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行霸刀-第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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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因就是擅长精神系追踪魔术的高手，不过，作为荣术士，他与海德的实力差距是明显的。他沉吟片刻，迅速给出了答案：“在我所了解的人当中，奎因斯#海德，奥斯特#克里……等十来人都可以做到而不被我察觉！”
奎因斯#海德……黑格眼睛渐渐亮了，这十来人当中目前只有三人在皇都，其中一人是宫廷圣术士，另一人则在为施罗德家族做事，剩下一个就是海德！
不过，当他将蔡道与海德联想到一起时，立刻又想到，道#格兰的斗气是无形无色的，而今天的抢劫者却是红色斗气，这似乎出现了某种矛盾。想了一下，他迅速做下了决定：“立刻派人监视道#格兰与奎因斯#海德！”
手下领命而去，黑格却陷入了沉思当中。他怀疑这单抢劫不简单，很可能是针对道格拉斯家族的阴谋，否则洗劫者为什么放弃了一些更贵重的物品，譬如那副高巴的画，价值起码高达十万。而且洗劫者不但洗劫了一些拍卖品，还故意破坏了一些——如果他知道蔡道只是毫无兴趣才随手拨开导致损坏，一定会疯掉。
他觉得这很可能是政敌在故意设圈套，最有可能当然就是在帝国争锋的凯奇家族。凯奇家族与道格拉斯家族一样，都是历史非常悠久的家族，几百年来经历了起起伏伏，终于与道格拉斯家族一样在几十年前再一次获得了显赫地位。他在沃达帝国担任财政大臣，而凯奇家的家长就在帝国担任军务大臣，是当前沃达政权里最显赫的两大家族。
不过，他很显然猜错了，也许凯奇家族真的很想铲除道格拉斯家，但这一次真的不是他们干的。蔡道要是知道青牛教的简易道法能有如此效果，自己随手破坏拍卖品能误导黑格，一定感到十分滑稽。
维因再怎样努力都无济于事，他与海德之间的实力差距不是轻易就可以拉近的。在实力相等的情况下，通常是很难捕捉到痕迹的，更况且他与海德还有实力差距。
这一天夜里，道格拉斯家的属下在城里上窜下跳，却没有得到任何的线索。甚有盗窃或抢劫经验的蔡道在这方面干得非常出色，几乎杜绝了对方追查的可能线索。
当详细的损失报告得出来之后，以黑格的深沉个性，亦忍不住变色了。在这一夜之中，道格拉斯家族损失了一百三十万金币，甚至可以养活一支庞大的军队了，相当约克国每年六分之一的税入。这样庞大的损失，即便道格拉斯家族的底子厚，亦不容易承受。
道格拉斯家族的拍卖品遭遇前所未有的洗劫，沃达帝国为之震动。以道格拉斯家族的实力，竟然在对手不多的情况下还被抢劫得手，神秘人所表现出来的强横实力令皇帝愤怒。如果连道格拉斯家族都可以轻易被袭击，那么皇宫呢？
海德与蔡道成为了首要怀疑目标，所有人都在第一时间怀疑他们。不过，蔡道在过程里表现出来的“红色斗气”很快又转移了所有人的视线，连带着海德的嫌疑亦小了不少。
不过，我们都不能不承认，蔡道的确很有惹祸的本事，而且把小事玩成轰动大事的本事更了不起。从佩里，再到麦加，最后到沃达，他一路行来，所到之处都因为他所干下的事而轰动。不知道下一次他要去的地方会爆发什么样的大事出来。
第二天在帝国惯例的政务会议上，倒霉的警备司长被卡亚皇帝震怒下撤消职务，这是第二个被蔡道连累的警备司长。黑格成为了军务大臣的羞辱对象，虽然得到了皇帝私下的安慰，但黑格依然为之深感愤怒。
还有比这更大的耻辱吗？侄子身受重伤，过百万的损失，还损失了不少高手。这可是二十来以来皇都所遭遇到的最恶性事件，影响力远远超过了前几天蔡道仰天长啸。
无论是出自怎样的想法，卡亚皇帝都下令要警备司与城卫在全国通缉神秘的洗劫者。当然，皇帝下达的通缉令通常都是佣兵非常关注的，一旦可以完成通缉任务，那么就有机会进入军队或官场，那是所有人都希望的。
黑格回到家里之后反而没有像政务会议上那么愤怒，深沉的他将所有的情绪都收敛起来。沉思了很久，皇帝下达通缉令看似在帮他，可是这就逼得黑格最起码不能不在表面上亦做出一致的做法，所以他决定：“发布佣兵任务！”
“黑格，也许你不应该把事情闹大，现在已经令我们很丢脸了！”柯布不想家族再沾染上一些不应该插手的事，更不喜欢哥哥做事的风格与手段，得知消息之后立刻就表示了反对。
“噢，那你以为我应该怎样做？”黑格冷冷的盯着弟弟，语带嘲讽：“像你这样，洛科险些丧生亦不想去报仇，只想躲起来舔伤口吗？我不是你，柯布，你太懦弱了，所以家长是我而不是你！”
或许这番话太重了，柯布脸色变了数变，终于还是按捺住心头的怒火：“黑格，我只是不想见到你把家族拖进泥潭里，在你的所作所为里，我甚至见不到家族的未来。是的，我很懦弱，但是我不会把家族陷入绝地当中！”
黑格面色一沉，冷冷的盯着柯布：“你可以不喜欢我，但你不要忘了，我是你的亲哥哥，我们都是道格拉斯家族的子弟。不要忘了，洛科相信的是我，而不是懦弱无为的你。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家族！”
柯布满脸同情与悲哀的望着黑格：“你无药可救了……”
就在这时，蔡道正施施然的在沃达宫廷魔术院里履行与皇帝谈好的条件，向圣术士们讲解非定式雷电魔术以及浓缩阵法。
坦白而言，拿不存在的非定式雷电魔术与浓缩阵法去做买卖，蔡道绝对很乐意，就连青牛都忍不住赞叹他骗人的本领。不过，要蔡道在圣术士们面前讲述这些不存在的原理，就太为难他了。
为此，他还不得不与青牛研究了一个晚上，才终于研究出可以搪塞过去的魔术原理。而现在，他就直面对魔术原理如饥似渴的圣术士们，在若干双目光的关注下，他开始讲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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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皇帝的亏本买卖
“浓缩阵法与非定式魔术是相辅相成的关系，因为浓缩阵法，雷电魔术才做到了非定式化！不如这样，我可以更具体的向大家讲述一下。”
在这里，蔡道再一次向圣术士们描述了一下当初曾向撒利等人谈到的非定式魔术原理。只不过，这一次经过了他与青牛的研究，这套理论得到了更大的完善，更具有说服力。
“雷电是风火水的混合？”法兰克圣术士提出了自己的疑问，虽然对于蔡道那么年轻就向他们上课感到不习惯，但他们还是遵从了吸取知识的意愿。
“确切的说，雷电不是风火水的混合，是因为这三者的因素才诞生了雷电！”蔡道眨了眨眼，天知道他道门的雷电是怎样的原理。不过，既然这些人要原理，那么他就站在科学的立场胡诌一个原理。
为这些老家伙讲解了一下雷电的形成物理知识之后，蔡道基本得到了圣术士们的认同。不论蔡道现在的年纪，单凭着对魔术的全新理解，就已经令他们佩服了。毕竟，在现在的魔术界，能够改进魔术或者提出全新魔术理论的人都是值得尊敬的。
“以这理论引申，当阵法里蕴藏着风火水的能量之后，就可以制造出雷电，这就是可以迅速形成雷电魔术的方法？”恐怕当今世上没有一个专精雷电系的圣术士，法兰克专精的就是火系，但他在雷电系上的研究和实力也算得上是矮子里选高个了。所以，当蔡道讲解了理论之后，他迅速就理解了。
“实际上是这样的！”蔡道为了今天的讲课特地准备了几张特别的符，符上面画了西大陆魔术阵的整体图案。现在，他就要拿出来给大家举例子了。
在这几张符上赫然画了一个大大的六星芒图案，其实道符在比画方面亦是非常讲究。为了不使这些多余出来的比划影响符的效果，他特地在所画的部位加厚加深了一点颜料，使之与符纸本身没有产生真正的接触，就不能影响到符的笔画效果。
取出毛笔和朱砂——朱砂融了金粉效果会更好，但为了方便糊弄圣术士的大计，蔡道没有融金粉，刻意降低了效果。在数双眼睛的密切关注下，他挥笔疾书，大有龙飞凤舞意味，刷的一下，一张符立刻完成。信手抛出，道力就如火苗一样激发，晴天霹雳，一道银色闪电劈得地面焦黑。
圣术士们个个倒抽一口凉气，果然是了不起的非定式雷电魔术。有精明的立刻就想起了：“难道你在上面画的就是浓缩阵法？”
蔡道点了点头，法兰克却提出了与此不相干的问题：“你那笔和墨汁，却是很奇怪！”蔡道顿时愕然，笑着解释这是自己家族的产品。
费尽口舌向这些圣术士们解释了所谓的原理，至于自己的画法，那可不能教。当初他跟皇帝谈判时就谈到这点，只尽可能的把原理说出来，自己的独有阵法画法不可能真正的教出去。为此，蔡道还向皇帝拍着胸脯保证，如果沃达圣术士五年里研究没有成功，那他就把浓缩阵法的全套绘制方法交出来——蔡道觉得五年时间足够自己完成三次进化了，到那时，他不履行诺言，皇帝也只有干瞪眼。
最令蔡道为难的就是浓缩阵法的原理解释上，他与青牛昨天晚上倒有大半时间都在研究这玩意。从西大陆的魔术阵来看，很显然就是图案大小决定了威力和规模的大小。站在科学的立场，这的确亦说得通，就好像导弹通常越大威力越大一样。
不过，在这当中一样有例外的，譬如核炸弹——蔡道没办法解释道法的原理，只能站在科学的角度来解释。
几百年的魔术研究使得魔术界发现了，媒介物质的不同将会导致魔术效果的不同。这点发现就使得蔡道本来打算糊弄的念头受到了挫折，与青牛合计之后，他想起了当初自己靠着蓄力晶石保护进化过程的事。
蓄力晶在大陆的作用通常都只是作为魔术士魔力在战斗中魔力枯竭时的代替品，除此以外，几乎没有人在意这玩意。当发现这一点，蔡道就意识到，浓缩阵法的弥天谎言可以遮掩过去了。
不过，他与青牛分析了一夜，觉得蓄力晶的确是可以成就浓缩阵法。为了不帮助这些家伙提高战斗力，他没打算把这件事透露出去。为此，他和青牛不得不去想其他的方法来解决，如果不够说服力，那就只好拿出蓄力晶的秘密了。
可是，什么才是魔术阵当中的核导弹呢？他笑了笑，在肚子里为了这群可怜的老家伙而叹息；正打算抛出蓄力晶的秘密：“实际上，要想浓缩阵法不是太难。首先，我所做的就是使自己的魔力稳定下来……”
说到这里，他忽然怔住了，脑海里不可抑制的生起一个疯狂的灵感。在脑海里迅速组织了一下，他惊喜的发现，不需要蓄力晶的秘密，他一样完全可以糊弄这些家伙：“是的，魔力的稳定性与精度是浓缩阵的关键！”
蔡道满意的笑了笑，他接下来要讲述的简直就是一个完美的谎言，足够欺骗这帮圣术士五年以上了：“修炼的魔力可以自由使用各类魔术，可是，这亦带来了后遗症，当各类魔术使得太多，自然而然就有了倾向性，而这种倾向性决定了魔力的不稳定性。”他想起了矿物质的提纯，再次补充道：“如果始终只使一类魔术，那么稳定性与精度将决定浓缩的大小！”
圣术士这可是第一次听到如此奇怪的理论，不是从古到今魔术士都是各类魔术都一样使吗？为什么突然就要求精度了呢？顿时议论纷纷，问题层出不穷。
“为什么阵法浓缩到现在就再亦难以浓缩了，理由很简单，就好像雕刻大师雕刻越小的物品就越需要小心谨慎，需要他的手不会有丝毫的颤抖，否则就会毁了一件艺术品！这就是魔力的稳定性。阵法浓缩得越小，对稳定性与精度的要求就越高！”
圣术士们顿时恍然大悟，现在他们理解了。就好像一张本来就很细小的纸，却用粗大的毛笔在上面写字画图，那当然会一塌糊涂。
现场沉默了一下，大家都在思索这个可能性。半天之后，迅速便有人提出了问题，蔡道尽可能的一一满足了大家——这亦是在满足皇帝的条件。
现在蔡道不像还在麦加时那样对魔术没什么深入的了解了，有了海德详细从理论到实际的介绍，他完全清楚西大陆的魔术理论。所以，他现在很清楚自己的“理论”在沃达皇帝眼里将会得到多么强大的战斗力提高。
仅仅只是非定式雷电魔术，这强大的魔术将成为魔术士们在近战中极关键的自保方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