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术破局-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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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我总想保护果果,有点感情用事了。
“不能再畏首畏脚,对方不按常理,妈的,老子就是按常理出牌的么?”
“这就对了!”老驴一拍我大腿,“你一骂街,咱就有底!操,我就不信咱哥俩合作还能有破不了的局?”
风水师的一个大忌,就是私心,有了私心就会有顾忌,一点有顾忌就容易被表象牵扯,失去对全局的把握和控制,关注一个点,失去一大片。
这也是开始我不愿意接这个事的原因,我和果果的事情会让我很难保持冷静的心态,一旦有了私心就会影响事情的进展,到时候如果局破不了,毁的还是果果。
“做局的人,多会布置很多障眼法,之前的试探,摸清了个大概,接下来如果还那样按常规走就会陷入死胡同。”我看看老驴,“从现在起,咱要占主动,咱们主动了,那个做局的人就被动了,说白了,破阳局就是斗法!斗法就是打仗!”
老驴也进入了战斗状态,“曾爷,这个事你‘哑巴吃豆,心里有数’就行,甭跟咱多解释,你就直接吩咐!”
“好,马上准备,晚上我要探探隋光远的老底!”
不管多少障眼法,都无法绕开局线这个关键点。没有局线,火眼貔貅无法开始发挥作用,把握住这一点,就一定可以揪出第三个小阵所在。
“要准备什么?”
“你去买一百二十二根红蜡烛,没有上过油的桃木剑,一个蒲团。”我想了想,“九点之前你搞定这些,其它的我来准备。”
“我马上去!”老驴起身。
“如果桃木剑你找不到,就去老鲁叔那,让他给你找!”
老驴嘿嘿一笑,“你咋知道咱的想法,老家伙现在就怕咱,咱一句话他还不屁颠屁颠的给咱搞定?”
他出去之后,我给果果打了个电话,让她把前几天放玉片的水带回来。果果很细心,几天前就把水封存好了,幸亏如此,不然现在估计早蒸发干了。
晚上八点多,老驴把东西就办齐了,倒不如说是老鲁叔办齐的,实际上老驴也就做了一回监工。
果果也把水带回来了,密封在一个小玻璃瓶里。
“玉片呢?”我想起来。
“黄淼拿走了。”她说,“那天你取出来之后,第二天一早他就拿走了。”
“曾爷,是不是这老小子?”老驴说。
“他出院了么?”我问果果。
“你不说我都忘了,回家取水的时候听小姨说他前两天就出院了,没查出病,现在回家养着了。”
“麒麟阵布置完三天后?”
她点点头,“差不多,听说现在还是不能下床。”
我笑了笑,“阴玉很值钱哪!”
果果和老驴一脸不解,“什么意思?”
“没什么,时间快到了,抓紧布置吧!”
我和老驴把客厅清出大片空间,地上铺满红纸。一百零八根蜡烛,按天罡地煞位布置,蒲团放在正中央,剩下的十四根蜡烛围绕蒲团。
“这是什么阵法?”果果问。
“一会你就知道了,先出去回避下,一会我出去找你。”
果果有点不甘心,但还是听话的出去了。
我把提前修好的十八道相星符,每六根蜡烛中间镇一道,另外一张幻身符镇在蒲团底下。拿起桃木剑,默念咒语,然后在桃木剑上吹了口气,用十几根火柴点燃桃木剑尖,递给老驴。
“按我指的,依次点着这些蜡烛,不能说话。”
老驴接过桃木剑,小心翼翼的。我指一根他点一根,一百二十二根蜡烛,点了十多分钟。
我手势比划,让他坐在蒲团上不能动,不能说话,等我回来。
老驴显然玩的很过瘾,俨然一个大法师似的往蒲团上一坐,冲我一摆手,那意思有我压阵,你就放心!
我拧开玻璃瓶子,用手指沾了些水,围着蜡烛阵点撒了一圈。整个客厅烟雾弥漫,一股呛人的蜡油味。老驴十五六就开始吸烟,想必可以忍受吧。
这里办妥了,我拧好盖子,拿着瓶子出了大门,把门锁好。
“阿呆回来怎么办?她好像没钥匙。”果果提醒。
“给她发短信,让她晚点回来,最多两个小时我们就能办完。”我上了车递给果果地图,指了指文萱家的标记,“司机小姐,我要去这个地方!”
“好的,请系好安全带!”果果非常冷艳的瞪了我一眼。
还好今天三环没堵车,不到一个小时我们就到了文萱住的小区。
“文萱就住这里。”
“啊?”果果纳闷,“她不是在南边那公寓么?”她比划着。
“回头给你解释,我们得抓紧时间。”
停好车,我让她等着我,然后去了小区的一个小超市买了一瓶纯净水。
小区的中央部分是一个小公园,绿化的非常好。我拉着她走到小广场,找了一个长椅坐下。
四周只有一两个散步的,没多少人,天气也不错,能看得见星空,环境刚刚好。
我从包里掏出一个瓷碗递给果果,“先拿着!”
果果接过去,我拧开纯净水,双手握住,默念净水咒,念完把水倒入瓷碗中一些,然后递给她水瓶,从她手里接过瓷碗。
我拦住她的柔软的细腰把她揽到身边,“水不能触地。”说着稳住果果的嘴唇,一阵轻柔而热烈的舌吻。
果果开始抗拒,严禁不住看旁边,后来顺应了我。吻了一会我放开她,“喝口水。”
她听话的喝了一口。
“不能咽下去!”
她差点噎着。
“来来来吐到碗里!”我赶紧递过去。
她眼睛极其不解的看着我,轻轻把水吐到碗里。
“你这是干嘛呀?”
“做法用!”
“用漱口水?”她无奈。
“或者用你我的指血各三滴,我可舍不得你扎你手指。”我从她手里拿过水瓶又到了些进去。把瓶子和碗递给她,我取出玻璃瓶,打开盖子小心翼翼的倒了一点点进去。
“你这是要做什么?”
“水镜术。”我故作神秘的一笑。
第二十章水镜术
“法术?”她好奇。
“别问了,先别和我说话。”我调动内息,左手托碗,右手覆在碗上静心调息。
水镜术是一种法术,利用符水做镜子来感知一些事情。道家或者佛家修炼,人入深定或者说入了真静时,万念寂灭,自如随缘而与宇宙自然合一,自能感知过去未来,此为心镜。水镜术实际上是心镜之道的一种方便法,小乘法,用现在的话说,就是模仿心镜,山寨版。虽然山寨,但效果不错,且对世俗中的很多修行人来说,这已经是很不简单的密法了。
家中摆的是浑圆无极阵,让老驴做我的替身在家“做法。”这是给做局的那位看的,如果他有这个本事能用法术感知我的话。这个时候宁可把他想的厉害点,也比小看他强。只要老驴那岿然不动,那哥们儿看的就是我在家用做法来破局的景象。
因为要看的是隋家的事,所以需要我和果果的体液。之所以把玻璃瓶里的水放进去,一是因为这水沾过祁红的血,二嘛,我对黄淼不信任,防备着点总没坏处。
“果果,如果一会有人过来说话,你应付,给我护法。”说完我三心相照,很快进入静定之态。
周围的一切都能感知到,但又似乎不存在,我仿佛进了另一个时空,静静的消融,扩散,与宇宙融合。
过了一会自己的神识慢慢收回来,回到本体,回到静态,再慢慢出定。我闭着眼睛,掐手诀一边默念水镜咒,一边在瓷碗上空画符,念完之后,符也画完了,我慢慢睁开眼睛,凝神看着水面。
瓷碗中水面上有淡淡的波纹,我凝视着波纹,慢慢透过波纹,一些我想知道的事情显现出来,当然,只有我自己看得见。
我看到隋光远躺在床上,身边一个长发大眼的女孩在那光着身子哭泣。然后又是另一个画面,海边,刚才的女孩在那散步,拉着另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却很模糊。
我闭眼调息一阵继续看水面,慢慢又显现出另一幅画面。女孩和隋光远在一起,很开心,随光源对她非常宠爱。然后是隋光远在挑选钻石项链,一共三条,最贵的一条是九万多。
眼睛一阵刺痛,我只好又闭眼调息,这次足足一分钟,我睁开眼睛继续看。烛光,蛋糕,红酒,法式大餐,祁红,隋光远把一条项链送给祁红,祁红不要,隋光远坚持给她放到手里。然后是隋光远在一个看起很熟悉的床上,对,是文萱的床上,给文萱带上了另一条项链,然后把她压在了床上。
头开始晕了,我又调息了几分钟,睁开眼。祁红用一把样子很古怪的小刀割破自己的手,颤抖着把血涂到了貔貅的嘴上和眼睛上。然后是长发大眼那个女孩在一个男人怀里哭泣,那男人好像一直在劝她,最后她接过那男人递给她的一个挂坠。
挂坠?
此刻不能分心,我又闭上眼睛调息了足足十来分钟,再次睁开眼睛。隋光远把最贵的那条项链送给了长发大眼女孩,女孩很犹豫的收下了,然后在办公室里,隋光远把女孩按在了板台上,女孩一边喘息,一边伸手轻轻抚摸着桌角的貔貅。
顾不上头晕,我强撑着继续看下去。一张床,隋光远正在祁红身上耸动,门开了,一个很高挑的中年女人看见了这一幕,女人比祁红还漂亮,脸上一颗漂亮的美人痣。看到床上的一幕,她惊住了,默默地关上了门。再然后,长发大眼女孩在另一个男人的床上赤身裸体的抱膝而坐,呆呆的看着外面的星空。那个模糊的男人正睡着,翻了个身抱住了女孩的腰,好像是喊了一声女孩的名字。
突然头疼欲裂,我忍不住一声呻吟。
“你不要紧吧?”果果的声音把我拉回了现实中,我没说话,闭着眼睛慢慢把气息归元。
“不是说别跟我说话么?”我好不容易挤出这么句话。
“我看你很难受,我忍不住,对不起!”果果像犯了错的孩子。
“行了,收拾好东西,扶我上车,咱们回去。”我累的有点虚弱。
还是修为不够啊,要是老七爷在,估计连隋光远他们的对话都能听清,而我现在只能模模糊糊的听到个声音却听不清他们到底再说什么,不过最后那一幕,那个男人含糊的声音我是听清了,只是现在头疼的很,顾不上了。
快到家的时候,我慢慢恢复了正常,一路上都在思索。看来隋光远最宠爱的是那个长发大眼女孩,上次我问他,他似乎有难言之隐,或许指的就是这个女孩。小姨子,文萱,长发大眼女孩,这老头同时享受着三个大美女,艳福真是不浅。那个模糊的男人八成就是做局的人了,水镜术中显不出他清晰的样子,说明他身上佩戴有气场非常特殊的物件,想必住的地方也布有奇特的阵法。看来我让老驴演戏,不算小看这位对手。
只是……那个字是什么呢?
回到家里,满地蜡油,老驴熏得直流眼泪,不住的咳嗽。我已经完全恢复了,赶紧掐诀念咒收了阵法,然后用手按顺序一根根扇灭蜡烛,这可是个力气活。老驴眼泪汪汪的看着我,那意思问我能不能说话。
“坚持一会!”我把蜡烛都扇灭之后,走到他后面,掐手诀在他后背上画了一道符,轻轻一拍,老驴又是一阵咳嗽。
“行了,起来活动活动,然后把这收拾收拾!”
“事办的怎么样?”老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在你可歌可泣的大力支持下,很成功。”我俩学着老电影上指导员见民兵连长时的镜头使劲握了握手。
“那就好,咱就说嘛,有咱压阵,你肯定没问题!”
提着一袋子零食的阿呆一开门,“我天!”感激捂住鼻子,“怎么那么呛?”
“今天驴爷做法,你丫没福气看到,后悔去吧你!”老驴抹着眼泪,一把夺过阿呆手里的袋子,“没给咱带只烧鸡?”
“真的啊?爷,他还会做法?”阿呆兴奋异常。
“是啊,他今个儿可威风呢。”我笑了笑。
“行啊哥们儿!”阿呆一拍老驴肩膀,“烧鸡没带,给你带了酱肘子了,一会好好犒劳你!”
“今天晚上不能吃东西,也不能行房。”我看了阿呆一眼,“今天你和果果睡,我和老驴一屋。”
深夜,也不知是老驴鼾声如雷的原因,还是我反复想最后一个画面的原因,我异常兴奋,怎么也睡不着。
三点多的时候,干脆我起来了,穿好衣服到院子里溜达溜达。
那个长发大眼女孩看样子和隋光远在一起不是很情愿,看来是另有隐情。果果的这个爹呀,还真不是个省油的灯。不过话说回来,从古至今,有本事的男人有几个是省油的灯?
我回屋拿了个板凳,坐到院子里看星星,这么坐着,凉快着,反而有了些睡意。
客厅的灯亮了,果果穿着睡衣从卧室里出来,看到了院子里的我。她倒了杯水也拿了个板凳,来到院子里坐到我身边把水递给我。
“不睡觉在这干嘛?”她说。
“你不也不睡?”
“我不困。”她打起精神。
“瞎说,我知道你睡