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贵族 作者:幻夜行-第18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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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凯佩拉的警告
“这真是一件令人意外的事情，没想到强盛的葛拉弗尖塔居然在短短的几个世纪内走向了衰弱与毁灭。”凯佩拉发出一阵古怪的感叹声，他凝视着眼前这位年轻的巫师，对方的言语中没有带着任何一丝的谎言。不过，几个世纪的变化却是已经超乎了他所能理解与想象的范围。
“盛极必衰！就连葛拉弗尖塔都无法逃脱这个定律吗？”凯佩拉喃喃自语道。他忽然抬起头，望着艾汀，开口问了一句：“葛拉弗尖塔衰弱与毁灭恐怕与贵族脱不了关系吧！”
凯佩拉说出的这一句话，令艾汀感到颇为的惊讶与迷惑。他忍不住问道“为何您会这样认为？”
“为何会这样认为？”凯佩拉的声音十分的冰冷，恐怕他的心里正在一阵冷笑吧。他接着开口回答了巫师的疑惑：“从几个世纪前，巫师和贵族之间相处并不愉快，或者可以说很糟糕。贵族认为葛拉弗尖塔的巫师盗走了他们的权利，玷污了王权。”
凯佩拉空洞的双眼中灵魂火焰中闪烁着记忆的碎片，回忆道：“巫师不管在那个世纪都拥有至高无上的力量，在神舍弃这个世界后，强大的巫师很难被早到对手。所有的贵族视巫师为怪物，他们畏惧巫师的力量，只能讲内心的不满积蓄隐藏在心中。在葛拉弗尖塔最为强盛的时候，可谓整个北界都在巫师的掌控之下。一直怀恨在心的贵族肯定想要从巫师的手中夺回象征王权的权杖。”
“的确，葛拉弗尖塔走向衰弱确实与贵族有一段说不清的渊源。”艾汀肯定这一段事实，他接着说道：“不过，最终依然是大灾变造就了这一切，它是所有事情的导火线。”巫师颇为不安地回忆道：“葛拉弗尖塔的三名贤者，凝聚了尖塔所有的力量，对抗这场可怕的大灾难。但这场灾难结束后，巫师的国度法欧斯彻底的毁灭，而葛拉弗尖塔也在战火中变得残破不堪，就连笼罩整座尖塔最外层的魔力结界都被恶魔击碎。”
大殿上忽然陷入一片沉默。许久之后，艾汀才接着说道：“最终我们得到了最终的胜利，却也付出惨痛的代价，两名贤者不幸死去，另一位身负重伤。在这场保卫葛拉弗尖塔尖塔胜利之后，幸存下来的巫师也曲手可数，而且各个身负重伤。大家都选择放弃了这个世界，前往彼岸。”
“原来如此，那你呢？”凯佩拉凝望着这位年轻的巫师，好奇的询问道。“你为何还继续留下来呢？难道你对于这个世界依然还抱有希望吗？”
“我不想离开。”艾汀平静的说。“在这个世界我依然还有其他的留念，况且只剩下不多日子的我离开也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选择。”凯佩拉不由感叹道：“葛拉弗贤者留下了通向彼岸的道路，可他估计也没有意料到，这个入口终究还是派上了用场。”他接着说：“老实说，当你回应我的呼唤时，我感到颇为的惊讶？”
艾汀知道对方拥有无穷的智慧，可凯佩拉会愿意同他分享吗？他最终沉默了，把所有的事情都埋藏在心里。如果因为简短的话语而得罪对方，显然是一件十分愚蠢的事情。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屠龙吗？”凯佩拉好奇的问道，他抬起手轻轻一招，一颗光球从艾汀的口袋中飘了出来，稳稳地落在了白骨手指上。“虽然使用屠龙药剂依然有机会杀死那头火龙。不过，火龙德莱齐可不是一个好惹的家伙，一旦将它惹火了，你们恐怕会吃不完兜着走。顺便问一下，我很好奇是谁把屠龙药剂给你们。”
“屠龙药剂是我配置出来的。”艾汀老实的说。
“你配置出来了！”凯佩拉的嘶哑的声音中带有几分的惊讶，喃喃的说：“不错，很不错。这需要高深的魔药师才能够配置出来。”他转过头颅，重新打量起艾汀，一边玩弄着手指间的屠龙药剂。这位年轻的巫师比起这瓶屠龙药剂能够引起他的好奇。
“我是一个魔药师，传承来至于我的导师艾利斯·卡勒。”艾汀平静的解释道。
“我的天啊，你真是一个天才。”凯佩拉用一种古怪的语气喃喃自语道：“看来在魔纹学方面，你也取的了辉煌的成就，很难想象，你那颗年轻的脑袋瓜里到底装了什么东西，让你能够何记得那些枯燥的配方以及纷杂交错的魔纹。”
“我付出比别人更多了努力。”艾汀自豪的说，“我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几乎失去了所有的一切，不过所得到的回报同样难以想象。”
“不不，亲爱的艾汀，你说的没错，你的确获得了几个世纪以来没有任何一名巫师可以做到的成就，但你却付出了更加昂贵的东西——生命。”凯佩拉摇了摇头，如果他拥有人类的血肉，脸上恐怕会充满了惋惜与无奈。他接着说道：“生命的意义对于每一位巫师都一样重要，只要有足够的时间，任何巫师都可能称为一名贤者，而贤者则是会变得更加的强大。可惜现在的你，在我的眼中却宛如一颗失去生机，正逐渐走向凋谢的树木，死亡以及在所难免，除非你愿意变成亡者，或者走向死亡。”
“难道没有其他的方法了吗？比如龙血药剂。”艾汀尝试的询问道。
“你说什么药剂？”凯佩拉微微一愣，重复道。
“龙血药剂。”艾汀重复道。
凯佩拉深吸了一口气，不由瞪大眼睛，骷髅空洞的眼眶中灵魂的火焰不断的颤抖起来，声音疑惑而迷茫的重复道：“龙血药剂？孩子，谁告诉你巨龙的鲜血能够制造出延续生命的药剂？”
“我不知道，原本终焉剑士梅达洛带着屠龙药剂的配方来找我，告诉我说那是一张龙血药剂的配方，希望我能够帮他制造出药剂，他告诉我龙血药剂能够延续一个人的生命。我确实需要这样的魔药，便答应了他的请求”艾汀交错着手指，不安的望着王座上的凯佩拉一眼道接着说道：“当时，我按照药剂的上的配置，却发现谁配置出来的药剂有些奇怪，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龙血药剂，药剂中隐含着某种力量，当我查阅古老的文献时，才真正确认这种药剂师屠龙药剂。”
“巨龙的鲜血确实隐含了一股强大的力量，配置出来的龙血药剂却并非涌来延续生命，而是瞬间增强巫师的力量，不过，这样的力量也十分的有限，身为魔药师的你应该很清楚，任何的魔药都存在他的缺陷。”凯佩拉已经活了三个世纪，他的智慧令人无比的佩服。
然而这个解释却令艾汀感到颇为的失望，因为如果龙血药剂的效果真如凯佩拉所说的那样，他来到这里又有何意义呢？
“你依然无法确认这是否就是传言中的屠龙药剂，所以你才来到这里，为了谋取那一点愚蠢的可能性？”凯佩拉嘶哑的声音依然不变，但语气中却带有一丝失望。
“这的确是其中的一个原因。”艾汀并不否认，能够延续生命，对于现在的他确实是一件无比诱惑的事情，“但人有时候却又十分的无奈，有些事情却又不得不做。梅达洛希望我能够帮他把药剂配置完成，我也别无选择。”
“屠龙药剂的佩服是谁给那个老头子。”凯佩拉忽然问道。“据我所知，最先发明屠龙药剂的应该是葛拉弗贤者，但他后来却在自己的记载上抹去了这条配方的记载。”
“魔鬼，据说药剂是一头魔鬼给的，梅达洛曾经为了它，发起了一场战争，用无数人类的灵魂同魔鬼换取了屠龙药剂的配方，但我对此感到疑惑，为何魔鬼会拿屠龙药剂的配方欺骗他，这已经违背了魔鬼的法则。”艾汀说出了自己的疑惑，魔鬼是无法欺骗契约的人，否则将会在神所订下的法则下灰飞烟灭。
他认为其中定其中必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巨龙确实拥有能够延续生命的力量，所有他来了，为了寻求这个被掩盖的真相，艾汀才会来到这里，他带着希望与期待，为了延长自己的寿命。
“魔鬼并没有说谎！”凯佩拉沉默了，许久才嘶哑地向艾汀解释道：“巨龙的心脏确实隐含了无比强大的力量，只要杀死巨龙，得到这股力量，哪怕是普通的骑士，使用巨龙的心脏后身躯都会变得异常的强壮，他们很难生病，很难被杀死，生命自然也不断的延长，我知道到一个人这样做过。”
“葛拉弗贤者！”艾汀忽然说道。
“对，就是葛拉弗贤者，据说他得到了巨龙的力量，事后却十分后悔，随即抹去了屠龙药剂的配方。”凯佩拉点头说道。
“原来如此。”艾汀的双眼闪烁着异常的光芒，凯佩拉的话确实让他看到了希望。
“艾汀巫师，我比希望你被欲望迷惑了双眼。”凯佩拉忽然有些后悔，后悔告诉对方这些事情，他担忧巫师可能被欲望迷失双眼而犯下一些糟糕的错误，他提醒道：“你现在静下心来，听听我与这座城市的故事。”
凯佩拉白骨的手指在虚空中划过，一场诡异的弥漫着整个殿堂，没有给艾汀任何反应的几乎，便将其拉近了记忆的印记之中。
艾汀环顾四周，之前的殿堂与王座已经彻底消失了，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繁华而古老的城市，凯佩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在很久以前，这里曾经是一座繁华强盛的城市，人们过着安详宁静的生活。”
眼前的景象如同迷雾一般旋转起来，繁华的城市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他所在的殿堂，哪儿看上去更加崭新，王座上做的是一名白发苍白的佩戴皇冠的老人，一个象征着皇权的权杖正放在老人的膝盖上。
“然而，任何的繁华终究会走到尽头，这座国家的国王只不过是一个凡人，哪怕他拥有至高的权利，依然无法抵挡岁月的侵蚀。几十年后他已经白发苍苍，颓唐的坐在王座上等待死亡。”
“国王却不知从哪儿得到了消息，巨龙的心脏能够让人长生不死。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国王的脑袋里只剩下巨龙与长生不死，他希望自己的王国能够随着自己的不死永远繁华昌盛下去。随后，国王最为忠臣的骑士，带来他的士兵准备出发屠龙。”
殿堂以老人化作一团烟雾消失在艾汀的眼里，漂浮在半空，俯视下面熊熊燃烧的城市，一条巨龙正对着这座繁华的城市倾斜它的怒火，所有的一切都在龙息下毁灭。
“灾难终于爆发了，峡谷里的火龙被激怒了，龙息笼罩着大地，将所有的一切化虚无与毁灭。年迈的国王挥舞着权杖，指挥他的军队，试图驱散这头被激怒的火龙，但人类终究无法对抗强大的火龙，在龙息下，整座这座繁华的城市化作一片虚无，年迈的国王最终被疯狂的火龙所啃食，而他的灵魂则是成为了魔鬼的收藏。”
所有的幻影都瞬间消失无踪，艾汀站在冰冷的石板上。
听完凯佩拉的述说已经所看到的幻影后，艾汀忍不住问道。“为何您不出手阻止呢？”
以凯佩拉贤者的语气，但是他显然也在场，可他为何不出手阻止这一切呢？
“问的很好，不过，我为何要出手阻止呢？”凯佩拉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声诡异的令人毛骨悚然。他愤怒的咆哮道：“我已经警告过他了，试图打消这个愚蠢的念头，但我那个老朋友却依然执迷不悟，他想要长生不死。他甚至想要说服我，因为那时候的我虽然已经成为一名贤者，但已经寿命也已经达到极限了。”
“可您最终还是出手了。”艾汀不安的说，他能感受到，四周的魔力随着凯佩拉的愤怒而变得暴躁起来。
“当时我确实震怒了，这个国家的国王把自己与子民出卖给了魔鬼。魔鬼却准备收起那些惨死在龙息下的平民的生命。”凯佩拉似乎注意到年轻巫师心中的不安，怒火也逐渐平静下来，四周的魔力随之恢复平静。“最终我违背了本意施展了强大的禁咒，将自己转变成了亡灵，并凝聚出力量，创造出这个亡者的国度。变成亡灵的我瞬间获得足够强大的力量，从魔鬼的手中夺会了平民的灵魂，将它们带到这个地方，这个魔鬼的力量所无法涉及的地方。”
“所有，你才允许那些亡灵靠近这里，您担心他们的出现会引来魔鬼的窥视。”艾汀顿时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凯佩拉却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这番话，继续说道：“我击伤的火龙，将去赶回裂谷之中，因此结下了仇恨，火龙德莱齐也因为受伤，陷入沉睡，需要漫长的时间才会醒来。”
“您想要让我放弃这个机会。”艾汀抬起头，注视着王座的凯佩拉，询问道：“我没有半点几乎吗？”
“没错，你没有战胜火龙的力量，哪怕加上他们两个人也一样。就算是我也不能，火龙的巨龙比你我想的都还要强大，哪怕你们击伤它，也只会引来火龙德莱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