也从另一面冲了下来,宽剑展开,四面封锁沈洛年的去路。
  沈洛年暗暗叫苦,时间能力开启,一面寻找两人剑路之间的缝隙,一面连续化身往外闪,但只要奔出这区域,两人之一马上腾起,随即又是一大片妖炁没头没脑地压下来,把下方息坏砖破坏一空,这儿毕竟不是高原上,息坏砖爆散之后,原有息壤土的道息排斥力虽仍有影响,但敖旅两人只要不紧贴地面,仍能出手攻击。
  眼看自己无论逃到哪儿,对方就是腾空聚炁轰下,把所有建筑连同息坏砖一起破坏,这样到处逃下去,岁安城岂不是毁了?沈洛年不敢再往房子窜,打点精神,和敖旅、敖彦两人周旋。
  但沈洛年这一停下,敖旅、敖彦两人不用腾空,可以全力追绕着沈洛年围杀,沈洛年立即陷入危境,他开启时间能力固然能看清对方的招路,但看得清不代表闪得掉,对方用庞大妖炁催动着武器和身躯,速度实在太快,那宽剑又大又长,挥舞的范围十分大,两把宽剑同时挥动,空隙又少,沈洛年渐渐支持不住,只好又往外窜。
  但敖旅和敖彦难得这么接近沈洛年,可不想让他跑了,敖旅宽剑从后方急挥,敖彦却是目光一闪,鼓出一道剑炁往斜下飞射,对着沈洛年腰腿处冲去。
  这一下,沈洛年有点意外,没想到敖彦突然又使用起剑炁,他们还认为有用吗?沈洛年稍微往上转向,闪过剑炁,正要继续飞窜时,那道剑炁炸上松软的地面,轰地一下大片土壤被剑炁溅起老高,仿佛一片土墙般地挡在沈洛年面前。
  完蛋了,沈洛年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自己没有质量,若硬着头皮撞上去,恐怕会被泥土弹了回来,但身后还有两把剑等着呢……沈洛年这一瞬间,一面化身幻形一面急往上腾,最后从左上方斜窜飞出,但右大腿后侧已被敖旅的宽剑末端追上,划开一个大口。
  切开的下一瞬间,血饮袍开始作用,伤口和衣袂迅速合拢,沈洛年咬牙忍痛,扭身飞窜。
  “怎会是血饮袍?”敖旅微微一怔,但手上未停,仍快速地追击着。
  同时敖彦发现此法具有奇效,当下腾身而起,四面激起土壤,阻拦沈洛年闪避的方位。
  沈洛年暗暗叫苦,前面泥土拦路,后面巨剑追击,这样岂不是只能往空中飞?但飞得越高,对方就越强,现在已经打不过了,怎还能往上飞?何况飞上去就得靠凯布利,对方要是再来个大范围妖炁轰击,自己非得把凯布利收起不可,那时悬在半空,又该如何腾挪?当下沈洛年只好继续点地闪行,在四面溅起的泥墙中,找寻安全的路线。
  但说得简单,实际没这么容易,沈洛年几次差点中剑,正彷徨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大叫:“变重啊!”
  那是……赖一心的声音,“重”?难道刚刚赖一心的提示,是用在这种时候?沈洛年还没想通,身后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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