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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节

化工大唐-第30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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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睿宗轻声道:“军器监,朕已下令调派了两千军队过去,应该不会有问题。以后,火炮的运送都要加倍小心。”
  “臣明白!”陈晚荣领旨。
  交待完正事,睿宗这才详问起事情经过,陈晚荣一一说了。陈晚荣话音落,睿宗有些难以置信:“你能负重跑一百里?没骗朕?”
  李隆基也是难以置信:“你要是说谎,那可是欺君,是大罪,你要想好了。”
  陈晚荣一笑道:“太子,您要知道,这种事我说假话有什么用?只不过用来说说罢了,又没人赏我银子。一点好处也没有,我犯得着费那么大的力气,编造这谎言么?”
  “王少华,过来!”李隆基一招手,王少华大步过来,李隆基问道:“陈晚荣说他今天负重跑了一百里,是真是假?”
  王少华的回答很有意思:“太子,这事臣也怀疑过。可陈将军就是跑下来了,臣不得不信是真的!”
  得到他地肯定,睿宗很是惊奇,不住在陈晚荣身上打量起来,点头道:“难得,难得!”
  李隆基眉头一皱,略一思索道:“你这个炮兵将军,要是没有一身过硬的本领,怎么服众?以后说不定还会闹出什么事来?这样吧,从明天开始,你每天负重跑一百里!王少华,你来监督!”
  这旨意太意外了,王少华大吃一惊,嘴巴张得老大,看着李隆基,都不知道如何说话了。
  陈晚荣绝对想不到李隆基会下如此旨意,很是意外,看向睿宗,意在求助。睿宗却是点头道:“晚荣,活动活动,对你有好处。你才十八岁,现在不练,将来就没机会了。每天早上起来跑完一百里,再吃早饭。”
  “要风雨无阻!”李隆基特的加了一句。
  陈晚荣一咬牙,道:“遵旨!”反正,陈晚荣正有训练一个月的打算,现在睿宗父子有圣旨,不练也得练了。
  王少华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陈晚荣,无奈的摇摇头。
  叶士林放下手里的工具,抹着脸上的汗水:“禀皇上,已无大碍,只需要按时换药即可。”
  “好了,你先下去吧。”睿宗吩咐一声,叶士林应一声,退了出去。
  睿宗站起身道:“这人,你先带回去。朕会派人给他送药来。”
  陈晚荣谢过恩,叫人抬着刘福清而去。望着陈晚荣的背影,睿宗眉头一皱道:“三郎,陈晚荣闯宫,虽是无礼,却也是人情。一个将军,能为部下不惜获罪,这很难得,其情可原!你为何反而要治他的罪?”
  李隆基地回答任谁也想不到:“父皇,儿臣这是在帮他!”
   第一0一章 将士归心
  出了皇宫,王少华这才长舒一口气,抹着额头上的汗水,笑道:“陈兄,这事总算过去了。我一直担心皇上发怒,就那极为不妙呢。”
  闯宫是大罪,睿宗要把陈晚荣下狱也没问题,他能不担心么?陈晚荣笑道:“不管那些,能救人就行。现在好了,刘福清给救过来了。先把他送到我府上去,等他养好伤了,再回军营也不迟。”
  王少华忙阻止道:“陈兄,万万不可。你为他闯宫,可谓仁至义尽了,不必如此。他现在性命无忧,送回龙武军就行了。”
  陈晚荣反问一句:“龙武军都是是大男人,谁来照顾他?谁来侍候汤药?大男人杀人没问题,要来侍候人,还真是不容易。”
  这也是实情,王少华无话可说,叹息一声道:“刘福清摊上你这样一个将军,算是他前辈子修来的福气。”
  “福气?那他还自裁?”陈晚荣有些不满。
  主意一定,陈晚荣带人直接回府。很快就到了家,叫人把刘福清抬进客厅。郑晴闻讯,急忙赶来,看见晕迷的刘福清,很是迷糊:“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晚荣扼要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道:“我是担心军营里没人照顾他,就把他带到家里来了。对了,马上叫牛尚新去请两个会侍候人的人回来,老妈子也成,丫头也可以,只要能照顾好他就是了。”
  家里的女人就郑晴和青萼,是不可能由他们来照顾刘福清的,只得临时请人了。对这安排,郑晴也没有异议,点头道:“这你就放心吧,我会安排。”
  青萼把刘福清打量几眼,也不知怎么想的,道:“请什么人。难道我就不能照顾他?”
  “你要照顾你的小姐,怎么来照顾大男人呢?”陈晚荣调侃一句。
  青萼脚在地上一跺。嗔怪起来:“坏人。一点也不正经!只是给他端药啥地。又没多大地事情。这事就交给我吧。放心。保证还你一个活蹦乱跳地兵士。”
  陈晚荣有些惊异。打量着青萼。见她一脸地认真。问道:“你是认真地?不会后悔?”
  “谁后悔了?”青萼居然没有用以前那般不屑地口气。
  郑晴也有些难以理解。眨巴着一双妙目看着青萼:“青萼。你是认真地?”
  “是呀!小姐。”青萼也没有多余地话。短短一句话。显示了她地决心。
  陈晚荣和郑晴对望一眼。得到她地肯定。这才道:“既然如此。那就交给你了。你要知道。要是做不来。说一声。换人就是了。”
  “谁做不来了?”青萼埋怨一句:“快把人抬到屋里去,放到这里,你象照顾人么?”
  刘福清还没有醒过来,是该躺在床上,陈晚荣叫来兵士,把刘福清抬到屋里,放到床上躺好。青萼打来热水,揭开刘福清的衣衫。开始给他清理血迹。等到血迹清理干净,找来一套衣衫,要兵士给他换上。
  “还是女人会侍候人,刘福清这小子有福喽!”一个兵士感慨一句,接过衣衫,开始给刘福清换衣衫。
  青萼羞得脸上发烫,脚在地上一跺,嗔怪一句:“你胡说什么呢?什么侍候人不侍候人地,不就清理一下血迹么?”
  陈晚荣也发觉了语病。脸一肃道:“不得胡说!”
  兵士连声领命,不敢再说话了,手忙脚乱的给刘福清换好衣衫。等到一切处理妥当,陈晚荣再交待一些事情,这才带着人回转军营。
  离了家,陈晚荣很是担心:“王兄,你说,现在的军营成什么样了?兵士见到我还象见到仇人吗?”
  刘福清自觉无脸面对陈晚荣,这才自裁。只是。他忘了一点。在这种情况下他要是死了,会给陈晚荣惹来天大的麻烦。那就是会引得兵士生疑,以为是陈晚荣逼他自裁的。即使刘福清留有“遗言”,甚或站出来澄清,一样没用。
  因为权势可以掩盖一切痕迹,即使他那样做了,兵士会更加笃定在陈晚荣的高压下,刘福清不敢不如此做,陈晚荣的罪恶更大几分。
  至于兵士会如何反应,王少华也是说不准,摸着额头思索了一阵,道:“陈兄,这事,我也不清楚。以我想来,兵士现在的怨气很大,但愿不要出事。”
  对这事,陈晚荣也是无可如何,叹息一声道:“要是他们还不服气的话,我只有不做这将军了。不做将军也好,反倒是一身轻,专门来做我地化工。还有好多东西没有做呢!”
  王少华安慰道:“陈兄不必介怀,也许没那么严重。哥舒兄他们不是在军营里么?要是出事了,他定会派人告诉你。哥舒兄没派人来,应该没事。”
  对哥舒翰,陈晚荣还是挺信任的,有他在,不会出大事。陈晚荣点头道:“但愿如此!哦,对了,王兄,你有没有发现,太子今天的处置很奇怪呀?”
  经陈晚荣一提,王少华也想起来了:“是呀!以太子地心性,即使要处置陈兄,也应该是把事情查明去了。陈兄一把事情经过说明,太子立即就处置了,根本就没有去查事,这也太武断了吧?”
  “还有,皇上今天也挺怪的。对了,皇上一开始好象不太赞成太子的处置,不知道为何突然改了主意,还要把这事在龙武军营宣示。”陈晚荣没有看见李隆基碰睿宗脚后跟的事,自然是想不明白了。
  王少华有些惊惶:“陈兄,这龙武军营,你是不能现去了,我们赶紧回去吧。”
  陈晚荣很是诧异:“王兄,何出此言?”
  王少华剖析起来:“陈兄,你要想,皇上如此处置你,不正是投众军之所好么?将士们已经怀疑你了,你要是再回去,无异于火上浇油。必然出事!”
  陈晚荣一拉马缰,想了老一阵,一咬牙道:“不管他,还是得去,就是刀山火海,我也要闯上一闯。哦。对了,还不至于吧。正如王兄所说,要是情况不妙,哥舒兄肯定会告诉我,他没派人来,应该没事。”
  “但愿,但愿,但愿如此!”王少华也没有把握了:“你们机灵点,要是不对劲。立即护卫好陈兄。”
  龙武军齐声领命。
  两人忐忑不安的回到龙武军校场,刚到门口,就给兵士发现了。一个兵士大声欢呼:“陈将军回来了,陈将军回来了!”飞也似的跑进军营,把这一天大的消息传了开去。
  “陈将军回来了,陈将军回来了!”校场一片欢呼声,更有人高呼:“迎接陈将军去!”
  听着将士们的欢呼声,陈晚荣彻底懵了,看着王少华,问道:“王兄,这是怎么一回事?”
  “陈兄。我哪知道?”王少华双手一摊,一头雾水。
  适才,两人议到这事,还很担心兵士仇视陈晚荣,没想到居然如此高兴,跟见到亲人似的,要两人接受这一事实,不是难,是很难很难。
  就在两人愣怔之际。只见龙武军象潮水一般涌了出来,人人脸带喜色。来到陈晚荣面前,齐以军礼相见:“见过陈将军!”声音整齐划一,好象一个人在说话似地。
  “你们,你们这是怎么了?不怨我?”陈晚荣实在是忍不住了,问出最关心的话题。
  兵士还没有回答,哥舒翰爽朗的笑声响起,和葛福顺大步而来:“陈兄过虑了!你为了刘福清闯宫一事,兵部尚书已经来宣示过圣意了。对了。处罚你的榜旨还在那呢。”
  顺着他地手指方向一望。只见帖着一张皇纸。距离太远,具体内容瞧不清。
  葛福顺也是笑呵呵的道:“陈将军。现在,兄弟们都相信你是真的去了皇宫。见了皇上,求得太医医治,刘福清救过来了,所有的误会全部不复存在了。现在,兄弟们对你只有敬重!”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陈晚荣这才松口气,抱拳团团一揖道:“兄弟们:陈晚荣这里谢过了!谢兄弟们不计前嫌!”
  “将军,您言重了,是我等不是!”龙武军将士齐声谢罪。
  一个兵士越众而出,跪在陈晚荣面,撩起衣衫,请罪道:“将军,小的多有冒犯,还请将军责罚!”
  陈晚荣一瞧,这个兵士就是阻止陈晚荣带走刘福清那个兵士。当时,他不仅不准陈晚荣带人走,还诬蔑陈晚荣以权压人,逼死刘福清。没想到,这才多大一会儿,他就主动跪在地上请罪了。
  世事真是难料!
  “快起来!你也是关心刘福清嘛!”对这种直性子汉子,陈晚荣打心里喜欢,哪有怪罪之意。
  这个兵士脑袋砰地一声磕在地上,大声道:“将军,你若不责罚小地,小的只好学刘福清自裁了。”
  一个自裁就让陈晚荣头大,再来一个,谁受得了?陈晚荣忙道:“你何苦呢?不就一点误会么,说开了就行了。”
  兵士仍是不起,坚请领罪:“将军心胸宽广,不与小的计较,小的心感。只是,将军应该知道,这是军营,有功就该赏,有过就该罚。小的冒犯将军虎威,罪在不赦,若是不罚,则军法不存,还请将军三思!”
  一个兵士能说出这番大道理,陈晚荣还真有些想不到,问道:“这话是你自己说的么?”
  “回将军,有些是小的自个琢磨的,有些是弟兄们教小地说地。”兵士如实回答。
  陈晚荣扫视一眼那些兵士,几个龙武军兵士越众而出:“将军,伍少行所言是实,有些是我等教的。请将军处罚。”
  陈晚荣本无计较之心,可他们说地有道理,这是军队,不是地方老百姓。军中一言一行自有号令,要是不惩处地话,号令难以施行,眉头皱在一起,问道:“哥舒将军。你说依军法该如何处置?”
  哥舒翰熟悉军法,脱口而答:“回将军,如此之事,要打三十军棍!”
  军棍的威力极大,就是十下足以把一个壮汉打得死去活来。三十军棍是很重的处罚了,陈晚荣眉头一拧。问道:“能不能少点?”
  伍少行忙请罪道:“将军放心,小的挺得住!要是小的挺不住,就枉为龙武军了!”
  葛福顺解释道:“陈将军,三十军棍已经是最轻的处罚了。”
  陈晚荣挥挥手,伍少行脱下上衣,匍伏在地上,大声道:“兄弟们,抡开了膀子打!越是用力,我心里越好受!”
  几个兵士提着军棍过来。紧握在手里,就等着号令。哥舒翰知道陈晚荣的心肠软,要他下令是在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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