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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节

化工大唐-第8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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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青花的奇特经历,陈晚荣不得不承认陈再荣说的很有道理,相形之下“骐骥服盐车”还是幸运的。至少还有命在:“我也是一时心软,这才牵走,没想到却是捡到宝了。”
  陈再荣笑嘻嘻的道:“牛大眼这是自作自受,明明养了一匹难得的好马,居然给他当作大凶之物,什么眼神?”
  “你喜欢马,家里一直没钱,没给你买马。再荣。既然青花没问题,就给你了。”陈晚荣对陈再荣着实喜爱,青花虽好,跟着自己是无用武之处,不如给陈再荣更能派上大用场。
  陈再荣笑道:“哥,我倒是想要,可青花不肯呀。”
  陈晚荣给他的话弄糊涂了,正不明白间,陈再荣轻喝一声。一把把陈晚荣拉开,才避过了青花地一蹄子。青花自从跟了陈晚荣,一直很听话,就没见过它对陈晚荣撂蹶子的事,真想不明白。
  “哥,你以后千万不要说这种话。”陈再荣知道陈晚荣听不明白,给他解释道:“哥,好马和贞烈女子一样,跟定了主人就不会背叛,你说要把它给我。青花能不发脾性么?好马认主,就是兄弟也不行。”
  宝马恋主的事,陈晚荣是知道地。关二哥死后,赤兔马“绝食”而死,让后人叹息不已,陈晚荣这才明白自己犯一个错误,欣然点头道:“行。我以后再也不说了。有机会。再给你买一匹就是。”
  陈再荣对马有着特别的了解,一打开话匣子就有点收不住:“哥。你不知道,血喉马最适合武将了,骑上血喉马上战场,必有意想不到的斩获。”
  他要是说“哥,你骑上血喉马做化工无往不利”,陈晚荣肯定说“然也”,上战场这事就别提了。陈晚荣既无从军的想法,更无上战场杀敌的本事,没有练过武艺,连刀都不会使,菜刀要除外,仅仅骑着一匹好马就能杀敌,有意外的斩获,怎么可能?打死陈晚荣也不信。
  古人牵强附会之说太多,陈晚荣根本就不信,当笑话听地,不住摇头。陈再荣一下子急了,解释起来:“哥,你还别不信,这可是《伯乐相马经》地不传之秘《异马篇》里说地。”
  “伯乐相马经?”陈晚荣只听过“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的说法,知道伯乐是一位很了不起地相马师,就是没有听过《伯乐相马经》。
  陈再荣不得不再给陈晚荣细说:“哥,伯乐是一位很了起的相马师,经他相过的宝马何止千万之数,凡他相中的马肯定是宝马。伯乐把他相马地经验写下来,这就是《伯乐相马经》,流传于世,受益者不知凡几。牛大眼用的就是伯乐相马经,可叹的是他只得其皮毛,未得精髓,至于他称道的那个相马师,就更可笑了,全是骗人的。
  “只是,《伯乐相马经》的不传之秘是《异马篇》。所谓异马,就如青花这样的马,身上带有与众不同之处,主要是在色彩,也有骨相异于宝马,而是宝马的宝马。这个牛大眼,肯定没有学过《异马篇》,要不然不会放过青花这种好马。”
  既然是不传之秘,牛大眼当然是不知道了,这还用说么。陈晚荣很是惊奇的问道:“那你又是怎么知道地?”
  “师傅教的呗!”陈再荣一想起师傅,不由得挺挺胸,很是兴奋,脸上泛着红光:“师傅他老人家学识渊博,学究天人,这《异马篇》又怎能不晓呢?”
  对陈再荣的师傅,陈再荣一直好奇,抓住机会问道:“你师傅是谁?”
   第二十六章 合同制
  陈再荣就是做梦也是想不到自己敬重的兄长居然套自己的话,嘴一张就要说出来,幸好反应够快,这才没有上当:“哥,你别问了,你问我也不说。人无信则不立,我答应过师傅,不对任何人说起,自然是不说的了。差点上你的当了。”
  陈晚荣只是好奇而已,他不说也就算了,笑道:“我只是好奇,没有别的意思。你能信守诚诺,我为你高兴。”
  守诚信是一种美德,他能做到这样,陈晚荣作为兄长着实代他高兴,这话说得很真诚,也颇多赞许之意,陈再荣笑道:“谢谢哥体谅我。”话锋一转,又回到青花身上:“哥,青花多好的马,可惜给牛大眼养废了,现在脚程不过发挥到七成。”
  论化工陈再荣不如自己,说起养马之道陈晚荣就不如陈再荣了,陈晚荣请教起来:“你说要怎么办?青花这样的好马,要是给养废了,岂不可惜?”
  这话说到陈再荣心里去了,很是赞成:“是呀。哥,你也别担心,有我呢,包证把青花养得筋骨强健,其行若飞。过了几天,我们家就搬到城里来,到时我来养。好马除了好料以外,还要每天清晨多溜溜。”
  “那以后溜马就靠你了,我可不精了。”陈晚荣有自知之明,不会的不打肿脸充胖子。陈再荣好马,这话可是投其所好,拍着胸脯保证:“哥,你放心好了,这事包在我身上。哥,我真想现在就骑着青花逛几圈呢。”
  来看陈再荣,意外知晓青花居然是一匹带大吉之兆的好马,陈晚荣还真是想不到。这事算是告一段落了,该是告诉他张德铭的事了:“再荣,昨天我见到张师傅了。”
  “你见到张师傅了?他现在怎么样?炼钢有眉目了?”陈再荣和张德铭的关系很铁,一闻此言一连串的问题就抛过来了。
  陈晚荣笑道:“说出来你一定会高兴,他给叶大师推荐去了兵器监。”
  兵器监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那里可是集中了唐朝的能工巧匠。随便拉一个出来都是个顶个地好手,要是没有叶大师从中引介,张德铭无论如何也是去不了,陈再荣代他高兴道:“那是,那是,兵器监是什么地儿,能人去的地方!这固然有叶大师的功劳。张师傅自从拜了叶大师为师之后。锻造技艺大进。一定能干得有声有色。”对张德铭不乏信心,颇多勉励之词。
  陈晚荣见识过了叶大师的技艺,的确是没话说,一把马刀锋利若斯,甚是可贵,相信张德铭在他的指点下,技艺会突飞猛进,很是赞成他地说法:“张师傅得遇叶大师这样的良师,想不技艺大进都不行。张师傅回来还给我捎了一样东西。”
  陈再荣接过话头,问道:“哥。是不是宝剑?我猜叶大师生平以善铸刀剑闻名,必是给你打造了宝剑,是不?”
  虽不是剑,也八九不离十了,陈晚荣点头道:“不是剑,是刀,一把马刀。”知道他会追问。索性说出来:“锋利得紧。布片从距刀锋一尺的距离上放下来,会给割成两半。”
  陈再荣并没有说话。而是拉住陈晚荣,在身上乱瞄,弄得陈晚荣不明所以。只听陈再荣埋怨道:“哥,你怎么不带来给我看看呢?”他好兵器成性,一闻有此利器,哪能不急切。
  刀虽好,陈晚荣不习武,带在身上不过是显摆罢了,陈晚荣才不会附庸风雅:“放在家里了,等你休假再回去看也不迟。”
  陈再荣急得脚在地上一跺:“哥,你这不是急死我么?不行,我得回家去看看,不看个饱,觉也睡不着。哥,你等着我,我去给黄先生告个假。”不等陈晚荣发话,飞也似的去了。
  就为了好奇去告假,这事换作我是先生也不会准,陈晚荣暗中摇头。让陈晚荣意想不到的是,没过多久陈再荣就风风火火的回来了,远远就嚷起来了:“哥,我们走!”陈晚荣很是意外:“黄先生准了?”
  “是啊!哥,你不信么?可以去问呀。”陈再荣有点急迫:“可得快点啦!”
  不是不信,陈晚荣好奇的问道:“你是怎么给黄先生说地?”
  “实话实说呗!”陈再荣抓住马缰:“我一说,黄先生就同意了。哥,你上去,我来骑。”
  这也能请假地话,那些喜欢翘课地学生还不请个十回八回,陈晚荣真有跌眼镜的想法。转念一想也很正常,黄伯鸣对他先是器重,更是赞成他从军,凡和兵器有关的事自然不会拂他之意。
  陈晚荣依言上了马背,陈再荣飞身而上,坐在陈晚荣前面,一夹马肚,喝道:“驾!”青花嘶鸣一声,飞也似的去了。
  骑术陈晚荣在另一时空去马场学过,那是驾车觉得无聊了才去的,精通更谈不上,只能说不会掉下来,会骑而已。哪里能和陈再荣比,青花在他的操控下特别来精神,奔得很欢实,陈晚荣只觉耳畔生风,路旁景物倒退如飞。
  同样是青花,自己骑和陈再荣骑有着天壤之别,这才叫骑术,陈晚荣心里大是赞赏!
  没过多久,就看到三间茅草屋。陈再荣愿望快成真了,心情格外好,大叫一声,引得青花嘶鸣相和。来到屋前,陈再荣一拉缰绳,青花停下来,陈再荣飞身下马,顺手把缰绳塞到陈晚荣手里,风风火火冲进屋去。
  陈晚荣看在眼里,不住摇头,真是武痴!见了好刀,连宝马也不要了。跳下马来,把青花牵到牛棚里拴了,再给小黑扔给草料,在槽里加些谷子,一牛一马自顾自的吃着。
  就这一会儿功夫。陈再荣已经从屋里冲出来,陈王氏跟在后面叮咛:“再荣,小心点,这刀很锋利,别给割着了。”
  “知道啦,娘!”陈再荣随口应道。拔刀出鞘,光华闪烁,寒气逼人,赞道:“好刀!叶大师改进陌刀,堪称我大唐第一铸刀能手,真是名不虚传!”
  手腕起处,一片刀光出现。只听咔嚓一声响。给他练武的木桩削掉一截。再一翻。又是一截。还要再削,陈王氏忙叫道:“再荣,别削了,难得栽。”
  陈再荣这才住手,赞道:“真锋利!”把木桩削掉,不仅仅在于他的力气大,还在于刀很锋利,这话很中肯。
  顿了顿,陈再荣打量着刀身对陈晚荣道:“哥,我听说大食的武士为了练臂力。就是拿刀对着木桩削。要一刀下去,应刀而断才算成功,有了这刀,就容易多了。”
  他一心从军,对阿拉伯武士地锻炼之法很上法也在情理中,陈晚荣不以为奇:“你喜欢这刀,你就拿去。我拿着也没什么用。”
  这是投其所好。按理说陈再荣会欣喜若狂,没想到的是他却大摇其头:“哥。你地好意我知道,只是这刀我不能要。”
  “都是一个家里的,我的还不是你的么?”陈晚荣不习武艺,就算有神兵利器也发挥不出作用,还不如给好武成性的陈再荣才能物尽其用。
  陈再荣还是不允:“哥,你这话有道理,可也不全对。这是叶大师专门为你铸地,是大唐第一把马刀,其意义何其重大?我想,叶大师人近暮年,亲自铸刀地事已经屈指可数了,他这是对你很敬重才专门为你铸刀呢。我就是再喜爱,也不能掠你之美,拂了叶大师的好意。”
  这话很有道理,陈晚荣也只得随他了:“我把刀放在家里,你爱耍就拿去耍。”
  “这还行!”陈再荣欣然同意:“哥,先给我玩几天,不许要哦!”拿着刀去自去玩耍。
  陈王氏明知陈再荣武艺不错,仍是担心,叮嘱道:“小心点哦。”
  “娘,爹呢?”陈再荣舞刀,弄得这么热闹,陈老实要是在家,肯定会来凑热闹。
  陈王氏笑呵呵地道:“他呀,给你找人去了。你不是要人手么?只是去了这半天没回来。有几家比较远,可也该回来了。”
  原来是为了人手的事情,陈晚荣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只听陈再荣惊奇的声音响起:“尚荣哥!花花姐!你们怎么来了?”
  “再荣弟弟,你没去读书?”一个青年的人声音传来,很是惊喜。
  陈晚荣知道肯定是陈老实找的人手来了,说好了明天再来挑选,今天就来了,也太心急了。陈王氏一脸地笑容:“你尚荣弟和你花花表妹来了呢。他们地家远,明儿赶不到,我叫你爹今天把他们带来。”
  原来是这么回事,陈晚荣心想陈王氏地心很细,跟着陈王氏出屋去迎接。刚出屋,只见陈再荣和一个小伙子勾肩搭背,嘻嘻哈哈而来,瞧他们那样子可以穿一条裤子了。
  跟在他们身后的是一个十六七岁年纪的村姑,扎着辫子,身上的衣衫洗得泛白,还撂着几个补丁,家境也不怎么样,要不然走亲戚不会穿这种破旧衣服。
  “娘,尚荣哥来了!”陈再荣很是高兴,远远冲陈王氏嚷起来。
  陈王氏乐呵呵的数落起来:“你打小就和你的尚荣哥要好,这下开心了。”
  这小伙子姓肖,名尚荣,是陈老实二弟的儿子。陈老实二弟入赘肖家,儿子自然不能跟他姓陈了,得随娘姓了。
  肖尚荣和陈再荣年纪相仿,块头没有陈再荣大,和陈晚荣差不多。身上的衣衫也是发白,只是没有补丁,想必家境也不是很好。这也难怪,在古代男尊女卑思想根深蒂固,除非特别穷娶不起媳妇的男人,谁也不会去入赘了。
  人到也还机灵,放开陈再荣,小跑着过来冲陈王氏行大礼:“小侄尚荣见过伯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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