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搞2004-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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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干咳了一声，对老和尚说，我只答应说给你一个人听。浑然不觉林元宵杀人的眼神。
　　我用师父交过我的传音入密的功夫告诉了老和尚，只说了八个字，穿着舒适，看着舒服。
　　老和尚凝思了一会儿，突然眼睛瞪得老大，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老和尚拜下去说，不知是前辈，冒犯之处还望赎罪。
　　这下轮到大胡子和林元宵等人目瞪口呆了，怎么也想不到我的来头这么大，居然可以让少林寺方丈下拜。
　　我满脸得意，说，起来吧，大家多是同道中人，何必拘于世俗礼节。
　　老和尚应色怀念感起来，态度仍然很恭敬。
　　林元宵看不下去了，敲了老和尚一记，说，你怎么这么窝囊啊！刚才不是满嚣张的吗！
　　老和尚说，此一时彼一时，前辈……
　　我打断说，你不要叫我前辈了，我没那么老，你就叫我师兄得了，我也是刚出江湖，以后还要靠你多多关照哪！
　　老和尚忙说，好说好说。
　　林元宵说，那你快说怎么才可以救我爹啊！
　　老和尚说，救你爹只有一个办法，只有用极寒神犬的血化解。
　　林元宵说，极寒神犬在那里啊？
　　老和尚说，极寒神犬是极寒老人养的宠物，据说居住在北冥之颠。
　　林元宵说，那我们现在就去。
　　大胡子五人说，我们也去。
　　老和尚说，北冥之上奇寒无比，而且听说及寒老人非常厉害，人多了反而碍事，所以最好自然师兄与小林子一同前往，这样比较好，这里是同往北冥的地图。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羊皮地图。
　　林元宵说，你也很厉害啊，你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去。
　　老和尚咳了一声，说，我都这么老了，去了给你们拖后腿啊，况且我是一寺之长，我走了少林寺怎么办？
　　林元宵还是想把老和尚拉下水，说，那你可以先立遗嘱啊，比如万一你回不来方丈之位谁来接掌不就行了吗？
　　老和尚显然没想到林元宵如此执着，想了想，凑到林元宵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说得林元宵眉开眼笑。
　　林元宵说，算了，这次就放过你，不过你要帮我照顾我爹。
　　老和尚拍着胸脯说，这没问题啊，我跟林老弟谁跟谁啊，一个妈生的也没我们亲啊！
　　于是，休息了一晚，我和林元宵踏上了北冥之路。
　　第九章
　　我和林元宵骑在一匹马上，因为是我不会骑马，而林元宵也只会一点点，所以我们走得很慢。
　　我本来是不愿意和他一起骑的，毕竟两个大男人骑在一匹马上怎么看怎么不一回事，可林元宵一再坚持，并威胁我说不骑就不负责我今晚的伙食。
　　在人格和食物面前，我屈服了。
　　我们慢悠悠地骑马走在大路上，然后进入了一片树林。
　　突然，五个人从灌木丛里跳了出来，说，此路非我开，此树非我栽，但要从此过，我非要买路财！
　　林说，他们就象你一样傻。
　　我说，可是我至少不会打劫。
　　林眼睛亮亮地说，可是我现在很想打劫！
　　我说，那就没办法了，不知道谁的运气这么差。
　　林元宵笑眯眯的看着脸色奇怪的打劫五人组没有说话。
　　于是，在拔光了除内裤以外的的任何东西后我和林元宵扬长而去，只有一个，因为他没有穿内裤，所以给他留了根长裤，然后我们找了一个不容易发现的地方，把这些东西都扔了。
　　远远地，身后还传来那群人喜极而泣的声音。
　　走了一天，太阳落了下去，却始终没有找到客栈，没办法，只有露宿野外喂蚊子了，不过林元宵好象很高兴的样子。
　　幸好早有准备，我们搭好了一个帐篷，也只有一个帐篷，我诚惶诚恐站在帐篷外面，不知道是不是又要打地铺。
　　林说，你怎么了？进来呀！想喂蚊子啊？
　　我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没做声地进去。
　　帐篷实在太小，恰恰容得下两个人。没办法，出门在外，总不能背个蒙古包吧。
　　我正要躺下，林说，你干什么呀？
　　我说，睡觉啊？
　　林说，谁说你可以睡觉啊？
　　我奇怪了，说，我不睡觉我还干什么？
　　林说，先给我赶蚊子，等我睡着了你再睡。
　　我说，你怎么可以这样啊，咱们要同甘共苦不是？
　　林说，我就这样，你怎么着啊？
　　我叹了口气，说，我还能怎么着啊。
　　开始赶蚊子。
　　虽然我已经不是出家人，可终于还是不敢杀生，只得用内力震啊震的，把那些蚊子都震晕了，一只一只请出去。
　　第二天，当林元宵看见我的熊猫眼的时候他哈哈大笑起来，一脸得意，说，怎么样，昨天还睡得好吧。
　　我说，我后悔没有到外面睡觉。
　　林元宵认真地看了我一眼，说，你怎么这么老实，怎么让我放心你一个人混江湖啊，算我吃亏一点，以后你跟着我混得了。
　　我说，我总不能一辈子跟着你吧。
　　林元宵瞪了我一眼说，跟我混一辈子很吃亏吗？
　　我忙说，哪敢哪敢！
　　吃了干粮，我们继续上路。
　　在马上，马慢慢地摇啊摇啊，摇得我眼皮直往下掉，然后往后一倒，呼呼大睡。
　　等我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我躺在树林里的草地上，马被拴在一棵树旁，却没有看见林元宵。
　　我起来，喊了几声他的名字，却没人应，我心里不由担心，开始到处寻找。
　　不一会儿我就到了一个大湖边，喊了一阵口早就渴得不行，马上找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大口大口地喝起来。
　　一抬头，我就看见了林元宵，就在不远处，只露了上半身，头发披在肩膀上，而且下面是……好美，我不敢再看了，因为我已经根据他的生理特征得出一个结论，她是个女的。
　　林元宵怔怔地看着我，一句话也不说。
　　我的血压正以几何倍数飙升，马上转过身去，断断续续地说，我……我什么……什么也没看见……
　　不一会儿，背后传来了林元宵中性的声音，她说，你转过来！
　　我哪敢啊，一动不动。
　　林元宵一把把我拽了过去，她的长发还有水珠，衣服已经穿好了，她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笑着说，傻了啊你！没见过美女啊！
　　我吞吞吐吐，说，不，不是。
　　林元宵把头发往后绑好，顿了一下，说，我不是真的想瞒你，你怪我吗？
　　我说，没有，我师父说我最善良的了，我怎么会怪你。
　　林元宵一笑，说那我们还是不是朋友？
　　我说，是！怎么不是？不管你是男是女，就是人妖咱也认啊！我们终归是朋友！
　　林元宵开心地笑了，她说，那我们上路吧！
　　重新上路了，我和林元宵都没有骑马，带着不一样的心情，我们无言地牵着马走在树林里。
　　第十章
　　走出了树林，出现的是一大片的草地，一直延伸到天边。
　　一路上我和林元宵都不怎么说话，有时象征性地问候一下，也以恩啊回答，仿佛从黄金时代突然退化到了石器时代，说不出的艰涩与辛苦。
　　转眼到了傍晚，我们找到了一家野店住下。
　　我说，这个，两间房吧。
　　林看着我，说，为什么？
　　我说，这个，这个。
　　林元宵一言不发，突然上楼去，她对掌柜说，一间房，我说的！
　　没办法，我只有跟了上去。
　　林元宵已经睡了，睡在床上，仍然穿着衣服。
　　我说，你生气了？
　　林说，没有！
　　我说，你生气了。
　　林说，没有！
　　我哈哈大笑，说，你生气了！
　　林元宵突然从床上起来，气鼓鼓地看着我，眼泪在徘徊，随时都可能爆发出来。
　　我从来没见过林元宵的眼泪，或者说没见过女人的眼泪，心里竟有些期待她清澈的眼泪流出来，难以想象那是什么美丽的景象。
　　我看都不敢看林元宵，自觉地在地上打地铺，然后倒下，然后开始打呼噜。可怕的是林元宵一直都没动一下，静静地看着我完成这一切。
　　开始我还有些担心林元宵拳脚相加，但失望的是等了半天也没结果，终于睡魔战胜了恐惧，真的睡了过去。
　　起来的时候林元宵坐在我旁边，她睡着了，脸上有甜甜的笑容，可恨一向自认为道行高深的我这时竟产生了罪恶的想法。
　　我身旁的地上躺了许多蚊子的尸体，不知道是不是林元宵的功劳。
　　这时林元宵醒了，正好见我怔怔地看着她，我老脸不由一红。
　　林说，你看着我干什么？
　　我说，有吗？
　　林说，是男人就不怕承认。
　　我想了一下，下定决心，说，是啊，我看了你，怎么样？你想怎么样！
　　我豁出去了。
　　谁知林元宵脸一红，突然笑了，然后下楼去。
　　用过了早餐，我们向客栈老板打听了北冥的确切位置，估计今天下午就能赶到。
　　听说我们要去北冥，老板很惊讶，说，虽说现在是夏天，我劝你们还是买一件本地产的长毛狐的毛皮做成的皮大衣，北冥可是很冷的啊，不然会后悔的。
　　我说，哪里有得卖呢？
　　老板笑眯眯地说，我这就有存货，要多少有多少。
　　林元宵鄙夷地看了老板一眼，说，原来是自产自销啊。
　　老本依旧笑眯眯，说，小本生意，小本生意。
　　我说，那就买两件吧。然后看向林元宵，因为我没钱。
　　林元宵也没说什么，买了两件那种大衣，那大衣真的不错，摸起来滑溜溜的。
　　老板说，再买两件吧，不然会后悔的。
　　林元宵白了老板一眼，显然认为他是个奸商，拉着我就往外走。
　　进入北冥地界，气温突降，我们马上穿上了毛大衣，果然不冷。
　　又走了很久，气温再降，我们穿了大衣还是觉得冷，看着对方乌青的嘴唇，我和林元宵相视笑了，但是是苦笑，我想起了老板最后的那句话，果然后悔。
　　可是已经没退路了，我和林元宵都不打算再折回去，顶着风雪和寒冷，我们继续前进。
　　不知道又走了多远，我发现旁边的元宵已经有些坚持不住了，她的脸很白，睫毛上都结了冰晶，身体在不住地颤抖。
　　我把我的大衣脱下来，递给她，她不肯接，说，你怎么办？
　　我运起内力，把风雪阻隔开，说，没关系，我内力很厉害的，我不怕！
　　林元宵推辞了很久，仍然不肯穿上，见她脸色越来越差，我急了，大声说，你他妈到底穿不穿啊，你死了我怎么向你爹交代！
　　我从来没有对林元宵这么大声说过话，她愣了，我也愣了。
　　林元宵咬着嘴唇，默默地穿上我的皮大衣。
　　我拉着林元宵的手，坚定地向北冥深处走去。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内力也支持不住了，我的身上开始有了雪片，刺骨的寒冷传递到我的脑神经，我咬着牙，坚持着往前走。
　　视觉开始模糊，脚步开始坚硬，我知道我不行了，可是看到没有寒冷的林元宵，我突然放心了，她是我来到江湖唯一的朋友，想不到我江湖都还没怎么跑，却要死在这片无人的天地。
　　倒下。
　　我的耳边传来了林元宵的惊呼声。
　　第十一章
　　没想到我会醒来，可我真的醒了，我一醒就看见了林元宵红红的眼睛。
　　我笑了，想动，却动不了。
　　林元宵的眼泪哗啦啦地下来了，说，你知道你担心死我了你知道吗！
　　我说，我知道啊，我见你这么伤心，所以才和阎王老兄请了个长假。
　　我见我们在一间温暖的木屋里，就说，这是哪啊，我们不是在雪地里吗？
　　林说，你还好意思说，在零下三十多度冻了一两个时辰，吭都不吭一声，没实力装什么英雄啊！
　　我呵呵一笑。
　　林说，哦，对了，忘记给你介绍，这个就是救我们的人了。
　　我顺着林元宵的眼神看去，心你一惊，我居然感觉不到这个人有人的气息，好象他生来就是溶入了天地的坚冰，如果不是林元宵指引，我根本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高手！绝绝对对是高手！
　　那老人一身白衣，柱了根白色的拐杖，全身的毛都是白的，旁边蹲了条白毛的大狗，人和狗两双纯情的大眼睛都定定地看着我。
　　我说，老人家，那是你儿子吧？眼睛看着那条狗。
　　老人脸色一变，说，比儿子还亲。
　　我说，怪不得你们的眼神那么象。
　　老人哈哈大笑，说，你们怎么到北冥来了？要不是我刚好经过，你们恐怕就死了。
　　林说，我们来找一条狗。
　　老人说，狗？什么狗？
　　林说，极寒神犬。
　　老人说，找它干什么？
　　林说，只有它的血可以救我爹。
　　老人大笑，说，我就是极寒老人！想要阿网的血，就得先过我这一关！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