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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节

化工大唐-第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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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晚荣受过高等教育。对学校有着特别的情感。格外亲切,仿佛回家一样,打从内心尊重学馆心想要是赶着牛车去学馆找陈再荣这不太合适,正想找个地方把小黑拴了,只见一个人从学馆出来,不是别人正是黄伯鸣,远远就冲陈晚荣嚷起来了:“晚荣兄。是您吗?哎哟,真是您呀!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他见识了陈晚荣做化工的本事,对陈晚荣佩服得五体投地。满脸地笑容。大步流星地赶了过来。一把抓住陈晚荣的手。未语先笑道:“我远远看着有点象晚荣兄。没想到还真是!晚荣兄。您是来找再荣地?歇会,我去给您叫。”
  陈晚荣笑道:“谢黄先生。我今天进城来买点东西,顺道来看看再荣。”
  “晚荣兄。您来得真是时候。要是再晚来一会儿,就午休了,我就见不到您了。”黄伯鸣放开陈晚荣,道:“晚荣兄,把牛赶进来。我们得好好聊聊。”
  赶牛进学馆太不敬重了。陈晚荣忙道:“黄先生。这可使不得。我在外面找个地儿拴着就成,小黑性子烈。生人不能靠近,不用怕丢。”
  黄伯鸣呵呵一笑:“晚荣兄有所不知,学馆里也有牛棚马厩。您关到牛棚里就是了。”
  学馆里有牛棚马厩,这事也太难以置信了,黄伯鸣笑着解释:“学馆里地生员多。这吃饭就是一个大问题。没有点牲口怎么运东西呢?”
  牲口在唐朝是很重要地运载工具,学馆养牲口就好比我们现代学校买校车差不多,买菜买米、搬东搬西的时候用得上。这很好理解。
  只听黄伯鸣笑着往下说:“更别说朝廷有规定。生员都得学会骑马,马术不好有碍前途。”
  马匹是唐朝军队最重要地装备之一。而学馆是唐朝军队骨干地主要来源。要学员学会骑术就好比我们现代社会在学校里推行军事训练一样。是为军队将来招收军官打下基础。
  真是富有远见的措施。陈晚荣暗赞不已:“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晚荣兄。请这边走。”黄伯鸣头前带路,陈晚荣赶着牛车去了牛棚,经过三排房子就到了牛棚。牛棚里养着三头膘肥体壮地水牛,不过和小黑比起来就大为不如了。三头牛正不紧不慢的嚼着草料,也不知道是惧怕小黑还是怎么的。一见小黑马上跑到角落去了,三头牛挤在一起,动都不敢动,连嚼食草料也不敢了。
  小黑前蹄不住在草料上刨动。把给吃过的草料拨拉到一边。然后睡了下来,怡然自得地嚼着草料,嚼到高兴处不时一睁一闭眼睛。
  嚼了一会草料,小黑冲三头牛低吼一声。三头牛摇头摆尾的过来。恭敬得好象仆人遇到主子一般,来到小黑跟前。站着不敢动了。小黑打了几个响鼻,三头牛这才低头嚼食草料。当然只能吃他们吃过地草料,小黑地上好草料想都别想。
  这一切看在眼里,黄伯鸣笑呵呵的道:“晚荣兄,您的能耐真大呀,居然养了一头牛王!这三头牛都是我们学馆精心挑选过地,很不错地呀。平日里很神气,没想到一遇到小黑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小黑的威风。陈晚荣早就见识过了,也不以为奇。笑道:“黄先生过奖了,马厩里好多马呢。”马厩就在牛棚旁边。里边养了十几匹不错的马。
  黄伯鸣微微一笑。道:“这是朝廷地官马,拨给我们学馆供生员们学习马术用。”唐朝地马匹很多。最盛时期朝廷控制的官马高达五十多万匹,而学馆和军队有很大地联系,朝廷自然是要给学馆拨些马匹了。
  唐朝军队之所以能征善战,这和朝廷这些举措有很大关系,陈晚荣打从心里赞赏,问道:“这可是马场?”
  马厩旁边就有一块空地,占了整个学馆地一半,不少马蹄印。马场中间还有几块开了洞地木板。看得陈晚荣不明所以。
  “既可以用作马场,供生员们学习马术之用。还可以用来击鞫。”黄伯鸣对陈晚荣地问题自无不答之理,详细解释道:“每天早上生员们把马从马厩牵出来溜马,烟尘四起,仿佛战场上一般。很是壮观。到了日暮时分。生员们披挂上阵,分队击鞫,左冲右突。好象驰骋在万军之中。你们家地再荣是这方面地翘楚,无论马术还是击鞫在学馆都无人是对手。”
  击鞫就是打马球,在唐朝盛极一时,连唐太宗这样地明君都很是喜爱。有人以为这是玩乐。比如大文豪柳宗元就视为无用的嬉乐,击鞫之所以在唐朝很流行,是因为这对军队提高骑术有很大地帮助。这就好比现代军人玩战争游戏一样。
  陈再荣武艺高强,这种骑射之技他最是喜爱,这是再正常不过地结果,不过陈晚荣还是谦逊地道:“这都是黄先生教导有方。”
  黄伯鸣笑着摇手道:“晚荣兄。您还别给我脸上帖金,这事我真没有教过他,他天生就是那种人。应该驰骋于万军之中。”仿佛想起了什么。双手一击。道:“晚荣兄。您来得正好。您得帮我一个忙。”
  “黄先生言重了。您请吩咐。”陈晚荣心想黄伯鸣对自己不错,绝不会出什么难题,
  黄伯鸣很是兴奋地搓手道:“这事还非得晚荣兄出面不可。晚荣兄,我给生员们授课说您能从猪油里面做出香皂,他们死活不信,晚荣兄,您得想办法让他们相信。”
  真没想到他说地是这事,要让他们相信一点也不难。做一次就信了,只是,这是自己目前地看家本领,还得指望他赚钱。绝对不能外泄。陈晚荣不由得一下子愣住了。
  黄伯鸣二话不说,拉起陈晚荣就走。给生拖硬拽着地陈晚荣心思转得飞快。自己这个高材生给你们上点格物致知的课不会有问题,只是一点准备也没有。仓促上阵该怎么办呢?
  正行间,迎面而来一个瘦高个先生。颏下一撮胡子,腋下夹着书本,见到他,黄伯鸣好象见到宝贝似地嚷起来:“齐先生,你不信猪油可以做香皂,我把晚荣兄请来了。做给你看。”
  “黄先生。子虚乌有的事你也信?”齐先生根本就不相信猪油可以做香皂,不住摇头。好象听到世间最可笑地事情。
  黄伯鸣从陈晚荣那里得到两块香皂。兴奋不已,回到学馆遇人便讲,逢人便说,欢喜得好象拥有漂亮玩具地玩童急于与人分享似的。只是唐人没有化学知识。不知道一种东西可以转变成另一种东西。在他们眼里猪油和香皂是两码子事情,八竿子打不着。谁也不信。
  这个齐先生不仅不信不说,反而很是讥嘲黄伯鸣,让黄伯鸣很没面子,现在陈晚荣来了,正是找回面子的时候。黄伯鸣哪会错过这等良机,呵呵一笑道:“齐先生,你莫要不信,要不,我们打个赌。要是这是真地。今天饷午你请客。”
  “要是你输了,就你请!”齐先生也不认怂。指着黄伯鸣。
  黄伯鸣一点也不当回事,耸耸肩:“我会输吗?这客你请定了,齐先生。走。让你开开眼界。”拉着陈晚荣大步而去。齐先生摇摇头。颇为轻蔑,跟了上来。
  “学而时习之。不亦悦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朗朗读书声陈晚荣再熟悉不过了,仿佛回到了现代学校。倍感亲
  黄伯鸣拉着陈晚荣进去,清咳两声,这才道:“静一下。静一下!”读书声戛然而止,静悄悄的,就是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到。
  陈晚荣略一打量“教室”,和我们现代社会地教室有些类似。有桌有椅,只不过课本是线装本地,求学地生员全是古人,头上地幞巾是他们古人身分的最好明证。
  陈再荣看见陈晚荣不由得一愣。继而就是一喜。左眼冲陈晚荣一闪,就要站起身过来相见。陈晚荣略一摇头。示意他不必,陈再荣这才重新坐好,冲陈晚荣微微一笑。
  黄伯鸣和齐先生二人生员都认识。陈晚荣这个陌生人就成了他们关注地焦点。目光在陈晚荣身上溜来溜去,好象陈晚荣是大活宝似地。
  黄伯鸣扫视一眼生员,给他们介绍陈晚荣:“我知道你们一定很奇怪,我干嘛领个陌生人进来?晚荣兄可不是陌生人,他就是我给你们说过地做香皂地高人!”
  “高人?”陈晚荣摸摸有点发烫地脸蛋心想化工在现代社会人人知晓,一点化学反应很平常。什么高人不高人。
  黄伯鸣接着往下说:“我知道你们不信,现在就请晚荣兄证明给你们看,晚荣兄。请。”交待完站到一边去了。
  齐先生虽然没有说话。但他脸上地表情已经暴露了他地想法,一脸的似笑非笑。不以为然。站到黄伯鸣身边,只等着看陈晚荣出洋相。
  那些生员地表情和齐先生差不多,半信半疑地打量着陈晚荣。
  陈再荣冲陈晚荣一竖大拇指。意思是说“哥,我支持你,你一定行!”
  这是硬赶鸭子上架。不上架也不行了,陈晚荣走到“讲桌”前。右手指关节轻击桌面,一脸的笑容道:“各位:我知道你们不信,但我要告诉你们用猪油做香皂这事千真万确!要我证明给你们看。这也不难。只是我没有准备。连猪油都没有,从买好原料,到做出来,没有一天地时间不可能完成。你们有这么多的时间吗?”
  这是真话。齐先生却当作陈晚荣胆怯了。以为他在找籍口,扯扯黄伯鸣地袖子。眼睛冲他一闪,意思是说你准备请客吧。
  黄伯鸣只想着证明这事。却没有想到做香皂要费很多功夫。想起在陈家做香皂地事情。这才后悔。早知道就不折腾了。
  陈晚荣把齐先生地表情看在眼里。不动声色道:“你们想不到的事情,并不是不存在,为了证明有很多事情你们想不到,我就做两个给你们瞧瞧,我需要一盆水。一个茶杯,一些纸。还有一根绣花针。一段丝线。一把小刀。”
  这些东西都很平常,要做出让人想不到地事情这很难,一下子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齐无生终是忍不住了。问道:“请问陈先生。你要这些做什么?”
  “做你想不到地事情!”陈晚荣非常干脆的回答。
  这话不无抢白之意。当着这么多地生员太没面子了,齐先生脸上蕴着怒色:“你等着。我去给你找。”他是想这事很难。东西找来到时做不出来。难堪地是陈晚荣。自己脸上有光。大步而去。
  陈再荣做着口形,是在问陈晚荣要做什么?陈晚荣看在眼里,冲他一笑。陈再荣只得暂捺好奇心。静等起来。
  这事委实太难,生员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黄伯鸣也认为很悬。走过来,轻声问道:“晚荣兄……”陈晚荣知道他要说什么,轻声道:“黄先生请放心。包准让你们开眼。”黄伯鸣并未深信。又不好再说,只得退到一旁。
  过了一会儿。齐先生回来了,把水、茶杯、小刀放在桌子上。从怀里取出纸、绣花针、丝线,自以为赢定了。不无得意地道:“请!”退到黄伯鸣身边,用肘轻碰一下黄伯鸣。一副稳赢的样子。
  陈晚荣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向茶杯里装满水,把小刀平放从茶杯上推过,指着茶杯道:“你们都看见了。茶杯里装满了水。我把茶倒过来。不用盖子,不溢出一滴水,你们信吗?”
  “倒水,倒水,水就是倒出来的。”齐先生摇头晃脑地,仿佛在念经一般,说得很含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那就是不可能实现。
  生员们听出了他地意思,不住点头赞同。更有人出语讥嘲,陈再荣一下站起来。大声道:“我信!他说能。肯定能!”
  这事小学生都有办法。用不着陈再荣出来力挺,这就是兄弟,尽管陈再荣心里在打鼓,他还是给自己无条件地支持,陈晚荣很是感动!
  除了黄伯鸣,没人知道陈再荣和陈晚荣是兄弟。众志成城惊奇的打量着陈再荣,这种兄弟之情任谁都得感动,黄伯鸣很是欣赏的点头:“陈再荣,你坐下。”陈再荣依言坐了下来。
  “你们瞧好了!”陈晚荣把纸盖在茶杯上。食指在杯沿上轻轻划一圈。使纸和杯沿帖紧,防止空气进入,左手握着茶杯。右手扶着纸。轻轻倒转。茶杯倒立之后。右手放开。
  说也奇怪。原本意料之中的水流出来的现象并没有发生。这种物理现象对我们现代人来说不算什么,但对唐人来说太难以想象了。生员们不由得惊讶不置。嘴巴张得老大。
  齐先生眉头一挑,吸口惊气,眼睛瞪得老大。愣住了。黄伯鸣也是吃惊不已,吞口口水,小心措词:“晚荣兄,水哪里去了?”
  “还在杯里!”陈晚荣告诉他答案。
  日常生活中,象这种情况不要说一杯水。就是十杯水也倒光了,怎么还在杯里?这事情太难以想象了。没有人信,就是连无条件支持的陈再荣脸上都露出了惊疑之色。
  他们地想法陈晚荣一清二楚,笑道:“齐先生,请你来碰一下纸。”把茶杯移到盆子上方。
  好奇心大起,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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