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工大唐-第10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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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晚荣虽然希望陈再荣能给太子挑中,这事成与不成操于太子之手,担心也没用,安心喝茶,吃点心。
只过了一会儿,鼓声又起,还是和适才那般激烈,左何二人担心得心都快从胸腔中蹦出来了。鼓声响起又停,停了又响。如此数次,再也没有响起,应该是考核有了结果。左何二人坐立不安了,站起又坐下,坐下又站起,额头上渗出了汗水。
瞧他们这模样,好象他们在参与考核一般,陈晚荣安慰道:“二位不必焦虑,等一会自有结果。”
“左向东!”兵士在门外喊一声。
左向东下意识的道:“小的在!”
“出来!”兵士推开门。
左向东手忙脚乱的跑了出去,关心过甚,连告辞的话都没有说。左向东出去之后,再也没有回来。过了一会。何幼年又给叫出去了,一去不回。
屋里就剩下陈晚荣一人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陈晚荣站起身,想出去看看。却给门口的兵士拦住了,跟关禁闭似的。
处此之情,陈晚荣也是无可如何,站在窗边打量外边情形,除了兵士就是校场地墙壁,一无异状。
过了老大一阵,只见陈再荣一脸的喜色从校场出来,瞧他那喜悦模样仿佛捡到元宝地叫化子,几个身材高大地兵士簇拥着他。
从他地脸上,陈晚荣就知道考核这关他是过去了。代他高兴,快步而出。这次。门口的兵士没有拦他,任由他出屋。
“哥,让你久等了!”陈再荣飞奔而来。
结果已经写在他脸上了,陈晚荣问都不用问,笑道:“再荣,哥恭喜你了。”
“哥,不是呀,这架打得真是太痛快了!”陈再荣说出的话足以把精明的陈晚荣绕糊涂十次。
陈晚荣原本以为他考得不错。没想到他竟是为打架打得痛快而高兴。要不是见他一脸的认真劲,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愣了愣道:“那我们回去。”
陈再荣冲几个兵士抱拳道:“有劳各位大哥相送,陈再荣这里谢过!各位大哥,告辞!”
几个兵士道声走好,转身回校场了。
陈晚荣打量着陈再荣,额头上,背上全是汗水,看来这场架打的时间不短,问道:“你和谁打架了?”
“哥,我和太子打了一架。”陈再荣说出的话足以吓死人。一个生员和太子动手,胆子不是大,是胆大包天了,能不吓人么?
陈再荣知道陈晚荣心里所想,给他解释道:“哥,你别担心,是太子要和我他动手地。哥,没给你说,太子地功夫是这个!棒极了!我打了这么多次架,就太子的武功最好!一把剑在他手里使得那个灵动劲,真是让人服气!服气得紧!”
李隆基开创地开元盛世流芳百世,虽然他后期造成了“安史之乱”,毁掉了自己的心血,谁也不能否认他是一个绝顶聪明之人,具上皇之资,文才武略无一不会,无一不精。至于武艺,这是马上皇帝必备之技,他从小就下了苦功,武艺高强一点也不用奇怪。
尽管陈晚荣对武功之事不感兴趣,仍是很兴奋,问道:“你们谁更胜一筹?”
“太子能输么?”陈再荣地回答太有道理。
即使陈再荣的武功比太子高强,也不能赢太子,这处置很得其法,笑道:“再荣,你留一手是对的。”
“哥,你别想偏了,我没有留手,真的尽了全力,我真打不过太子。要是再打下去的话,我就要落败了,太子不愿我出丑,这才叫停。”陈再荣摇头。
这说明太子很看重陈再荣,要不然太子不会手下留情,陈晚荣笑道:“太子这是对你好,才不愿你出丑。”
“哥,太子要我明天去东宫,随侍太子左右。”陈再荣说出的话足以把任何人乐疯。
这种结果是最美好的,竟然成真,陈晚荣要不乐都行,向陈再荣道喜:“再荣,哥恭喜你!我得赶回去,把这好消息告诉爹娘。”在东宫随侍太子,那就是前程无量,陈老实夫妇知道了,肯定会乐疯。
陈再荣笑道:“哥,急也不急在一时呢。这事虽然荣耀,也没必要去宣扬,只是要好好请请县馆里的先生和学友们。”
这是必然之事,黄伯鸣他们早就在等着吃请了。陈再荣话锋一转,说出一句足以惊倒陈晚荣的话:“哥,你好厉害,你这次也立了大功呢!”
“我立大功?”陈晚荣尽管精明,乍闻此言,不得不糊涂。
陈再荣瞧着陈晚荣的迷糊样,解释道:“哥,你还记得敬贤亭地事么?你那法子虽然简单,却有效。那人吃了之后,已经有起色了。哥,你这一功立得真大,比我去东宫奔走还让人艳慕呢。”
“我救的是谁呀?”陈晚荣心中老大一个疑团。
陈再荣左右一打量,见没有人,这才压低声音在陈晚荣耳边轻语几句。陈晚荣听完,眼睛越睁越大,愣了好半天,兀自不信:“我救地居然是他?”
“哥,是太子刚才告诉我的。太子说了,要我代他谢谢你。等有机会,太子要来拜访你呢。”陈再荣非常肯定的道。
第四十四章 宋璟蒙冤
陈再荣说这事实在是太大了,大得超出陈晚荣的想象,陈晚荣万万想不到无意之中做了一件可以引起轰动的事情,脑袋里嗡嗡直响。直到回到郑宅,还没有清醒过来,脑袋还在响个不停。
“陈大哥,你回来了。”郑晴仿佛穿花蝴蝶般翩翩而来,告诉陈晚荣一个好消息:“陈大哥,吴叔叔来看你了。”
吴兢来了,那可是好事,自从家里一别,这么多天没有见面,陈晚荣对这个于自己有莫大帮助的人很是想念,大声道:“好,我这就去。”
郑晴一把拉住他,弯月眉一拧,提醒道:“陈大哥,吴叔叔好象不开心,不知道为了什么。他很看重你,你想法子要他开
要吴兢开心这事,陈晚荣自觉责无旁贷,只是能让吴兢这样大胸怀的人不悦,肯定是大得不能再大的事了,成与不成还说不定,笑道:“好,我尽量吧。”
随着郑晴来到客厅,只见郑周氏正陪着吴兢夫妇在吃茶。陈晚荣一瞧,果如郑晴所言,吴兢愁眉不展,完全没有初见时那般神采飞扬。陈晚荣大步上去,施礼相见:“兄过吴先生!”多日未见,吴先生神采如昔!数度相访都没有见着,今日再见,陈晚荣心中甚慰!
吴兢忙站起来还礼:“呵呵,是晚荣兄啊!数度劳您大驾,吴兢过竟不去,这里赔罪了。”
“吴先生言重了。是我不敏,打扰先生。”陈晚荣笑着谦逊:“见过夫人!”
吴刘氏忙还礼。陈再荣忙着和吴兢夫妇见礼。
见礼毕。坐下来,丫头送上茶水。吴兢看着陈再荣,问道:“再荣,今儿考得可好?”
陈再荣的兴奋劲早已消退,站起身道:“承蒙吴先生问起。再荣不敢不答。承蒙太子不弃,要晚生东宫奔走。”
这可是个天大地好消息,吴兢夫妇、郑晴母女先是惊讶一声,后齐来道贺。把陈再荣围在中间。每人说些恭贺之词。
陈再荣自有一阵好忙,才把他们应付过来。
吴兢执着陈再荣的手,勉励道:“凡为臣者。必当有一颗忠贞之心!太子圣明,必将光大我大唐,以你这才学、人品,太子必将倚重,你要好自为之!”
陈再荣躬身受教:“谢吴先生训诲,晚生记住了!晚生一定遵循!”
“好好好!”吴兢再三叫好,放开陈再荣,坐到陈晚荣身边。笑道:“晚荣兄。我听说你这段时间已经把香皂做得有声有色了,恭喜呀!”
陈晚荣笑道:“吴先生过奖了。这都是吴先生、郑老爷子、郑小姐、郑伯母帮忙。要是没有他们帮忙,我也不可能这么快。”要是没有郑晴忙前忙后地相帮,陈晚荣真得多费好些时光,这话说得很真诚。
郑晴依然那般不居功,笑道:“陈大哥言重了,我们只不过整理下宅子,不敢说帮忙。”末了,凤目朝陈晚荣一闪,意思是要陈晚荣解开吴兢的心结。
陈晚荣会意,略一点头,朝吴兢道:“吴先生,你为何愁眉不展,是不是有心事?不会是我打搅您了吧?”半开玩笑中点出正题,这是一种说放技巧。
吴刘氏瞅着吴兢,眉梢儿拧在一起,很是担心。
吴兢一听这话,右手连摇:“晚荣兄言重了,哪有这等事,我开心着呢。”
“吴先生,我上次见您,眉梢儿向上,今儿却扎成一家人了。”陈晚荣紧抓住不放。眉梢扎成一家人,是指吴兢愁眉深锁,委婉的说法。
吴兢在眉头上一抹,笑道:“那不是见着晚荣兄开心么。今儿也开心。”及时发现话有些语病,忙纠正。
明明是有心事,却不认,曹操的嘴硬本色,吴刘氏白了他一眼。
他不承认,不能正面问了,得另想办法,陈晚荣决心采取迂回策略,半开玩笑道:“吴先生,是不是有人借您钱没还?”
“钱财身外之物,吴某还不放在心上。”吴兢这话脱口而出,却道出一个不爱钱财的良好品德。
“有人借您书没还?”他这种饱读之士,对书极是喜爱,等闲人不借。要是有人借了书不还,比欠他银子还要难受,陈晚荣再开玩笑。
吴兢不以为意:“读书人就得爱惜书,凡借我之书者必是君子,有借有还。”
“那就是朝中出事了!”陈晚荣想起郑晴昨晚上说地话猜测起来。
“没有的事?“吴兢先是抵赖,继而看见吴刘氏盯着他,忙转口:“你怎么知道的?是不是有人给你说?”
吴兢心想吴刘氏和他做了几十年的夫妻,对他很是了解,她告诉陈晚荣再正常不过了。吴刘氏知道他地想法,忙辩白道:“朝中之事,我一概不问,更不会说给他人知晓。”
陈晚荣不愿他再疑心,笑着道:“吴先生大可不必猜疑,其实我们昨天就知道朝中出事了。昨天,我们到您府上拜访,您迟迟不归。要是朝中无大事,您不可能留中。今天早上,街上地兵士增加了很多,朝中要是没事的话,断不会如此。”
“高见,高见!”吴兢叹息一声,不再说话。
陈晚荣开导他道:“吴先生,我没有别的意思,您别误会。我是想,朝中之事,尽了心就是,不必过于往心里去。”
“谢谢晚荣兄地好意。”吴兢叹息一声,靠在椅子上,愣了一下这才道:“要是别的事情,我也不会放在心上。偌大一个朝廷,哪会不出点事呢。只是。这事太大,朝野震动呐!”
陈晚荣忙提醒他:“吴先生,这些朝中之事自有朝中人处理。****”后半句话没有说,就是不必说与我们知道。
吴兢摇手道:“晚荣兄,其实这事你们迟早会知道。朝中已经传遍了。宋相被贬去广州了,是宋相啊!”
陈晚荣昨天才和宋见面,没想到今天他就给贬了,要不是这话是从吴兢嘴里说出来。陈晚荣肯定以为听错了。不由得愣住了。
宋是朝中一等一地能臣、诤臣,名望极高,一听这话。吴刘氏、郑晴母女,还有陈再荣都忍不住惊呼出声。
吴兢长叹一声道:“宋相昨天在国子监打了唐,公主找到皇上,要皇上处置宋相。宋相是什么人?是朝廷的顶梁柱,哪能说处置就处置地,皇上委决不下,公主数落宋相仗势欺人、喜弄权势十二条罪状。宋相忠直之人,这些罪状没有一条是实的。可皇上竟然信了。要下旨罢免宋相。”
睿宗无能,拗不过太平公主。罢掉宋这很正常,陈晚荣一点也不意外。陈再荣他们却是惋惜不已。
吴兢接着说:“皇上的旨意还没有下,风声倒先传出去了,群臣放下公务齐集含元殿,为宋相请冤。可是公主那边的人一个劲地上疏,数落宋相地罪状,一本比一本厉害,公主只数落宋相十二款罪状,到后来宋相竟有一百多条罪状,有些罪状真是骇人听闻。”
一个人要是能犯上一百多条罪行,那是犯罪的超级天才了,太看得起宋了,陈晚荣不由得好笑。这些人做事也真是,不考虑一下后果,以为有太平公主撑腰,可以为所欲为,妄加罪名。
这就是风闻言事地可怕,莫须有的罪名就是这么来地,陈晚荣不住摇头。
陈再荣气得脸上变色,右手按在剑柄上,陈晚荣怕他说出不该说地话,一扯他衣袖,陈再荣这才放开剑柄。
“朝臣泾渭分明,一下子分成两派,在含元殿上争论不休,一直争到半夜也没有结果。”吴兢不住摇头,惋惜无已:“公主见不能服众,已经改口,准备让皇上罚宋相点俸禄算了。没想到,就在这时,太子却站出来说这么多的朝臣为宋相不顾政务,在含元殿争论半天,不是罪也是罪了,做臣子的做到这种程度,还有什么脸再担任丞相?”
“太子糊涂!”陈再荣猛地站起来。
陈晚荣忙住他,喝道:“住嘴,朝中之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