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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

宜昌鬼事-第42节

小说: 宜昌鬼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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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一二说完就走出房间。跟刘院长招呼都不打一个。

刘院长对我说:“小徐,小徐,小徐……”

我身上好冷,头开始炸炸的疼:

草帽人对我说:“你决定了,就算是一辈子一事无成,当一辈子的穷人,也不愿意走这条路。”

“我决定了。”

草帽人苦笑:“也好也好。”

我身上好冷。

草帽人说:“你既然不走这条路,当初就不该来问我。”

我好冷。冷得瑟瑟发抖。

草帽人说:“我走了,知道走的意思吗?”

我说:“不知道。”

草帽人扯掉脸上的口罩,露出煞白的脸庞,整张脸布满血丝,透明的皮肤下面颅骨隐约可见,“可我也走不远?”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说……”

草帽人在哭,“你放弃了这条路,我也没指望治好了……”

“你为什么不早说?”

“早说了,你会选吗?”……

策策在卧室门口大哭起来。

王八连忙把我抱住,狠狠的压住我。

我身上好冷。

策策的哭声吸引我的注意力,我把脖子伸长,头颅饶过王八的胳膊,向策策看过去。

策策“呀”的尖叫,把我指着。

刘院长拿了床毛毯过来,帮助王八把我包起来。

我朝策策微笑,把信子吐出来,信子在空气里快速的抖动,搜索空气里的各种细微的信息,信子能够清晰的察觉到策策身上害怕的气味。我开心的很,哈哈的笑起来,可是嘴角刚张开,嘴巴就裂开了口子。我的皮肤太脆。好疼。

王八对刘院长喊道,“叫策策回房去,别让她看见!”

策策在拼命的哭:“怪物……怪物。”

我还想去看看策策这个丫头,吓一吓她。我想趴在地上,再向策策爬过去。

策策在大哭,“爸爸,我怕,我怕妖怪!”

看着策策吓得惊慌失措的样子,我心里高兴极了。我用手把嘴巴两边的嘴皮捏住,免得笑的太开心,又炸裂开。

“嘎……嘎嘎……嘎嘎……”我只能用喉咙憋着嗓门笑。

王八狠狠揍了我一拳……

等我再清醒,我正躺在刘院长客厅的沙发上,模模糊糊的听到刘院长说:“他自己从来不知道……你瞒了他这么多年……你的确是个够义气的人……好兄弟就是这样……要替对方背负……不管兄弟知不知道,领不领情……不管多少年……”

王八也低声说着:“去年开始,他越来越明显了。”

“他又这么犟,不肯跟着老赵。”

“再想办法吧……赵师傅非得要他接手螟蛉吗?”

我头脑还在混乱中,听不懂他们说什么,勉强撑起身体,看见刘院长和王八表情沉重。

刘院长见我醒了,问道:“你不冷啦?”

我茫然的点点头。把身上的毛毯掀开。

“那我们告辞了。”王八对刘院长说道:“吓着策策了。”

刘院长把石础交给王八。

王八接的很迟疑。

“你要是还想见到老赵,就拿着,你只要不想去用它,应该没什么事情。”刘院长给王八解释。

和王八走到夷陵路上,王八说道:“疯子,当年你真不该跟那个草帽人打交道的。”

我说道:“我也没治好她,蛮对不起她的。”

“你以为看懂了内经就能治病吗,苕……”

“我当年真的以为可以帮到她。可是她死了,我很内疚。”

“你真的以为她死了……”王八欲言又止。

“她家人都说她死了,还能有错吗。”我追问:“她难道没死?,谁会诅咒自己的家人死掉。”

“恩,你说死了就死了吧……”王八敷衍我。

过一会王八又说道:“疯子,你不觉得这一两年,你遇见的邪事情,越来越多了吗?你以前不想现在这么频繁撞邪。”

“那还不是拜你所赐。”我回答道:“那次不是你惹到这些东西,连累上我的。”

王八苦笑道:“这倒是我的原因了。”

“难道还是我的不成!”我吼道。

王八不理我,把石础抱着,“我现在好想看看这石头里的东西有多厉害。”

“老子踢死你!”我狠狠的骂道。

(走胎完)

日期:2010…6…2023:22:00



八十年代,宜昌的城区市政发展和规划还很落后。特别是下水道网络非常不完善。仅仅靠原有的自然水沟排水。随着城市发展扩大,下水道越来越不能适应城市发展的要求。

宝塔河和杨岔路之间的区域,就是内涝的重灾区。每当夏天暴雨,这个区域的几个工厂和家属宿舍就会被水淹,一直淹到二楼,甚至三楼。住在一楼和二楼的居民,每到大雨之后,就必然要晾晒家具、衣物等等家什。

大水不仅会带来财物上的损失。也会带来一些意外的礼物。比如:蛇。

一次大水之后两个月,我父亲的车间已经被收拾很干净了,完全看不出几十天前泽国的痕迹。我在父亲的车间里吃饭。坐在小板凳上,不知怎么的,就看见办公桌下面的一个很隐蔽的角落里,有一截土褐色的东西,我开始以为是绳子,没多注意,但我再看的时候,我发现那绳子微微动了一下。我吓坏了,我知道是蛇。我从小最怕的动物,就是蛇。在电视上看见蛇,我都会毛骨悚然。看见真蛇了,腿都变软。

我坐着,站不起来,就拼命的喊车间里的工人,一些叔叔听到喊声。就跑到我这里来,我手指着那个角落,嘴里连续喊着:“蛇——蛇——”

年轻工人们立即,把那个办公桌搬开,果然一条小蛇蜷缩在角落里。很小的一条蛇,只有筷子粗细。蛇很害怕,躲在墙角,盘缩着身体,警惕地注视着人类。这条可怜的蛇,被工人用很长的铁条给夹住,然后拈到车间中间的空地上。工人们不停的逗弄这条蛇,蛇被工人的翻毛皮鞋踢到后,飞快的还击,却只能一次一次的撞在皮鞋的牛筋底上。

蛇累了,又蜷缩起来,只要踢得不厉害,蛇连动的兴趣都没有。有人拿了一壶汽油,泼在蛇的身上,汽油围着蛇流淌一摊,汽油被人点燃了,那小蛇,在火里面身体一动没动,只是把头颅高高扬起,嘴巴张的老大。这个场面看得我很震撼,好像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很少在虐待小动物了。我到现在还记得,那条蛇的动作,我认为蛇临死的时候,是有感情的。我清晰的记得那个绝望表情,直到如今。

后来,车间里,经常就从行车上猛的掉下一条大蛇,或是扫地的时候,从车床里面窜出几条蛇,更有甚者,在一个工具柜的下面,竟然有一个蛇窝。里面的蛇纠缠在一起,看得让人发麻。工人们都穿着胶鞋上班,女工都不敢进车间。

蛇患到底是怎么消失的,我忘了。也许蛇后来自行慢慢的移走了。

日期:2010…6…2023:23:00

有一次又是下暴雨内涝,路上的水漫到人的腰部。一个邻居把长裤脱下,穿着短裤在水中行走,走在和水流逆行的方向。走着走着,突然,觉得腿上挂住了一截水草。水流的力量很大,那水草紧紧把他的小腿纠缠。那人被缠住了,在水里走更不方便。他抬起腿,甩动两下,可是腿在水里使不出什么力量,那水草甩不掉。

那人甩的时候,突然觉得不大对劲,因为越甩,那团东西竟然很均匀的继续往他腿上缠绕,又缠了两三圈,这个过程不快,所以他很清晰的感觉到了,那东西一直缠到他膝盖上下。

那人心里咯噔一震:不是水草。

是什么,他心里隐隐知道答案。

第67节

想着有可能一条蛇紧紧得缠绕着自己的腿上。那人的腿一阵阵酸胀发麻的悚然感觉,从腿上传到背心脊椎。

而且那东西还在自己的腿上慢慢移动,箍的腿越来越近。

那个人当时估计非常后悔,为什么要在水里行走。估计连把大腿砍掉的心都有了。这种无法预知的恐怖感觉,是最让人崩溃的。

那人慢慢的往回走,终于走到水浅的地方。膝盖刚露出水面,那人心里就发毛,站在水里战栗。他抬起被蛇缠到的腿,扬到水面上。

一条黄绿相间的蛇,正紧紧的箍在他的腿上。是条大蛇,小酒杯粗细。蛇蓦然从水中被抬出水面,也看明白自己的处境。蛇一刻都没耽误,狠狠的在人的大腿上咬了一口。

那人一直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的大腿一阵剧痛。他连忙用手去抓蛇,可惜没抓到地方,那蛇回头又向他的手腕咬了第二口。那人的手也剧痛,抓不住蛇身,蛇嗖的钻入水中,没了踪影。

那个倒霉的人,马上被送进医院。因为是熟人,我也跟着我父母去看望过他。我看见他的被咬的手脚,皮肤全部变成黑色,跟火烧了似的。

日期:2010…6…2023:24:00

我在兴山找我朋友玩的时候,一条蛇丛窗子里钻进朋友的家里。幸好,朋友的宿舍虽然在山里面,但是单元楼,而且房子简单装修过,有地板砖。光滑的地板砖,竟然成了那条蛇最大的敌人。蛇在地板砖上无法正常爬行。跟第一次学溜冰的人,一模一样。只能在地板砖上怪异的扭曲,却不能移动半分。

当时我很害怕,可后来我又觉得很好玩。我很怕蛇,但是不包括餐桌上的蛇。相反,我特别喜欢鲜美的蛇肉。

在沙市读书的时候,夏天在长江里游泳。游泳的地方在万寿宝塔附近,就是去年长大的几个学弟学妹,救人被淹死的地段。那里江面很宽,特别是在夏天涨水的季节。感觉很难看清对面公安的地界。比宜昌的江面要宽阔几倍。

我们每天必去。在一个下午,我和同学在江边坐着休息。忽然就远远的看见一条蛇,向着我们的所在,游过来。我们几个人惊讶不已。看样子,这条蛇是从对面公安游来的。蛇竟然这么会游泳!我以前从不知道。

那条黑漆漆的蛇,就漂浮在长江的浪头上,很怪的,它比冲浪的选手厉害多了,就安稳的始终在浪头上。而且身体和水波保持一致的波动。

那条蛇在离岸十米左右的地方,也看见我们这群人了。它停止了前行,顺着水势,向下游飘去,直到我们看不见。估计找了个偏僻的地方上岸了。

关于家蛇,在宜昌的传闻就多了。至少有一点,千万不能打家蛇。有人说家蛇是白色的,有人说是红色的。我听到的版本是红色的。

那个发现家蛇的家庭中的一员,子女中的一个排行第二的姐姐。和我母亲是好朋友。所以这个事情,我知道的很详细。

他们在八五年的时候,一家人在家里团年,吃着饭,突然两条红色的大蛇,就从房顶上掉下来了。正好掉在饭桌上。家里人就一片慌乱。排行老大的儿子,就从厨房拿了斧头,把两条蛇给砍死了。

其实那两条蛇并没有伤人。

后来懂的讲究的人就说,这家以后要遭难了。那是家蛇,不能打的。家蛇是护佑家族的神物,哪能随便打呢。

后来七八年内,那家的遭遇真的应证了关于家蛇的箴言。家里的老人翌年久相续去世。

然后家中的几个子女分别病死或出车、工伤……

和我母亲要好的那个女儿,死于心脏病。

还剩下一个儿子,但是也残废了。

日期:2010…6…2023:26:00

厉害丈人

前面几个故事有点沉重,我写的压抑,你们看的估计也不轻松。我讲个不太阴暗的故事吧。故事仍旧是我听来的。跟爱情有关。

当阳的某个比较富庶的农村。

一个小伙子是外地人。长得帅,又勤劳。走村串巷的到处给人弹棉花。弹到这个村子一次后,就走不远了,翻来覆去的在这个村子周围做生意。特别是到这个村子的次数最多。时间久了,村人就看出端倪。

农村也没得什么丰富的娱乐活动,晚上吃了饭,就是一家人或是几家人坐在稻场上吹牛扯淡,说说东家长西家短。把弹棉花小伙子为什么喜欢到这个村子里来,说的头头是道。

原来是看上村西头木匠的姑娘了。木匠的姑娘长得也漂亮,年龄跟小伙子也般配。一来二去,两个年轻人就对上号。要说,这两个人各方面都很般配,无可挑剔。好像是老天配好了再放下地的。

偏偏就一件事麻烦,那时候不像现在,人的思想观念还没有完全解放。木匠不愿意自己的姑娘找个外地人。

可是姑娘一门心思想和弹棉花的要好,弹棉花的小伙子也蛮懂事,三天两头的给木匠提烟提酒的上门来。

时间长了,木匠也渐渐认可。

不过要娶木匠的女儿还真不那么容易。某天,木匠要弹棉花的小伙,第二天带上家业,到屋里来吃饭。看来这顿饭不好吃,是木匠对未来女婿的最后考验(怎么那时候都这样,类似的经历我听比我大十几岁的人说了好多次)。

第二日的晚上,弹棉花的小伙子到了岳父家。当然是先吃饭,在酒桌上亲亲热热的。酒还没喝完,岳父把他的墨斗给拿出来了。把墨斗拉长,用手拽着一端。嘴巴吧墨线含了片刻。绷绷两声,请出来了一个小人,搾把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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