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术破局-第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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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术,这种术用到小处就是风水之术,用到大处则是修行之法。”
这个我知道,破局之术说到根本是阴阳理,和修炼之道同根同源,本来就是一致的。
“祖师在诞下独子之后,看破红尘,是因为当初二人的一个约定。”凌晓雅继续讲,“二人情定武当之时曾有约定,生子以延香火,奉祖宗,孩子长大之后二人便携手归隐,以学到的阴阳破局之术配合内功修炼,以期得道成仙。没想到,生下孩子之后,二人的心被人间之情牵引,渐渐失去了道心。”
“后来呢?”
“两位祖师怕道果难成而秘术失传,于是把他们学到的秘术写成一本书,就是你们曾家的《分合阵诀》!”
我点点头。
“《分合阵诀》用梅花锁封印,本是二人寄希望于后人。梅花钥和梅花锁都是梅花锁妖阵的阵眼物件,在龙虎山封印群妖千年,灵性非凡,因此也是布局的首选。”凌晓雅看看我,“据说在二人婚后第三年,梅花钥上的梅花瓣少了一枚。”
“丢了?”
“不是丢了,是曾家祖师做了一个局,那个局保镇住了一处地穴,保护了当地数十万百姓。”
“是什么局?”我问。
她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总之是因为这个原因,铜梅花瓣少了一枚。也许是因为经过这件事,我家祖师感悟到了天道不全之理,于是开始勤加修炼,曾家祖师舍不得儿子,担心孩子太小没有依靠。几年之后,我家祖师就看破红尘,隐居深山修行去了。”
我琢磨了一番,“这跟我知道的好像差不多啊?”
她笑了笑,“老七爷传你的道术中,可有天阳六局?”
天阳六局我听说过,老七爷也说过,可是他老人家从来没细讲过,原因很简单,那是破局之术中的最高法门,不打开梅花锁,谁也学不到。
“师父跟我说过,但他也没学到。”
“南曾北裘方外凌,三三甲子倒乾坤,意思是三大风水世家,每六个甲子,就是每三百六十年要出一次大的波动,你们曾家本来是在南方,三百多年前迁到了北方;而我们凌家本是方外凌,也是从三百多年前入了俗世;那裘家本来是北方的玄学大家,三百多年前他们却迁到了南方,而且分裂成几大家族。”
“原来如此,那后两句,‘破立天地阴阳局,六瓣梅花正身伦’,是不是说集合六瓣铜梅花,打开梅花锁,就能得到天阳六局,修炼成仙?”
“成仙与否,要看是不是有仙缘,说到底也不是我们个人能决定的,就说这六瓣铜梅花吧,这么多年了,不是一直没有收集全么?”她看着我,“还有一句话,说是‘曾家出局师,裘家出地师,凌家出仙师’,这话的原因就出在这天阳六局上。”
“怎么说?”
“曾家掌握着最多的破局秘术,尤其是《分合阵诀》,除了天阳六局,没有你不会的。”凌晓雅说,“我们凌家从祖师爷传下来天阳三局,虽然不多,但是各代传人还是基本都学会了,没有失传;裘家祖上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得到了天阳四局,并且把天阳四局记录成谱,叫做‘天四局谱’,只可惜裘家传人似乎资质都差一些,只留下了这秘籍,学会的人却极少。”
“我真是第一次听说!”
“你们曾家是宁可失传,也不乱传,所以是隔辈传,虽然你们打不开《分合阵诀》,但你们精通除了天阳六局之外的所有的局,而且曾家才俊辈出,每隔一代就出一位术数奇才,因而经常是曾家的人因为各种因缘成为了名望最大的局师。”
我笑了笑,“凌家因为有天阳三局,又行事低调,所以历代出了很多修行有成的弟子,这就是所谓的凌家出仙师。”
她淡淡一笑,“裘家历代承袭《天四局谱》,他们的家风是能不能明白不要紧,老祖宗的宝贝不能失传,再加上裘家比较随意,做局破局不受太多拘束,出了很多有名的风水师,所以人们说裘家出地师。”
“可这跟我刚才问你的问题有关么?是不是扯远了。”我笑。
她拿起九天栗魔印,“天阳局之所以厉害,因为那是天做的局,不是人做的局,而要做天阳局或者破天阳局,关键就在这些神秘的印纹上!”
“你的意思是,每个印纹都是一个威力强大的风水阵?”
“对,这是真正的风水!”她看着我,“小七爷精通易理,这个应该比我明白,世间风水无非两大类,本质和外相,而这印纹中蕴含的不仅仅是一个符号,里面有巨大的力量,能懂它才有可能用它,这是超越五行直达阴阳的根本风水。”
我陷入了沉思。
世间的风水术数,无非这么几大类,在人间的特别注重形势,表相,重视风水的象征意义;超脱人间的,注重属性,内涵,和虚实的转化。两者结合起来就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修为了,而这印纹上蕴含的是超越两者的根本之术,正如凌晓雅所说,这种超越是越过五行直达阴阳。阴阳之上是无极,就是修炼的本源和根本目的所在了,通俗点说,阴阳是神仙之界,而无极就是天仙之界了,就是佛家所谓的佛界,西方所谓的超越神界的神界。
“这九天栗魔纹,是神界的力量……”我不由得感觉到一种畏惧,虽然它依旧被封印着,但我隐约预感到了一种未来,一种大的自己不敢想象的未来。
凌晓雅把灯打开,刹那感觉回到了现实。
“三百多年了,看来三大风水世家又出现一些动荡了。”凌晓雅看着我。
我也正看她,彼此对视。
突然我们不约而同的躲开了,不由自主的心慌了一下,她脸红了,我也手足无措。就在那一刻,一个预感在我们心里同时种下了,种下了一份人心对天道最合理的诠释。
沉默了很久。
我干笑几声,“今天学到这么多,谢谢你。”
“我有种预感。”她看看我,“很快,从今晚开始,你会逐步掌握天阳六局。”
我尴尬的笑笑,“铜梅花瓣还没凑够,我打不开《分合阵诀》。”
凌晓雅想了想,站起来踱步到窗边,打开窗户,一股温暖的风吹的屋里的人精神一阵。
她抱着胳膊,一动不动,静静的看着外面的灯火世界。
“就从我开始吧,我懂天阳三局,先把这些教给你。”她淡淡的说。
“那怎么行?那是凌家的秘密呀,不行不行,绝对不可以,不合适!”我不住的摇头。
她回头看着我,眼神中带着一种让我发热的光,“没什么不合适的,这,本来就是曾家的,是你的总会回到你身边,只是或者早,或者晚,仅此而已……”
我说不出来是感动还是激动,站起来走到她身边,“如果以后我学会其它的天阳局,我一定……”
她淡淡一笑,“我知道,相信你!”
有些人,你和她在一起,不需要语言。
“天快亮了,你到楼下找个宾馆休息吧,休息好了就过来,我教你天阳三局。”她静静的看着楼下,孤单的马路上,一辆越野车趁着夜色,飞奔而过。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们每天都在一起,她反复的给我讲天阳三局的阵势,局谱和其中的各种印纹封印的意义和使用方法,破解方法。不可否认,比起这些,老七爷教我的好像都是高中的知识,而现在我碰触到了世界上最神秘大学的图书馆里最隐秘的那一部分。
每学完一局,我会把其中的易理总结出来,再跟她反复探讨,研究,任何高深的术数也离不开易理,任何厉害的灵体甚至神都离不开道理的统辖,这就是易理!只学会阵法,不懂易理是没用的,做不到活学活用,感谢上天和老七爷,给我从小打下了一定的易理基础,有这个基础现在学起来就容易的多。
我们经常是一探讨就是一昼夜,实在太累了,我就在她家睡,她自己睡沙发把床非要让给我。
“男生睡觉不老实,需要大空间,我不用,一个沙发足够了。”她总是微笑着这样说。
最后的十几天,我们每天吃住都在一起了,就是她洗澡的时候我出去躲一会,而我也趁她出去买生活用品的时候抓紧时间把澡洗了。
凌晓雅是个非常好的女孩,人漂亮,心细,本事高,还做的一手好菜。看她实在辛苦,我坚持和她轮流做饭,可我做了几次之后,最终还是让她做了。
我们过着日中一餐的生活,累倒了就睡,睡醒了稍微吃点东西,做点必要的事然后继续研究。我很喜欢这种生活,让我身心如鱼得水。
这一天凌晨五点多,我们探讨完了最后一个印纹,她笑着往地上一坐,“好了,你毕业了!”
“辛苦你了小雅。”我感觉自己脱胎换骨了,真是无比精彩而梦幻的一个月。
“你有天分,基础好,所以学的快,我学这些的时候学了整整三年。”她笑的很开心,“而且,你用易理贯穿这些,总结出了天阳局的法则和规律,道理,着实让我受益匪浅,进步了一大块,以前是山中看云,如今是九天之上看云山啦。”她的声音非常好听。
“小雅,咱们去外面好好吃一顿,然后回来好好睡几天!”
“嗯!”她笑着点点头。
站起来走向门口,不约而同的去伸手开门,两只手碰触的瞬间,仿佛触了一下电。
第六章铜梅花瓣
那天晚上,我们一起去簋街吃的麻辣虾,聊到很晚,谁也没提出门时的事。
第二天我回到自己的小院,洗衣服的时候,发现手机没电了。这才想起来这一个月手机都没有充电,不知道有没有重要的电话和信息。
手机开机后,不一会收到一百多条短信,有老驴的,老鲁叔的,许墨的,还有一些不相干的人和陌生号,最多的是龙姑娘的,一共六十二条。
我仔细看了每一条短信,想了想先给老驴打个电话。
老驴立即接了,“曾爷,老板找你都快找疯了,差点报警,咱编了个瞎话说你出去旅游了,想清静两天练练功,你可千万别给她打电话,咱说的是你还得一星期才能回来呢!”
“嗯!你知道老鲁叔找我什么事?”
“是西宁的那个什么黄总,想认识一下你,请你帮着选一块地,那个不着急。你就继续玩失踪,反正咱瞎话也编好了,他们这几天都不会烦你!”
我笑了笑。
“……那个我和阿呆准备上飞机啦,过几天我们就回去,你好好享受啊嘿嘿!”
“好,平安!”我想了想,又拨通了许墨的电话。
“哥哥,你怎么才给我回电话?”许墨语气焦急,“我这几天给你打了不下一百个电话了!”
“哦,我闭关了些日子,你说!”
“嗯——下周一吧,你有空么?”
“有空!”
“那我去北京找你,嗯……还有个朋友……”
“送你青铜印的那个?”
“对的对的!你能见见她么,她一直托我约你呢!”许墨的语气充满期待。
我笑了笑,“她只怕来不了,还是你自己来吧!”
许墨纳闷,“去不了?”
“嗯,你还是自己来吧,我在家等你!”
晚上,从冰箱里拿了些啤酒和老驴的零食,一个人躺在沙发上抱着靠垫看美剧。这种生活挺舒服,眼睛看着电视,脑子里却满是天阳三局的各种印纹,阵势和局谱。
想着想着,眼皮越来越沉,慢慢进入了梦乡。
不知睡了多久,我微微睁开眼,一个熟悉而性感的纤细身影,坐在我身边,正吃着我吃剩的薯片。
我猛地坐起来,“果果!”
果果看看我,“我刚下飞机,饿了,你怎么门都不锁?”
“我不是做梦?”
她放下薯片,沉默良久,转身凝视着我,“如果,我有以后,你,愿意,做我,男朋友么?”
我看着她,眼泪模糊了双眼。
她噙着泪,“曾杰,我喜欢你,你愿意做我男朋友吗?”
我一万个愿意,可我一想说这个,眼前就一阵晕,血气上顶。
她泪如滚珠,“小七爷,我想你,你愿意做我男朋友吗?”
我还是说不出话。
她笑的有点苦涩,站起来准备走。
“我愿意!”
她一怔,回身看着我,“你……”
我站起来紧紧抱住她,这一刻,我仿佛抱住了全世界。
天快亮的时候,果果起身穿衣服,“跟我去接爸爸妈妈。”
“我?”我一愣,“合适么?”
她系上胸衣,“妈妈想见你。”回头看看我,“如果你不愿意那就先不见。”
“我是怕表现不好。”我说的是实话。
她继续穿衣服,“那你去不去?”
“我……去吧。”我坐起来拿过内裤。
她扑哧一声笑了,“我逗你呢,现在让你见那是为难你。你再睡会吧,我去接他们。”
“我还是跟你去吧!”
她把我轻轻按在床上,“乖乖的睡觉,我自己去!”
“你提前回来,是因为我?”
“还能因为谁?”她穿好丝袜,钻到我被窝里,“在飞机上没休息,你还欺负我,太坏了你,我告诉我妈去!——”
“我猜到你是去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