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工大唐-第3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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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晚荣忙回答:“是的。太子知道地,臣不谙军务,没办法训练军队,只好请他来帮忙了。臣擅自作主,还请太子恕罪。”
“这个哥舒翰还真是了得呀!”李隆基语带讥讽道:“龙武军,大唐的精锐,在他眼里都不值一文。能符合他要求的不过百来人。真是个能人!”
龙武军在唐太宗时成立,逐渐扩大,直到李隆基监国,才真正成为一支具有举足轻重的力量。可以说,龙武军是李隆基地得意之作,就是他的杰作,居然只有一百来人合符要求,这也太不给他面子。
挑兵时,陈晚荣也没有往这方面想。一听这话,不由得暗叫一声不妙,忙道:“太子,其实这都是臣的主意,和别人没关系。”
李隆基打断陈晚荣的话头:“你以为你有胆色,够意思,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好象别人都跟你似的,那么小心眼。你以为我就那么一点肚量,好那点面子。要处罚哥舒翰?告诉你吧。哥舒翰不错!挑兵有办法,练兵也有办法。是块好料子!”
虽有责骂数落之意,陈晚荣听在耳里,却是喜在心头,哥舒翰地军事才干自然是没话说,只是没有机会施展罢了。李隆基现在就注意上哥舒翰了,那么哥舒翰平步青云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撇开陈晚荣和哥舒翰地交情不说,让哥舒翰这样有才干的人为朝廷出力,是陈晚荣的本份,陈晚荣要不高兴都不成。
“哥舒翰,喜欢任侠使气的一个侠客,没想到居然有如此才气,难得难得!你能把他拉到军队中来,算你立了一功。回去给哥舒翰说,要他好好练兵!”李隆基送客了。
虽然没有明说重用的话,但是这番话已经透露了哥舒翰的锦绣前程,陈晚荣忙道:“谢太子叮嘱,臣自会转告给哥舒翰!太子,臣告退!”
李隆基挥挥手道:“去吧!”
陈晚荣和王少华应一声,行礼作别。出了东宫,王少华一拉马缰,来到陈晚荣身侧,轻声问道:“陈兄,我们来就是为了新月派的事,这事才说到一半,你怎么就不说了?”
左右一打量,陈晚荣压低声音道:“王兄,太子已经定下妙计了呀!你想呀,太子为何要我三天之后进行演示?而且,皇上还要带着群臣前来,还要早早把原委说明白,你说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
“当然是火炮地威力尽人皆知。我想不明白地就是,太子这样做和新月派有什么关系?”王少华摸着额头,一脸的迷糊。
陈晚荣给他剖析起来:“王兄,你想,这事一传出去。火炮地威力这么大,那么新月派会怎么办?他们能不急着下手么?不要说新月派急,就是吐蕃、突厥、契丹,哪一方不急?他们地一急,就会凑到一块,不是对火炮下手,就是对我和一众良工动手。”
王少华眼睛睁得老大:“太子的算计真够高明的!如此一来,即使新月派不想动手也得动手了。这就是太子说的,要逼使鱼儿咬钓!”
陈晚荣点头道:“没错!”
王少华皱着眉头道:“等到他们跳出来的时候,朝廷再动手,把他们一网打尽。这计较固然是好,可是对陈兄,还有一众良工却是不利。太子这一手,无异于是在逼新月派动手,他们会不计代价。”
陈晚荣笑道:“没错,我们是危险了。可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想,只要我们加强保护,不会出什么事吧。”
王少华仍是担忧道:“话是这么说。只是,你想,新月派能隐秘如此,会没点真本事?他们肯定会看穿这是朝廷的计谋。虽然太子这计较高明,他们即使看穿了,还是得下手。只是,下手的方式很多,新月派的鬼域伎俩不少,要想防住,千难万难。”
“经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期待!很期待新月派快点下手,好好见识一下他们的手段!”陈晚荣很是豪迈地道。
王少华摇摇头,难以理解:“陈兄,你倒是好心情,如此豪迈。这事可是很难防的。”
陈晚荣笑笑道:“不难,要我辈男儿何用?”这一刻,陈晚荣真的想早点识一下新月派的手段了。
回到校场,哥舒翰和王忠嗣迎了上来,陈晚荣把二人拉到屋里,把经过一说。哥舒翰击掌赞好:“太子这计策够高明!我还一直在琢磨着,要如何把新月派的首脑给诱出来。太子不是诱,是在逼,他就算知道了,也得出来!高明,高明!”
王忠嗣偏着小脑袋瓜,出主意道:“既然是要人知道火炮的威力,就得选一个好地方,校场肯定不合适。”
陈晚荣有心考较他,问道:“王忠嗣,那你说,什么地方合适?”
王忠嗣略一沉吟,拿过一副长安地图,手指在一处点点:“就这里。”
陈晚荣、哥舒翰和王少华齐声赞好:“好主意,就这地方!”
第一0七章 暗潮涌动
望江楼,食客进出如梭。自从吴道子为望江楼作画以来,望江楼的生意日渐红火,比起最初好了许多。
望着进进出出的食客,周胜特别高兴,心想要不是吴道子最后那幅画容易引人眼红的话,他不得不藏起来,要是和《聚饮图》一般挂出来,那么他的买卖会更加红火。
一个瘦长华服中年人,头戴席帽,遮住了面貌,手中扇不时轻摇,风流倜傥,身后跟着三个步履凝重的汉子。
周胜接掌这望江楼多年,三教九流的人见得多了,眼光不凡,一眼就看出这中年人必是大有来头,忙堆着笑脸迎了上去:“客官,请问你是要吃酒,还是要赏景?赏景,本楼有最好的雅间;吃酒,本楼有葡萄美酒夜光杯!”
还没有介绍完,中年人手中扇挥挥,淡淡的道:“给我安排一座,要靠近食客的地方。”
客人来到酒楼,都是要清静的地方,而他偏偏反其道而行之,要和客人扎堆,真是奇了。周胜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客官,还是去雅间的好,既可以赏景,又可以吃酒。在客人堆里,嘈杂得紧,耳朵不得清静,这酒吃起来也就没有兴致了。”
中年人依然淡定:“我就爱凑热闹。掌柜的,你想呀,要是吃着酒,再不时和客人们聊上几句,那多好!说不定,还能结交几个朋友呢,这可比起关起门在雅间吃喝不是更好?”
借口很好,就是周胜依然难以信服。不过,周胜是做买卖的,不会去探究这原因,笑道:“既然客官有意,本楼就成全。客官,你说这里可好?”
在周胜的带领下,中年人一行来到一张桌前。这里正在客人中间,嘈杂得紧。客人的说笑声、劝酒声、笑骂声,无不是听得清清楚楚。
“就这里!”中年人很是满意,坐了下来,手中扇在桌上轻轻点动,三个汉子坐了下来。
周胜还没有询问他要什么菜,中年人就开口了:“掌柜的。贵店拿手的菜,上个三五样就成。酒就葡萄美酒,还要夜光杯。这诗写得真不错!”手中扇指了指吴道子的《聚饮图》,很是欣赏的点头道:“画得不错,很有功力,放眼天下,能有如此功力者,没有几人。更难得的是,这诗也是一绝。堪称绝配。”
一提起这聚饮图。周胜就来兴致了。大是高兴。双眼放光:“客官有所不知。这画可是吴道子吴先生画地。这诗是王翰王先生吟地。客官。没给你说。当日陈大人带着吴先生前来本楼。和王先生不期而遇。”
“哪个陈先生?”中年人眉头微微一挑。随口问道:“我听说吴道子有一位知交就姓陈。”
周胜击掌赞叹:“客官。您可说对了。吴先生这位知交可不得了呢。他就是陈氏化工地创始人。姓陈。大名叫做晚荣地便是。”
“陈晚荣?这名听着挺耳熟地。”中年人眼里闪过一丝厉芒。淡淡说一句。
要不是席帽遮住了他地眼睛。周胜要是看见他眼里地冰冷。肯定不会再往下说了。可是。他不知道。一听这话。声调提得老高:“客官。你也太孤陋寡闻了……”
三个汉子眉头一挑。脸上变色。就要发作。中年人清咳一声。问道:“哦。愿闻其详!”三个汉子这才恢复正常。
周胜还不知道他已经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兴致高昂地为陈晚荣大吹法螺:“客官,您问我是问对人了。要说这陈大人,那可是这个,了不得呀!为人心肠好。吴先生当时落魄。连饭都吃不起了,正是陈先生帮助吴先开了一间画廊。叫做天下画廊。从此以后,吴先生的名气越来越大,现在已经是名满长安,他的画作,没有这个数,上万两银子,别想买到。”
中年人绕有兴致的问道:“那你这画多少钱买的?”
周胜更加得意了:“客官,没给您说,我这画一文钱也没要。当日,陈大人和吴先生、王先生相逢于敝楼,相谈甚欢,吟诗作画,就有了这画。吴先生厚德,把这画送给了在下,在下感念吴先生大德,就挂在这里,任由客人们欣赏。”
“掌柜的,你打的如意算盘。吴先生声名鹊起,你也跟着沾光了。”中年人一语道破周胜的用意。
周胜坦率的承认:“吴先生肚量大,不会计较。”
正说间,店伙计送上酒菜,周胜亲自摆好,给斟上酒,这才告退。望着周胜离去,中年人地眉头一紧,一双眼睛如利剑一般在周胜身上扫视着。
“张三,我得到一个天大的消息,这消息保证你不知道。”一个酒客脸色通红,醉意已经有了七分,打着酒嗝。
给叫做张三的酒客不屑地笑笑:“你姓周的能有狗屁的大消息,还装神弄鬼的,整得神秘兮兮的。”
姓周酒客大着舌头,右手随意挥动:“我这讯息绝对比天还要大!我给你说,大唐现在有了利器,城外龙武军的校场每天跟打雷似的,那就是大唐在试用这利器。”
张三卟哧一声,笑出来:“你这也算大消息?这事早就传遍了,谁个不知?你知道那利器叫什么名字么?告诉你吧,那叫火炮!我还知道是谁制造的,你知道么?”
“我当然知道,这是我们大唐的一位姓陈地良工造出来的。”周姓酒客很不服气,调门提得老高。
邻桌一个食客纠正道:“这位良工是姓程,不过,不是陈旧的陈,是前程似锦的程,你别搞混了。”
“谁说我搞混了?本来就是陈旧的陈。”周姓酒客大声分辩。
张三摇头道:“二位,你们都错了,是马到成功的成,只有姓了这个好姓,这火炮才能成功的造出来。”
“马到成功哪有前程似锦的好,是姓程。”
陈晚荣造火炮一事。坊间多有传闻,有人说他姓陈,有人说他姓程,更有人说他姓成,各种说法,不一而足。
造火炮一事本来就很机密。除了少数人知道以外,就连好多朝臣都不是太清楚。坊间本来就是谣传的摇篮,见风就是雨地,说法不一样,原本很正常。
三个酒客各不相让,都说自己说的是真地,一时间争得不可开交。就在这时,又有一个酒店加入,笑道:“我说三位。你们还在为这事争吵?不论这位良工姓陈,是姓程,还是姓成。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造出了火炮!”
“对!”一片附和声响起。
这个酒客接着往下说道:“我这里倒是有一条惊人的消息,你们要不要听?”“别又是唬人的吧?”有酒客不以为意。
这酒客却是万分笃定:“我刚刚得到消息,皇上已经下旨,皇上要率领群臣去观炮。”
“怎么可能?火炮这么厉害的利器,皇上保密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要群臣去看?”中年人眉头一挑,立即发问。
这个酒客点头道:“这位先生说得对,我也在纳闷呢。可就是这样的。皇上不仅要群臣去,还要各国地使节也去。吐蕃、突厥,老是有大唐打来打去,他们要是知道大唐有这种利器地话,那会怎么想呢?肯定是吓得屁滚尿流,龟缩不出了。”
“一定解气!”不少酒客齐声叫嚷起来:“皇上这一招高明!叫做敲山震虎!看吐蕃以后拿什么和大唐打?”
中年人淡淡地道:“你们也别叫得起劲,说不定这消息是假的。”
这个酒客愤然站起:“我可以拿人头担保,这消息千真万确。是我地一位旧交说给我知道的。我这位旧交,不高不低。也是朝中之臣,他也要去,这能假吗?”
“兄台兀怪,在下失言了!”中年人抱拳赔礼。
这个酒客抱拳回礼:“好说好说!”嘴上说得客气,心下仍是不愤,这话说得有口无心,一点诚意也没有。
中年人不予计较,放下酒杯,叫过店伙计。会了帐。带着人匆匆离去。看着他桌上的酒菜,一众酒客很是奇怪:“瞧瞧。根本就没有动筷,这也叫吃酒么?”
出了望江楼,中年人带着三个汉子来到一个僻静处,手脚麻利的换上一身衣衫。不再戴席帽,一脸的络腮胡,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