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工大唐-第17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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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晚荣也不点破,任由她去想,只是含含糊糊的应了几声。
到了天快黑时,陈晚荣从屋里出来,胳膊上多了一个小包袱。陈王氏从灶间出来,递了一个包给陈晚荣:“晚荣,都在里面,够两个人吃地了。酒也在里面。”特地提到两个人,那是在暗示。
陈晚荣明白她的意思,掂掂,挺有份量地:“娘,我先走了。”
拉住陈晚荣,陈王氏好奇地打量着包袱:“晚荣,这是甚呢?给娘瞧瞧。”
“凶器,杀人地!”陈晚荣一本正经地回答。
陈王氏笑翻了:“晚荣,你的笑话越说越有趣了。包袱要是能杀人,还要刀做什么?叶师傅给你打的刀不是就没有用了?”
陈晚荣眨着眼,很是严肃地道:“娘,杀人不一定要用刀,方法很多呢。”
陈王氏笑得受不了,在陈晚荣肩头捶一下:“晚荣,你就逗娘开心。去吧,好好的,不要乱来哦。”是在暗示陈晚荣,得守规矩,不要欺负郑晴。
“看前面黑洞洞,待俺赶上前去,杀他个干干净净!”陈晚荣应一声,扯起嗓子唱了一句熟悉的京剧,这才大摇大摆的离去。
陈老实摸着脸蛋,不解的问道:“晚荣这是怎么了?甚事这么欢喜,都唱起来了。”
换来的是陈王氏的大白眼:“要你管!”
出了院子,陈晚荣并没有走大路,而是四下里一望,直朝前走。刚进入田里,就见一个黑影从田埂下站起来:“见过陈掌柜。”
不是别人,正是石大柱。赵啸天说要派人在外面守候,没有食言。这种诚信让人感动,陈晚荣抱拳回礼道:“石大哥,在这里不好,你们回去吧。”
“那不成!”石大柱想都没想就拒绝了:“陈掌柜如此待我们,我们要是撒手不管,那还是人么?”
陈晚荣理解他们的心情,笑道:“石大哥,你不必自责,你们已经做得够好了。谢谢石大哥。”抬脚就走。
却给石大柱拦住了:“陈掌柜,你这是去哪里?你要知道,现在可是非常时期呢。”
陈晚荣笑容不变,道:“没事的,你不要担心。我到处走走看看。”
石大柱仍是不放,一脸凝重地道:“陈掌柜,要是白天,你走走我还能放心。现在是晚上,歹人就要来了,你得在家里呆着,这样出来很危险。”
话是有道理,只是陈晚荣呆在家里,歹人来了指不定整出什么大地动静,不如引开来解决更好。陈晚荣自然不能把计划说给他知道,左右一张望,神神秘秘的问道:“石大哥,有没有看见人?郑府地。”
石大柱原本以为他说的是歹人,就要说没有,听他说是郑府的,立时明白过来,陈晚荣是在和郑晴幽会,忙摇头:“没有呢。”
“石大哥,你在这里给我把风,有人问起,你就说不知道。”陈晚荣交待完,抬脚就走,一边走一边唱山歌。
听着陈晚荣的歌声,石大柱真恨不得给陈晚荣一个耳光,既然不让人知道,还嚎什么歌呀,这不是在告诉别人么?真是想不到明白!
第一0九章 死亡陷阱
前行一阵,有一个不大的土包,陈晚荣走了上去,把包袱放在地上,取出一块麻布铺在地上,坐了下来。再打开陈王氏给的食品,借着些微的星月之光,一包鸡、一包鸭,还有些下酒菜,真够丰盛的。
包里除了吃食,还有一壶酒,两个酒杯,两双筷子,看来陈王氏真以为陈晚荣在幽会。笑笑,拿出一个酒杯,倒了一杯酒,一边喝酒一边吃肉,望着天上的明月繁星,沐浴在清新的晚风中,还真是惬意,要是郑晴在就完美了。
半躺在地上,扯起嗓子唱山歌。喝了一阵山歌,再扯着嗓子胡喊乱嚎,怎么能不整出动静就整。这附近有十几家人户,陈晚荣这一咆哮,引得犬吠声大作。犬吠一起,紧接着是鸡鸣,一时间鸡飞狗跳的,好不热闹。
对这热闹劲,陈晚荣很是满意,不再整动静。每到鸡犬快安静下来,陈晚荣又嚎几嗓子,引得又是一片热闹。
一直闹到快三更天,陈晚荣这才收拾东西回去。没走多远就给几个黑影围住了,不是别人,正是赵啸天和几个镖师。赵啸天埋怨起来:“陈掌柜,歹人在找你,你却整出这么大的动静,这不是自找苦头么?”
在他的想象中,陈晚荣最好躲到一个安静的地方,这才是万全之道。只是他没有想到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陈晚荣能躲过今天不能躲过明天,不把这人除掉总是不能安全。与其这样,还不如把他引出来,收拾掉的好。
当然,这打算陈晚荣不能说,笑道:“赵镖头,怎么能劳你大驾呢?外面风寒露重,你年纪也不小了,我于心何忍呢。”
赵啸天埋怨不已:“哎呀。陈掌柜,你少整点动静就是对老朽最大的安慰了。”
“行,我明天不嚎了,太累了,嗓子受不了,我打鼓。”陈晚荣似笑非笑。
赵啸天除了跺脚,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愣了愣道:“陈掌柜,歹人到处找你。你整这么大的动静,这是不在告诉他。你在哪里么?”
就是要让他知道,要是陈晚荣在家里,歹人进来,房间那么多,万一进错了。说不定整出人命。陈晚荣在外面整点动静,任由他找来,谁怕谁呀?他要是对付得了我这个化学专家,算他的本事!
“赵镖头好意。我心领了,我先去歇着了。”陈晚荣抱拳一礼。快步回家去了。嚎了半天,最大的问题就是渴了,回到家猛灌几杯热茶。这才上床睡觉。
第二天醒来,照常练五禽戏,溜马。只不过,今天早上郑晴没来溜马,也不知道在干什么。陈晚荣心想,等会去看看就知道了。然而,陈晚荣的想法注定不可能实现,因为他刚到家没多久,郑建秋就来了。
“晚荣。我们到屋里说话。”郑建秋平静如常。
陈晚荣跟他来到屋里。郑建秋把门关起来,脸一板。喝问道:“晚荣,你搞什么明堂?半夜三更的跑出去,整那么大的动静,你不想活命了?”
想得到,应该是赵啸天给他说地,要他以泰山大人的身份好好训诫下陈晚荣,要他不要到处乱跑。
语气虽然不善,关爱之心却是真的,陈晚荣很是受用,笑道:“岳父,你不用担心,不会出事的。我那不是想把引歹人出来么?”
“你有办法对付了?”郑建秋很是意外。
陈晚荣要是不说的话,他肯定会更担心了,点头道:“岳父你想,要是我在家里,歹人进来,一个不好会有杀伤,出了人命我于心何安呢。”这人武功那么高,火碱溶液未必对付得了,得另想办法才是正理。
“你心肠好,是吧?你就不要命了!你又没练过武功,你对付得了么?”郑建秋很没好气,少有的脸色变青了,动了真怒。
陈晚荣笑容不变:“岳父,你别担心,自保的办法很多,不一定非要会武功。你想,要是不把这人除掉,躲得了今天,能躲过明天么?与其这样,还不如主动出击,干掉他!”
“你总是有道理,我说不过你,可是你要知道,这是高手,三个镖师都打不过的高手,你能对付得了?”郑建秋气怒不息。
对这事,陈晚荣已经想好了,笑道:“岳父,你关心我,我知道。只是,这事不如此还真不好收拾,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不去冒险,怎么能除掉他呢?去东宫叫再荣回来,固然是好,可他有他的事要做。再说了,我有把握应付,没这必要。”
这话很笃定,郑建秋惊疑的看着陈晚荣,不太相信地问道:“真有把握?”
陈晚荣想都没想,点头道:“是呀!要是没有把握,我才不去冒这险呢,这可是要命的事,我还想长命百岁!”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郑建秋气得鼻子都歪了,略一沉吟道:“就算你说的有道理。万一不只一个歹人,你怎么办?”
陈晚荣云淡风轻的道:“只有一个歹人,不会有第二个,因为我还不配来两个歹人!”
这话太有道理了,陈晚荣不会武功,手无缚鸡之力,有一个连三个镖师都对付不了的高手足够了,犯不着来两个,或者更多。
郑建秋猛拍脑门,点头赞同道:“这话有道理。可是,要是歹人一上来就下杀手,你就算有所准备,也来不及发动。”
陈晚荣再次摇头道:“不会,绝对不会一上来就下杀手。”
这人恨陈晚荣入骨,痛下杀手是必然之事,陈晚荣却说不会,郑建秋一下子愣住了:“胡扯!他那么恨你,还有不置你于死地地道理。”
“正是因为他恨我入骨,才不会一上来就下杀手。”陈晚荣剖析起来道:“越是恨一个人,越是要让他死得凄惨,才会泄恨。我和他没有照过面,连他是谁都不知道。他要是一见面就把我杀了,就算我死了,他也不会泄恨。所以,他一定是先制住我,然后告诉我他是谁,和我有什么仇恨,等到说完了,这才折磨我,直到我死去为止。”
这分析入情入理,郑建秋很是欣赏的点头道:“有道理。很有道理!爱恨情仇,人之本性,越是恨一个人,越是要让他知道厉害,一见面就置于死地的。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对手熟知他的情形,没什么好说地。而你对他不了解,不知晓仇恨。即使杀了你,也少一种快慰。”
眉头一皱。话锋一转:“他不会一上来就置你于死地,难道就不会折磨你?砍你的胳膊,斩你地腿。如此一来,就算你除了他,你也残废了,得不偿失!”陈晚荣哈哈一笑:“这事更不会,我会设法化解。方法很简单,我一见面就问他是谁,和我有什么仇恨,他肯定会恶狠狠的说起来,我地机会就来了。”
说清两人之间地仇恨。是必然之事。陈晚荣真要如此一问,正中他的下怀。肯定是先说话,后杀人。这计算很精确,很老到,只是太危险了。要知道,说话花的时间不多,陈晚荣又不会武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扳转局面,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陈晚荣说的也有道理,要是没有胜算,他肯定不会干这种蠢事,还不如叫陈再荣回来除恶稳妥。郑建秋一下子懵了,死盯着陈晚荣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用死亡做陷阱!”陈晚荣的回答让郑建秋的胡子翘得老高。
知道陈晚荣不会说,郑建秋也是没法,叮嘱几句,这才离去。既然陈晚荣已经有办法了,就不用守在这里了。
送走郑建秋,陈王氏就抓住陈晚荣审问起来了:“晚荣,昨晚上你在做甚呢?大吼大叫,惹得鸡飞狗跳的,还要人睡不睡?郑姑娘呢?她怎么会让你这么疯?”她还以是在幽会。
陈晚荣哈哈一笑,一脸得意地道:“娘,这叫嫁我随我,我要做什么,她能不允么?”
知道拿陈晚荣没办法,陈王氏只得不问了:“以后少嚎,不要影响别人睡觉。”
“我不嚎,我敲鼓!”陈晚荣笑呵呵地道:“娘,你看着点,我去买敲去了。”
陈王氏当笑话听的,指着陈晚荣笑个不住:“晚荣,你说话越来越逗了!”
陈晚荣一本正经地甩下“真的”二字,却换来陈王氏地一长串笑声。知道她不信,陈晚荣也不去多说,去城里逛了一阵,这才去买鼓。鼓是唐朝最流行的乐器之一,到处都有卖的,陈晚荣只是随便用用,没什么要求,买了一面小鼓,别在腰上就行。
付了钱,心念伊人,直接去郑府。一进大门,就给青萼看见了,青萼看见陈晚荣别着一个小鼓进来,很是惊异:“聪明人,你买鼓做什么?”
“聪明人,你这都看不出来,我改行唱百戏去了!”陈晚荣开玩笑。
青萼啐一口道:“不正经!小姐在屋里忙着呢,我去给你叫。”
“叫什么叫,我自己去!”陈晚荣和郑晴的关系发展到谈婚论嫁地程度,还要什么通禀。
青萼白了他一眼,道:“不害臊!”任由陈晚荣自己去找郑晴。
看见郑晴的闺房,还没有转过弯,就给郑周氏撞上了:“晚荣,你怎么来了?快进屋里坐会,喝杯茶。”
话音刚落,郑建秋又转出来了,笑道:“晚荣,你别鼓做什么?”
“有些人要唱大戏。”青萼代陈晚荣回答,快步而去。不用想都知道,陈晚荣给郑建秋夫妇缠住了,走不脱,只有去给郑晴说了。
郑建秋若有所悟,冲陈晚荣一闪眼,陈晚荣微一点头。郑建秋忍不住发笑,这个陈晚荣,昨晚上嚎了半晚上,嗓子受不了,这才买鼓来敲,省力气。既是好笑,又有些担心。
夫妇俩把陈晚荣让进屋里。一阵急促地脚步声响起,陈晚荣一听就知道郑晴快步而来了。扭头一望,果不其然,郑晴出现在门口,冲陈晚荣嫣然一笑,翩翩而来:“来啦!”
“谁来了?”陈晚荣和她一天没有见面,乍见之下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